查看完整版本: 貓疲 -【幻之盛唐】《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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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1 PM

第44章 一邊倒的對決

史載《後唐書補遺。天寶逸事》“帝駕蒙難西幸,……敵酋突近,傷無數,衆大驚,……唯凜然不懼,徐徐擊而僕之,曰“好大的錘啊”

事實上是:

“好大的錘啊”在我腳軟下屈的那一剎以分毫之差襲過我的額前,捲起的烈獵氣勁,刮的我頭皮作痛,擊中另一個倒黴蛋,紅紅白白的碰的四濺。轉眼倒飛沒影。沒有時間害怕,擡腿繼續狂奔。

當時我看到那身如鐵塔,光頭澄亮後腦拖條小辯,面目猙獰長的象熊瞎子他大叔的黑大個,踏著那種史前巨型食肉動物的步伐,震的滿身鐵葉叮噹做響,使的一杆黝黑的狼牙棒似暴風聲如獸咆,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那些英勇的軍士們如破紙牆,搗、砸、敲、轟的槍碎人飛,每狂喝一聲,就有數人捲起來然後手斷腳斷飛出去,我甚至還有觀察他的奇怪心情。這根棒子肯定是個好東西,砸了這麼多腦袋和身體就象沒有阻礙一樣,利齒未缺損,甚至連血污都沒有沾多少。另手操個是個小西瓜一般的帶鏈銀錘,每每白光一閃,就有人被轟的滿堂開花。

大營有失,背後就是主帥的場面,讓那些弓兵們亦是急紅了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奮勇,無視實力的差距悲壯反衝上去,竟然沒有一個後退的。數人圍打撲擊一人,用弓乃至赤手撕打扯咬,笨拙的用弓弦勒用箭支戳,甚至就抱著對方從山坡滾下去撞的兩相血肉模糊。再次拼的兩敗俱傷,令對方本來不多的戰力急速銳減至數人,最近一股重新彙集援軍也在殘存的主官帶領下,急追過來的戰成一團。


最後一次十數名軍士衝進他身邊,面對面就齊射,卻被他的身邊僅存的幾名部下奮力擋在身前,硬是給攔下了,他一把推開身邊的刺蝟人,唯一漏網的一支似乎沒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反激起了野獸般的兇性,幾個箭步衝近手起手落就相試圖拔刀迎戰的那些軍士,象紙糊梗扎一般,連人帶傢伙掃飛到一邊去。轉身如入無人之境,在援軍中錘起錘落,殺得慘呼連天。轉眼竟然逼至我面前。

第一次面對死亡的感覺離我如此之近,剎那間冰冷的殺意一下子捕獲了我,連轉身逃開的力氣都失去了。見他手起錘飛……

戰場的部隊見到一小隊人馬勢如破竹衝進了自己中軍,楞了一下然後發了狂似的從各個方向衝擊結成一團的敵軍。離的最近的一些士兵甚至放棄了正在撕殺的對手,急追過來。


沒想到,我因爲嫌沉重而不穿鎧甲的習慣救了自己一命,原先穿了多天的軍官袍服也因爲小白的“惡行”而剛換了身常服,全身上下大概怎麼也看不出任何與大將的身份有關係的東西,結果就被人當成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卒,懶的理你。

但我身邊另一位就沒這麼幸運了,只聞一聲刺耳破空,我抱頭側身一滾,只見那一衣甲光鮮顯眼的倒黴蛋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象呼嘯的炮彈轟的一聲撞穿木牆營帳,連聲傳來幾棵樹木催折倒地聲。

生死一線駭的我手軟腳軟,臉色白之餘,轉身就跑,暗爲這位仁兄嘆息不已,還真是冤啊,雖然說中原盛產鐵冑甲,但象這種手工精細紋理精密的虎吞銀鐺軟胄,在戰陣上比那些羽林軍通透銀亮的明光鎧還要搶眼,一看就知道你身份不低,明擺是做了我的替死鬼。

那些英勇的軍士用生命和身體,爲我阻得片刻時間。驚魂未定的我得以逃進中軍大帳,卻發現尚有人在。

先前見情勢危急,我不惜呼喝著連哄帶騙,外加踢揣強令餘下沒有戰鬥力的官屬,連同他們拖著小白迅速從帳後面疏散,去找護衛皇帝陛下的龍驤營。哪知他們會錯了意,大概以爲我有壯烈成仁之心,感動的他們熱淚盈眶誓要於我共進退,直到我氣急敗壞的廢話了一堆身爲主將未能身先士卒上陣殺敵,企能臨陣脫逃,棄部下而不顧的大義凜然的道理,總算在一片悲壯的氣氛中。好說歹說哄走了這羣傻鳥加累贅。

卻是小白又跑回來了,說什麼皇命所繫監軍,也不能擅離職守。那羣傢伙幹什麼吃的,你要是出事,我也不用混了,我還用你來幫,我心中大罵這個白癡,他這一身帶龍紋金邊黃衫就是最要命的東西。


只聞轟的一聲巨響,後腳那要命的煞星就已經解決外面零星虞侯和號兵的抵抗衝進來了,臂粗的拒馬尖柵在他面前好似麥杆般脆弱,大錘落在工事上轟起漫天木屑,這是什麼恐怖力道。徑直在圍欄上破出一個偌大的缺口,尾隨而來。

我已無暇反應,本能拖著他跑出帳外,耳邊大帳中傳來那個傢伙找不到人大肆破壞的怒哄聲。趕緊的把這身衣服扒下來,一腳將昏頭的不肯走的小白揣滾到草叢中去,破空聲響,險險閃開一個飛錘。扒下黃衫還在手上卻發現自己已經面對最大的麻煩,經過這一折騰他已經盯上了我。

更要命的是剛纔小白告訴我,那突然跑出來御駕親征的皇帝陛下就在這附近。他就是來傳話的,要我前去護駕,我暈這不是找死嗎。這位皇帝陛下要是有什麼閃失,那我也不用混了,那位太子殿下相信會很高興的順理成章接手主持大局,順便以護駕不力爲名把我碎屍萬段祭旗哀悼他的父皇,作爲登基前的序曲。如果是小白出了問題,保護不力的替罪羊還是我。再想卻是浮起小丫頭那大大的眼睛。

熱血衝頭,心中一橫豁出去了,學那三國中的情形,大喝一聲“毋那賊子,敢與我一戰乎”操起昨天夜宵剩下一支羊褪砸在他光頭上,只見油水四漸,好象一點事都沒有了,卻成功激起他的怒氣。結果造成了我現在最大的麻煩。

於是我就開始了繞著營地周圍的沒命的逃跑大計,幹嘛就對我緊追不放,若不是我曲線性的盡往樹叢草木裡鑽時常擋了視線,早被他的飛錘轟上西天去了。只見身後草木紛紛伏倒,象颱風經過一般,被這位人形暴龍一樣開出一條路來。又是一聲呼嘯,一棵桶粗樹木樹皮木屑紛飛,崩了大半無力折倒下來,心中顫顫暗自叫慘。本因爲只要拖延一時,待親軍和衛士回救,哪知道這傢伙衝進殺出跑上跑下的怎麼還這麼有精神和我賽跑。而且我發現自己跑著跑著什麼方向感也沒有了,別人又怎麼找我。該不會就這麼狼狽的翹在不知名的荒山野嶺裡。

忽然見眼前開闊,滿地的鍋碗盆瓢,竟跑到後方的廚營來了,我不驚大喜,直線萬分驚險的飛奔跳躍而過,一路帶起一連串驚叫聲,拍打聲,摔打聲,碎裂聲,還有膨的一聲伴隨著痛嚎,我轉身大喜,原來他左腳掛著口破鍋,原來是身手沒有那麼靈活踩中了正在燒飯的“地雷”,卻幾下兔子跳一腳蹬碎妨礙,反又氣洶洶一瘸一瘸的追近了不少,又是幾錘把我跳過的一筐筐瓜菜,打的滿天飛。驚的我只好繼續跑啊跑啊。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被追的視野模糊,肺如破棉絮塞死的風箱一般,揣的上氣不接下氣,手腳入灌鉛恨不得馬上趴在地上裝死,突然一陣喊殺聲,是留守的宇文那一營人終於從另一個方向蜂擁而至,包了密密實實,還沒等我象死狗撐在棵樹上多喘兩口氣,那人羣中間,隨後中間象襲過一陣旋風,慘叫聲一片不斷有紅紅白白類似人體的東西飛出來。這羣北軍傢伙躲在後方,沒見識給這傢伙的厲害,只看到人家主將只有一人,就想湊上去見便宜,自然是吃了大虧。

而且雖說救援是來了,可是他們的一句話又讓我陷入絕境“保護總制大人”,我大罵這羣豬頭阿三,害我還是救我,這不是明白的告訴人家把我幹掉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了嗎。果然他眼神一亮,一個大招掃飛面前一片人,其他人爲他威勢所懾楞了以下,一個飛錘就越過人羣又奔過來,我閃啊。

正當這會,又一支人馬高喊“大人我來助你”,回身卻是軍中的司廚、廚子,手持形形色色哐鐺做響的傢什,齊聲大喝之下,一時間滿眼“鍋碗與盆飄齊飛,溲水共剩飯一擲”,驚的那些軍士避尤不及,一片砸的對方滿頭滿臉乒乓做響,流了一身湯湯水水,天昏地暗不辯方向,毋自只顧手飛舞如飛,將破空飛來暗器橫掃出去,竟顧不得追我,我暗道一定要獎賞這些傢伙。

這一耽擱,那些剩餘的軍士見得便宜再涌上,雖然又被擊倒數人,卻以近身狠狠紮了幾槊。痛的他震耳大吼,再次一個大風車擂,把乘勢刺中的步槊連刺磕斷甩飛,一手抹去臉上的事物,又對我衝殺過來,鐺琅聲中又中了不少不明飛行物。那飛瓢碎碗卻越見的稀疏。

我大叫“還有嗎”,又見二人合擡一鍋熱氣滾滾的湯水,急匆匆趕來,我大聲叫好,一二三連鍋迎面當頭砸出,驚的周邊之人四散奔逃,唯他眼界不好不辯事物,又是狠狠一檔,嘭,嘩啦一聲,滿頭滿身澆個正著,一時雲蒸霧繞,徹骨痛嚎之聲不絕於耳。仔細一看他“滿臉紅光”,露外的肌膚全變成“健康”的粉紅色。

這樣你還不死,也太誇張了罷,滿頭被飛漸的碎片割的流血不止,身上還零星插著槍頭,卻速度依舊迅猛無比。死盯緊追的我疲於奔命,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2 PM

第45章 亂

事實上是:

事實上我已經嚇的動彈不得,大腦一片空白,任由“保護大人”的呼聲中拼命擋在我面前那些軍士被撕成碎片,血肉紛飛,毫無花俏的硬幹,連那些稍後趕來的皇帝陛下的護衛也被一棒一棒把砸的吐血狂退。已是脫出包圍搶至我面前。那種被大型食肉野獸盯死的震懾再次凝固了我僅存逃跑的氣力。

然後我再次說了一句很沒營養的話“好大的錘啊”,一個巨大的黑影就籠罩了我的視野,就這麼完蛋了嗎,我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嗚呼,好不甘心啊。這個世上無數尚未謀面的古代美女們啊,學項某某弄一大身家找上一羣老婆混吃等死的理想啊,小白的弟弟建寧王欠我的錢還沒要回來,早知道這麼倒黴說什麼也要找個機會“先斬後奏”把謝沅吃掉。還有保管在小丫頭那裡的一份該不會給吞了吧,一大堆亂七八糟未了的念頭,象潮水一樣奔涌而過。

據說人面臨生死關頭會激發意想不到的生命潛力,我的現在這種情況似乎就是,被雷劈失事後的那種久違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四肢百骸騰起的熱流,衝的全身酸癢麻難耐的想狂叫亂跳,卻手腳沉重依舊動彈不得,但見忽忽大錘象慢鏡頭一般要和我的腦袋來個親密接觸,突然生異變,我看到他面部扭曲了一下,然後我身上一陣輕鬆,麻痹與沉重的感覺一下子釋放出去,同時他在動作硬是生生僵住,露出痛苦的表情,低低怒咆了一聲,全身抽搐扭曲打起擺子來,口吐白沫,失足栽在地上,大錘錯手掠過我身邊,以分毫之差凜冽的風掛的我鼻血涌流都不覺,沉重甩貫出去。砸的最近的一名護衛身上連人帶兵器少了半截。

這一切只是在瞬間發生的,衆人還不明白髮生何事,但衆軍士見是機會,馬上搶上刀槍加身按死制住仍在抽搐捲曲的他。剎那恢復了氣力我趕忙退了幾步。看著那些軍士緊接而上,恨恨的用槍將他手腳釘在地上,臉上隱然露出得色。生擒敵將的大功看來是跑不了了。


剛纔的事情讓我頭腦一片混亂,全身似乎無處不痛,想叫個人來幫忙,卻聞一片驚譁,轉身卻是剛纔還死狗一樣的他突然暴起掙碎身上十數桿刀槍,不顧傷痕入骨拖出十數條血泉,左右開弓轟的軍士口爆血噴而飛,猛撲一把掐住毫無防備的我,就在一片驚亂的叫喝聲中,自覺身體掛在懸空眼躥金星,要命剛纔那種奇怪的感覺卻跑的無影無蹤了,憋的腦袋要暴開來,痛的脖子似快斷開來,空中無處使力掙扎間,抽到腰間冰冷的劍把,便拔起死命向前亂擋,眼前越發模糊的視線中,那遮天閉日的黑暗豁然開朗,然後溫熱猩紅的液體噴了我一頭臉,剎那間將我的視野剎那間染成了赤色。一頭狠狠栽在地上,摔的渾渾噩噩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殺了他”。

我深喘了口氣,才覺全身汗溼,連跨下也是溫熱一片。從沒這麼接近過死亡,剛纔那一瞬間,溫熱的感覺象是衝開我心裡的一道閘門,無數的興奮和殺意、恐怖等陰暗負面的情緒潰決的洪水冒出來。以至於很長一斷時間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世界一切都浸滯在猩紅的顏色的,只能木然的看著周圍的剩下的人趕過來問候請示,忙碌收拾殘局,無論他們說什麼入耳都是一片嘈雜,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動不了,也聽不清,只剩下自己膨然的心跳聲,最後只記得太子興致高昂親自跑過來,相當滿意和欣賞的表情下是一大堆似乎讚賞的話,連我未及時行禮的也不以爲意便洋場而去。


然後在一陣拉扯中,我才逐漸緩過神恢復知覺。卻見小白情緒激動指使著幾個老頭的,還在我身上七摸八摸的,眼中隱約還有叫淚光的東西。頓時一陣火大,一頓板栗把這傢伙敲到一邊去,媽的兩個大男人一見面摸來摸去,偏你又長的象小白臉,我可不想被人誤會和你有那種特殊的關係。

才發覺我帳下一干將領人人帶傷,卻顯然顧不得救治,圍在我身邊,俱是一片關懷與要緊之色。見我無佯,方得一片釋然。

待我下令收拾了場面,重新升帳議事,查問後來事,才知曉,眼見敵軍大將毫無抵抗的衝進中軍大帳,交纏撕殺的各軍幾乎全線動搖,紛紛放棄戰線,引兵來救,如果敵軍此時乘機突圍,或則再尾隨反襲必然可令我軍付出沉重的代價,不過那時對方顯然也出現嚴重的問題,缺少了主心骨的敵軍餘部只是在原地各自爲戰,缺乏靈活應變。看到中軍的變化後,也一股腦向我中軍靠攏,兩軍在同樣的方向糾纏在一起,反而相互阻滯了行動。結果還是高達夫所部亦是趕到,纔給了殘敵最後一擊。


這一耽擱,待主力趕回中軍,卻見一片屍橫狼籍,大帳不見各人蹤影,又尋我不得,急的那些將官到處翻檢屍首,多是面目不可辯,皆以爲要就此領罪了,卻聞後山有大動靜,才找到我所在,亦是屍橫累累極見慘烈,卻見一無頭屍體邊,我滿身是血呆坐不動生死不知,摸的有心跳,才放下心來。太子前來看望過,卻發現我無知覺的症狀,小白引了太醫來,給我檢查卻查不出原由,急滿頭是汗。急的小白顧不上溫雅的形象,就差叫人拖出去砍了,直到我就恢復過來。

搜揀戰果,才知這一戰大的實在慘,

前後左右五軍俱是損失慘重,那些營、團完好的十不過二三,底下隊、火、什更是整建制的損失掉。自校尉以下新提拔將官陣亡過半,尤其是那些舊人,校尉以上將官陣亡十七人,傷二十五人,最慘的就是原北軍一系的人,本以爲都派在後方最安全,那知敵將一來手當其衝,五虎盡在其中二死一傷,軍中合議時帳下一下多了好些年輕的新面孔。

而打掃戰場,光清點出敵軍的首級就有七千多,還有被千軍萬馬踐踏的已經沒法辨認。這樣的部隊也太恐怖了,主將以下死的差不多,身陷死圍,都到了這種地步,卻還死戰不退,拼死不降,反搭上了我軍不少性命,最後還是韋韜下令只圍不打,調上剩餘的射手仗高一個個輪射,才把這些瘋子全給放倒。

苦戰下來只是慘勝,把我的部隊給打殘了,大家體力和精神都到了極點,筋疲力盡的士卒鬆垮的橫七豎八的或躺或靠了一地,疲憊的臉上尤自回味著還活著的感覺。只要再來那麼幾百騎生力軍,就足以把我這支沒有士氣也沒有氣力的充斥傷殘和疲憊的隊伍收拾的滿山跑。

可見的方圓裡許的山坡上,灰黃色的塵土依舊懸浮在半空,坡上坡下,屍橫遍野,滿目狼藉,殘肢斷臂交織在一起,延伸到老遠,在血色的斜陽映照下,詭秘而淒厲。

可以幾乎沒有俘虜,被圍的敵軍力戰而盡,從高達夫那裡幾個第一時間被砸暈還算完整的活口得知我們敵手的進一步詳情,被伏擊的這支正是威震遼東渤海,令契丹、室韋那些外族咬牙切齒卻忌之如虎,以善戰聞名天下的盧龍軍下的幽燕鐵騎。無怪令我軍將士吃盡了苦頭。

正在思量著,忽聞外頭高力士那獨特的嗓音,“陛下駕到”忙擁出迎行大禮。簇擁著那位皇帝陛下,周邊衆人眼裡一片驚慨和更多的敬意,莫道這位大人平日散漫文弱,卻有緊要關頭,生死當前,千軍萬馬崩於前,不動形色,突而斬殺敵酋的過人膽色。(當然這個過程沒有多少人看見,知道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我是驚嚇的面部抽筋,表情凝固)甚至暗中有個老傢伙對兒子說“吾兒,危難關頭方顯英雄,千軍萬馬中冒死無懼,這就是真正兵法中的將帥之器,你要多加親近纔是”。

而我在老皇帝和太子的的神情中還看到另一種東西,興奮,絕對難以抑制的興奮,大概是第一次切身經歷戰場慘烈撕殺的緣故。

現在我一身是血別提多可怖了,其他人也好不到那裡去,老皇帝卻熟視無睹一般,緊步上前親手扶起讚歎道“好個粱容若,好一幫殫精竭慮奮勇爭先的將士,若是人人都似爾等這般,又和愁逆賊不亡!來人,給賞”雖然有一點權術做秀的味道,但也令人感動。


