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甲青 -【蜀漢之莊稼漢】《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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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ZXC00 發表於 2019-6-8 12:41 PM

第0246章 黃崇

    這黃郎君,本就是蜀中大戶。若是由他出面,肯定是要比自己出面好得多。

    雖然自己大人投靠丞相的行為,算得上是李家的一種生存之道,但這並不代表著那些不服大漢的大族會認可自己。

    但這黃郎君就不一樣了。

    黃郎君本名叫黃崇,是黃權之子。

    而黃權,算得上是當初本地世家投靠先帝的代表人物。

    先帝執意伐吳,黃權也是勸諫過的。

    後來看到先帝不聽從後,他又自請為先驅,讓先帝坐鎮後方。

    若是先帝聽了黃權之言,夷陵即使大敗,也不至於這般慘敗。

    只是先帝不但要親臨前方,還把黃權派往江北防範曹賊,以致於後來大敗之後,黃權被截斷退路,只得降了曹賊。

    所以留在蜀中的黃家就顯得很尷尬。

    雖然先帝說了“孤負黃權,權不負孤也”的話,但如今黃權在曹賊那邊也算是身處高位,黃家又怎麼敢因為先帝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敢把這話當了真?

    所以平日里處事無不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來大禍。

    以黃家如今這般情況,出面去向大族收些糧食,估摸著當真沒人會懷疑。

    只是,為何他們這般好心?

    “為何?”

    李遺不相信黃家不知道這背後的風險。

    雖然他們如今的處境不算太好,但有先帝那一句話,相信也不會有人故意去找他們麻煩。

    但如果再摻和這個事情,他們就算是真正地得罪了這蜀中大族——投靠了朝廷不要緊,但如果是還要反過來壞了別人的好事,這黃家就算是自絕了後路。

    得罪了世家,又不受朝廷待見,黃家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只想請兄長幫個忙。”

    黃崇有些低聲下氣地說道。

    “什麼忙?”

    “請兄長幫忙引見一下漢中的馮郎君。”

    “馮郎君?”

    李遺終於笑了,他靠在椅背上,拍了拍這椅子,沒想到才過了這幾個月,連食肆裡都有了這玩意。

    “此事說容易,也容易,說為難,我也為難。因為你口中所說的馮郎君,我是要叫一聲兄長的。”

    李遺倒也不怕說出這個話,反正此事也沒什麼丟人的。

    “引見容易,但你總得給我透個底子。”

    說句不客氣的話,要是自己開了口,兄長定然會給自己這個面子,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格外小心謹慎一些。

    不然出了什麼漏子,丟人的是自己。

    黃崇看來是早做了功課,當下聽到李遺這話,倒也不吃驚。

    只見他沉吟一下,這才說道:“不說那些大族裡不願出來的,就單單說是如今大漢所能看到的少年郎,馮郎君算是個領頭的,此話不知李大兄認否?”

    “那是自然。”

    李遺點頭,就算那關張二子,也就是頂了個傳下來的爵位,要說功勞和本事,李遺還真就認馮永要比他們強。

    至於那些世家大族不願意放出來的所謂才俊,李遺就更看不上眼了。

    兄長可是連丞相都拿捏不住,但又不得不遷就的人物呢,而那些世家大族們,在丞相的手裡,還不是敢怒不敢言?

    才俊?有多才?

    “聽說李大兄的族弟,也是因為馮郎君的舉薦,這才當了南鄉縣的縣令?”

    “不錯。”

    “漢中本就是荒涼之地,如今朝廷雖是大舉屯墾,但那南鄉縣地處偏遠,只怕一年半載也起不來。小弟不才,願往此地,做個小吏。”

    李遺這回終於聽明白了,他看向黃崇,坐直了身子,好一會這才緩緩說道:“你要我兄長舉薦你去南鄉?”

    “還請李大兄成全。”

    “是誰給你的主意?”

    李遺沉聲說道。

    南鄉縣荒涼嗎?

    答案是肯定的,無論是誰來了,李遺都會這麼說。

    地處漢中偏遠之處,大部都是山陵,再順漢水而下,就是叛賊孟達所在之地。

    這麼個破地方,誰願意去?

    所以族弟才能當了這麼個縣令,不然換了錦城周邊的縣試試?能當個縣主簿就不錯了。

    就因為是破地方,所以丞相得了兄長的提議,直接就允了,連屬官都沒派,只說了以後若是有合適的人再另行選派。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屬官人選,無論是兄長,還是族弟,都可以自己推舉,到了丞相那裡,基本也就是走個流程。

    但是自家事自家知,兄長說了不出兩三年,南鄉肯定就是一片繁華之地,想要官聲也好,功勞也罷,那就是躺著也能撈著。

    李遺相信那就是事實。

    不說別的,就說那紡織工坊,兄長已經開始把人遷往南鄉縣了,光光這個,就不知會增加多少人口?

    這根本就是自家幾個兄弟的自留地,怎麼可能讓他人插足進來?

    被人伸手摘桃子這種事情,誰不討厭?敢伸手進來,就要有被剁了的準備。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李遺都必須要問清楚。

    “李大兄看看黃家如今這模樣,人憎鬼厭的,丞相要是不開口,誰敢拉一把?若是丞相願意,小弟還用得著求李大兄?”

    黃崇自嘲一笑,頗有些不勝感慨的意味,把案几上的湯飲當成酒,猛地灌了下去。

    李遺懂了,黃家這是不甘心啊。

    陛下尚未親政,丞相那裡又沒門路,但前面又投靠了先帝,蜀中的世家也未必待見,黃家要不想這般下去,就只有努力博一把。

    “你們黃家,知道這糧食是誰要的?”

    “黃家本家就在巴西郡,漢中的消息,自然要比錦城靈通一些。”

    黃崇看起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信。

    李遺確定了最後一點,問道:“此處說話方便?”

    黃崇眼睛一亮,一改頹廢的模樣,“方便,小弟可以確定,周圍無人能聽到。”

    “倒也不用這般謹慎。”李遺笑笑,“只是莫要弄得路人皆知就成。”

    “既然黃郎君這般坦誠,那我也不瞞你。若是黃家能弄來糧食,這價錢好說。至於引見之事,我只能說是跟兄長提一句,至於兄長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就行,這樣就行。”

    黃崇喜不自禁,連忙起身行禮,“小弟謝過李大兄的援手之恩。”

    “不必謝我,只是看在黃家糧食的份上而已。”

    李遺拒絕了黃崇的謝意,起身走向門口,最後才回頭說了一句,“以黃家如今這個情況,應該怎麼做,是應該有個決斷了。”

    黃崇默然,看著李遺的身影,深深地施了一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8 12:46 PM

第0247章 運輸效率

    春耕完畢,夏糧未收,對於黔首們來說,其實已經開始要數著米粒下鍋,隨時做好吃糠糧的準備,也就是俗話所說的青黃不接。

    馮永其實也不想在全年裡糧價最高的時候買糧,可是諸葛老妖留給他的時候也就是一年的時間。

    他能怎麼辦?

    所以也只能咬咬牙吐點利潤出去。

    在這一年裡,權貴們忙著墾荒,諸葛老妖忙著收羊毛。

    誰都沒時間和足夠的準備把羊毛紡成布,所以馮永就是鑽了這麼一個空當,幹的就是獨門生意。

    這玩意這麼賺錢,朝廷的日子過得這麼緊巴,諸葛老妖怎麼可能放過?

    馮永不趁著這個機會把紡織工坊做大,難道等著諸葛老妖騰出手來搶生意?

    工坊要做大,要的人就多。

    人多了,糧食消耗就大。

    諸葛老妖已經答應了在南中他能收一千人的婦人,另外再賣給他二千的胡人精壯。

    加上原來的人,未來南鄉縣就平白多出近三千人。

    這個時候就馮永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趙廣和王訓跑去各地勘察耕種,路上遇到一些不長眼的胡人,順手抓來,你總不能讓我上交給國家吧?

    權貴都能私下裡抓胡人僚人當苦力,憑啥我就不能?

    所以把順手抓來的胡人送到南鄉當苦力,那不是很自然的事情?

    黃舞蝶雖然是漢中首富,但漢中這地方,再富能富到哪去?就憑她那些家底,也扛不住幾千張嘴的飯食啊。

    換個錦城的中等世家來還差不多。

    馮永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還真只能去錦城那裡收糧食。

    還好去年入冬前收了一批羊毛,雖然織出來的布與漢中府五五分,但好歹還有一半給自己。

    再加上何忘雖然是條瘋狗,隨時想著要咬自家的宗房一口,但對能幫他報仇的人,他還是很講義氣的。

    再說了,馮永也是送了一個黃皓的人頭給他刷官聲的,所以沮縣那裡在整個冬日里,時不時地還送過來一些羊毛。

    雖然看起來零零碎碎的,可是整個冬日積累起來,也不算少了。

    反正那個時候朝廷又沒說不能私人收羊毛,作為新一代的強項令,為朝廷來年出台收羊毛政策探探路,積累經驗,有什麼錯?

    你好我好大家好,多爽?

    哪像那馬謖,一開口就是三七分,我呸!

    那麼喜歡三七,怎麼不去南中?

    南中那裡三七多的是,還能散瘀止血,消腫定痛,多好?

    “兄長這是在做甚?”

    如今的馮永身邊,除了關姬就只有李球。

    關姬這幾日很少出現,但李球卻是天天跟在馮永屁股後面轉悠。

    要說李球這個縣令,當得可真是悠閒,一天到晚沒球事。

    就知道往縣裡的支柱企業紡織工坊跑。

    “輪子磨得圓一些,別到時候讓人推不動。”

    馮永對著工匠吆喝了一聲,這才轉過頭來回答道:“手推車。”

    “手推車?”

    李球頗感興趣地湊上去,仔細地看了看,說道:“樣子倒是別緻,看起來與鹿車有些相似。”

    “就是改進的鹿車。”

    馮永大方地承認道。

    鹿車很早就有了,可以看作是手推車的前身,但因為設計的原因,承載量不是很大,一般只能承載一到兩個人的重量。

    而馮永所正在準備做的這種手推車,正是後世用了一千多年後最成熟的模樣,至少可以承載六個人的重量。

    如果再改大一些,前方再加個拉車的玩意,讓人前拉後推,承載量還可以再加大。

    用牲畜拉的兩輪車子好是好,可是一般只能在路況較好的情況下行駛。

    哪像這種手推車,在窄路、巷道、田埂、木橋都能通過,特別是在紡織工坊中,手推車用來給羊毛梳理工、紡紗工人、織布工運送貨物,方便得很!

    有了這個玩意,紡織工坊裡的運輸工作效率至少要提高幾倍。

    再加上礦場運輸,一個字,爽!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封建主義社會資本家,馮土鱉表示,不提高工作效率,那能叫合格的資本家?

    還是那句話,不趁著諸葛老妖留給自己的一年時間裡努力打基礎,來年等著哭呢?

    在這個沒有電力又不能用汽油的時代,這是馮永所能想到解決工坊和礦場運輸的最好辦法了。

    不要小看這個用人力作為動力的車子,在後世近現代交通運輸工具普及之前,這種輕便的運物、載人工具,特別在北方,幾乎與毛驢起同樣的作用。

    後世的陳大元帥就曾經說過,淮海戰役是山東人民用小車推出來的,指的就是這種手推車。

    “和鹿車一般用法?”

    李球繞著車子轉了轉,問道。

    馮永點點頭,“是啊。不過可比鹿車裝的東西多,而且方便。”

    李球聽了,更是躍躍欲試,一撩袍子,“待小弟試試。”

    “這個不行,還沒做完,那有一個,剛做好的,只是有些瑕疵,但勉強能用。”

    馮永也就是小時候在自己家的農具房角落裡看見這東西,聽說那是爺爺用過的。

    可是這東西連自家老爸都沒用過,他哪能一下子就能復原出來,也就是叫木匠一點一點地打磨。

    做出來的不滿意,再叫人重做就是,反正手下大把人手。

    “能用就成。”

    李球握起車把子試著走兩步,嘖嘖稱奇,“與那鹿車看起來相似,但一上手,感覺當真是不一樣,方便不少。”

    想了想,又向馮永問道,“小弟想推出去試試,兄長可允否?”

    “隨意。順便看看有什麼不妥之處。”

    馮永一聽,正好有免費的試操作者,哪有不同意的說法。

    “那小弟就失禮了。”

    李球聽了,當下毫不客氣地推了出去,馮永從後面看去,只見他直接把車推到路邊上走了幾步,又再推回道路中間,如此反覆幾次,也不知是不熟練還是故意的。

    看了看工匠一時半會也做不出下一個,馮永便走到門口,看著李球在外面推著車子做不規矩曲線運動。

    誰知剛過了一會,馮土鱉就猛地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球把車放路邊停下,然後抱著一塊大石頭放到車上,再推兩步,又再抱一塊放上去,然後漸漸地消失在路的那一頭……

    你可以啊小伙子,操作很專業嘛,竟然知道要測試車子的承載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8 12:52 PM

第0248章 歷史的軌跡

    “兄長兄長,這車委實不錯,是個好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李球終於再一次出現在馮永面前。

    只見他推著車子,腳下健步如飛,人還沒走近,就聽得他大聲說道,“這車子竟能在狹窄處通行,莫說是人背負東西,就是連那牲畜載物,亦比不過。”

    “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馮土鱉呆呆地看著車上那幾塊大石頭,問了一句。

    “能有什麼不妥?好得很!”

    李球一臉的興奮,又把車頭轉過去,看樣子還要再推著車子再跑一遍。

    你這是當真沒見過世面啊?