我雖然心大罵這不和時宜出來攪局害的我差點死去活來的皇帝陛下,但還是要說一番保護不力讓皇帝受驚之類的官樣話,然後,痛心疾首的請求皇帝爲了國家社稷著想不要再親身犯險了云云,不過老皇帝的反應出乎我意料,雖然他經歷無數但也顯然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大軍搏殺的激烈場面,聽我這是說更是有些興奮和激動溢於言表,當場宣喻衆將官各加一級,諸將士皆有賞,讓人不禁感嘆,果然是天子身邊好做官也好升官啊。

真正反思起來,可以說我這一大戰打的爛,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東西。反而明顯的漏洞和缺陷不少,更多有運氣在裡面的成分,讓敵軍主將衝到中軍裡殺人放火又被我幹掉,就是最好的說明,但總還是勝利了,顯然包括老皇帝在內的大多數人也只看到了這一點。這就足夠了。說實話,顯然他們也需要這樣一場勝利,不管這勝利怎麼來的。

在一片“陛下天命所歸”“你賊覆滅指日可待”恭維讚歎聲中,皇帝又解下一方玉訣扔給我,讓周圍人一片驚羨神往的神色。看來也是件值錢的寶貝。那位一向溫斂的太子殿下也禁不住微微的眼神一變,又無若其事淺笑。看來這見東西不只是飾物那麼簡單,也許還有特殊的意義吧。

於是在一片君臣知遇感懷至深的融融氣氛中,我很識相的順應形勢,大義凜然的說了一大通大有“雖千萬人,吾往亦”之勢,大義凜然且冠冕堂皇的廢話,讓某些知情者不禁大嘆這位大人不但懂得帶兵打戰,還很懂得把握機會,也會做人啊,前途不可限量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3 PM

第四十六章

按理說這兩位也都是沒少見過世面的主,怎麼說也本不至於爲一場激戰就這般溢於顏表,但後來接觸多了我才明白,

要說這太子當年也算帶過兵的,原來是當年契丹首領可突幹欲叛離唐朝,將當時親唐契丹王邵固弒殺,另立屈烈部爲新王,且脅同奚衆,降附突厥。邵固妻陳氏,及奚王李魯蘇夫婦,相繼奔唐,玄宗乃令幽州長史,知范陽節度使趙含章,發兵往討,又命中書舍人裴寬,給事中薛侃,就關內河東河南北分道,廣募勇士,充當兵弁。隨即有制拜當時的忠王爲河北大元帥,以御史大夫李朝隱,京兆尹裴伷先爲副,統領十八總管,出擊奚契丹。後爲開元三傑之一的宰相張說勸阻,改命朔方節度使信安王褘,爲河北道行軍副元帥,與趙含章出塞討虜,擊破可突幹,收降奚衆,班師獻俘。後來被立爲太子後,更不讓他接觸軍隊了,所以這太子只是過了幾回空頭元帥癮。故有此反應也不希奇。

老皇帝更不用說了,雖然當年執掌衛尉卿,手握萬騎軍,但當時都是統治上層內部的宮廷政爭,雖然再怎麼殘酷激烈,是不會出現大軍對陣撕殺的場面的,死的失敗者都是被一邊倒的屠殺。真要是想帶兵對付誰,自是有人代勞,也不輪不到他自己動手。當然不會有這麼刺激的場面的。故而一時心情激動也不奇怪了。

自是有機靈的人趕緊順勢獻上那敵大將的首級,那人頭尤留生前表情瞠目裂嘴顯的極是不甘,卻引起齊刷刷一片抽冷滋牙聲。“竟是此僚”

我一時不明所以,皇帝也不以爲意,自是有人娓娓道來,加其他人的補充,加上俘虜的一些供述,前後事情大概有個輪廓,這敵大將名曰熊雷,安氏叛軍之中亦是大有名氣的人物,在安祿山倚爲臂助的內外三十六番將之中排名不低,身爲安祿山近身帶甲的風雲雷電四大衛將(侍衛長)之一,據說此君若不是爲人性格暴烈,得罪者甚衆軍中地位還會更高。



自安祿山任幽州軍下討擊使起就追隨左右,在土護真河之戰中,拼死護安祿山脫圍身受數百創而不死爲安祿山拔爲親衛將,人稱不死熊將,單論親信程度尚在叛軍徵西行營名義上的總招討崔佑乾之上,善使一雙棍錘,極是犀利。當年隨安祿山在長安述職,在與宰相楊國忠門下爭鬥中因一氣之下力斃過多名京師好手而聞名,最後鬧的皇帝親自出面爲兩大重臣調停,各自訓斥撫卹了一番,故而識的得他的人卻還不少。


在他統領下的,而我們後來所面對的,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就是大名鼎鼎的曳落河,所謂曳落河,大家也不陌生,,是安祿山經營三大節度期間,以最精壯的死囚、戰俘、奴隸重重淘汰,反覆死鬥選拔出來的死軍,傷亡率之奇高,以至於安祿山不得不用重金從外族購買死囚、奴隸,又通過對契丹等族發動戰事,掠劫其部族的精壯男子來補充損耗,歷經多年經營才勉強湊足八千之數,與追隨安祿山出生入死其他親衛部隊不同,這是一隻純粹死士構成的部隊,其兇悍勇猛,連邊境上那些最驍勇的遊牧民族也要敬畏三分(在契丹等族語中一意爲勇武之士、二爲惡鬼)當年安祿山入京述職時,諸王公對曳落河的氣勢風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皇帝還大加讚歎了一回。

但真正讓曳落河的名震天下的,是在東都洛陽攻略之役中,熊雷和另一衛將賀電各領八百曳落河爲前鋒,強攻天下名關——虎牢關,殺的守關的十幾萬關洛新軍丟盔棄甲抱頭鼠竄,一路被追的沒命狂奔的潰不成軍竟然直接衝進了洛陽,兵敗之速,以至於除招討元帥封常清等隻身出逃外,東都留守絕大多數文武百官還來不反應就做了俘虜,雷霆雙殺將之威名也響徹中原,朝廷震怒之下殺資深元帥高仙芝、封常清以謝天下,纔有了本來養病的哥舒翰出山主持大局。沒想此役卻栽在了這不知名的山坡上。


這一來聽的我是直冒冷汗,與身後臉色不見得好的部下諸將亦交換了驚異眼神,大有心慼慼哉的感受,難怪後來被圍那批人,被殺的人越少越勇猛,恐怖的個個刀槍入體面不改色,順手還能砍翻數人。身上反覆插了幾把刀槍,還能鼓起餘勇撕咬你幾口。

後來陸續才知,這支曳落河隊伍名義上是隨安祿山養子孫孝哲的幽州軍帳下,實際暗行督戰監察諸將之責,由於孫部貪功追擊唐軍潰部,遭天降火球所驚,耽誤了時間,丟了率先奪取長安的大功,早就心有不甘,接到消息後,又不肯讓人後,派族弟孫延秀,點給精甲勁騎六千追擊出逃的漢家皇帝,但部隊分散在外得到消息出兵的晚了,西邊有殘卒逃回說明厲害,雖然不以爲然,但還是說動正在附近掃蕩的熊雷所部曳落河,快馬追加搶奪追擊出逃皇帝的大功,因此讓我們又平白多了三千以上的意料之外勁敵。

也就是這隊人馬,使人化裝成難民,避過了遊騎的耳目,從背後襲擊留後的虎威營,上演了前後夾擊的一幕,以迅類不及掩耳之勢,把四出監哨八百多號精壯人馬一個不漏的全包了餃子,連求救的煙火信號都沒法發出來,

因此,我們此戰雖然是慘勝,那也是十分僥倖了,因爲一開戰曳落河衝在最前,在穀道也最先被截擊,雖然本事再怎麼強橫也抵禦不了滾石檑木的巨力,當即折損了千人,主將孫延秀更是當場斃命,導致臨時領軍的熊雷,因爲擔心孫部不聽號令,將餘曳落河分散指揮,更有督戰押陣的意味,雖然短時內可以迅速整軍再戰,但曳落河可怕的戰力也被分散了,如果光是這三千曳落河,採取個個擊破。就足夠讓我們這些數量雖衆,卻實力不均的雜牌軍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尋死路,有句老話說的好,永遠不要和你不瞭解的敵人作戰,這句話不但適合對方也適合我們。我說這戰這麼打的這麼亂,原來因爲一照面,那主將孫延秀就因爲衝的太前,被淹沒在滾石檑木之中。而熊雷雖然戰績累累素有悍勇之名,但也是個出名喜歡猛打猛衝,嗜殺好戰的主,發現遇伏,對安祿山相當重要的親軍無故在他手上折損了千多人,這是開戰以來還沒有過的事情,當場反應就是暴怒不顧一切找人最多的地方的硬幹殺將上來,結果就變成了後來這種奇怪的混戰局面。當然另一方面,這也要感謝我部拼湊起來的人馬,大多數不知情,不曉得曳落河的厲害,大有所謂的無知者無畏的因素在裡面。

於是在一片“陛下天命所歸”“逆賊覆滅指日可待”異口同聲的恭維讚歎聲中,皇帝龍顏大悅,又解下身上一方玉訣扔給我,在周圍人一片驚羨神往的表情,看來也是件值錢的寶貝。那位一向溫斂的太子殿下也禁不住微微的眼神一變,又無若其事恢復淺笑。看來這見東西不只是飾物那麼簡單,也許還有特殊的意義吧。

以上種種,多是來自太子那邊人陳述,顯然這位太子殿下雖然一直很低調,在立爲太子之前,默默無聞,世人對其最多的影象還是以孝道著稱忠王的那個忠字。但暗中並不是無所作爲,起碼情治手段上下了不少工夫,算起來他應該是楊國忠之外第二個覺得安祿山有威脅,很是關注的人吧。

另外,還有一件讓我揣測不已的事,當時小白以皇命爲由在那羣傢伙中拖拉的不肯走,我急了,當著許多人的面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你們速速護衛他退下,一切責任有我擔當”。他們頗有些吃驚的遲疑了一下,還是照辦了。

這句話本身沒有沒有什麼問題,但雖這個道理人人都知道,但當著皇帝的面講出來,古往今來恐怕就只有我一人了,如果不採取不久措施消除影響,恐怕會留下後遺症,無論好似當作野心家的前兆,還是純粹的赤子之心,那都要看我的表現了。但老皇帝的態度讓我是不出點什麼來,也只能憋在肚子裡鬱悶。

後我纔打聽到,那事後果然有人不爽,故意挑起此事,追究逾禮背法大不敬的情由,在老皇帝那裡只是未可置否,只是的淡淡說了句:“人才難得,沒有私心的將才更難得”。而太子則是面有喜色進言,“此乃好事,能重情義而知變通,是難得一遇的將才,雖性情乖張,卻勇而知義。要是沒有自己的性情也不是人才了,而是奴才了,惟命是從的奴才要多少有多少,已經夠多了,但能獨當一面的人才卻十分難得啊”。那韋大宰相摸著鬍鬚更是說了一句“此子還真是個福將啊”,於是一切事端就沒有了下文。

而另一方面,我編的履歷無從考證和巧合也實在太多了,再加上這一直以來的經歷也是奇巧不斷,別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卻一點批都沒碰破,最後還能殺死敵軍主將,結果就是傳成了福將,雖然運氣這種東西說不清楚,但按照我看的那麼多書上的記載,顯然一個好運的福將比什麼智將勇將都讓對手頭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4 PM

第四十七章

其實在我看來,北軍那些傢伙的及時出現,未必是真心來救我的,多半是隔著老遠就高喊一通的主,只是見人家只有一個,以爲有好便宜可檢,都一擁而上,急著搶個大功勞來了,可惜這些多是養尊處優沒經歷多少戰陣的傢伙,一照面往日的本事倒沒發揮出多少,卻大意之下被人家臨死反撲,當場被放到一大片。最後還是我得了便宜。

既然龍驤營軍官以上死傷慘重,連主官宇文大腿都吃了一下,只能橫躺著哼哼,眼見不能視事。分派後事,我就乘這會皇帝陛下心情大好,名正言順的提名一批作戰有功的傢伙,順便讓呂希用頂了宇文的缺,副手也另委了與五虎走的不那麼近的他人,反正這營人軍官多半死的死殘的殘,剩餘也全打散了分派各軍,乘你病還不要你命,把這些石頭徹底給踢掉。

當然我是不會真的以爲自己就此可以一手遮天了,適當的留下一些可以控制的麻煩在顯眼的位置,是很有必要和好處的,順便還可以將一些本來暗藏底下的不安定因素引發出來。而歷史那些妄想在皇帝的近衛能夠爲所欲爲的傢伙,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隨後,我又私下吩咐,給我查查是哪個王八蛋給老皇帝出的狗屁御駕親征,振奮士氣的叟主意,全軍上下差點就被他給害死了,找出來我要他好看,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收買個太監用一塊醃肉風雞什麼的比真金白銀還管用。當然如果實在有不識相的傢伙,我也不介意再多那麼一兩個失蹤人口。再說這蜀道山高水長路途艱險,中途少了幾個人也因該沒有什麼大礙嘛



封賞完畢,諸將各歸其職,我尋個藉口,將後面的事委諸那位苦著臉的副將大人,拉上那羣小弟海吹上那擒殺敵大將的驚險過程。順便給小白講講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監軍。


“身爲主帥,要儘量置身於戰場之外,這並非膽怯,而是職責所在。耀武揚威,於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充其量也僅爲一勇夫。要得士卒仰慕容易,可要讓他們敬畏你就難了”皆點頭稱是

。。。。。。。。

“未嘗一敗這是好事,老大爲什麼還嘆氣呢”卻是小白。

我做正色道“正是未經過敗績,容易容易勝而驕,從而小看敵人,俗話說驕兵必敗。輕視對手的結果就在下次戰爭中,付出更大的代價,不經過挫折。怎麼能知道自己可能的缺點錯失所在,更別有所長長進了。賊軍正因爲連戰連捷乃喪師的亡軍之道,是故作嘆,以求警己戒人。連戰則兵疲,連勝則將驕,以驕將御疲兵,焉能不喪師亡軍”衆深以爲然。

我拍拍他繼續弔書,“爲將者不易,所謂庸將,士卒離心,軍紀敗壞,該勝者不勝,該敗者必敗,所謂常將,該勝者勝,該敗者敗,所憑者,兵力多寡,士卒精弱,所謂良將,該勝者勝,該敗者挫,兵力不如,形勢不足,善敗者可爲良將,而所謂名將者,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真正的大將,該勝者勝,不戰該敗者。所謂名將,決不在自己沒有把握的時機開戰,敵弱時我攻,敵強時我退,知進退者,方爲不世名將。


。。。。。。。

爲什麼自古以來監軍都是招人憎的形象,那是因爲君王擔心將帥引軍在外不聽節制,太阿倒持,派親信以制之,這些傢伙忠心是沒問題了,但本事卻不一定。

歷來君王都不是傻瓜,如果監軍能夠帶兵打戰,那還派那些將帥幹什麼。直接讓監軍領軍就好了。但往往許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監軍只是作爲天子的代表,巡查糾檢宣撫各軍,並將所見所聞如實呈報之外,盡力協助主將獲取勝利。而不是對自己不擅長的事務指手畫腳。忘記了作爲天子耳目的本分,把監軍當成賺取個人表現的資本,招致將士們的怨恨和離心。

真能夠謹守本分的少之又少,作威作福貪功沒績不影響大局也不過也不過是小節,但如果遇上一個好大喜功的傢伙,挾天子之令狐假虎威,從來上過戰場卻強行以外行指揮內行濫施號令,那就是全軍將士的災難,往往導致該勝的不勝,不該輸的輸了。而且平白損兵折將是小事,因爲天子親信的緣故,最倒黴的還是那些底下將領。故而歷來招罵名者多有讚譽者寥寥。

就如突然讓你領兵戰敵,你有信心和本事打贏嗎。當然你不同,你的家世極好就算躺著不動照樣或的好,也不用不著搶我的飯碗。

。。。。。。。

讓陛下親自領軍,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假話就是陛下英明神武自然無往不利戰無不勝,想聽真話,那就準備逃命吧,不用那副表情吧,戰陣之上個人在怎麼厲害作用也是有限的,天子的本事是治理天下和用人,打戰真到要天子親自領兵上陣的那一步,那表示我們這些忠臣良將都死光了,一個國家已經無人可用了,那離完蛋也不遠了,不逃命更待何時,再說天子富有四海,還要和臣下爭戰功,那不是太無聊了嗎,而且你叫一個從未打過戰的外行去指揮軍隊不是找死是什麼。就算讀過兵書有什麼用,那個害死四十萬大軍的紙上談兵的趙括讀書還少,會學以至用纔是關鍵。你們不要又是這副表情。我說錯了什麼嗎,啊啊啊 啊,什麼,陛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還沒走遠,

。。。。臣只是信口胡說,請陛下治罪吧。

老皇帝似乎因爲御駕親征打了勝戰大好心情尚在,好言勉慰小白一番,說什麼我的話不好聽卻很中肯。那位太子殿下尾隨其後,還是那麼一副溫厚仁雅的模樣,連連頷首稱是,饒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監軍是上位者的耳目,說的好啊,”我已是驚的屁滾尿流,心中暗罵,你們李家的人都屬貓嗎,怎麼這麼喜歡站在別人背後說話。

“噯,何必多禮,孤又不是外人,勝不驕,敗不妥。戰後還能三省己身。汝總是讓孤驚喜啊”

這是什麼意思。我記的在你沒當上皇帝之前,和你不是外人的傢伙,似乎多沒好下場。卻不敢出聲。突然懷念起那位副將大人,真是得意忘形了。

另一個地方,被人唸叨韋韜再次嘆了口氣,這戰後的諸事繁多,俗話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現在卻是殺八百,自損一千,還不包括那些民夫義勇的數目。收拾後事這話說的簡單,死者要埋,傷者要救治,重傷的要人運送,這兵甲器械的損耗,爲了阻敵把大部分車駕都搭上了,還有用來誘敵,加上敵軍殺進中軍的破壞,輜重的損失的厲害,被殺散的民夫,還得重新召集補充,不然這一大堆人行進不了多遠,那些損失慘重各軍的營、團、隊、火、什得重整編排,自然事有人歡喜,還得考慮底下人的反應,大人那些口中“不安定因素”的反彈,把不利的影響減到最小,那些重新歸附過來的流民的處置,可謂千頭萬絮。一堆麻煩啊。有時還真羨慕起自己這位上司,一句話就撇得乾淨。自己是什麼時候習慣被他勞碌的過程。

有時候也真納悶過,這位上司倒底算是底下私傳的膽色過人,還是真是人口非議的不知死活。爲人處事,根本不計譭譽,我行我素,手下敢用人,也敢做事,毫不顧及別人的想法,雖然品行怪異了一點,其他還不錯。對親信的手下極是體恤維護,全無通常爲官特有的謹慎與顧忌,也總些讓人驚訝的非常之法,對付那些敢出頭麻煩。明明是讓好些人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連那些眼高於頂的宗室子弟,也收拾的服帖。還能對未來的太子之流侃侃兒談改朝換代等爲人臣者諱的話題,爲人所非議的最多,偏還能得到陛下和太子的讚賞,不是一般的好運釋然可以說的明白。在他手下做了許多自己想不到,或不敢想,卻著實羨慕的緊的事情,想起陛下那句非常之時用非常之人有非常之手段的風評,還真是恰如其分啊。