    一個手推車而已嘛,有必要這麼興奮?

    馮永暗自撇撇嘴,果見那李球又是彎下腰一發力,載著幾塊大石頭的車子又“咯吱咯吱”地動了起來。

    “兄長,錦城李大郎來信了。”

    關姬越來越像是馮永的一個影子,同時還兼任貼身秘書,這個時候突然冒了出來。

    “哦,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馮永接過來,一邊打開一邊問了一句,“李家的那兩個人,有什麼動靜?”

    “今日早裡那李娘子過來要找兄長,被小妹打發走了。”

    關姬的聲音很平靜。

    馮永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關姬,只她的面色也很平靜。

    當下乾咳一聲,“那李娘子,過來做什麼?”

    “聽她所言,是因為當日兄長說過他們家的曲轅犁做的不夠好,想過來請兄長指點一下。”

    馮永想了想,輕輕一笑,不再說話,打開信看了起來。

    “兄長難道當真不想見她麼?”

    關姬卻是難得地多問了一句。

    “當然要見,只是在不知道李家背後的目的之前,還是先緩緩吧。”

    作為小學就上過敵人亡我之心不死的思想勞動課,初中高中大學學過政治經濟課的馮土鱉來說,他除了知道生產力與生產關係之間的關係外,還明白許多道理。

    比如階級的天生對立,比如說上層建築與經濟基礎。

    還比如說,這世間的事物發生和發展,不會是平白無故來的,是有其必然的內因和外因的。

    自己剛在南鄉搞了礦場,又剛準備把南鄭那邊的紡織工坊遷過來,然後身邊就冒出一個李家娘子和李家郎君來,對於馮土鱉這種陰暗心理的人來說,心里肯定是要嘀咕一下的。

    誰叫蜀中世家大族的黑名單上有他的大名呢?由不得他不小心。

    就算是當真不想嫁與廖家,六房那麼多地,隨便在錦城那裡找個鄉下田莊一躲就完事了,非得跑漢中?

    跑漢中就算了,還非得挨著自己?

    南鄉現在在世人眼裡就是一個破爛球兒地方,除了自己,還有誰能看上?

    以為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撿幾塊石頭就能混騙過去?

    老子當年也是在粉紅色裡打滾過的,那些個高級會所的頂級服務員,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哪一個沒有讓人覺得她們是情真意切的本事?

    換了個毛頭小孩進去,她們連心肝都能讓你自願掏出來。

    當然啦,現在的自己,在世人眼裡,也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孩,才剛剛十七歲嘛。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那個李家女郎的行為在馮土鱉眼裡,簡直就是和那些高級會所,私人陪伴的服務員一模一樣。

    世家女嘛,賣的可不就是這一套?

    “既然兄長覺得他們不妥,那想法子趕走就是了。”

    “直接趕走,只怕是不行的。”

    馮永一心兩用,一邊看信,一邊回答關姬的問題,“這個問題,日後我自會與三娘解釋。”

    兩人正說著話,只見那李球又推著車子回來了。

    “兄長,小弟試過了,這車子,若是用來運糧,雖是比不過大車,但卻比人背牛載好得多,而且勝在輕便。蜀中道路,崎嶇難行,正是合用。”

    李球滿臉的紅光,高興地說道。

    說著,看了一下周圍,除了關姬再無他人,當下就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那南中之地,行軍不便,更不消說是運糧。有了此物,少說能省下幾成的糧食。”

    馮永神色古怪地看著李球,要說在看完信之前,他還可能會有些驚訝李球能提出這麼一個想法來,但看完信後,他突然覺得正常了。

    “信厚可認識黃崇此人?”

    雖然不知道兄長為何不關心這個車子,卻問起別的問題,李球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可是那降了曹賊的黃公衡之子黃意致?”

    “正是。”

    “只曾聽聞,卻是從示見過面。”

    馮永點點頭,哦了一聲,再看了一眼李球,不再言語。

    馮永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就對李球這個名字會有熟悉感了。

    如果說姜維是蜀漢最後的光輝,那李球和黃崇則是這個光輝下的點點閃耀。

    鄧艾偷渡陰平,阿斗把最後的家底交給了諸葛瞻,讓他帶兵去抵抗。

    黃崇建議諸葛瞻趕快行軍,佔據險要之地,不要讓鄧艾進入平原,哪知諸葛瞻這個眼高手低的官二代根本不聽,黃崇因為諸葛瞻的失策而失聲痛哭。

    到了綿竹,李球又建議諸葛瞻分兵出城扼守險要隘口,諸葛瞻還是不聽,最後非要出城決戰。

    李球和黃崇兩人明知必死,卻仍是隨著諸葛瞻出城奮戰而亡。

    甚至黃崇在最後的關頭,仍是努力激勵將士,奮勇殺敵。

    奈何,奈何……

    看來李遺說他的族弟李球喜兵法謀略,當真不是假話。

    馮土鱉之所以能想起來這個事來,就是因為黃崇的名字。

    蝗蟲?

    這個名字他覺得非常有個性。

    “黃意致此人,算是可交,以後信厚與他見了面,可得好好交流一番,想來你們定會成為知己。”

    馮永想了想,終是沒忍住,對著李球說了這麼一句。

    雖然不明白兄長為什麼會提起此人,但李球對兄長一向信服,聽了這個話,便點頭應下。

    “這是文軒的來信,你也看看吧。”

    馮永看到李球疑惑的神色,當下便把信遞了過去。

    “這黃家,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魄力?”李球看完了信,有些驚異地說道。

    不受朝廷待見便罷了,雖然與本地世家還有些隔閡,但畢竟是本地人,只要用心經營上幾年,未必不能重新在蜀中世家中立足。

    沒想到這黃家把目光放到兄長身上便罷了,竟然還敢這般自斷後路。

    “那黃崇,還沒信厚大吧?”

    馮永笑了笑,說道,“這黃公衡算是一代俊傑,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也這般厲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8 12:56 PM

第0249章 翻車

    “兄長這是,打算答應黃家了?”

    “當然,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反正信厚手底下也沒什麼人,就舉他一個縣尉如何?”

    縣尉,掌縣軍事。

    馮永背著手,看向東邊,悠悠道,“順這漢水而下,便是曹賊之地,雖說曹賊逆流而上的可能性不大,但總是要防著一些。”

    “兄長說什麼,那便是什麼了。”

    李球倒是無所謂,南鄉之地,其實也就是靠著兄長手上的礦場牧場和紡織工坊撐著,其他的也沒什麼好惦記的。

    至於縣中兵卒,除了能從兄長手裡抽出人手,還能從哪抽?

    倒是信中的另外一個消息讓李球有些意外,“這廖公淵,竟然被流放去汶山了?”

    那可算是從荊州一直追隨先帝到蜀中的老臣了,去年還升了官,得了長水校尉一職。

    這還沒過一年,剛開春就全家被流放了?

    想到這裡,李球不禁古怪地看了一眼馮永。

    如今不說大漢全境,但錦城一帶,巧言令色馮郎君之名,誰人不知?

    可不就是拜託了這位前長沙校尉所賜?

    “嘖,信厚你這般看我作甚?此事與我,可是半點關係也無。”

    雖然馮永不知道李球心裡在想什麼,可是看他的眼神,估計也沒什麼好事。

    “這廖公淵被流放的罪名,說是誹謗先帝,詆毀眾臣……”

    李球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下去,眼神更是古怪,“要說這詆毀眾臣,兄長可算是被詆毀第一個。”

    媽的,能不能不要老是提這事?

    巧言令色馮郎君這種匪號,很好聽嗎?

    “那時我還未出仕好吧?”

    馮永差點跳腳了。

    李球也就是開個玩笑,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想了一下,這才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依小弟看來,那個李家娘子的,也算是夠運氣,沒答應廖家的親事,反而是逃過了一劫。”

    馮永呵呵一笑,“這話倒是不錯。信厚既是她的本家,不如就去告訴她這個消息,也算是人情呢。”

    李球想起兄長前些日子親自下地幫人耕地的事,剛想說要去也是兄長去,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關姬,便轉了口風,“此事只怕他們也得到消息了,小弟就不用去湊這個熱鬧了。”

    “這便是了,自家的事還沒忙完呢,哪還有心情去關心錦城的事?”

    馮永踢了踢手推車,說道,“此車,信厚還有什麼建議?”

    李球一聽,果然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只是馮永沒有發現,一直站在旁邊不吭氣的關姬,卻是眼露關心之意。

    剛才兄長臉上稍露即逝的慌亂,她可是全部看在了眼裡。

    待夜幕降臨時,關姬悄悄地翻上馮永所在小院的牆頭。

    跟了兄長這麼久,她知道兄長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在夜裡安靜的時候呆立在院中想事情。

    通過屋子裡頭透出的微弱燈光,果然看到有一個人正靜靜地站在庭院裡,背著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關姬本有心下去與兄長說上幾句話開解一下,只是平日裡自己不又善言辭,此時也不知兄長在想什麼,只得默默地坐在牆頭看著。

    在跟隨兄長的這些人當中,其他人都只看到兄長博學多才的一面,卻是不知道,其實兄長也有孤寂的一面。

    “主君,夜裡寒氣重,還是不要在外面站太久了。”

    倒是過了一會,阿梅便提著燈籠出來,輕聲地說了一句。

    “無妨,我穿得厚。”

    關姬只聽得兄長這樣回道。

    “穿得再厚,也不宜在外面久呆,主君若是睡不著,回屋中想也是一樣的。”

    關姬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挺溫順的阿梅在私底下,竟然有這樣的膽子跟兄長說話。

    只聽得兄長話裡帶著笑意,“你這丫頭,膽子越發的大了,竟然也敢這樣與我說話了。”

    “出門前,管家交代過婢子的,要婢子一定要照顧好主君。”

    阿梅的聲音低了下去。

    “好了,就聽你的,回去睡吧。”

    馮永說完,轉身就向屋子走去。

    看著下邊屋中的燈光滅了,牆頭的關姬還默默地坐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這才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翻身下了牆頭。

    馮永在第二天晨練的時候,很是難得地看了到關姬。

    只見她默默坐在院子裡的手推車上看著自己,也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啦?一大早就這模樣?”

    馮永做完了動作,走過去問了一句。

    “兄長,昨日裡,小妹看到你神色有些不對,本想著後面找你說些話,可是小妹嘴拙,想來想去,又不知應該說什麼。”

    關姬美眸看著馮永,“小妹剛從荊州回到錦城時,心裡也是很難受,叔母就想著法子,讓小妹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這樣一來,感覺就舒服多了。”

    “我只會舞刀弄棍,也沒其他什麼本事,但要是兄長心裡有所不快,說出來讓小妹聽一聽,或許兄長心裡就好受些。”

    馮永看著關姬關心的眼神,心裡一暖,忍不住地拉起她的手,笑了笑,“三娘有心了。”

    關姬反握住馮永的手,輕輕道:“如今二郎等人,皆視兄長為首,兄長如今在大漢,也算得上是有名氣,更不消說被丞相所重。”

    “想那李家,就算是蜀中大姓,可李家六房亦只不過是一個李家旁枝,兄長又何須如此顧慮?”

    “三娘又怎知我是顧慮那李家六房?”

    “那李郎君提起李家女郎時,兄長面有憂色,小妹可是看得清楚。再說了,兄長明知那李家女郎和郎君有所圖,卻只靜觀其變,這可不是兄長平日的作風。”

    “我顧慮李家六房,非是表面如此簡單,而是怕他們身後的人。”

    馮永搖頭。

    “李家六房身後就算是有人,那又如何?兄長何時把那些世家大族放在眼裡?”

    關姬之所以想不明白,就是因為這一點。

    馮永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放開關姬的手,然後扳正了關姬的身子,說道,“三娘且坐好。”

    做完這一切,便提起手推車的車把,緩緩地推動載著關姬的手推車在院子裡走動。

    “三娘知道嗎?在有些地方,女郎嫁出去後,回娘家時,她的阿郎便是像我這般,讓她坐在這車上,自己推著車一路回去。”

    看著關姬轉過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馮永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了一句。

    關姬聽了,更是疑惑,“這是何地的規矩?怎的小妹從未聽說過?”

    “我那師門,也有這樣的規矩。”

    馮土鱉看著關姬還是不明白,便說得更直白一些。

    這回關姬終於懂了,潔白如玉的臉一下子就變得血紅。

    “唉,別動!”

    馮永看到關姬轉過頭去,還扭了一下身子,看樣子是想要下車,當下連忙說道,“小心翻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8 01:00 PM

第0250章 試探

    關姬也不說話,只是低下了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關姬沒有再亂動,所以車沒有翻。

    馮永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在關姬看不到的背後,他的眼神,露出一絲決絕。

    “唉,三娘且讓讓,我有點累了,讓我也坐坐。”

    馮永繞著院子走了幾圈,便尋了一個隱蔽之處,把車子放好,厚著臉皮湊了上去,緊挨著關姬坐下。

    關姬轉過了身,沒有讓馮永看到她的正臉,更沒有吭聲,倒是輕輕地挪了一下身子,讓出一個位置來。

    “三娘,明年吧,明年我就去關府提親好不好?”

    馮永伸手環過關姬的腰,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

    關姬本想著掙扎,可是也不知怎的,聽到這話,只覺得身子一下子就酥軟了下來。

    只聽她低低地說了一句:“兄長要去,自去向我二兄說就是了,說與我聽,有何用?”

    馮永輕輕一笑,心道如若說與你聽沒用,那虎女的名聲是如何來的?