連那位清流著望不假權貴顏色以固執體統謹禮遵道著稱的太常大夫老大人,見了此君也要頭大三分,不知道被他用了什麼法子,送瘟神般主動找上門來把自己期待的好事給倉促定了。而老父的話還歷歷在耳,“如今韋氏一門蒙皇恩文相武將兼有御史掌握言路,盡人臣之顯赫,衆人矚目,也是臣子的大忌。。。。。有這位大人做爾上官,未必不是件好事”還許多話未盡卻也心中明白。

自己在家中只是庶出的次子,本不引人注目,也不象兄長那麼受人矚目也擔當了繼承家業的責任,早年在長安也同那些浪蕩子弟縱意輕狂過,略得薄名,卻總覺的缺少了什麼,故而毅然選擇從軍一途,在同輩中還招至不少風議。但在京畿中當那個太平校尉,雖力圖有所作爲,卻總脫不出父兄的影子,當初揹著父親請命出放這隻傳說殘軍構成不怎麼可靠的後軍,也不過是年輕氣盛建立功業的一時衝動,雖然從未上過戰陣,也不被看好,只不過因爲自己是輔相之子,還有一些人推波助瀾的撩撥。未嘗沒閃過後悔的念頭,直到遇上這位大人。

那殘亂的軍伍之中衝出特立獨行(外形最不似軍人)的那位,眼中爆發出難以形容的狂熱,大喝的“就是你拉”,一把抓住兀自目瞪口呆兼心中發毛毛的自己,然後就莫名其妙聖喻下達被拉上了戰場,

大概是從這位大人絲毫沒有見外感覺,拉住素昧平生自己交付領軍佈陣重任的那句“我信你就行”,開始了這短暫卻水漲船高的副將生涯。相處的長了,纔會這位品行怪異著稱的大人著實的不簡單,雖然時常言行出類,有不務正業的傾向,有時還喜歡做些讓人無語奇奇怪怪的行徑,但更多的時候卻是表現出讓人驚異歎服的非凡見識。令常人頗有無所適從,介於高深莫測與膚淺粗鄙的困惑中。

思慮種種要計較心中可有不滿,卻也提不起任何可恨的念頭,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被這個傢伙給吃透了性子,在無可奈何中習慣了這種緊張而充實的過程,難道還真是如這個傢伙所言,有天生被勞碌的傾向,一時間心思交雜,又在新呈軍文上塗了筆錯批。

說這幾節貓自己也不是很滿意,連標題都沒想好,但卻是後面發展的重要鋪墊,將來定是要修改,目前請各位讀者大人暫且看之,如果覺得無趣,且先跳過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5 PM

第四十八章

“今天的晚飯有著落了,大家加餐吧”

傳令虞侯原封不動的話畢,那韋大副將聞言手一抖,畫出老大一片塗鴉,頓生出一片無可奈何的無力感,方道這位大人又語出驚人了。可想那些屬下們當場的表情了。

好歹這滿地的死馬少說也有數千,這天氣尚熱,容易起瘟疫就不好了,找人處置了吧,我尋思了半天故而做如是說。轉身卻見衆將一片似要人仰馬翻的舉動。

方纔眼見大人自面聖後,久久不語,看這昏色下面對滿地的屍橫狼籍的戰場,頗有感觸的摸樣。衆將有人上前勸慰之,言及身爲屬下願爲大人分優。卻沒想到這位大人發了半天呆,一臉深沉的卻是說出這種讓大家很想仆地,若有牆壁的話很容易撞牆的話來,這位老大的想法還真是。。。。與衆不同啊。

反正行事難以琢磨,時時出人意表也不差這一通了,只是方纔對這位大人尊重敵人,下令不分敵我掩埋屍體防止瘟疫的決定感動不已的心情,也頓時化做哭笑不得的奇怪感覺。然後這位又發話了。



“還有,埋屍的事情就讓那些流民來做,傳令下去,每埋一具可自中軍取馬肉一斤,那些屍首雖然是敵人,但既然用生命證明了武勇和價值,那我們也大可以給以相應的尊敬。”衆將收拾心情連連稱是。

馬肉雖然粗了點,都好歹也是肉啊,相信那些好些日子油水未沾,餓的眼睛都發綠的傢伙肯定不會介意的,

於是這人手一捧缺少作料的馬肉燉野菜的雜燴成爲許多人有生之年難以忘懷的一餐。只是也莫名其妙的加著了某人食人的惡名。


因爲疲病傷殘衆多,大隊休整了一天才重新上路,好在加倍的步哨和探馬分派了出去,並沒有發現來敵的蹤跡。三天時間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首先是多日不見的小丫頭,一出現就給了我個大大的“驚喜”,爲了實踐下得了廚房的理想,“偷偷”跑到軍官小竈專用的廚帳,把那當成了自己的試驗田,累的是我那些的部下叫苦連天,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集體跑來求我趕忙去挽救大家的晚飯,那三五大粗的司廚、廚頭們看見我時,哀怨的表情,楞是讓我雞皮疙瘩直往蹭,心中不由直嘀咕關我啥事呢。

結果那罪魁禍首被我給堵住訓了一場淚汪汪,反噙這眼淚給我看她小手上燙出的水泡,列數她是如何千辛萬苦,費盡苦心的一片焦黑還在冒煙的成果,掰著指頭和我歷數還欠這她的若干種種,反是那些尾隨我來受害者們不忍紛紛求情不已,最後我親自動手教她燒紅的石頭做了一頓油灼鐵板燒,又多許她三個故事,方纔了事。

然後,又發生隨軍百姓聚衆請命事件,甚至還有好些軍卒參雜其中。導致了分兵。

因爲聚攏在一起請命的人黑壓壓的圍在行在,害那位皇帝陛下及身邊人心有餘悸的還道又發生了兵變,一面緊張戒備,使太子安撫,一面急招我去詢問,聽說是集體請願,不是兵變,我也吁了口氣,但皇帝那裡十分敏感,還得派我副將過去好好解釋一番,再說雖然是請願,但處置不好,也有變成動亂的可能。到了地方纔知道是這段時間積壓的問題一起爆發出來了。

本來這一路上就有人提出回師關中,號召百姓抗敵的煽動性口號,都被我一哧了之壓制了下來。但這次情況不同,原來是這一路連勝,又打了大勝戰,加上某些傢伙處於政治的目的對戰績宣傳太過,不少人自覺賊軍不可畏,連最強悍的曳落河不過如此,一時信心大爲膨脹,竟然向上情願,要打回長安去,光復故土,加上有心人鼓動,鬧的十分厲害。而軍中多是關中子弟,還有些自流民中招募的,不免在大隊流民中遇到同鄉,得知家鄉遭受荼毒,心憂家裡沒逃出來的人,一路積壓的情緒爆發出來,不免火上加油,響應者不少。


雖然佔大多數的是外來的軍士未必贊同,我在軍中號召力也還是有絕對的優勢,經過我和那位太子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軟硬兼施勸阻那些人還是散去了。雖然這些人也其心可嘉,情有可原,但對目前的情況卻不是好事。一味壓制下去不是辦法,遲早要出問題的,還有驚擾聖駕的罪名,讓那些爲首者的處置又成另一個問題。

而被衆人推出頭的這位是我認識,還是我提拔起來的,爲人難得沉穩,雖然是老北軍舊人,卻沒有老北軍世家子弟普遍驕浮激進習氣,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在部下中頗有人望,拿問的時候,還有好些人自願爲他分擔罪責,讓我很是驚訝。但我也沒有辦法,在這種非常時期之下,對任何可能造成軍隊內部的分裂苗頭必須堅決予以取締鎮壓。

他沒有爲自己做任何辯解,自承領罪,言明一切只是將士思鄉心切鬧出來。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堅決的神情。讓我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我讓兵曹以擅自動搖軍心,仗二十,去職,然後問他可願意領軍斷後,大家都認爲這是我變相的處刑了,對真正的軍人也算是比較體面處置了。果然他反欣然向我敬謝保全之恩,明知這一去可能多是死路,他能夠留後也有決死慷慨赴義的味道。

然後大家都以爲就此塵埃落定,我又出驚人語“我已經上奏過陛下,委你爲敵後留守遊擊,自行選派人馬一千,專刺探關中方面事務,上特賜號靖難軍”這下衆大譁然,他也難以置信。我居然把事情弄假成真了。

我這並不是突然產生的想法,當然有藉助他一併解決一些不安定因素的打算,不是口口聲聲要打回長安去嗎,那就都讓你們去好了,反正這些傢伙留在軍中也不能安心。但是雖是有讓人送死之嫌,但好歹也不能讓他們這麼輕而易舉就完蛋了。我又道“還有繳獲完好的戰馬,你等盡數帶去吧”。

又囑咐道“敵後遊擊,謹記,敵進我退,敵駐我擾。。。。”傳授了,十六字老毛同志的游擊戰的精粹。他再次露出那種士爲知己者的決絕和激烈感動的眼神。“。。。。。遊騎貴在精幹迅速,避實就虛,不可死戰硬碰”無語再次重重行了一大禮。

聽了這番話,連那些本是看熱鬧心思的衆人中,好些尚抱著“衆所周知這關中之地已盡入叛軍,這點人馬能有什麼作爲,還不是明擺去送死嗎”想法的,也迅速變成鄭重和心悅誠服的態度。在一片感恩知遇的氣氛中,算是比較妥善的解決事端。

(當然日後有人問起,我的說法是,雖然有好些傢伙實在礙眼,但我也不至於爲了個人問題,在國家之大義上浪費將士的性命。)

相比之下,由於越近蜀地,地勢逐漸擡高,溝壑山從增多,道路逐漸崎嶇起來,讓我們不得不丟掉一些容易阻道不行的輜重。還損失了一些車馬,所幸傷亡只有區區數人,這類無足輕重的小事,不提也罷。

但行至三川口古寨時,突然而來的消息,打斷了我們的行程。也不知道是第幾批逃出長安的宮人,帶來了新的消息和一個天大的噩耗。

原來孫孝哲等,奉命收捕妃主皇孫,及百官內侍宮女等,悉數囚禁中,遣人馳報祿山。祿山大喜,派張通儒爲西京留守,命崔光遠爲京兆尹,使安忠順率兵屯苑中,併發布一系列命令, 一是唐室大臣, 若肯歸降,當酌量授官; 二是查明楊貴妃兄妹下落,三令除陳希烈張均兄弟等已經投降,應即令來洛授官的大臣外,所有在京皇親國戚,無論皇子皇孫 ,郡主縣主,及附馬郡馬等, 悉行處斬, 致祭原本起兵時在長安爲質被殺的愛子安慶宗。結果,就在十多天前,那些拘住的妃主皇孫,並搜得馬郡馬等, 盡數統城巡街後,牽至崇仁坊安慶宗故居靈位前 ,一一剖心生祭, 慘無人道。還有那平日與楊國忠高力士走的近的,捉一個,殺一個,還有扈駕出奔的王公將相,留有家 眷在京,盡行捕戮,連 襁 褓 嬰 兒 沒有放過。其他梨園子弟,教坊樂工,及馴象舞馬等物, 前時曾 供奉過皇帝,盡輸發往洛陽備賞玩。

消息傳出,幾乎人人有份,上下頓時號哭成一片,哀哭徹野,有體弱的哭著就這麼昏死過去,少不得又是一場手忙腳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6 PM

第四十九章

自古以來皇帝就是以兄弟多、老婆多、兒女多、三大多著稱,叛賊的屠刀席捲之下樣樣有份,也無怪老皇帝老淚縱橫,前代皇帝睿宗這一支由於武則天的刻意打壓,人丁不旺,這位玄宗也有兄弟四人,兒女數十人,當然還有傳說中號稱三千佳麗的後宮,雖然其中有些一輩子也未必見得幾回或者恐怕根本從來沒碰過、用過,怎麼算也是損失慘重,傷心欲絕也是自然了。我充滿了貧下中農式幸災樂禍的心情和惡意趣味暗揣想著。

環顧四周,左首的太子及韋相等已是泣不成聲。他們身後小白和那些兄弟姐妹們也是淚痕斑斑。可憐的是我要參加這個愁雲慘淡悽風泣雨臨時朝會,不幸身在右邊這一堆掩面而泣的臣子其中,怎麼也擠不出半滴眼淚,偏偏還要做出一附哀傷的姿態來,別提多彆扭了。身邊還有象個淚泉似的小丫頭扯著我的袖子,從一邊抹到另一邊,抽泣兩聲,拼命糟蹋我第三次新換的衣裳,讓許多人感嘆不已。心中大是後悔,早知道把韋家老二也叫過來,也能替我打個掩護。忍的難受,面部抽搐之下,到也象那麼會事。

情到激動處,痛心疾首,就地割袍爲幅,做了祭告文,又發詔罪己,文辭切切,字字泣血,說一句,哭一片,中途幾次還因爲哭的背過氣去,被宗室羣臣手忙腳亂的攙扶推拿才緩過神,又不顧心力憔悴的又聲嘶裡竭念下去,聞者無不落淚,哭聲愈烈。好不容易完了。

又命召齊諸將士同王公臣僚,語“朕近年衰老,任相非人,以致逆胡作亂,勢甚猖狂,不得已遠避賊鋒,卿等倉猝從行,不及別父母妻孥,跋涉至此,不勝勞苦,這皆爲朕所累,今遭賊戮,朕自覺無顏,亦愧對祖宗社稷啊,”竟似要倒下,又欲對衆行禮,當場被衆人慌忙扯住,無數聲高呼“宗廟社稷爲重”“陛下保護龍體”,連我都情急之下大叫“陛下不可”。

老皇帝只是不理又言“今將西行入蜀,道阻且長,未免更困,朕多失德,應受艱辛,今願與眷屬中官,自行西往,禍福安危,聽諸天命,卿等不必隨朕,儘可東歸。”,這下人羣中轟然炸了窩了,羣情洶涌的哭喊聲中,紛紛聲嘶裡竭極力勸慰“賊子暴虐,與陛下何干”“陛下如此,臣等將何以自處呀,”


一時間見到此幕的外圍將士均不禁感泣,激動的陳情訴衷聲滔滔不絕,連我雖然覺得眼前的場面有點似曾相識,卻也情不自禁趕緊領頭跪倒表態“臣等追隨,誓死無貳”。

但更讓我佩服的是以弘文館直學士溫哲爲首另一些臣子幾可化腐朽爲神奇的逢上的本事,明明是被人追逼的沒命出逃的簡單事實,同樣在他們口中說出,渲染的不著筆墨,口沫橫飛,侃侃而談,忽而熱淚縱橫,忽而咬牙切齒,極盡慷慨激昂之能事,將自己說成一個天上少有、人間絕無的忠臣義土。若不是我早知前後情由,甚至會產生這出逃其實是皇帝高瞻遠矚的一次偉大壯舉錯覺,不由大開眼界,感嘆原來人還可以這般高水準的無恥啊。


依舊不理,又使人推出一車車事物陳於庭下,掀開卻是一卷卷色彩鮮豔的事物,我心中恍然,他複道,“現有蜀地貢彩,聊助行資,歸見父母及長安父老,爲朕致意,幸好自愛,無煩相念!”那是聲淚俱下。於是包括我在內的將士上下“無不感極而泣,相率效死”,衆志成城宣誠獻忠之下,方纔勸得老淚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皇帝,哽咽良久,方留下一句:“去留聽卿!”乃起身召入內,又傳喻使人分派貢彩。

原是由於皇帝出走的突然,加上蜀道山高路遠,消息傳遞遲緩,劍南道成都府按例上解京師十萬段春彩,還是照常起運,而一路行來,由於關中大亂,通驛郵路奔散弛廢,押解的人一直沒得到準確消息,自然也不敢怠慢,依舊往東來直到撞上我們。

分派下去,按官秩大小,人人皆有,傷者加給一件,無不歡欣不已。我那些部下中也有識貨的,據他們說,這蜀錦可以說是天下聞名的名產,在市面上已是價格不非,又是專門供皇家用度的貢彩,品質更是上乘,每一匹就是一筆相當可觀的金錢。

掛了半天的將軍,總算領到了第一批收入,清點名下的貢彩,足有三百件,心中狂喜,也是發了一筆橫財。撫摩著那細緻精美的紋理,我那發熱的頭腦也逐漸冷靜下,想起前後事,不禁讚歎那皇帝陛下實在是高明之極,想來老皇帝的這般作爲,雖有些權術的味道,卻沒有絲毫做作,不由你不感動。一步步很好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適當在時機非常恰當示之以利,及時制止了人心渙散的危險。既安定了人心,又使將士願相率效死,各無異言。至少西行入蜀大家是沒有異議了,即使有也不敢再有言他。因爲軍隊的表態對那些因爲叛賊的殘暴和手段,私下產生不穩的傢伙,亦是釜底抽薪,說都知道沒有軍隊的保護,回去的路上是到處流竄的賊兵能否有命在還是個問題。


而且在那位身邊呆的久了,也對這位創造了中華民族五大盛世之一的唐玄宗有了一點感觸,反省自己這一路來也乾的實在太順風順水。

前幾日,我本是一時衝動先斬後奏委派遊擊軍,還拉上太子爲見證,爲他們誓師鼓舞士氣的事情,事後呈報老皇帝,卻非常好說話的得到了“無妨,卿儘管處置,無須再議”結果,這也是一個信號,因爲現在觀衆廣大地區,爲叛賊所佔據。或許考慮到這隻逆向孤軍的存在,至少也可以轉移一下那些有意緊追不放叛軍的視線。

也許對我來說的這些不安定因素,對那位陛下又何嘗不是呢。要知道馬嵬之變還歷歷在目,雖然說絕對不追究,且嘉獎誅國賊有功,但針對的是場面上說法,人家一代君王被如此脅迫,氣量再怎麼好不說也是個恥辱,無論是皇家的體面還是帝王的尊嚴,都得有個說法,御下不力的陳玄禮出走河西大概就是這說法一部分。

進一步說,雖然說君無戲言,身爲一代名君卻也不至於事後反悔,睚眥必報,但怎麼說心裡也不會舒坦的。特別是偏偏那些參與逼宮的那些傢伙還活的在你面前晃來晃去活的好好的。

普通協從附和的將士都可以不計較,但那些暗中煽動領頭首從者還留在軍中,怎麼說也是人家心中的一根刺。但畢竟有言在先,皇帝陛下雖然心中有數,卻不會做那種打自己臉事情。另一方面雖然不可靠,但一時之間還要以來這些人。

但我就不一樣,(雖然我的出現是個意外)外來的我有自己的班底,且與各方都沒有多少厲害關係,相對沒有傾向性的立場,要收拾誰,也無所顧及要容易的多,不至於引起不可收拾的猜疑和動盪。而且我一個外來的空降主將,那些舊人都是一向眼高重資輩的人物,未必心服,也未必聽話,爲了自己的權威和地位不由我不壓制和對付那些反彈的動作和聲音,而同時我要有得力的班底任用新人和提拔親信同時,不免又和舊有勢力產生矛盾和衝突,只要適當的引導,就可以達成一意想不到的效果和目的,所以一直以來,上面可以容忍、漠視、默許、甚至放縱我看起來爲所欲爲甚至肆意妄爲的所作所爲。