    不過這個虎女,在自己懷裡,卻是一隻溫順的小貓。

    “娶了妻,便算是成家了。這樣,我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一個。”

    “兄長此時,也不是孤家寡人。”

    關姬鼓起勇氣,抱住懷裡的手臂說道。

    “那只是三娘和二郎他們的看法,未必是他人的看法。不然,李家女郎又是如何會出現在這裡?”

    “李家女郎?”

    關姬有些驚訝地轉過頭,好像明白了什麼。

    “對了兄長,你昨日說過,這李家有所圖,剛才又說李家身後有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美人計罷了,還能有什麼?”

    馮永淡淡地說道。

    “李家的美人計?”

    馮永搖頭,又點點頭。

    “原本昨日之前,我還想不明白,這李家六房為什麼要這麼做,看了昨日文軒的來信,我倒是有了幾分猜想。”

    世家女出嫁,本質上,與後世的一些女子出嫁也沒什麼分別。

    那就是明碼標價彩禮。

    只不過是古人還是要面子一些,所以才費盡心思把世家女包裝得高貴一些。

    不像後世那般連臉皮都撕下來。

    兩情相悅,能吃?還是能穿?

    坐在寶馬裡哭爽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所以富則妻妾成群,窮則獨擼其身。

    自古以來,這種情況才是常態。

    像卓文君那樣的,正是因為稀少,所以才會被傳誦。

    至於所挑的男人是薄情還是長情,那就是另一回事。

    而像李家女郎這個世家女的做法,就有些刻意降低自己的格調了。

    就如明明可以成為高級會所的服務員,非要去做街頭髮廊的洗頭小妹一般。

    明明可以呆在錦城,非要藉口跑來漢中。

    明明可以呆在南鄭,非要跑來這破爛地方。

    李球也姓李,關姬不搞姬。

    那除了自己,她的目標,還能有別人?

    再加上刻意地靠近自己所住的地方開荒,還特地跑來請自己指點,一點也不在意被看出就是對馮永有所圖謀。

    以這個時代的風氣而言,這不就只差明擺著跟馮永說一聲,“來上我啊,我就是來賣給你的……”

    若她當真是洗頭小妹,上了也就上了,但抗不住她後面有人啊,萬一解開褲腰帶,突然冒出個仙人跳,馮永哭都來不及。

    “兄長猜到了什麼?”

    關姬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她以前不止問過一次,但兄長總是不願意說,沒想到此時倒是主動說了出來。

    “能夠提早知道那廖公淵要被流放而拒婚,三娘你說,這李家六房是有多大的能耐?”

    馮永盯著關姬的眼睛,輕輕地說了一句。

    關姬一開始還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奇怪,想了一下,說道:“這不可能吧?這廖公淵被流放,是丞相所為……”

    說到這裡,關姬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看向馮永的眼睛有些慌亂,抱著馮永手臂的手上不禁有些用力。

    馮永點點頭,肯定了關姬的猜想,笑著順勢把她摟到懷裡,說了一聲:“別怕,丞相要害我,用不著這般下作手段。”

    “再說了,若是丞相當真容不下我,又怎會讓二郎他們跟著我胡鬧?只怕夫人早就拿個什麼藉口讓你回錦城了。所以丞相應該是沒惡意,只是我一時想不出來這其中的用意罷了。”

    “當真?”

    “自然是真的。”

    “嗯,我相信兄長,要不要我寫個信去問問叔母?”

    關姬剛才嚇得一身冷汗,竟然是情不自禁地往馮永懷裡靠了靠。

    “不必了。丞相既然不怕我知道這個事情是他的主意,想必夫人也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嗯,兄長抱緊一些,小妹有些冷。”

    “好的。這春日的早晨,確實有些涼……”

    馮永又把關姬摟得緊一些,看著懷裡的人兒,心裡默默地保證:三娘,這是我最後一次試探你。

    “哼,這小子,倒是有些眼光。”

    諸葛亮接到馮永從漢中發過來的消息,當著黃月英的面,很是明確地表達了他的意思。

    “為國舉材,那是好事,怎麼這也能讓你看不過眼?”

    黃月英拿著諸葛亮丟在案几上的信,看了一遍後,大是不滿地說了一句。

    “舉材是好事,但那也要看是哪裡的​​材?”

    諸葛亮微微皺眉,有些疑惑道,“這黃崇是黃公衡之子,他就算是有材,但受那黃公衡之事的拖累,一般人怎會敢這個時候舉薦他?”

    “再則,黃家在蜀中也算是大族。這小子,按理不至於這般輕率才對,可是為何會犯這種忌諱?”

    按那小子以前的行事風格來看,他一向對蜀中的世家大族應該沒什麼好感才對,為何偏偏就對這黃家這般好心?

    有古怪,肯定有古怪。

    諸葛亮心頭的疑惑更深,明明是非但沒好處,反而是犯了忌諱的事,這小子怎麼會犯這種糊塗?

    當時馮永從李遺手裡搶走了關姬,又支持李家與何家結親一事,曾讓諸葛亮大是惱怒。

    可是後來證明了,若不是諸葛亮自己反應快,想到這裡面有古怪,說不得就得欠下李德昂一個人情。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小子絕對不會像別人那樣怕自己這個大漢丞相,是個膽大妄為的主。

    不過還好,這個事情到了最後,諸葛亮最終還是嚐到了甜頭,何家三房的倒戈,讓他手裡多了一把鋒利的刀。

    “舉個縣尉而已,又是南鄉那種地方,有何大不了的?”

    黃月英不以為然地說道,“想來那裡有他親自看著,那黃家的小子還能翻天?我還看不出,在這一輩裡,還有誰比他更能算計的。”

    諸葛亮知道不能與自家細君爭論這小子的事,一旦牽扯上了,就像是在護犢子一般。

    “我不與你分說,他人便罷了,但這小子做事,凡有反常,其中必有古怪,而且定然不會是小事。”

    已經嚐到了甜頭的大漢丞相心裡在嘀咕,看來是要注意一下黃家了。

    “有甚古怪?我看阿郎你才是古怪。他在錦城時,你又不是沒見過。如何到了漢中,就成了一個好色之徒?那馬幼常也是,學婦人嚼什麼口舌?”

    諸葛亮避戰了,可是黃月英卻沒想著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你好歹是大漢丞相,拿個女郎去試探他,要被人知道了,成何體統?”

    “人有好酒,好色,好財,不一而足。他可是以後要挑起大樑的人物,當真要有好色這個毛病,那我少不得要幫幫他,有何不妥?”

    諸葛亮沒得奈何,只得解釋道。

    前些時日,廖公淵又在大放蹶詞,已經忍了很久的大漢丞相終於忍無可忍了。

    蒼頭黔首就算是罵皇帝,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畢竟是天子嘛,老天的兒子,老天不讓自己好過了,罵兩句又怎麼啦?