那位皇帝陛下敏感的及時察覺到這種微妙的形勢和變化,用一個“權知龍武將軍同正”的頭銜就把我套了進來,並以種種看似令人羨慕甚至毫無理由的恩遇,有人羨慕自然有人忌恨,步步相扣的形勢使然之下,一切不動聲色順理成章間製造條件,驅使我自動排斥那些已經不可靠的北軍舊將,且很自然而然替那位陛下完成了鋤草殺蟲種的清理工作。當然了,這一切所產生的怨恨和嫌隙也衝我而來,和那位皇帝陛下沒有任何干系。

當然不免也把太子殿下養的一些花花草草給鋤了,但人家也不是等閒人物,修養又好又會隱忍,從來沒有把帳算在你頭上的意思,還處處稱讚維護,要人給人,要物給物,十分熱心。

所以說,我忙活了半天,卻也多是爲別人鋤雜草殺害蟲。北軍五虎那只是順帶的夾在中間的倒黴蛋。因爲現在是特殊時期,亂世宜用重典,一旦安定下來,沒有了外在的威脅,我要再找藉口對付他們,就沒那麼容易了。故而宇文他們也意識到如此,一反常態,小心夾這尾巴做人,行事低調,不落我口實。本來也就這樣過去了,也是他們時運不及,一場戰事下來就死了兩個,另外三個全成了擔架一族,眼睜睜的看我把他最後一點自留地也給端了。



一時想的遠了,卻有黃門召我等將領入內議事,才知後面還有內朝。魚貫而入,簡陋的大堂裡文武百官齊聚一堂,連那些一向被晾在一邊的與楊黨有牽連的傢伙都在場,定是有重大事情要發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7 PM

第五十章

太子終要北上了,忽然發現才幾天時間,因爲我無意偏離的歷史,又在冥冥無形力量下,不知不覺就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雖然還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但那位皇帝陛下似乎因此下定了某些決心,讓我頗有感嘆,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歷史巨大的慣性還是發揮了作用。不知不覺中又將偏離的進程逐漸修正回來。

而事實上,大概是上次戰役的慘烈和軍民請願事件促成了我們隊伍的分道揚鑣,出於自身安全和國家社稷的考慮,皇帝和繼承人都在一起被人家一鍋端的的危險,老皇帝終於下定決心讓太子北上另行召集人馬,主持光復大業,

簡陋的大堂裡文武百官齊聚一堂,把撤除了桌椅的兩側擠的滿滿當當的,然後在那張一動就咯吱做響的鋪上皇綾權做臨時龍椅上的老皇帝肅然不語,使高力士宣諭道:“太子仁孝,可奉宗廟,汝等善事太子便了。”頓時在臣下中如石滾油鍋,掀起泫然大波。聽這個話中的餓預期,竟然有託付太子大寶的意思。

宣佈委太子總領軍國,總攝朝政,北上主持天下找討大業,並示可另行稱制的詔書讀完,已是場面大亂,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了,不動聲色的,不知所措的,號啕大哭的,張手頓足錘胸大泣勸進勸退的,衆生百態不一而述,連那位太子亨亦是方寸大亂,當場涕淚滿面跪而抱求老皇帝,口口聲聲絕不敢有此心,再三頓首泣求至尊千萬收回成命,衆人也是一片拜倒在地七嘴八舌懇求種種,經過一番感人之極,至性至孝兩代間再三授受退讓的鬧劇,這位太子方纔明白老皇帝的堅持和決心,並不是姿態,但仍是垂淚不已,反覆連連道“不可啊,父皇春秋正盛,兒等鄙薄,尚多賴襄助輔弼啊”。

老皇帝嘆道:“人心如此,就是天意。我兒勿再推脫做態,”,方纔起身,又對極力勸進的衆臣,高聲雲“朕自感年事已高,欲效法先皇頤養天年,汝等欲何爲,勿要再議”。然後事情就這麼成了定局,遂命將後軍二千人,及飛龍廄馬,分與太子北上儀仗護衛之用。又引太子進偏廳。竟口諭由我親自監門,有擅入者殺。



手把寶劍約肅立了半個時辰的電線杆式的POSS,直站的腰痠褪疼頭昏眼花百無聊賴胡思亂,想要是因此殉職了,是否會象秦瓊、尉遲敬德因爲人家唐太宗睡不好覺,就給人看大門的兩隻傻鳥前輩一樣就此成爲中國歷史上第三個門神,皇帝父子才攙扶而出,卻是一片和氣融融,如語家常,淳淳囑咐道“此去路途遙遠,社稷爲重,不必念我。我前待西北諸胡,多惠少怨,將來必定得用,我亦當有旨傳位呢。”太子淚痕未乾,卻是真情流露,哽咽道:“父皇言極是,一切所囑,兒臣斷不敢相忘”,羣臣一時無不爲之感動垂淚。


剛纔沒有發話,羣臣自是不敢離去,借這這段時間,大家也調整了心態,這會有心思機敏反應快的,已開始紛紛向新老二位致禮獻賀,順便也對既成定局的新主表態示好。

老皇帝父子的密談讓大家充滿了猜測,但我相信這個退位也是有所保留的交換條件。畢竟主動退位,獲得足夠的主導權,遠比,不知不覺在被人架空的危險中,不得不承認既成事實這位陛下還是有所決斷的。果然中書相韋見素親擬的新昭下,言辭糾糾吊了一大堆什麼熊弼、皋昭,什麼熙熙的古文,盛讚了一通上古堯舜,雖然沒有一個關於任何退位、傳位的字眼,卻明白說明將由太子承製大統,並援照先皇睿宗的前例,也保留了部分底線作爲交換條件,諸如正二品以上的官員任免,和禁衛大將的調遷還是必須事先報請老皇帝等 “尚待襄贊”的內容(我想應該還有老皇帝的身後事以及楊太真等有關人等的將來),伴隨而來的是開列了一堆人事遷調的名單,隱然就是爲北上人員的準備。自是一片紛然,衆人眉眼間或喜或憂或不動行色。不過應該與我無太大幹繫了。

正無聊的神飛天外,卻聽到直呼我的名字,一片靜默,那位太子殿下亦是眼神灼灼的看著我,其中意味不明的讓人發毛。我一時大感不妙。


“容若啊,你可讓朕好是失望啊”,溫和的語氣,我卻沒有這種和風細雨的感受,我腦袋轟的一聲,心中如光電般迅速閃過無數,難道“那些事”東窗事發了,蹭的一下冷汗狂冒。應該也就是那件事了,其他我都做的很乾淨。看見小丫頭擠到老皇帝身後被太子攬在身邊,

時間昨天傍晚。。。。。。。“我流血了“不大聲的輕輕一句話,卻被周圍聽個清楚,頓時引的衆人一片靜默,然後恢復無若其事狀卻悄悄側頭豎耳留心不已。我也是目瞪口呆啞然無語,幾天不見,也不用剛見面就是這種很容易讓人想入飛飛的話題,還真當我是你家的全職保姆啊。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問個明白,留下身後一片竊竊私語。

“都是你欺負我”捂著臀部,嬌怯怯的語氣在加上可憐楚楚的表情,讓我轟的一聲我血倒衝上腦,這是什麼表情,這是什麼語氣,這是什麼動作,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也能亂說嗎,一口口水嗆在喉嚨中差點別過氣去。

“欺負”,這個詞可以有很多種意思,愛人間打情罵悄的親暱,還是逞強凌弱的行爲,但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讓人更傾向理解爲那種令人想入非非的非自願性質的超友誼行爲,我手疾眼快趕緊捂住那張惹禍的小嘴,兼心虛四下觀望無人,才心落地敲了她小腦瓜一個栗子“飯可以亂吃,這種話怎麼能亂講呢,哪知越發淚旺旺“人家真的流血了”轟的一聲我再腦充血,左右旁顧還好四下無人不然真是越描越黑了。

真是倒黴晦氣,上下看了了一番也沒見著哪傷著了,一問還越發哭的厲害,哄了好一會兒許了多個故事才知道。。。。是女孩子的生理年齡到了,我的天哪,古人都這麼早熟嗎,難怪老子可沒聽說過打屁股會打出內傷來的,現在還一知半解的要我負責,大概是顛沛流離中混亂飲食起居造成的內分泌紊亂,因爲戰亂身邊也沒合適的人教導她面對這些問題,不知所措怕的要命,一度還以爲自己要死掉了,對身邊人難以啓齒,怎麼得翻來想去還是算到我頭上了。我的媽呀,怎麼難堪的事情全叫我攤上了,那也不用跑來對我哭的是我好象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一時真是欲哭無淚,這哪是我的錯,我比竇蛾還冤哪。

沒辦法誰叫咱是現代人(根據中國現在教育制度下的國情,我敢說,有80%以上的青少年的生理衛生教育是自己從盜版片和電腦網絡上完成的,想當年,因爲衆所周知,那個時代的教育特色,學校中的生理衛生教育,總是在一片讓人期待從腦部開始,避重就輕好不容易蹭到了腎臟腸胃,再下兩寸就成了到了太監們用不著的那個部位,就下面沒有了,連帶那些大腿小腿排泄器官一起被祖國的園丁們也給下半shen截肢了,於是許多男生對生命的奧秘幾乎都是從盜版影碟和街頭小放映廳到網絡圖片視頻的過程中,完成了對製造下一代“自學成材”的過程。所以一片滾滾紅塵中,俺也是屬於那種某位高僧所說過的“和尚雖沒吃過豬肉,但也看過豬走路”的類型。)

沒辦法,我硬這頭皮楞是趕緊給她上了一堂生理衛生速成課才把她哄過來,其間由於沒法舉例,又無實物圖片,被她認真問了一些“諸如XXX爲什麼長成XXX樣”“XXX和XXX爲什麼不一樣”“XXX那麼小怎麼孩子是怎麼鑽進去”天真無邪表情下卻很是墑情,正常人響找個洞把頭插進去的問題,害我面紅耳熱的節節巴巴口齒不清解釋的差點沒背氣過去。

更糟糕的是正當我窮於應付之時,突然不遠處轟一大片營帳的帷幕全倒下來,赫然韋韜程十力他們擠一堆人壓人全滾在地上,難堪無比之餘一個個強壓著爆笑的衝動兼擠出奇怪的笑臉,更可氣是不約而同的作出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的無辜表情。讓我牙癢癢的有砍人的衝動。

雖然事後一個個掐這脖子逼問,那些無聊的傢伙,信誓旦旦的保證隔的尚遠他們未必有聽見多少,但當時我卻不知道這般舉動已經引發了更大的誤會。因爲據衆人一貫以來的相處,這位大人一向性格散漫連宗室都不當回事的人物,還有什麼事情能讓這位臉色那麼尷尬和緊張呢,加上耳尖的人聯想到聽到的那句話,以及後來偷聽到的片言片語,足夠讓他們充分發揮天花亂墜的想象力了。不想爲傳聞增加一些精彩的內容也不行了。

每次上來看見這麼多書評,既高興且惶恐,當初剛寫作的衝動和激情隨這時間已經平淡,能支持我寫下去的只剩下讀者們的鼓勵和關心,謝謝。

元旦,且發上一章聊備賞玩,象這樣途中發生的小節還有一些,但顯然有讀者指進程過慢,不堪忍受,遂之後退後尋機以回憶模式再現了。前文有些倉促粗糙的地方,只好以後再修正了,我是絕對不搞什麼新版了,再說,我的主角並不是那種動不動以天下爲己人的人物,並不刻意追求改變什麼,除非自己有關的事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8 PM

第五十一章

接著今晨,眼睛紅通通的象只兔子的小丫頭,再次出現一臉奇怪的表情讓我有種不妙的感覺,我還未及反應過來,小丫頭一反常態臉烘烘往我手心塞了件東西,飛似的跑了,是個料子質地名貴的小袋,繡的是金魚戲荷葉的圖案,還有淡淡高雅的香味只不過樣式有些奇怪,象是從那裡割下來的,邊緣裁減的不也怎麼整齊,旁邊還露了老大一茬,那金魚頭部未免了大點,身體鞋兩眼歪歪斜斜大小不一,荷葉也是方的更象塊烙餅,針腳大小不一,細密的卻又不象是匆匆趕出來的,還有點點粉色的淡跡,象是後來什麼東西染上的又洗掉留下來的純粹是生手做的東西,我正奇怪,旁邊他們已經抱著肚子笑開了,卻是轟然一片上氣不接下氣的“恭喜大人”聲

大家做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舉動,對天高呼老天有眼的,終於可以解脫了,抱著樹直撞頭口中唸唸有詞“這是真的,這是真的”,又蹦又跳大笑抱在一起準備慶祝,還有語無倫次的什麼當麻煩遇上麻煩,惡人自有惡鬼磨,終於熬到這一天了紜紜的不知所謂活脫一片精神病院集體大逃亡的景象

抓住還算正常只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韋韜,一招奪命纏死手之後,我才知道這個時代,這東西就是荷包,又叫袋囊,做爲飾物已相當盛行,甚至發展成佩帶的樣式,根據身份品級,都有嚴格的成文和不成文的規定劃分依本朝《唐六典》定例,規定六品以上官員纔有資格配緋魚袋,依次向上顏色樣式圖案各有規定,如正三品以大員上爲金龜袋,後世那吊金龜的典故大概也就由此而來我正五品左吾衛中郎將的軍銜領左龍武將軍同正(代理),依例配發的金魚袋♀本來也沒什麼

只是作爲女兒家成年禮的標誌,女紅的第一件成果也多是這荷包,而且往往具有特別的意義,一般是送給如父兄之類女子最親近的男性

我在電視裡也看過類似的情景,再不明白我也是傻瓜了,看著他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是自謝阿蠻之事後,對我來說又一個沉重的打擊我的魅力真的那麼差勁嗎,只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有吸引力,難道我的樣子長的真的很戀幼嗎


只是我一直以來並不把這種的小女孩朦懵朧朧的好感,太當回事,不排斥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那裡知人家怎麼感覺的,卻等不及了,再這種場合提出來,頓時就弄的我措手不及

直想哀號(我的媽呀,娶這麼個小丫頭我還要做全天候保姆多少年啊雖然我一度喜歡看那個盛產電車之狼變態大叔猥褻歐巴桑的國家的動漫,也玩點《大惡司》《大番主》之類調教的但俺可是個正常的大好青年,絕對沒有那種喜歡幼幼的蘿莉控傾向)


在小丫頭紅著小臉滿是期待和期盼的眼光中,我荒謬的象在做夢的心情中,那位皇帝陛下,列數了我一大堆違禮逾制的可算雞毛蒜皮的過失,又讚揚了一通我危難付命的行跡,又說我本是“情投意合,心有相惜”,卻“私行盟誓”實在逾禮背法,對皇家大不敬,爲正法度,嘉靖勳臣,特是賜婚,看看太子和老皇帝一副早有定論的表情,再看看衆位衆位王公大臣沒有多少意外,甚至還有人一副“地球人都知道了”的無謂態度

“情投意合,私行盟誓”,我的媽呀,我到底幹了什麼,現在想來,我和小丫頭的相處,惹出的非議也有所耳聞,老皇帝和太子那裡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太不正常,本來我還以爲人家一直不當回事,原來是早另有想法

可我的理想是追隨前輩項某人的偉大足跡,在這一夫多妻制的古代找上一堆美女混吃等死,在成都舒服的熬過安史之亂雖然皇家的前景似很誘人,小丫頭長大後,也並非沒有讓人流口水的預期,但我可不想這麼早栓死在在一棵還要等上好幾年才能開花結果的幼苗上況且什麼東西乾上皇家都特麻煩,更別說那謝沅的好事不更遙遙無期了

心中一急,在我驚訝的合不螞,心中大是惶恐,一不小心喊出半句“陛下不可”之後,事情就變成一場災難,驚呼聲斥罵聲,還有哇的一聲某人委屈的驚天動地的哭聲大驚失色的,幸災樂禍的,憂心不已的,面沉如鐵的,目瞪口呆的亂成一片,面對羣起而上的質問者和勸說者,還有乘機對我落井下石的大肆數落的,鋪天蓋地的口水瞬間把我給給淹沒,場面一片大亂∥那位韋大相爺也變了顏色,“陛下盛恩汝尚敢推三阻四的,是何道理”大有一片聲討始亂終棄,罪大惡極之風

還好我見機的快馬上轉口,絞盡腦汁力陳非我不願,列數種種小丫頭年紀太小不宜爲人婦的種種理由,最後連“匈奴未破何以成家的”大義凜然的姿態都擺出來,那位太子鐵硬的刮下霜臉色和皇帝陛下眯的象冰刀子刮你骨頭的眼神才纔有所緩和,衆人方纔釋然


最後還是那韋大相爺打個圓場說“我等自知樑總制之忠義,只是陛下盛情怎可卻之老臣以爲,可依本朝戶婚律,殿下年紀尚鞋先定下三禮,待年長再成大禮如何”我再不識相,就是自找倒黴了看韋見素高力士等皇帝親信近臣,早有腹議的情形也不象一兩天的,顯然皇家是不會允許不在控制中的人繼續掌握軍隊的要是不答應,別說有所企圖,恐怕連明天的太陽都沒得預期

最後連兩眼哭的跟桃子子似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表示願意等我云云,才結束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

我不是沒有想到過在這亂世成就一番轟轟烈烈的的情事,但現在是轟轟烈烈了,但突然發生在這麼點大的小丫頭片子之間,說實話,我只有哀嘆想撞牆的念頭只是我看小丫頭神情,目前對此事的理解,絕不會超過比兩人名正言順呆在一起可以做些更有趣的事情,更多一些的範疇,也只好認命了罷

萬事諸定,太子即宣慰百姓,留圖規復,歡聲雷動 痙纈晷∷低?】啥粵崛敝詈ゲ貢聿蘋踔飪煽遊掖筇票囈蚶鎪媸苯送寄保誑曬畝C治頁襞牙氳構ィ翟諼R轡野參骶袷蚣疲縋蓯刮銑傻昧χ飼抑諡境沙牽興辣福笫橙司黽鋪植壞煤萌ゾ】汕坑慘遠浴?.....

“如今,臣所慮內憂,不在叛賊,眼前賊勢雖熾,然不過是跳樑小醜,賊兵燒殺擄掠,早不得人心,只要殿下舉臂振呼,天下響應,覆亡指日可待,然可慮是內有黨爭之禍,宦官亂政,”

關於明成皇后的一點看法,大家都說韓流寒流的,本來且看且信,也不覺的如何,直到明成皇后開播,我才曉得厲害,真的很佩服韓國人的手段,一個小國寡民落後必的封建王朝,就那麼寥寥十幾人,可以拍出個數十集偌大的劇情,一個傳統了六百年的宮廷居然充斥了革命與現代化色彩,一個明顯是朝鮮版的慈僖老佛爺的人物,居然被拍成了個越王勾賤式的臥薪嚐膽的救國救民的急先鋒封建王朝天生的腐朽墮落和殘酷壓迫,也成了情有可源的同情理由,彷彿近代朝鮮滅亡的所有過錯都是日本啊清朝啊沙俄啊這些外來因素,我過的好好誰叫你來惹我一羣爭權奪利斗的你死我活把國家都玩跨掉的的傢伙,精神動機上居然都是無比的高尚,高尚的就和那婊子的牌坊一樣乾淨♀戰外行內戰更外行的末代國王在日軍刺刀下拼命表現王室體面的大義凜然還只是讓人悲壯的噁心的話那位居然讓侵略軍頭目跪在面前痛哭流涕乞說求“你去做韓奸吧,你不做韓奸,我就死給你看”的大人,就讓人馬上狂吐出來了■韓奸居然能做連殘暴的侵略者無比的仰慕你,這是何等的水平啊不由你不直冒冷汗

結果最明顯效果的就發生在那個每集必看,看了難過不已,又不得不再看的俺媽,只要我一說有關那位親日皇后的是非,就俺跟你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39 PM

第五十二章

我又投下個重鎊炸彈。太子諸人又是一片譁然動容,但不知道是真被我所說的給唬住了,還別有其他的想法,那些的親信近臣。未再出言,一通下來盡由我一人發揮了。

不過看這些傢伙的表情,顯然是對號入座,多半聯想到了高力士、楊國忠、李林甫之流身上去來,當我說宦官亂政的時候,同樣身爲閹臣的李靜忠居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


在那位皇帝身邊身邊久了,說話也學了不少,除了口音與通用的陝西官話尚有差別外,咬文嚼句也可以吊的文謅謅,而且這也不是我胡說的,在我那個時代,關於漢唐盛世一直是網絡上討論的熱點,我也看過一些名家的研究,要找點東西言之有物,實在太容易了,當我說到朝廷主弱副強,以藩鎮對付藩鎮,怎麼能保證沒效法前人者,他們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一口氣說完,心下一片輕鬆。不論是被人當做當作居心叵測,還是譁衆取寵也好,都不關我事了,卻發現除了太子外,那幾位親信近臣死盯著我,彷彿楞是能看出花來,心翻覆,難道我說太多適得其反了。這些傢伙聽傻了。

靜默。。。

靜默。。。。還是靜默。。。

“好個容若”忽然一聲大笑,卻是那太子,“果沒讓孤看錯你呀” 一向外表溫雅仁厚的太子,身上一下展露出那種糅合了熟穩、雍容、睿智、冷靜種種的氣質,竟讓人生出洞徹世情把握一切的感覺。我恍然,也許這纔是他真實的某一面吧,在老皇帝盛世名君文治武功的陰影下,作爲他的繼承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但小心隱藏自己的光華和yu望,應付上面的猜忌和外來的嫉恨,又要適當保持足夠的表現和能力,纔不至於讓皇帝覺的窩囊被人廢掉,在一個寬仁無害的外表下隱忍了這麼久一定很辛苦吧。

據我的一點記憶和那些宮人太監相處的片言支語,知道一些有關這位太子的種種,太子原名李嗣升,爲玄宗第三子,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楊姓宮人,說到他的出生純粹是個意外,查點就夭折在腹中,當初武氏當權的時候,立了幾任皇帝或死或廢,作爲相王一系僅存的李姓皇族朝不保夕,當時的夏王李隆基無心養子,使人打胎,只是因爲藥力不夠,纔有了這位忠王。史書上說他性仁孝,好學,玄宗尤愛之,遣賀知章、潘肅、呂向、皇甫彬等名士侍讀左右。早年行事低調溫和,頗有仁厚名,直到前皇太子瑛及二王坐謀反案廢死後,排行第三的他,纔出呼意料浮出水面,順位成爲太子,正式登上政治舞臺。在此前世人對他最多的印象,多是忠王的那個忠字。


據傳說當初還是平盧節度使下一員討擊使的安祿山因攻契丹兵敗被押解來朝,這位太子識其有反相,請上喻以罪誅之,玄宗不聽。反重用之,隨後來祿山造反的事情。雖然無法考證他未卜先知的本事,但足見他當時的眼光和政治敏感性。

有些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有些心照不宣,我也就沒敢再說下去,他也不再提起了。反正足夠這些傢伙,好好消化一陣了,竟然連我告退,都曾未理得。

後面太子盡是關心淳淳囑咐的話,音尤在耳一片懇切,卻不知是不是聽說了什麼,也是話中有話。我還能說什麼呢,拜別出來不遠。“老大保重了”,卻是小白追上來,緊握我手,爲我敲得抱頭“何須如此肉麻,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哪”卻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起我說過的“可憐生在帝王家”的那一套,安慰他說“儘可安心”。

“不過小白啊”我轉念一想,正色道“要小心閹人,對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來說,一個庸弱的君主要比一個有主見的君王更好控制,如果陛下因此不再相信武人,重用宦官,那就麻煩了”


卻是那尾隨的建寧王若有所思的眼光一動,“這又是爲何”

我看了一眼他,這個建寧王的品性與乃兄小白謙厚沉穩不同,好武事、喜歡兵典,屬於宗室中的另類,別人都是隨軍見習,這個傢伙卻要求親身參戰,我不會讓他上戰場,但最後還是打昏穿了某個倒黴的傢伙衣甲,混在質子營的騎軍衝了下來,殺的盡興是血染衣袍,差點沒把我領軍那些部下給嚇死,所幸本人無恙。同時也是我的小弟中欠債大戶之一,眼見走了,還念念不忘讓我把一百多年前的君士坦丁保衛戰,拜佔廷人用“希臘火”大破大食海軍的精彩戰例,剩下的說完才肯上路,也許對我希望的那個結果會是個助力。

“這歷代都以爲,寺人無親族家世之累,最是忠心,卻不知道,就是因爲無家世之牽絆,行事更無所顧忌。要知道閹人也是人,除了身體殘缺不能人道,也有天生的yu望渴求,宮廷之中權勢厲害耳酗目染之下,對權欲功利之嚮往,往往也要更甚於常人,況且這些人心理殘缺,又缺少世人道德禮義的約束。若被其掌握了宮禁軍權,主君年富力強尚可安分無所作爲,若是有所變故,而宦官離天子最近,深知宮廷內情密要,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自古禍起宮闈小人,有東漢十常侍之亂,皆源於此。”

另一個地方,

太子這般熱切的眼神,卻也變許多,多了讚歎的味道,還有深深的惋惜,顯然這大部分東西是他早有所思慮的,但在某些事情上深度和眼光,就讓他吃驚了。離去良久,太子看這自己形色各異噤聲不語的一干臣下有所感。



“汝等以爲如何,且說來”

“不想他行事不羈,倒是個有心人”,是左司御同崇文館學士。

“臣以爲,有越俎代庖之嫌,言嫌誇大,不可親信,但也不可不信,”是左春坊錄事同太子備身。

“恭喜殿下”還是那侍御史張鎬

“奴才想,他這算不算是向主子輸誠呢”卻是李靜忠

“但且看之” 慎重的是太子少詹事。

“妄言國事,其心可居”是右監門率府參事。

“這個容若倒常有驚人之處,孤想到了,他想到了,我等未所料及的他亦想到了,就衝此般,也不枉孤平白個好生生女兒許與他了。光這吐蕃王更立、大食遷都之事就足對本朝事關重大,我等卻一直聞所未聞,爾等還需有所作爲啊”

一片稱是。“那。。。。殿下欲如何”卻還是那張鎬

“良馬難駕,卻可以越千里,太在意進退得失,反耽誤了人才,他也算自家人了,父皇還真是有眼力,孤倒覺是越期待日後了。”

只是太子他心中還有沒說出來的,據其言這個傢伙數月之前還是個一個被抓差的白丁,才領軍也不到月餘,拌駕御前,能夠接觸朝政的時間更少,就能夠看到這麼多東西,這等眼光和見識如果不是隱藏的很深居心叵測之輩,就是難得的天才(卻不知這都是後世人書上寫好衆所周知的)

小白回來後,又是一番密語。。。。。。

“父王非責你結交過甚”

“這用人之法,貴在揚長避短,這天下難有完人,所用其長足以,你需記得此般,更何況當前,”。。。。。。。。。。

太子亨似乎和老皇帝達成了什麼交易,對我不能北上表示了足夠的遺憾。雖然他很有重用之意,但顯然在富饒安定的成都舒服的過完安史之亂對我更有吸引力。

而據欠我債用消息抵償的傢伙說過,小白之前曾有好幾任老師,都是大大有名的人物,我居然能和這些傢伙並列,心有榮鄢,但李白被放逐、賀之章被構陷、皇甫惟明涉嫌謀反被賜死,豆薯卻沒有好下場。

其實也有我的想法,因爲經過了這麼多事,我當然明白,別看我現在風光的很,只不過是恰逢起會,我有點必不可少的用處,夾在皇帝父子兩代中間我實在還不算什麼,最多隻算的上維繫兩邊陣營平衡的一根脆弱的稻草,隨大隊人馬北上後年齡資歷輩分人脈都是最低的,又有郭子儀、李光弼之流的人物、還有那個頂頭上司陳玄禮等一批忠臣良將,我算哪根蔥,我這個剛去掉“權知”“同正”扶正的左龍武將軍就得靠邊站爲別人挪位子。

再說我雖然知識不少,但實際軍事經驗少的可憐,那套紙上談兵的本事唬唬那些從未見過戰陣的公卿貴胄還可以,還有得力的部下替我賣力,真遇上了擅長用兵的行家,我的差距就明顯暴露出來了,還是隨老皇帝西進我還有些機會。再說我雷厲風行的手段恐怕也得罪了了不少人,到時候想看我笑話的也不在少數

幸好我見機快,馬上想到一旦大家安定下來,我這個將軍就算不會當到頭的用處也會大爲削弱,若沒與親近皇家的干係,人家怎麼會放心讓你把持軍隊。當然我還不知道的是,皇帝可以放心我甚至放任我的重要,就是因爲我無親無故,沒有父母家世牽拌,純粹孤家寡人一個,也沒有任何立場和背景,給了我一個妹妹就有了親族的羈絆,許婚之後又加指婚不過是雙重保險,用親情加上恩德可以徹底保障我的效忠。

小丫頭還是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好象那件事情對他沒有任何影響,擺弄著手中兩半圓的水晶片,聽小丫頭說起長安所見種種,特別是稱安祿山爲光頭安大象,我腦海中浮現出身材魁梧卻大腹便便的禿子可笑情形。

只是她毫不避嫌的膩在我身邊,不時還蹭兩下,根本不用顧忌我那部下強忍不已的怪異面色,這回連什麼藉口都省了,不過看她對這種兩人在一起會發生的很多精彩事情似非懂的模樣,經過一番“你喜歡不喜歡我,不討厭就代表喜歡,喜歡爲什麼不能在一起”的繞口令式的問答後,在泫然欲滴的眼神下我只好放棄了。

看的出小丫頭真是高興的很,但與男女之情是兩回事,屬於那種對有趣好玩的嚮往,雖然目前看不出有任何那種住在河的東邊那種食肉動物的傾向。但依舊讓我唏噓不已。

而從小丫頭嘴裡得到,“私行盟誓”的真相是,小丫頭去向皇帝老爺子討個騎士的封號,人家怎麼懂的這是啥東西,還以爲是驍騎將軍之類的勳職,當然是要問個明白,扯出我說的騎士八大美德這一攤子東西,小丫頭是怎麼解釋,向她宣誓的專屬騎士含義,被加以足夠的想象,就聯想到類似駙馬都尉的方面去,然後加上陸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的推波助瀾,結果就沒有懸念了。聽完她的原話,我實在是無語。

可惜那謝沅自從許婚後就一直不見人影,讓我產生點企圖的機會都沒有。連找點安慰都沒辦法。

眼見小丫頭說完,還得意的邀功式的問我收取報酬,歪著腦袋,眨巴著大眼睛,掰著手指和我一個個算帳“阿笑還欠我三個故事,讓月月去弄高公公的衣裳四個,還有琰哥哥的。。。”我趕緊擺手“那好今天先說《天鵝糊》和《美女與野獸》的故事”

身邊一片低低難以抑制的譁然,“美女。。。與。。。野獸”離的近的不由頓時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耳朵,臉上露出獨特的興奮和興趣盎然欣然嚮往的神情。

“混帳,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這是說給小孩的故事,大人快滾,還有不要笑的那麼淫賤,看不然我放你去鍛鍊鍛鍊”我的鍛鍊很讓人印象深刻,躺在擔架上那幾個面無人色的傢伙就是最好的說明。

看著在我喝令下他們悚然一轟而散,去時依舊難以掩飾神色各異但同樣心照不宣的曖mei表情,隱約留下了“老大果然是好手段”“未雨綢繆。。”“我輩之楷模。。。”云云的嘀咕,我生出一種無力感,這都是一羣什麼樣的傢伙。恐怕又有新的流言滿天非了。

貓又要考書了,看到大家的留言真是無比的汗顏,幾乎都不敢上來看自己的書了,各位老大們拿刀砍、拿磚頭拍、拿大鍋噸的急切心情,貓也認了,隨叫你調人家胃口,只是書評和投票,是貓的動力,大家也不要吝嗇了,謝謝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40 PM

第53章 修正後 有耐心請再看一回

“於是兩人開始幸福的生活”我結尾道,小丫頭誇張的拍拍胸脯,吁了口氣,嬌俏的仰起小鼻子,對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欣喜和崇拜的雨兒誇耀。“還是阿笑好吧,給哥哥他們說,可都要收錢的。”狂點頭中,全然沒有了剛纔聽急了快哭出來樣子。

一切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我這業餘保姆變成了專業保姆。越近蜀地滿目蒼翠,空谷輕靈,流風如新,不時驚起鳥飛猿躍,興起跨馬越衆而行,還頗有“輕裘肥馬春遊興”的景緻,如果不是有個坐在我坐騎前面死命往我懷裡擠,不時還不安分的扭兩下,扯著我到處指指點點,不是大呼小叫就是歡快的嘰嘰匝匝小丫頭的話。

可惜偏偏是個要胸脯沒胸脯要臀部沒臀部的小丫頭,還在衆人的目光灼灼之下,實在讓人生不起什麼胡思亂想的興趣,看她興趣昂然的模樣,反更似我家過年常來的那個小表妹,抓住那隻比她人還大的泰迪熊不肯放手時的情形,讓我直惱自己怎麼就沒有那麼點吸引力,怎麼就沒法象YY小說裡那樣擺個姿勢就可以看見你的美女美目異彩連連,日思夜想的,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淫娃蕩婦閨秀名媛小姐夫人的象飛蛾撲火一樣流著口水倒貼上來,而自從謝沅事件後,那些有適齡女兒的大臣家眷忽然都對我表現出了敬謝不敏或敬而遠之的態度,直到指婚後纔有所改變,然後愈加恭敬的背後,是那些家有未成年小女的傢伙又開始對我藏藏掖掖的躲得遠遠的。表面更加客氣的背後保持了足夠的警覺和距離,讓你有氣也無從生起,我到底幹了啥了。

雖然我真的很無奈,但也不想去改變什麼,據看了許多史書所知,對一個君主來說,能幹且完美的臣下遠不比好使喚又容易招人非議的臣下更讓人放心,所以我所需要的就是一些讓別人不覺得難以掌握的缺點,比如需要突出我的一些讓人詬病的“愛好”就可以了。在皇帝身邊看多一些東西,我也明白,如果想在這複雜且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場安穩的呆下去,就必須有一個可以讓上位者認爲可以控制我的弱點,比如貪財、好色等等。

反正我有打算找上一羣美女混吃等死的理想,所以我毫不掩飾對美女的興趣也算歪打正著,也不怕皇帝對我這個“毛病”的想法。畢竟世上追求名利、權勢、金錢、美女者泛泛海了去了,我也不介意成爲其中之一,相對那位陛下來說,後者兩者恐怕更容易把握的多吧。



(其實我是多慮了,後來從高力士那幫近臣口中陸續知道了一些東西,這一路下來關於我讓人詬病的東西只多不少,不用刻意去做什麼了,種種傳聞早在隊伍中沸沸揚揚。說我貪財好色更是有板有眼的,並非空穴來風。按照某個人的比較接近真相的說詞,這大人比山賊還象山賊,比奸商還奸惡,試想一個連未來內定的太子殿下,都敢拳打腳踢扯著脖子索要錢財,犯天下之大不惟膽敢在宗室子弟諸王世子中敲詐勒索、放貸取利的,肆無忌憚的欺負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明目張膽的對皇帝寵妃身邊的首席女官無禮兒逍遙法外,這樣傢伙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幹不出來。


當然想激於義憤,欲解大衆乃至救謝沅謝大家於水深火熱的將來的有心之士也不是沒有。只是那人太過奸猾詭惡,尤善蠱人心而惑上聽,讓有識之士處處碰壁而已。

光那次私藏女眷事件之後,就有人大做文章,私下聯名柬議說我私德不修,不足以依仗重任,請皇帝以換之。因爲老皇帝並無怎麼表態不了了之。後又有人屢屢用我的言談得失,諸如所謂“三婦論”痛訴敗壞綱常,誤人子弟的種種不是,請上懲戒之,哪知皇上連同太子的態度更值得玩味,聽的多了,只丟一句摩恁兩可的“此子真乃性情中人”,就沒讓人再多嘴了。

直到皇上賜婚前,還有人覺的此君聖眷正隆,善於矇蔽聖聽,自己恐怕分量不足,便想到拿位一向善體聖意的韋相,上門陳情厲害關係,暗示去奸妄後願聯上下力舉他兒子扶正,那知道碰了個軟釘子,人家也是明白形勢的人物,自是不會爲這般小利打動,勸說的急了,才眯著眼睛說了一句了一句不冷不熱的“人傢俬德,干卿何事”打發回來。當然還有他沒說出來事後對長子韋鄂的交代,“韋家的權勢已經夠高了,用不著他人錦上添花了,楊家的下場還在眼前,這些人勸我更上一步是什麼意思。什麼清本源正綱常的大義,多半不過是那些看人家突然得勢心有不順,子侄又在手下吃了虧,想找回場面的老大人們的託詞。什麼矇蔽聖聽,挾功自居以禍國,哼,一羣豚爾,聖上是那麼好矇蔽的嗎,太子素來溫厚就真的可欺之以方的嗎。這些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大概是在聖上那裡碰了壁,方纔轉來這裡,父新入相位正是易招人忌,爲這些各懷異志的袞袞諸君空許之利,去扳陛下和太子殿下一致看好的所謂“奸妄”的陣腳,這些自許國綱大義的袞袞諸公還真是不可類同啊”。這些卻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要是僅僅這樣也就罷了,自然還有不死心想有所作爲,偏偏第二天那位居中牽頭,跑最得力的大人就誤食了毒菇吐瀉不止,這一路盡是在逃命又那有救治的藥物,抽搐折騰的死去活來,還是某位好心的將軍大人出了個強灌不文之物催嘔的匪夷所思的偏,才勉強揀了條性命,雖沒死,但老命也折騰去了半條,這一病帶嚇留下的病根加上被灌那黃白物老面盡失精神上的打擊,留下頭部中風口蜒橫流無法言語的毛病。多數時間只能躺在板車上哼哼了。

而他的飲食都是公用的大鍋分出來,湯料的果菜也是許多人多手雜採集,問題出在那裡,怎麼會就他吃了毒菇,在在兵荒馬亂的時刻也無可追查,隨這日久自然不了了之了。只是某些人看那位大人就多有了些兔死狐悲式慼慼然),

關於謝沅一直沒見人,向小丫頭打探過也沒結果,讓我好是無趣,倒是這些日子與我那個妹妹雨兒泡在一起的時候。得知那個半路檢來的侍女初晴,據說還有不錯的姿色,用小丫頭的話說決不比朝會大宴上跳舞的那些姐姐差,只是由於半路來歷不明在那些女子中間好象多少受到冷落和排斥,讓我多少有些安慰。