    廖公淵就不行,他可是朝廷高官。

    先前的事就算了,畢竟先帝不追究。

    可是,他竟然敢在先帝靈前殺人不算,如今又大肆宣揚先帝之過,詆毀眾臣之失。

    這對於還遠未恢復元氣,軍民士氣低落的的大漢來說,與鼓動舉國倒戈而降有何區別?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準備要收拾廖立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他與李家六房有牽扯。

    意外收穫豈能放過?

    於是先是趁機借廖公淵的手打壓了李家六房,然後又反手拉了他們一把。

    把李家六房炮製完畢,這才流放廖立全家。

    甜頭這種東西,嘗得越多,就越是會上癮。

    諸葛亮在心裡暗暗嘀咕,這小子既然敢與與黃家扯上關係,那麼,肯定就是黃家出了什麼事,要麼就是做了什麼事。

    所以,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還有,幼常不是說那小子是好色之徒嗎?李家女郎,少說也算個絕妙佳人,送​​到嘴邊的肥肉,他竟然不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8 01:03 PM

第0251章 馬太守參觀

    如果馮土鱉知道那個讓自己百思不得騎……其解的李家女郎之所以陰魂不散,就是因為眼前這個漢中太守散佈自己是好色之徒謠言的原因……

    那他肯定就是直接轉身叫藏身在後面的關姬出來,然後把眼前這人打個半死。

    沒辦法,這年頭,文武的界限沒有那麼明顯,講究的是出將入相,文武雙全,馮土鱉感覺自己不一定能打得過這個馬謖。

    不過還好自己有個很牛逼的紅顏知己。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又再一次地被敗壞了,但這並不妨礙馮土鱉仍然很是不耐煩這個漢中太守。

    你說漢中百事皆在草創,你哪來這麼多閒心情盯著我這個未到弱冠的少年郎?

    “這便是你前些時日死活不讓我進去觀看的紡織工坊?”

    馬謖雖然算得上是見識多廣,但對於這種有組織有紀律的大集體勞作,還是感到相當地震驚。

    六間明亮寬敞的磚瓦大通房,加起來有幾百台的紡車織布同時在嗡嗡作響。

    漢人胡人婦人不分彼此,都穿著同樣的衣服,每人臉上戴著一個白色的口罩,坐在機器前不停地忙碌。

    雖然看不到神情,但只看那眼神,就知道她們皆是極為專注,就連自己等人進來,都無人抬頭看一眼。

    “太守,此話又是怎講?”

    馮永可不會背這個鍋,“彼時我正在山裡找石炭,紡織工坊在南鄭成立之初,便立下了那般規矩,怎麼又是我不讓進呢?”

    馬謖也不管馮永的甩鍋,徑直走到一台織機跟前,仔細地端詳,問道:“這織機,怎的感覺與外邊的有些不一樣?”

    “改過的嘛,也就是方便一些。”

    “這麼一台織機,一日能織得多少布?”

    馬謖又問道。

    馮永閉嘴不語。

    “怎的又不說了?”

    “馬太守,你也看到了,這織機和外邊的織機,沒多大的不同。外邊的織機能織多少,這種織機也就是強一些。”

    這個話是大實話,織機的發展要比紡車成熟得多,漢代已經出現了腳踏式織機,只是樣式有些原始。

    馮永要做的,也就是改進一下,讓它變得更方便一些。

    織布效率雖然有提高,但遠沒有達到紡車那種革命性翻幾番的程度。

    但實際上,原始的家庭式作業,靠著一兩個婦人,又要紡線又要織布,效率實在是太低。

    而這種集體式工坊,至少在原材料篩選,紡線和織布等流程方面,已經開始了分工合作,平均下來的個人工作效率,就算是沒有工具的改進,也能得到極大的提高。

    再加上紡車的革命性改進,所以相對於家庭式紡織,工坊裡的效率提高不是一加一那般簡單,而是呈指數級的恐怖爆發。

    這才是馮永不願意說出一天出布數量的原因。

    但馬謖又不是傻子,特別當他看到腳踏紡車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當下顧不得顏面,直接就蹲在婦人的身邊,看著那婦人不一會就紡出一個沉甸甸的紗錠。

    “這個東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馬謖好幾次都想打斷婦人的勞作,奈何那婦人只顧低頭紡線,壓根就不理會他這個漢中最大的行政官。

    最後他只得站起來,手指顫抖地指著那紡車問向馮永。

    “哦,這是阿……呃,我的小妾想出來的,後來我又用師門的學問把它完善了一下。”

    “哪個小妾?”

    馬謖脫口而出地問道。

    馮永立刻用惡毒地眼神看著馬謖。

    馬謖感覺老臉一紅,當下有些訕訕地說道,“失言了失言了,校尉丞莫怪。”

    “好啦,馬太守,這工坊,你看也看完了,問也問完了,我等還是出去說吧?站在這裡,妨礙了這些婦人的勞作,總是不好。”

    馮永不接這個話頭,趁機提出去再說的意思。

    馬謖卻是當作沒聽到這話,回過頭看著這一切,心裡頭止不住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工坊,產得哪裡是布匹?分明是金子!

    看著那排列整齊的紡車織機,那忙而不亂的婦人,讓馬謖有了一種錯覺,那裡正產出一堆堆錢糧,然後再變成一批批大軍……

    想想丞相在錦城日日夜夜都在為大漢的度支精打細算,再看看眼前這個少年郎,才來漢中多久?這悄無聲息間,說他就已經躺在了錢糧上睡覺,亦不為過吧?

    丞相這般看重此子,果真不是無因的。

    “這工坊……”

    馬謖就算是人出來了​​,還戀戀不捨地回頭看著,忍不住地說道,“這般重要,卻偏偏放在此偏僻之地,此地沿漢水而下不足兩百里,便是曹賊之地,實是不該。”

    “那太守要不要與丞相提一句,把它搬遷到錦城?”

    “如此是最好不過!”

    馬謖說完,才看到馮永譏笑的神色,心下有些惱怒,“你小小年紀,口舌竟是如此刻薄。”

    “我隨丞相已快有十年,除你之外,從未見丞相這般遷就過一個少年郎,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些丞相苦心?”

    馬謖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

    馮永撇撇嘴,“馬太守,我若是不知丞相苦心,百姓所用曲轅犁,漢中屯墾所用八牛犁,都是如何來的?更不消說,這羊毛事關北邊……嘿!”

    說著,馮永還向北邊呶了呶嘴。

    北伐之事,如今朝廷上下,還沒多少人能想到,沒想到此子竟然有如此玲瓏心思。

    馬謖得承認,此子所說的話是大實話,他的所作所為,自然是解了丞相不少心頭之憂。

    可是說來說去,那曲轅犁八牛犁,都是天下人在用,又不是幾百個一起放在眼前同時用著,哪裡比得上他親眼所見這工坊幾百台紡車織機同時嗡嗡作響來得真實?