正在得意,遠遠傳來“急。。報,有軍情”一騎背插兩旗探哨滾滾而至,飛身落馬半跪我面前,“前鋒斥字隊,報總制大人呈上,西南有一軍” ,“前軍怎講”我收起心情正色道,

放眼盡是步軍,陣容整齊,但番號不明旗色有些混亂,且態度從容不是很快,而且身上很乾淨,不似是長程奔襲,行進了多天的模樣,尾隨還有隨同大量的後勤人員和輜重,這些因素很快在我那子裡形成了輪廓,這隻軍隊顯然不會是叛軍,輕騎大老遠繞道隴西來抄我們的後路,他們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條件,帶了輜重慢騰騰的行進顯然也不會是去增援北方的,不用想都知道應該是接到消息,前來迎接老皇帝的劍南道的蜀軍了。

我很滿意,顯然就是這個斥候隊正觀察的很仔細,且能從這些看似細小處中,把握到重要的信息,順便從戰術層面上給我上了一課,看也是個人才,當場署功曹、兵曹簽押,提爲校尉銜,仍以本職留侯待用。這倒不是我不想用他,而是經過駱谷一戰損失過半,又經過遊擊軍成軍、太子北上的兩次分兵,現在手上兵員太少了,連帶傷員也不過三千。

回頭再看這隻隊伍,說實話拉的太長了,前後軍兵的間隙也不太合理,警惕性也太鬆懈了,如果暴起突擊很輕易的殺做兩段。讓我那些屬下感嘆不已,議論紛紛都言只要有一支訓練有素騎軍,光這等表現,足夠殺個三進三出的來回了。全然沒有月前自己也同樣曾是未經戰陣菜鳥的自覺,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因此當他們發現,剎那間周圍山林起伏,樹間灌從中想滾潮一樣,冒出無數盡是蓋滿枝葉的潛伏軍士,身後煙塵滾滾還有不知道多少人衝出來,自己已經前後斷絕身陷重圍之後,頓時人仰馬翻的炸了營相互錯亂開來,待反應過來鳴號指揮,費了半會工夫才攏齊隊伍,內三圈外三圈的槊隊、刀盾、弓弩、輜重列開,結陣以對。卻發現對方沒有任何衝殺進攻的意思。不由更發戒懼。

看見底下軍隊手執兵器微微顫抖,和人人臉上充斥的緊張和慌亂一樣隱隱起伏不定,我很滿意這個下馬威。再亮出旗號,刀槍舉弓崩弦的對方,才鬆了口氣,未得令便嘩啦啦紛紛落下兵器,弛出數騎,舉貘旗拼命高喊著“自己人”過來接洽,讓高達夫、解思之流的資深老成的將官看的一陣眉頭大皺搖頭不已,

那幾人文武俱有,自報爲漢中司馬及長史、別駕等官屬,搜身繳了兵器,查過身份印信不似僞做,才擁著見了老皇帝,距三十步立馬迎頭拜倒山呼萬歲“某等奉漢中藩署都督命,聞聖上幸蜀,引所部三千前來接駕”

果然是蜀軍的前鋒,我說這些天打的一塌糊塗,老皇帝出逃也有些日子了,劍南方面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這領軍的卻是位藩王,而不是預期中的劍南節度副使,不由讓人揣測這蜀地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

直到那位領軍漢中王的大隊人馬到達,領一干文武官員親自來朝見,一見面就是當下拜倒不起,口稱請治死罪,衆的啞然,一般陳情述故才曉得,這一月來噩耗連連,長安失守,北邊局勢大亂,皇帝出走,蜀中大小官員情況不明之下,大多是抱了守土觀望的態度,不敢輕出,後來還是馬嵬之變中,以身形相近的忠僕替死,才逃脫的楊國忠的三子楊曉等數人逃至漢中,爲當地藩屬的漢中王所捕殺,方纔得知了皇帝要南下的消息,這才安排關防遂出兵接應。因此這部隊不但有王府的親事兵、漢中司馬的城卒、還有劍閣軍的一部,故而造成旗色番號編成上的混亂。表現的那麼差勁。

這蜀道多坎坷,從漢中到這裡還有相當的路程,難爲他還組織大量民夫和車馬淄糧一路前接應,還帶來的大量的儀仗器物,牛馬車駕極盡周全,老皇帝自然心懷大慰,直道是“危難更見人心啊”,當場親手扶起,又赦去漢中王自請的擅專處置之罪,把手入帳中,當場加授大都督銜權知劍南留後,餘屬也各有賞賜。

又與隨駕的文武羣臣一一見禮,我這才注目起這位四旬過半的漢中王李禹殿下,除了外表那種宗室共有的貴氣和優裕生活養成的面色白皙外,和那種街道里常可以碰到笑容可掬的鄰家老伯沒有什麼兩樣,但剛纔據他請罪內容所言,算是非常嚴重也不爲過,

就是這位貌不驚人的老伯,在漢中大街上帶著王府的親事兵,象打狗一樣仗殺了逃到蜀地來求援的楊相國的三公子楊曉,而且雖然他語多不詳,但我還是能分析出,楊曉一行還是被先好吃好喝的侍侯著,使人騙出所需的東西后,然後驅趕其他們逃跑途中再被打死的。要是這樣也沒有什麼,楊家是不討人喜歡,比如我帳下那個以戴罪侯處之身被我廢物利用,暫領軍從記室的前陳倉縣令薛景仙也幹過同樣的事情。

而同樣是幾天前,也還是這位漢中王殿下,從隻身出逃的楊徇口中,騙得皇帝南下,楊氏一族發生重大變故的消息後,就發矯詔除逆,以王府親事典軍聯合漢中司馬城兵,以商議迎聖爲名,誘禁劍閣軍將數人,奪其關防印信,又用楊曉的名義,將楊國忠剛委派不到一年的親信黨羽劍南道北觀察使呂琰、採訪使連瓊、卓韓彰以下十九員等誘到劍門商談事宜,當場捕拿收監,等待上諭處置。

依上種種看來,起碼他是一個心思堅忍果斷卻很有耐性兒的人,

誘捕監禁擅斷朝廷命官,而且個個品級不低,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不過另一方面,皇帝也發過了《罪楊從逆》的口詔,在這種情況下老皇帝倒也沒說什麼,反倒對極盡惶恐滿口死罪的他好言勸慰不已。

關於近年來,后妃外戚和宗室王親的黨爭我也算有所聞了,不想居然的表現這麼激烈,雖然他聽說楊太真能夠倖免於難以及太子北上主持大業,不免驚訝,卻又滿是發自內心的欣喜之意的恭賀,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的變幻的表情中,似乎包含著點其他的東西。

隔了這麼長時間,實在不好意思,年前年後是我們單位最繁忙的時候,貓有一個毛病,見多了“三個代表”“兩個務必”之流的東西就會頭腦打結,實在抱歉了。

說實話寫這書要比單位那些公文,麻煩多了,公文雖然麻煩還好說,寫個千字文是沒問題,什麼思想的深度啊,題材啊都是前人爛熟的不能再熟,就那麼幾個八股格式體制,現在網上範文又那麼多,基本是天地大家一起抄的東西,特別是綱領性思想的性的東西,就翻來覆去那點八股文,翻炒一下換個名目又是新時期新思想的東西,而且就算人家知道你照抄的也不能說什麼,不然就是思想落後跟不上時代。

不象小說,憑空想象無中生有的東西,要閱讀和背訟許多材料醞釀發酵最後變成自己的東西,即使是完成的東西還要反覆錘鍊詞句語法,時常還要受到環境條家的限制,而且就算你萬事具備靜下心來,也未必就能擠的出東西,畢竟靈感這種東西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要謀殺腦細胞也是公文的數十倍計。

所以對反映我文章有些粗躁的只能說抱歉,肯定是要要修改的。但故事還得繼續下去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42 PM

第五十四章

餘額不足

那楊家人的死活,我倒不太在意。要說這楊氏一門沒幾個好東西,楊國忠數子都是屬於那種典型的權門惡少,被打死的楊家老三楊曉在京師的時候也是號稱京畿之狼,與讓人頭痛的北軍五虎一起在長安有著如狼似虎的大名。連同是親族的楊雨兒因爲出生的問題,也沒少吃過這些表兄的欺侮,父母不在的時候被罵做X 種之類的。

當然也有極少數例外的,我家的雨兒當然除外,純粹就是一個容易害羞內向的小傢伙,或也是因爲年紀太小還沒機會學壞。

至於另一個楊太真,對這個歷史上爭議很多的女人,我倒也沒有多少紅顏禍水女色禍國的岐見,經過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也是如此。至少我認爲,長的傾國傾城不是自己的責任,要找也是問爹媽,一個王朝的傾覆,卻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是很多因素相互作用而成的,往往後世有大男子主義情節的文人以爲尊者諱的手筆,在史書中把國家敗壞皇帝昏庸無道的後果都歸罪到個別女子的身上,本身就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行爲。而且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女子永遠是從屬的地位,無論在怎麼得寵,真正許多事情的決定權也未必在自己手上。

世人都言她不知廉恥,敗壞人倫,卻不知道亂倫這種傳統,流趟在李唐王室血脈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史書自古有稱“漢經學,晉清談,唐烏龜,宋鼻涕,清邋遢”,唐烏龜就是說的是唐朝皇帝有讓別人做烏龜的“光榮傳統”,而且越是盛世名君越是如此,首推最有名最典型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盛世名君的唐太宗李世民,這位太宗皇帝不但雄才大略,也是出名不禁女色,象玄武門事變殺兄拭弟,而納其妃嬪楊氏,還爲他生了吳王恪。後來李靖、蘇定方大破東突厥後,所獲的隋朝遺民,中有故隋煬帝皇后蕭氏,又爲其收入後宮,(要知道,按照五服之輩,天下人都知道,唐高祖李淵與隋煬帝表兄弟,他的的妻女卻入了外甥李世民後宮,這烏龜也做的綠透頂了)。後來叔父廬江王造反敗身死,他的未亡人亦被充入後宮侍奉。這一切的一切,連那忠言直柬而著稱於世一代名相直臣的魏徵,也知道這是君王的私德,諱莫慎言。後面諸如高宗納父妾、武則天蓄面首、韋后亂政等等讓別人做烏龜的已不可言數。要說最乾淨的,也只有那位玄宗老爺子的父親,在位相對短暫的睿宗了。


至於史書中喜歡把楊太真和安祿山扯在一起的說法,在見過她本人之後,要說她這樣豐采雍容絕代顰笑傾城的大美人和那粗鄙醜陋癡肥著稱的光頭大苯象安祿山有一腿的傳聞,不由我嗤之以鼻,這是哪跟那,若說她一生身居富貴繁華優裕而少慮,久居深宮對外界的人和事缺少防範之心卻是不假,如果按史書中說與安祿做母子戲,親溺無忌,而不避左右嫌倒有可能,因爲她有的時候,實在有點讓人無語,比如聽小丫頭的報告後突發奇想,特意召我去,然後靠的極近一番端詳,就在皇帝眼皮底下,在我心弛目眩之時,忽然想摸那個牙印在那裡,嚇出我一身冷汗出來的舉動。

再說這帝王的獨佔欲和妒忌心是出名的強,特別越是英武有爲的皇帝越是厲害,老皇帝雖說晚年少聞政事,大部分精神卻都傾注的對她的寵愛上了,又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後宮存在出軌的機會,對後宮中與外臣相處,更是不可能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更別說那楊國中把身家名位全繫於她身上,視安祿山爲政敵水火不容。單說安祿山單方面仰慕她風姿倒更有可能,這種流言倒更象宮廷中相互排擠的把戲。


而另一方面,爲了自己的地位和未來不擇手段,吃醋爭寵本來就是後宮內廷中世代上演的戲碼,並不因爲某個時代某個特定的人而有所不同。要說到干涉朝政,酷愛音樂歌舞而少問世事的她,相比前任寵妃武惠妃,絕對要少的多了。這也是皇帝能夠長期固寵於她的原因之一。楊國忠的得勢,她也只是一個因素,更多的責任應該是皇帝任人用人上的問題。

正思慮著,卻和漢中王瞟過來的眼神對個正著,楞了一下微微頷首,卻見他眼中大是友善之外另有所意。

當然這位漢中王李禹自然也是心有所懷,所謂天威不可測,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陛下的心思不好揣摩,隨行一干蜀地大小官員自然自發的,私下逐一打探皇帝隨駕人等情形,好確定那權傾天下的楊氏倒臺後,自己採納的立場和將來靠攏的政治取向。


要說那陛下身邊最值得關注的那幾人中,首當那新主中書的韋見素,漢中雖敵處西南,卻也與關中道京畿有交通聲息通暢之利,此公本屬楊黨一系,賢名著著,卻是楊氏親手提拔的,此般楊門族誅楊黨覆滅,他不但沒有受到清算,反父子同晉,一門出將拜相,和中書侍郎餘懷貞,門下舍人方佐,尚書司郎中於疇,給事中沈介這些楊氏倒臺後崛起的新貴一起,繼承了楊氏的大部分政治影響,還有那楊黨雖盡去,但那楊門得勢最大的根源和助力,楊太真依舊安然在側,雖楊族滅而聖眷未見減之,是否意味著什麼,還有太子奉詔北上稱制……倒楊之後種種變故,縱是他有備而來,卻也不免於驚。

相比之下,那些新崛起的袞袞諸君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最具傳奇色彩的,當屬這位堪稱橫空出世平步青雲,卻又以特立獨行著稱的——總制行宿,以右金吾中郎銜署左龍武將軍,樑笑樑容若大人了。

關於這位年輕左金吾大人的事情卻不用什麼費勁,稍打探就是林林總總一大堆,關於這位大人和他一羣屬下的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事蹟,諸如伏擊友軍,將殺死的敵軍洗劫暴屍,傳說選俘虜精壯分而食之的嗜好,更是多的讓人目瞪口呆生出無所適從之感。

然後關於他治軍有方破敵無數的讚譽和目尊長上縱下妄爲的惡評一樣多,要說光憑這一兩件事情,這些官場老宦斷出子醜寅卯來,可傳言和真相混在一起,太多了就反說不清道不明瞭,他在朝中的傾向,也越發顯的難以琢磨的一個人物。

再說他領下這是一羣什麼軍隊,當初看到拱衛陛下一行人馬,雖有所聞,但還是禁不住嚇了一條,能夠完立的衣甲幾近襤褸,東倒西歪、三兩閒坐,充斥頹散與無精打采的味道,除了少數將官尚做完好以外,餘衆人人甲冑上盡滿布縱橫交錯的痕跡和暗色的漬績。全然沒有天子之師的威儀,讓人懷疑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卻也難以相信就是這些人馬將,將自己的前軍駭的人仰馬翻。

一旦受令之時,人人眼神中卻透出難以言述的兇悍之氣,全身隱而不露凌厲的殺意。還有見到這邊的大隊人馬,象狼一樣的直冒綠光的眼神。(試想拼死拼活又半飢不飽的熬許多天後突然看見好吃好喝的情形)卻使人正午驕陽之下生出酷寒悚然卻又無法忘懷的感覺。

聽了來歷後,更暗自心驚,這漢中和范陽雖然相隔數千裡,但這些年安氏賊子權焰薰天,從朝廷的抵報中也聽說過安賊早年戰功卓著,帳下精兵良將無數,這“曳落河”雖說只有寥寥八千,卻無不是屍山血海裡爬出來號稱一抵百的強悍之士,對上他們……這些將士破爛的甲冑和上面班班血跡,可見其慘烈,無怪如此狼狽,對這位滿頭另類短髮的年輕總制大人,不由又留上三分注目。

漢中王他滿面笑容快步走過來,執手有禮就是“樑大人這一路辛苦了,但聞樑總制如何了得,執金烏護聖駕於危亂,連路大破逆賊十七路兵馬,於戰陣中擒殺賊悍將熊雷,其中風姿吾等不勝仰慕,只恨未嘗親見啊”讓人舒服的飄飄然的讚譽,言及伏擊之事,旁邊漢中司馬帶著幾分尷尬苦笑說“千萬莫要折損在下了,大人治軍如虎狼,小將算是見識了,當敬佩的緊”又說“那些兒郎少見過這樣的場面,讓大人見笑了”。

漢中王亦說“孤也有聞古時漢飛將軍治下少律,部屬卻善戰無匹,今卻得見了”那些蜀地的官員,更是一片口口聲聲的“年少有爲”“前程無量”的附和不已,絲毫不給人謙讓辯釋的機會。

可這奉承的你實在相當舒服。只聽的我心中苦笑,什麼變成連破逆賊十七路兵馬,也太誇張了吧,恐怕那些百多人的散兵遊勇算上還不夠。戰陣中擒殺賊悍將熊雷,這誰追殺誰,只怕該倒過來說纔是。


當然和這些傢伙說肯定也沒人信,連我那些部下也不信,反道這是你謙遜謹慎、不計損益的表現,做到一定的位置,說太實了反沒人信了,做官就是這麼奇怪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43 PM

第五十五章

幹嘛對我這麼得力的示好,看了他們的服色品秩我才明白,原來按照軍中的職銜,除了他這位剛授的都督,就怕我是最高的了。不過他這個都督缺少分量,按照玄武門之變後太宗留下的規矩,宗室當任的這類頭銜,多是有名無實,乃是防止外藩坐大的手段。這些傢伙大概是見了我部下的厲害,又聽說了我的一些事情,爲自己前程來探口風來了,大概還有摸我的立場的意思吧。

於是在與那位漢中王殿下更是拉著手親切熟捻的“樑總制英雄了得,年少有爲”“殿下爲難赴義”相互吹捧中,混個遍熟,也讓他們覺的我這位大人雖然盛名在外,卻也是不難相處的。

當下,加快行程過了大散關,夜宿河池縣。

四下查看,由旁河池縣官屬人等介紹地方風貌,說這河池是年歲三萬石左右的中下等的小縣,城中口民不過三千戶,卻因爲地處劍南、關中、山南三道毗鄰交界,是個緊縣。“緊縣”見我稍得不明,馬上有縣典史殷勤的爲我解釋:原來依唐代行政區劃制,分天下縣治爲四類四等,即處長安、太原、洛陽三都治內爲京縣、三都治外爲畿縣,繁華重要之地爲望縣、交通樞紐軍事要衝爲緊縣,另依產出戶口又分縣爲上、中、中下、下四等,縣下尚有鄉、裡、保、鄰等層層治,這河池就屬山南西道南部的鳳州治。卻由於臨近蜀中門戶大散關,有駐軍就食,屬緊要之地。


一下涌進這麼多人,河池縣上下自然雞飛狗跳的大大忙亂了一番,不過那縣令傾盡所出,又動員城中戶戶輸納供給。纔將城內城外偌大的隊伍安置了下來。讓許多人吃上了一頓這麼多日子來第一回真正象樣的飽飯。這一路上行程匆匆,過州縣而盡避之,好不容易纔可在這裡稍事休憩。

這縣令周引章和軍從記室薛景仙同榜出身,憑藉這層淵源,一直跟在我身後套近乎,看他滿頭大汗強打起笑臉,生怕怠慢的模樣,也難爲他了,這小縣縣令不過是個從八品下階的未流小官,無論是隨駕還是迎駕的官屬文從武隨,隨便抓一個出來都壓死他。我那些部下都是眼高於頂的天子禁軍,這處處人要糧馬要料的,生出個什麼事端來,誰也不見得買他的帳。要說軍職目前也只有我最高了。跟在後面小心討個說法。

所以他們拼命掛在嘴上稱道的,這一路下來關於我“無不所聞,禁侵暴,束部屬,安流民,撫百姓,活人無數”的功績,又口口聲聲需要什麼儘管吩咐當盡力而爲,仔細想來,卻是生怕我放縱了部下,做出什麼擾民的舉動,先用個大高帽子套住我,倒也是個愛護鄉民的官。


但說多了我安民救難的那一段,卻讓我卻頗爲汗顏,這所謂的束部屬、禁侵暴的義舉,可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潼關失陷後,各州府縣無力抵禦,望風而走,每天都有和當初的我一般潰下來的散兵,無主無食不免流爲盜匪,到處流竄打家劫舍,我們那時候正是缺人,盡是有錯過,沒放過。所過之處,見一批抓一批,收攏了許多殘卒,也順便懲治一批作奸犯科的傢伙。

另外還就是因爲,那些日子軍中鬧點不安定因素,我刻意打壓某些勢力,弄了些執法隊天天找事做,存心找某些人的晦氣,順帶也扯出不少劫掠姦淫的事情。兩下處置,非常時期自然以非常手段,對犯事的人嚴刑重典。尤其我特別痛恨強姦這種與生存本能豪無干系的無聊行爲,逮到那只有一個死字。爲此我的押衙親軍已經在路邊吊死了一些,還有一些被重杖後丟在路邊不準救治,哀叫連天,其中有軍士也有流民,見者無不觸目心驚。

結果這些事情做的多了的後果是,因爲戰亂中衍生出的殺人搶劫之類也大爲絕跡的意外收穫,連那些那些輕一些罪行,也因爲我所說的,當前最缺的就是勞力,這些傢伙吃飽了有精神犯事,不用來拼命勞役到是對不起自己,被送到更好的去處去。一時竟然軍隊周圍風氣大好。

期間和北軍五虎的矛盾,也因此在沒有預料的情況下,突然爆發出來徹底撕破了臉。本來那些流民整天跟在我們後面,有人掉隊失蹤是很平常的事情,自從相國公子之事後,那些流民推舉的頭領喜歡有事沒事向我問候報告,討點秋風,有人報連續有女子失蹤,我抱著應付的心情,使人去表示一番,不想查出北軍五虎裡有個叫魏光良的混蛋弟弟帶了十幾個人趁夜越出營盤的事,結果派人蹲點,這些混蛋東西跑到流民中抓走了幾名女子,被發現還想要殺人滅口時喊出聲來,讓我安排巡夜的軍兵堵個正著,在我刻意安排下,一番搏鬥抗爭後,只扣下爲首的,卻故意放水讓其他大半脫逃跑回去招引朋黨,然後封鎖消息,嚴禁各營出入,卻由他們鬧去,最後鬧成那些傻瓜擁部屬與進入抓人的值日官聚衆對抗的嚴重騷亂事件,口口聲聲的大聲喧譁,順便驚動附近的太子。


本來亂世人命輕賤,民不敢與官爭,知道對方是軍隊後,那些人平日多半是默默忍受了,可這會不一樣,有我的支使,那些流民的頭目擁著苦主,哭哭啼啼的直接向老皇帝告狀先下手爲強,要說身邊女人最多的是老皇帝,對出了這種事情最是敏感的,再經小丫頭向身邊那些女人添油加醋一番,還有我以讓他們破案爲名,騙到現場蹲點的宗室子弟爲旁證情況下,事情的結果就有了定性,北軍那些人就算什麼打算也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本來有部下建議只懲首惡而撫其衆,卻沒想到我早有預謀,比他們意料中的更狠更絕,趁北軍五虎那些人被阻在營帳中不明所以,反應未及之時,招來早有準備的馬軍,以雷霆之勢暴起衝殺,砍的血流遍地,敢違抗者當場被格殺七十多員,又重仗了一批多達百人的脅從者,許多人奪籍發入中軍勞役,不但撕破臉把那些老北軍有關的人狠狠給治了一回。還挾事態以治下不力降職裁撤了數員官將,又從各軍抽人補了缺額,把北軍那些內六營最後一點可以抱成團的勢力,給連根拔掉了。

回想那些流民對我感恩戴德,口口聲聲拜謝我仗義扶弱的情形,當時的感覺就是可笑,然後是悲哀,居然說我不畏強權,卻不知道我也是他們口中強權的一部分,只是我所代表的強權比那些傢伙更強勢,位置所站的更高而已。顯然又被當成了安民禁暴的功德之一了。

至於什麼撫流民、振饑荒,世上那有那麼便宜的事情,那些流民亂世中見得有安全所在,雖不免忍飢挨餓受勞累,來投日衆隊伍也越發壯大大。只是我實在嫌那些流民拖後腿,趕又趕不走,所以想了權益之計,組織起來找些人管管,也是有一旦有什麼紛爭變故也方便彈壓的想法,不想他們自成一體,在不斷有流民的加入的情況下自動組織成了相當規模,一仗之後,也讓他們清理戰場,揀點殘餘,節省資源,至於所謂招收流民青壯輔軍資用的想法,那純粹我不想讓他們閒著,無故吃白飯抓壯丁的緣故,究盡有多少人因爲得到一口吃的活了下來,那我可從來沒有考慮過的。

他這麼惶恐還有另一個原因,在進城時,我多留了個心思,我能用的部下不到三千人。這位漢中王口上雖說的慷慨大義,極盡恭殷,但誰也說不準,難保還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突然再策動部署來個清君側,順便把我也清掉那就不好了。

故而,我以防叛賊爲名,將那一部劍閣軍三千步卒,名正言順打發去增援大散關上加強防務去,又以要糧要錢要補充兵甲爲名派人佔了幾處府庫和署衙營房的樞要,將漢中來的城卒混編以統一協防之名打散指揮,順便接掌了縣城三門的防要。

當心流民中混入賊軍探子爲由,置於城外,嚴禁城中閒人行走,有發現即以奸細拿問,那些差役城丁也派到城外去維持秩序,這樣光憑城內那點王府親事兵,很難掀起什麼風浪來。



另密令城外的解思所部騎兩營,輪番休憩不下鞍不解甲徹夜待命。用膳時那位韋相也似有所覺,不顯山露水的還向我提點問候了幾句。只是害那縣令空自揣測,是否什麼地方得罪了我,陪了十足的小心。

但人家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便使他拿了我手令去行事,有什麼意見就直接來找我罷了。纔打發了這羣跟屁蟲。

當晚有詔分發器物飲食,賜宴犒賞諸軍將士,我也再次被召奉御廚,衆卻是轟然大喜,都知道這位大人是出名的好美食而精於廚,一路過來,閒暇所創出的泥包火培的“富貴雞”(叫花子雞)、羊油煎白肉血腸,酒燒咕嚕肉、盾牌煨豬柳等等菜色那樣不是讓食者讒而難以忘懷。

好在我到了這個份上也不用我自己動手了,自然有十幾個太監供我吆喝差使,還有一大幫火頭軍打下手,著實過足了一把超級大廚的癮,結果又是引的漢中王那些人等啞然頻頻側目不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44 PM

五十六章 月下狂想

我捧了一捧調好的汁液,進了內門,早有宦官高聲通報,有熟捻的迎上來承接了過去“娘娘正等呢”,卻是對我常有這些個奇思妙想顯然見的慣了。

野外露營少不得蚊蟲叮咬,先前逃命中還不覺得,安定下來後,那些女眷柔嫩的肌膚就很不好受了,現在安頓與河池縣內,我有了充分的材料,我用土方中的白酒、薑汁等給她們配了一劑氣味很淡的去癢避蟲的藥水搽在手腳上,結果大受歡迎。不得不應楊太真所招增加奉送。

出來後,我尋個理由,揮退欲尾隨的虞侯和太監“我四下看看就好”,然後熟練避開暗哨和侍奉的宮人,靠內牆轉而行爬到我白天看好的大樹上,這裡視界良好,還有枝葉和陰影的掩護,可以偷偷看著見些口水橫流的東西,那些梨園、宜春坊成羣美妙人兒,正對著清亮的月色,用我的藥水,相互拉下撩開掀起衣襟裙帶,搽軾撫mo,粉臂玉股交纏,嬌語輕聲膩人的動人的場面。

只可惜太子北上後,我少了許多可用的人手,自從謝沅事件後,我就以成人必須經歷的觀摩之名,半誘騙半威脅的把小白那些小弟一併拉下水共犯,順便給我把把風打打掩護什麼的。幾次下來,不免爲人撞見一回,也有做學問的說辭。有那不識趣的傢伙,追根問起爲何學問還要扒牆蹬樹的,就振振有辭,說那泰西之國其俗迥異,男女相悅而合,有心儀之選,便夜赴其窗下,鼓瑟高歌,聞者若中意便開門戶,使其緣牆而入相會,成就一段佳話。我不過是教他們做個示範而已。聽的那些年輕的色狼和準色狼心弛目眩之餘,卻也嘖嘖稱奇。當即有恍然大悟狀的,說難怪大人通曉諸多曲樂之緣故,也有的暗自嘀咕回去後定要使人看緊了自家門戶纔是的。



其間又發展出了,就某個女史、女樂今日內襟顏色之類的問題,開出彩頭的博戲,卻也不會無趣。我因爲有小丫頭這個百試百通的內應,總能佔得先手,自然是贏多輸少了,聯手把那些宗室大羊沽給宰了一堆欠條,我輸了不過是再教他們一樣新奇事物,他們輸了可是真金白銀珍玩寶貨的貢獻上來,最背的是岐王的小兒子南陵公,輸的身無寸物,欠條上連將來就藩的年俸都預支了半年出來,結果作爲公證的小白收了分紅還頗有感嘆,說這些宮人女史平日也見的多了,卻怎麼就沒有暗處瞧著那麼有感覺和情致。


正在精神和視覺雙重享受中神弛天外,“哥哥”突然一個細小的聲音驚的我差點躥起來再從樹上栽下來,卻又失卻平衡手忙腳亂掙扎一通,才頭下腳上緊緊攀樹很不雅觀的定住身形,翻倒的視野中赫然是我便宜妹妹小雨兒在吃吃的笑,不枉我帶那些王孫小弟常常堵兔子洞打鳥掏蛋什麼,順便把她喂足足的,當初驟然失卻所有親人孤立無助的慘白小臉,也變的紅撲撲的,對我自是熟捻的可以開懷的笑語彥彥。

側著小腦袋眼睛忽悠忽悠的看了我一會方纔說“哥哥在上頭做什麼哪”。“阿。。。呃。。我在看月亮”我腦筋一轉,“月亮上有許多好吃的東西嗎”我剛翻身落地,聞言差點又一頭栽倒,“恩。。爲。。爲什麼” 我赫然無語,“哥哥口水流出來拉”。我暈,趕緊用袖子抹去,“啊。恩。是啊,實在是又白又大又圓,吹彈可破的漂亮。。。。。恩哼!。。可愛。。的兔子”。

“月亮上當然許多好東西拉,四季盛開桂花樹拉,象雪球一樣的玉兔拉。。。。。。另外除了犯了錯天天砍樹砍不完個筋肉男吳剛外,月亮上還有個漂亮不象話的嫦蛾姐姐,她是偷吃了西王母的長生不死藥所以才。。。。”好不容易轉移話題講故事把這小傢伙對付走。


已是月沉影斜,佳人嫋嫋散去,之餘下似有似無的香息,卻聞絲絲縷縷的蕭聲,悠揚曲婉,倒是誰這麼有心情,這逃難途中還有心思奏樂行樂。我也不緊離去了,起了興趣。

緣牆繞過幾處跨院,經過多處暗哨現身行禮後,是一片豁然開朗的*,月色下草木芳菲搖曳,矮籬花樹從中,循聲去去餓是那讓人魂牽夢繞的人,紫衫緋裙明袖雪挽,纖手玉指輕釦一隻光澤螢動的玉簫,搭在一點驚心的絳脣,淡淡的月光印射在她恬靜無疇卻淨玉無暇的臉廊上,眉目如花瑩瑩流彩,發挽如緞青絲流彩,羅薄透凝脂而又幽柔清沏,形影浮幻而婀娜翩翩。

只教人生怕驚擾這霧裡畫中夢一般的幻境,就會轉眼消散無蹤的那種溺盡心腑的憐惜和遺憾。那一剎那的失神,初見敦煌那些眩舞的飛天也難及萬一的感動,楊太真之外,我徹底的理解了那種叫做驚爲天人的東西。

此情此景,心中有無數的東西鬱涌如潮,狂號著、嘶吼著似要迸發出來,高聲應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衆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那景中人一動,如畫的玉容現出難以言寓的表情。美目流光了然飄望過來,如春水暖流,暢然於心,我心下興甚,又唱起張信哲的《白月光》

“白月光。

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

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

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

卻欲蓋彌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兩端

在心上

卻不在身旁

擦不幹

你當時的淚光

路太長

追不回原諒

你是我

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

無法釋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兩端

越圓滿

越覺得孤單


擦不幹

回憶裡的淚光

路太長

怎麼補償

你是我

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

無法釋放

白月光

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


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

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

卻在生長

。。。。。

這下顯然太露骨了一些,驚的她如受傷的兔子,剎那認出我來,又想起什麼事情,瞬間瑩玉的俏臉唰現的濃的化不開的殷紅,燒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竟然扭頭就跑,跌跌撞撞幹倒一干器物和痛的輕哼了出來的聲音。

然後譁然幾聲“咦”“阿蠻這怎的了”嬌聲膩語的“陛下恕罪,娘娘恕罪,奴。。”竟是還有他人在場。

我心中暗道壞了,亂弔書,好象打擾了別人,特別是裡面“夷“的一聲,讓我心驚膽戰的老皇帝的聲音,“誰在那裡” 赫然是老皇帝正色的聲音。“臣樑笑參見聖上”,“進來回話吧”“遵命”

裡面原來另有天地,散放著幾隻錦墩,居中是老皇帝和緊緊依坐的楊太真,高力士垂手身後、宮中供奉的董蘭庭董大先生等分坐其旁,幾件嶄新的器樂呈然案上,顯然是我的突兀是壞了人家的演樂,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回見面了,但每次見到楊太真,依舊是象第一次見面那般驚心動魄的動人衝擊和驚豔感,以及伴隨而來難以自制的耳熱心跳。唯一的長進,就是能儘量不把它放在臉上

趕緊曲身行禮告罪,小心瞟得那位至尊實在沒多少生氣的模樣,興趣昂然的瞧了我心中膨膨狂跳半響方呼起,卻道“樑卿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我心中方纔大定“微臣實在冒犯了”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老皇帝轉首左右,反覆咀嚼了三分“卿家是好文詞,汝有這般學問,何罪之有,只是這詩文體制,好象。。。本朝所未聞有”

我心道真是廢話宋詞當然幾百年後的事情了,卻還謙虛的說這是習自域外塗鴉之做。然後心虛的解釋這宋辭的公仗詞整的原理,文章儀色的規矩。什麼奇偶相生,陰陽迭平,聽的諸人嘖嘖有聲卻也稱奇巧精妙,獨成一家。


我不禁大嘆命苦,沒事念什麼詞,這不老皇帝大感興趣,以此情此景特命奏對唱和,硬是背了我記憶的唐詩宋詞十幾首名句,才勉強應付下來。這位老皇帝是歷史少有多才多藝的雄才大略之主,他的詩句哪怕是詠月也有那種“長空萬里,風興雷動”的大氣滂然,其他人的詩文也是各擅周長,精湛奇巧,只苦了我,絞盡腦汁爲合適的詩文想的的滿頭冒冷汗,還要選合適壓韻的應對上,正背有些急急巴巴的。那個表情。。。苦啊。

背的多了也會有些惡意的聯想起,要是幾百年後蘇軾、歐陽修之流苦心歷作公諸於世,卻發現被指責爲剽竊前人老大我的大作,冤的欲哭無淚的情形。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聽春雨

故國又逢春

。。。

雕欄琢玉聲尤在

只是朱顏改

。。。。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最後這南唐後主失國身囚的傷懷之作,顯然一下切中他們此般的心境,打動的衆人竟然有些癡了,被驚雷劈過一般呆若木雞的浸在這意境中,那楊太真更是一副幽然傷懷,口中念念“雕欄琢玉聲尤在,。。。只是朱顏改。。。。”美目瑩瑩。

老皇帝神色複雜的看著我心如鼓戰,嘆然“不想卿也是個知己體心的人啊”

那知道這老皇帝的驚訝更在衆人之上,作爲以史上“性英武,善騎射,通音律、曆象之學”最多才多藝的帝主著稱的他,早年就交遊廣泛,文才武略都相當出色。一眼就看出來這些詩文的精奇神妙,大掃自南北朝以來,流行通用的六朝姘文,講究辭藻綺麗華美公仗的靡靡之風,也大異於當代興起的律詩雜句的簡約明朗的文風,詩文詞句間大起大落,風格如天馬行空無從度測,或氣勢磅礡或婉約動人,取意根本不拘一格,無論是詞章造詣還是文義水準相當出色,卻有別具一格,(廢話集唐宋大家之所成,任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來)。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關鍵是那個奇妙的新詩體——詞,已經脫出了這世上詩辭格律的範疇,另成一路前所爲聞的獨特新文體,已經大有創文壇新潮詩風一代領袖,另開宗立派的味道。(廢話這些詞都是歷代名家的千古名句,請大家爲蘇軾歐陽修之流默哀吧,因爲很難想象不遠的將來宋詞變成唐宋詞,出生在後世的他們要稱頌主角爲宋詞之祖鼻的情形)


關於《辛進》 老大等人的好意,貓著實感謝和感動,可惜貓是搞業餘,雜事繁多一天兩萬字的宏偉目標,貓一時還難以實現。只能說抱歉了。

關於4955同學所說的恆羅斯之戰,在十多年前,早已經發生了.至於高仙芝在當時洛陽保衛戰後就因爲作戰不力,和封常清一起被處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45 PM

第57章 月下狂想二

(關於詞的淵源,詞是我國古代詩歌的一種。它始於樑代,形成於唐代而極盛於宋代。據《舊唐書》上記載;“自開元(唐玄宗年號)以來,歌者雜用胡夷里巷之曲。”由於音樂的廣泛流傳;當時的都市裡有很多以演唱爲生的優伶樂師,根據唱詞和音樂拍節配合的需要,創作或改編出一些長短句參差的曲詞,這便是最早的詞了。從敦煌曲子詞中也能夠看出,民間產生的詞比出自文人之筆的詞要早幾十年。

但當時的詞,和後世流傳的本質和文學水準上有很大的差別,主要是鄉間裡坊流行的市井文學,多用旁白俚語,文辭少修,還沒有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和公仗、格式。也並不象宋詞那般精深崇高到可以壓倒詩文的存在。 而且與其說象詩歌文學,還不如說是唱曲填詞過程中衍生出來的,歌謠、曲譜的一種變體。

唐代,民間的詞大都是反映愛情相思之類的題材,所以它在文人眼裡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被視爲詩餘小道,更不用說帝王家了。只有注重汲取民歌藝術長處的人,如白居易、劉禹錫等人才寫一些詞,具有樸素自然的風格,洋溢著濃厚的生活氣息。以脂粉氣濃烈的祟尚濃辭豔句而馳名的溫庭筠和五代“花間派”,在詞發展史上有一定的位置。不過那也是數十年後的事情了。被當成一種開創性的全新文學體裁,是很自然的事情。