    可是也正是此子所說的話是大實話,馬謖發現他竟不知如何反駁這個話。

    巧言令色,當真是巧言令色!

    果真是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名號。

    “你出來這般久,就沒想過要回錦城看看?別的不說,你那莊子,你就那般放心?”

    馮永一聽,立刻正色道:“馬太守此言差矣,如今大漢正是需要人人奮力之時,我又怎能因為區區一個莊子,就置自己的職責於不顧?”

    你以為我年紀小就能欺騙我?

    黃月英可是答應過我的,幫我看好我的莊子,還有那幾家,為了他們的利益,能不盡心幫我?

    如果他們都保不住我那莊子,我就是回去了,那有什麼毛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8 01:07 PM

第0252章 越抹越黑

    “那張府的小娘子,已然取名,如今正待字閨中。我來漢中前,還曾在丞相府裡見過她,聽到她向夫人問起你,說你為何遲遲不回錦城……”

    馬謖心想著,那張小娘子那般嬌美令人憐愛,你這白日宣淫的好色之徒,難道就當真沒點想法?

    小蘿莉……當然是好的啦,只是……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從後世文明社會穿越過來的馮永在辣麼大的心理陰影之下,如何下得了手?

    馮土鱉掙扎了一秒後,就斷然拒絕道,“家國大事,豈能被兒女私情所擾?再說了,馬太守,你這話要是傳入了張府的人耳中,怕不是要找你麻煩?就是皇后也不願放過你吧?”

    皇后倒是巴不得你立刻回錦城與張小娘子成親呢!

    馬謖來漢中之前,日日跟在丞相身邊,皇后的那點心思,丞相又豈會不知?

    只是她的所作所為,算是人之常情,加之又知進退,時常勸皇上要靜心聽丞相之言,所以丞相對她摻和馮永在漢中之事,也是沒有過多干預。

    畢竟丞相說過,眼前這小子,大節是不虧的,所以丞相還是相信他的。

    雖然馬謖倒也沒真想著能從馮永的手裡把這工坊的秘密挖出來,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聽他這口氣,竟是連張小娘子都沒放心上。

    不是說,他對張小娘子,十分地上心嗎?

    馬謖想到這裡,不由地冷笑一聲:“你來漢中之前,曾承諾過,婚事由夫人作主。而且,與張夏侯夫人見的那一面,你難道當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臥槽!

    諸葛老妖還當真是看得起你,連這等隱秘之事也跟你說?

    馮永這下當真是大吃一驚。

    這諸葛老妖,也當真是看得起我哦,派這馬大嘴來漢中當太守就罷了,還讓他要兼職看管自己?

    看到馮永張嘴結舌的模樣,馬謖心里大是暢快。

    我讓你還巧言令色?

    “上回來此,我便說過了,你年少慕艾,算是人之常情,只是要懂得節制。錦城有一位張府的小娘子在盼著你回去,你如今身邊又有一位關府的虎女跟著。”

    馬大嘴恐嚇說道,“這兩家,可都是錦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你可想好了如何做沒?”

    馮永微不可見地瞥了一眼某個角落,臉上頓時漲紅了,說道:“馬太守這話說的,張小娘子與我,只算是兩小無猜,何以能扯上兒女之情?你這般污人名聲,怕是非君子所為。”

    說到底,老子就算是把紡織工坊全讓出去,就能御姐蘿莉兩不誤了?

    怕不被關興和張苞輪流拿著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輪流把老子捅個稀巴爛?

    我還是太年輕啊,當初看著小蘿莉太可愛,沒捨得放手,還想著童年無忌,應該沒什麼事。

    馮土鱉心裡嘆息著。

    哪知道這小蘿莉天癸說來就來,讓人猝不及防。

    更讓人猝不及防的是,自己遠遠低估了這個時代女子初次來天癸的意義。

    十二歲……媽的後世才剛剛小學畢業好吧?

    我還以為,少說也要到十五六歲呢。

    至於自己的婚事,老子這麼努力地巴結黃月英,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再加上關姬視黃月英如母,黃月英視關姬如女,自己再努努力,還怕什麼?

    馬謖皺眉說道:“你這滿嘴胡言亂語,什麼兩小無猜?典從何故?難不成又想學發病搪塞過去?”

    “兩小無猜你都不知道?自然是那一句‘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說到這裡,馮永突然閉住了嘴巴,心道媽的這詩不是李白的嗎?

    失誤了失誤了!

    “好句!”

    馬謖初聽這話,先是覺得琅琅上口,再一品頓覺得短短幾句,童男童女的玩趣就躍然於前。

    “你寫的?”

    “不是。”

    “那誰寫的?”

    “李白。”

    “李白是誰?”

    “我也沒見過。”

    “你去過長干?”

    “沒有。”

    馬謖問一句,馮永就利索地回答一句,一點不含糊,這反而讓馬謖心裡更是懷疑。

    “那蜀道難是誰寫的?”

    “李白。”

    馬謖忍住抽這小子腦袋的衝動,長吸了一口氣,“這李白,你當真不認識?”

    “對。”

    馬謖終於按捺不住抽人的衝動,一巴掌就拍過去。

    只是馮土鱉早就發現了他的神色不對,再加上十七歲的少年,正是反應最靈敏的時候,當下一個閃現。

    “馬太守,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馮永雙手交叉作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老夫沒聽說過有這說法!老夫只知道君子泰而不驕!”

    馬謖雙指成駢,哆嗦著指著馮永,喝罵道,“滿腹的學問,不好好做出來,藏著瞞著有甚意思?你是看不起自己辛苦學來的這學問,還是看不起這天下人?”

    馮土鱉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冤枉,這李白……老子當真是不認識啊!學過他的詩,就得認識人家?

    那我不還得再穿越一次?

    馮永一邊提防著馬謖再次突然發難,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可是馬太守,我沒去過長干啊。”

    同居長干里,這個長干,便是春秋時期越國范蟸所築。

    正是如今的東吳建業所在。

    馬謖當場就氣笑了,“看來你還當真是看不起這天下人,文章中別有隱喻者,比比皆是,你當老夫連這點都不知?”

    說著,馬謖又想到了什麼一樣,繼續指著馮永說道,“想不到哇,你這小子,果然是別有心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年紀與張小娘子差了這般多,故這才借文章補了這份憾事?”

    越想越是可能,不然如何解釋他對張小娘子這般與眾不同?什麼編草犬,做柳哨等等,就算貪玩年紀的小娃兒,自己都沒見過有這等玩法。

    十六七歲的郎君,擱別人家裡,連孩子都能走路了,你還這般費心思地陪張小娘子玩耍?

    更不消說那什麼冰酪羊毛衣物,都是第一個往張府里送。

    想想這牧場的份額,遠在漢中,竟然還要眼巴巴送去給張小娘子一份。

    如今再一聽這幾句,馬謖覺得自己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馮永一聽就急了,臥槽你這馬大嘴,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裡坑啊!