這詞,頗有南北朝以來世上流傳的《北府謠》的遺風,可是修辭和文義達非常之高度,已呈一代大家之風。相較之下,自己那些學士、翰林、國老、侍講,雖稱淵博廣長天下,竟然未有所及。只是他做的這些詞好是好,但各自有些不搭意,取意和風格差別也太大了點,對景照物梢顯生硬突兀了些,顯然修釀文思即興成章的火候尚缺,還道是他出身海外,所學文章辭修與中土不免有所差損岐別的緣故。即便如此,那也是難得的意外的收穫了。

老皇帝想起了的許多事情,遂搖首嘆了口氣,那高力士察言觀色,趕忙上前服侍,“官家”老皇帝示意無妨,


“朕只是遙想起當年,阿蠻初進,清元小殿的盛事,“白頭阿瞞”聲尤在耳,今得幾得安在。。。道是物是人非不勝唏噓了”竟有轉眼滄桑沉暮之感。(史載:時新豐初進女伶謝阿蠻,善舞,上與妃子鍾念之,,因而受焉,就按於清元小殿,寧王吹玉笛、上羯鼓,妃琵琶,馬仙期方響,李龜年,張野狐箜篌、賀懷智拍,自旦至午,歡恰異常,有妃女弟秦國夫人端坐觀之,上遂戲而請以樂籍供養討纏頭,得秦國出三百萬爲一局。)

眼被見衆人這首《虞美人》鬧的意興闌珊,也沒心情再唱和下去。我告罪之後,擦冷汗正想告退,“對了,容若啊,你日間唱的那些可是秦腔”卻是那董蘭庭,心思活絡見得的氣氛不好,趕緊轉移了話題。“秦腔”我轉念想大概就是陝北民歌。

“或是吧,出處我也不明,只是不過是行路多了,道聽旁人而來的”我趕緊撇清,這種考據的東西最是麻煩。


“別人那聽來的,原來卿家還有過耳不忘的本事”果然那楊太真調整了心情,又起了興趣。“那容若久居海外,應該見得不少胡曲吧”

那兩位目光灼灼之下“臣識得有些,不過一些不入流的域外之作”我汗又冒出來了。

“原來你還會胡曲,那就好啊,朕也略有所得”老皇帝接口道,我心中暗暗叫苦,弄巧成拙了不是。“那恐對陛下和娘娘大不敬,那些盡是些不敢入耳,鼓瑟思慕的鄉野俚曲,怕有污聖聽”

“儘管道來,無妨”

。。。。

“朕說過會赦你無罪,反推搪是什麼意思”眼見推曳不了,我暗自後悔,搬石頭打自己的腳,我怎麼忘了這兩位是歷史上有名的樂癡,楊太真更是以通曉百藝,遍搜天下曲譜出名,所創的霓裳羽衣舞更是包容了西域龜滋樂、天竺婆羅門等諸多域外音樂元素,對新樂題材最是感興趣。

這選曲可是個大麻煩,我記憶中的流行曲絕大是情歌,我那個時代的東西,不沾上個情字好象就不流行,好不容易選了幾首不那麼露骨的《莫斯科郊外的夜晚》《三套車》《小路》那些五六十年代的蘇聯民歌唱了起來。那個曲調聽的老皇帝一陣皺眉,


待唱到《夢駝玲》而楊太真的眼中,我可看到那一絲欣賞了。重新解懷開來。餘衆,亦有眉飛色舞的,欣然有色的,或悠然或沉吟,

有出聲贊好的,我就得再仔仔細細唱了一回供其品評,“曲詞多有直白,那曲調卻是難得的好”我唯是。

及曲續意,問及出處背景,我就不免講起歌中的曲意淵源,域外地方的衣冠飲食,大漠風光,日可如酷暑夜可凝冰的戈壁古原,沙起遮滿天,風走石如斗的勝景,沙如海,駝如舟,行走其間,早穿皮襖午穿紗,夜圍火爐出西瓜的著名典故(夢駝鈴),還有那樓蘭故地,死水之海浜,號稱,生立三千年,倒三千年,死而不朽又三千年的萬年之木胡楊樹(喀什特的胡楊),極北之地的萬古冰封千里冰原,毛勝雪奔如風的白熊,牙長盈尺四肢俱鰭的海獅海象,身及百長吐息如曝的巨鯨。馴狼爲駕飲雪砌冰爲屋的愛斯基摩族人。曲意逢迎之下,講起種種妙處,再弄出一些諸如“葡萄駕倒了”“蘇格拉底和騾子”大可付之一笑的寓言典故,遂令那位心懷大開,我發現自己也有了做弄臣的潛質。

老皇帝和那位浸淫歌舞曲樂多年,對音律絕對是大行家。那位更是音律愛好狂。爲此頭大的我還要解釋泰西的音律——五線譜七階音色和古代中國傳統五音十二宮的區別,才絕了他們對我繼續探究的念頭。

“都錄下了沒,”皇帝身後已站了好些人。看我滿頭大汗,滿面尷尬之色,寬聲慰道“朕所聞,胡人好以歌詠志訴衷思情,諸事百雜皆可入曲,今見固然不假,怎會怪得你”


“關關鳩鳩,人之常情,怎會見怪。只是好奇,那永遠的傷,不知是那家女子,本宮可有成人之美的機會” 聽了兩遍《白月光》輕哼那曲調的楊太真亦笑而言之。

她笑的萬花顫動,笑我小心肝突突狂蹭,“這什麼曲兒倒也好聽,只是仰慕人家的心思也顯太過露白了,本朝的女兒家可消受不了,有白首之約也要說你唐突了,”我唯唯稱是哪敢和這位說三道四的。

見我一時嘿然無言以對,似又想起了什麼。吃吃一笑

“明白你的心思,只是這軍中不好置留女眷,這大唐的風土也不比域外,要一步步兒慢慢來,冒失到人家窗下高歌,多半是要生出事端來的,放心明兒會給你個說辭”

最後臨走被賜佩三尾金魚袋,而楊太真還發話了,說要日後使人和我慢慢討教域外的東西,我警惕的看了兩眼董大先生,該不會就是這個糟老頭子吧。看見他對我看見珍稀動物式,熱切的眼神,我心中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人去數遠,楊太真忽對樹叢後,嘆了口氣說“沅兒,這般人才,也不算辱沒了你吧”,許久,黑暗中一個低低輕柔的聲音“但憑陛下、娘娘吩咐”。

端起一盆翡翠芙蓉湯(其實就是菜燉蛋花湯,那些人就喜歡這套冠冕堂皇的名堂),品了滋味,我又往準備做童子雞的粉裡散了些椒末、姜、鹽,準備打下蛋清和肉糜調和,這所謂的童子雞就是炸雞,原本是哄小丫頭喜歡的東西,跑到皇帝餐桌上後,還杜撰了一個童子逐雞,雞落油釜,遂成此菜的典故。

膳事坊的太監在路上都跑光了,新派來這些太監苯手苯腳,最初連挖個土竈都成問題,直到現在也只能給我打打下手,調味和配料這些關鍵還得我自己完成。

相對三省六部的外三省,還有皇帝直屬的秘書、殿中、內侍的內三省,以及一些集賢殿書院、司天臺等附屬機構,構成龐大的內朝體系。由於一路離亂走散,各司署部坊的主官去的七七八八,這殿中省尚食、尚藥、尚衣、尚乘、尚舍、尚輦六局的差事,所謂衣食住行,倒大半由我兼了,手下也管了一班太監。由我這個外臣來管理這些內官,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按照高力士的說法,光他主持的司宮臺和內侍監,內侍監有六局二十四坊,其中侍奉的品官就有一千六百九十六人,其他品制白身二千九百三十二人,司宮臺所屬的長安大內、大明、興慶三宮,皇子的十王宅,皇孫的百孫院。東都大內、上陽兩宮,大率有宮女四萬人,品官黃衣已上三千人,衣硃紫者千餘人。還不包括以外各式行宮、別苑的員額。逃出長安的不過是極小一部分,加上一路散亡,和太子北上帶走的,現在能侍侯皇帝身旁的不足百人,所以不得不一人頂多人用,連我這樣外臣都抓來湊數。

貓真的很無奈啊,又有人把那篇所謂“XX女大學生的喜歡日本男人”狗屁東西,翻出來吵,還一片仇日的有志之士跟風漫罵叫好,我當然不是說什麼愛國不好,但是凡是都有個限度,這種事情就好象一隻狗在人羣中汪汪狂吠了幾聲,大多數人本來是不會理會,因爲有點頭腦的都不會和狗一般見識,自然也用不因爲狗叫,而去罵它反駁它。最趕走就是了,可偏偏有人不明白這個理,或者說是不甘願,發這個帖子的人,不但自己對狗狂叫你該如何如何,還鼓勵大家一起聲討也就罷了,更噁心的是,把狗叫和反駁狗的道理錄下來,到處播放,污染環境污染視聽不說,還希望我們也一起學狗吠,反駁狗的道理聲討它,口水再多狗還是狗,不會被罵成人的。這種浪費愛國情緒,一看憤慨,兩次看生氣,三看就只剩下噁心了,製造精神疲勞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的多了,就讓人懷疑轉貼者到底是真傻還是別有用心。畢竟仇日的不只是中國一家,畢竟挑唆熱血青年打頭陣,也是某些民主國家的拿手好戲。

上了好些論壇都是一片跟風謾罵的帖子,說實話,真按照那些精神愛國,口水殺敵的熱血青年的邏輯,中國近代最大的漢奸不是汪精衛、而是國共兩黨都推崇的偉大先驅,中國共和之父孫中山先生了,因爲他不但不抵制日貨,也不號召別人抵制日貨,反而還接受日本人的資助從事革命活動,刺殺顛覆破壞,推翻所謂的代表“中華正統”的滿清王朝,這不是崇洋媚外的外國勢力代理人的典型嗎。愛國有時候不是看表面,而是看結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23164598 發表於 2022-8-7 09:45 PM

第58章 行刺

我這是走什麼狗屎運,這隊巡兵一看就知道不對頭,絕對不對頭,領頭和他身後軍士穿的袍服,都多少有些不合身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那幾個軍丁腰上跨的居然都是口劍,要知道唐軍的標準兵器是刀,邊、衛、府、禁四大系統的普通士兵的標準配備主要是橫刀(直背長刀)、陌刀(雙刃刀,兼顧砍劈突刺功效,邊軍中還有專門的陌刀營,以及左右陌刀將的特殊設置,同西方的雙手劍士營),禁軍和侍衛、親事兵是狹長的儀刀、鄣刀、虎牙刀,只有校尉、旅帥以上校官纔有佩長劍這種高檔的東西。

最關鍵的他們居然把我當成了太監從侍之流,板著個死人臉,看都不看一眼,低著頭就這麼從我面前晃過去了,雖然我這副模樣就象個廚子。可這一直以來宿衛人選都是我親自安排的,沒有理由不認識我。

我心中頓時一陣凜然,難道漢中王動手了,隨即權衡左右,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城中要害都使人看緊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高達夫等人的能力,我還是信的過的。那劍閣軍要是敢偷偷回師,那首先面對的,就是本途解思騎兵的伏擊。最關鍵的如果漢中王的人就不可能不認識我,那就是……我頓時想到許多小說裡常見的一個特殊職業“刺客”。

荒謬和刺激,恐懼各種情緒夾雜中,我反而面色如常,卻轉過許多心思,卻將正待喝人進來的想法給按下,能夠不驚動層層崗哨的混進來,穿戴配件整齊,不象匆匆而就的,顯然有足夠準備的時間,身上乾淨而整潔沒有異味,說明不必動手殺人,而是光明正大的引進來的,我只能想到一個詞“有內應”而且是身份不低的內應。情況不明之下,這樣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貿然叫人只怕……我心念一轉有了一個極是冒險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出聲呵斥道“爾等是誰的部屬,好是無禮”,卻見隊正身後那幾人握劍的手不由緊了緊。那人轉過身來,一副你有什麼意見的模樣。“不知……有何見教……”我看個清楚,他身貌健碩,手腳粗壯而脈洛賁張骨節分明,顯然非善與之輩,卻張有一張很大衆化的臉。



我強壓中心中的驚顫與惡寒,做正色道“樑總制、韋中郎都在裡頭侍侯著陛下,嚴禁有人打擾,誰讓你們進來的”,雖然他們都表現的很正常和平靜,我看對著那個方向有人眼中閃過異彩。


卻是他聞言堆起滿面的笑容,只是客氣之下讓人很不舒服的危險感。揣測我的身份,“我等自散關而來,正是有緊急軍情秉明君上。”

我如他所願道做爲難狀“這可不成啊,……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身後那些人的表情微變了變,閃過奇異的神色,我咳了幾聲,反覆搓了搓手,他露出恍然之色,掏出一沉甸甸物塞了過來,眼中卻閃過釋然和輕意,顯是當作了貪利小人,輕聲“有勞了”。我做滿意道“我等會上菜進去,給你們傳個話什麼卻不是問題。”

返身廚房,我急顧四壁,看有什麼稱手防身的東西,身邊鍋碗盆瓢,當然還有菜刀,不由想起後世號稱YY第一人有武功最差、卑鄙第一的韋小寶前輩,把那些英雄豪傑收拾的鬼哭狼嚎的的三大法寶:迷藥、石灰、寶衣。這石灰一時找不到,但調好的米粉可是現成的,又往裡加了點料端起就走。

出門狂奔而走,轉過死角,放下東西,一身冷汗透背的我,直衝進草叢中方纔趴下,隨後就聞衣訣破空刷刷聲,隨即我看見一副令人難忘景象。那些人顯然是等不及了,沒走正門,卻似裝了彈簧似的一越而起,飛身縱上了牆頭,又輕巧無比的幾起幾落下來,直奔裡燈火通明處去,我……我看見傳說中的輕功。只是我給他們指的臨時行在的方向,好象正駐著漢中王和他的數百親事的所在,他們就這麼闖進去,只有自求多福了。


驚的半響纔回神,見他們都進了裡頭,趕忙蓄足氣暴喝一聲“來人,有刺客進來了”

這一聲暴喝不要緊,在沉寂的夜晚如石拍驚潮激千重浪,私下一下炸開窩。如我所願,裡面驟然驚叫怒罵聲、痛哼哀呼慘叫聲,和捉拿刺客的大呼小叫,交織著乒乒乓乓摔打激鬥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刺耳,炸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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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這一時間,竟然接連多處此起彼伏響起慌亂奔走,高喊“捉刺客”聲,顯然刺客竟不止一處。不過這麼一鬧,相信老皇帝那裡該是有所防備了。

城中亦是忽然數處火光突現,燒的極快映的半城通亮,喧然譁聲呼喝叫罵大做,更有撕殺衝撞喊聲傳來,隱約還有高喊“賊兵殺來了”的,竟是有同夥爲之呼應制造混亂。我心中不由一沉,這麼一來,情況不明之下,那些混編的城卒訓練和經驗不足,只怕要出問題,反成我部的累贅了。

好周圍那些明衛暗哨的循聲會集過來,倒也有二十多人,舉槊執盾的把我團團護在中間,心中方纔大定。遂分派人去召喚兵馬,打探情形。又想起內院還有一幫恐怖分子,又集中了手頭的弓弩盾牌,抄上面盆引餘衆往漢中王的內院去。

卻見院中的情形,人聲鼎沸中劍光縱橫,人影飛舞,呼叫喝罵尤然未止,顯是還沒得手。觸目驚心的血水從半傾的大門裡倒流出來,直踏的我們腳下劈啪做響,若大的院中數十人混戰一團慘烈無比,雖是以多擊少,場面卻是反過來的一邊倒,那些刺客出手極是兇狠犀利,身形如電又配合默契,每出必有死傷,砍殺劈刺無人可擋,如利刃斬破布,硬將擋在面前十倍以上的兵卒死死壓制住,被殺死兵士更是陳屍累累,從大門口一直堆到了內堂臺階上。

縱橫衝殺血肉橫飛中,幾度逼近漢中王身邊,血光噴濺到人家臉上,漢中王尚且無恙,只是受驚過度的情形,任由衆人護著直往內拖,純粹是仗著人多不斷補上,才支撐下來,不過也快了。

見到我們近來,有人回身,迎面就是一大片亮晶晶的東西飛過來,我剛道是暗器,就聽一片悶哼,傷了數人,好在這些都是戰陣下來的人,沒有亂了方寸,又是有盾牌的防護,沒有死人。反一陣排弩過去,不免誤傷,擁踏之中有刺客閃避不及也被放倒兩個。漢中王的人一時士氣大振,又將那些人逼出了內堂。那些人也急了,手動作中愈發的緊。爲首者忽然看清我的模樣那個眼中都紅了,突然反身殺過來。直劈的大盾爆裂做響,前排有數人把持不住脫手而倒當即斬殺當場。後人揮劍乘隙而入,劍光閃爍中,又有數名弩手倒地,竟是輕易破開我的防陣,幾至面前。

我暗叫不好,一聲號令,那左右突然的分開,讓過那些人,只聽中間狂呼一聲“看我五毒散的厲害”,那刺客之見一潑洋洋灑灑的事物飛散出,披頭蓋臉的撲個正著,人人十足落了一滾足了粉的炸雞模樣,那衆人只覺眼前一白,手中落空,眼中口鼻卻辛烈灼痛無比,越抹越是歷害。道對方有能人異士使毒的出現,自己著了厲害,心下大驚,不免步伐身形大亂,砍劈擋格越亂揮亂舞,不見章法反自己人衝撞格殺在一處,周旁軍士乘機長槍四面八方齊上,目不能視聽風辨位再怎麼厲害,一時那裡擋的了那麼多支,淒厲慘呼中就有數人正被捅個對穿。餘人大駭,縱身而起,又被射倒數人,又被刺死了數人。剩下的自知無望,存了死志,表現的極是硬氣,直拼的刀槍入體,又殺了數名槊手才死去。最後一個倒下的那個曾經賄賂我的傢伙,渾身插滿槍刺,滿眼悔恨和怨毒的模樣,讓我心中說不出大快。

這會功夫,外邊在甲葉撞擊的嘩啦聲聲大做,弓弩槍槊刀劍排盾三十人一組的親軍飛快狂涌而入。爲首正是我的押衙程十力手抄一血跡斑斑的長柄大斧,口中高喊“老大,某來也,那有賊子受死”,點集人馬,又彙集了漢中王身邊剩餘人手合做一股,我讓人去匆匆尋來的破魚網、栓馬的套索,還有河池準備迎駕,用粉刷街道的整筐的白灰,也都就位了。

就引兵前呼後擁直奔內庭處他處。有了先前經驗,只要被我們撞見的,哪怕再怎麼厲害傢伙,我們散灰,撒網,套繩,諸般手段,一股腦兒招呼上去,任他如何兇悍勇猛,又如何失身輕如燕,卻往往躲的了這般,躲不開那般。只要拌住了手腳,我們羣槍刺殺,弓弩齊發,幾乎沒有不中招。如法炮製連收拾了兩股刺客,這本是我自從遭遇熊雷後,想出來預備對應猛將衝陣的法子。不想讓這些傢伙先實驗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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