    “馬太守,亂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君不見那廖公淵……”

    馬謖這時反倒是不急了,收回了手,“你也知道亂說話要負責任,所以才用長干代替錦城?”

    “要我有那心思,那還不如說個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馮永嘴巴一禿嚕,又連忙抽了自己一巴掌,眼睛一閉。

    入娘的!

    算了,老子認栽了!

    再把這個話題扯下去,馮土鱉就怕關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先是一巴掌拍死這老匹夫,再給自己一個撩陰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03 AM

第0253章 真假有誰知?

    “馬太守,這紡織工坊,你待如何?”

    這些話,先不說是傳到張星憶耳裡,會讓人誤會。

    就是等一會自己該如何跟關姬解釋,都是一個難題。

    馮永果斷地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不容易啊!

    馬謖呵呵一笑,面容越發地和藹起來,伸了三個指頭,“我也知道你的難處,這工坊,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這樣吧,還是像上回我所說的,今年羊毛所織出來的布,三七分,如何?”

    馮永搖搖頭,“不可能的。上回我就說過了,三七分,只能倒貼。我還不如直接退出,讓馬太守接手這工坊如何?”

    馬謖看著這小子耍賴的模樣,差點又吹鬍子瞪眼。

    不說自己敢不敢接手這工坊,就算是敢,沒了這小子,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趙二郎,王子實,李文軒等人,若是誤會了什麼,就能讓自己當場焦頭爛額,更別說這裡邊還有皇后插了一手。

    一旦出事,這工坊毀了是小事,直接壞了丞相的安排,那才叫大事。

    到時候恐怕連丞相都不會放過自己。

    “這樣吧馬太守,你也知道,朝廷收上來的羊毛,最多也就是能交給我這工坊一年的時間。到了明年,丞相籌備夠了人手,必然會把這羊毛交到別處。”

    馮永說著,看了一眼馬謖,繼續說道,“所以我辛辛苦苦這麼久,也就是這一年能賺上一些,馬太守何必連這一年都盯著我不放?”

    馬謖臉上有了些許尷尬之色。

    這老匹夫,現在知道臉皮為何物了?

    馮永心裡鄙視,臉上卻是繼續裝可憐。

    “這紡車織機,想來對丞相必然是極為重要的。我也不藏著掖著,明年不用丞相開口,我自會雙手奉上如何?”

    “當真?”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一老一小雙掌相擊,協議就此達成。

    馬謖感覺在此事上確是有些過分,只是此子手裡所握著的,皆是事關家國大事的東西,由不得他不狠心些。

    當下就想對馮土鱉有些補償,於是他說道,“你放心,關張兩府雖皆是君侯之家,但你為大漢做出這般大的功勞,想來丞相定是不會虧待於你。 ”

    想了想,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含糊了,又繼續解釋道,“就算此時不能大肆封賞你,將來必不會負你。這樣吧,我此次算是欠你人情,這張小娘子一事,我自會儘自己所能幫你,如何?”

    說完,也不跟馮永再解釋什麼,就這麼走了。

    留下馮永有些懵逼。

    張星憶一事,你能幫我什麼?我說了要你幫了?

    想到這裡,馮永猛地反應過來,你這老匹夫,現在就是在給我幫倒忙啊!

    “喂,馬太守,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哇!什麼叫你幫我啊?”

    馮永連忙揮手喊道。

    已經坐車走遠的馬謖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到車外,揮動了一下。

    這馬謖,少說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應該不會亂來吧?

    馮土鱉強自地安慰了一下自己。

    只是他沒有想起來,剛才自己還心裡喊人家馬大嘴。

    套用剛才的一句話,只有起錯的名字,哪有起錯的名號?

    “兄長,這紡車織機,當真要交與朝廷?”

    在馬謖走後,李球從一個角落裡出來,低聲問道。

    “這是必然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能一直不讓外人知道。”

    馮永嘆了一口氣,心想若是普通的人家裡,可能還有保密的可能。

    但像自己這種大規模的工坊,哪有保密的可能?

    更何況是關係到諸葛老妖北伐大計的東西?

    與其藏著掖著,最後被人爆出來,還不如自己大大方地送出去。

    這樣不但能給諸葛老妖好印象,還能趁機討價還價。

    “道理小弟都懂,只是事到臨頭,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李球也不是那種看不懂局勢的人,只是感慨了一下。

    “可惜什麼?”

    馮永卻是嘿嘿一笑,完全沒有剛才氣急敗壞的模樣,面有狡黠之色,“咱們賺今年就夠了。明年我們就不用求人了,還怕什麼?”

    除了壟斷,只要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馮永從來沒覺得國營企業能幹得過私人企業的。

    只要有官場,官僚主義就永遠不會消失。

    諸葛老妖再公正嚴明,也就是能讓官僚主義少一些,不可能完全消滅。

    發展了一千多年都那球模樣,想要消滅,哪有那麼容易?

    再說了,除了馮永自己,沒人知道這圈養式養殖能爆發出什麼樣的潛能。

    從胡人那裡求購羊毛,不管承不承認,原材料地供應總是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胡人就是再蠢,一年兩年不知道羊毛價值,三年四年能不知道?到時候他們要漲價,你漲是不漲?

    只要你沒有完全控制住胡人,這種風險就一直存在。

    自己開牧場養羊就不一樣了,自家的羊毛嘛,想怎麼薅就怎麼薅,誰管得了?

    就算是薅得狠了,也就是讓羊咩咩叫兩聲,怕什麼?

    所以在沒有人能知道馮永的牧場究竟能養多少羊之前,在羊毛供應沒有發生危機之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只會盯著紡車織機。

    馮土鱉表示無所謂,要過了今年,誰想要就來拿,反正我不怕。

    只是此時跟李球也沒辦法解釋清楚,當下只是說道:“信厚且放心吧,此事我自有計較。”

    然後看了李球身後,關姬一直沒現身,當下嘆了一口氣,問道,“關姬呢?”

    李球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馮永,乾咳一聲,說道,“關娘子,方才已經一個人離去了。”

    媽的,這該死的馬大嘴!

    馮永剛才為什麼直接認慫,就是因為這個,越是在那事情上糾纏下去,就越是解釋不清,你叫藏身在後面的關姬會如何想?

    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哄得關姬跟自己蜜裡調油一般,沒想到這馬謖一來,一張大嘴巴直接就把自己打回了原形。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叫關姬在院子裡等自己呢。

    馮土鱉唉聲嘆氣地想道。

    於是馮土鱉只得鼓足了勇氣,走進關姬的院子,喊了幾聲“三娘”,卻是無人答應。

    當下他不死心,又敲了敲關姬的房門,最後擅自推門進去,卻發現空無一人。

    等他垂頭喪氣地出來,回到自己的院子,只見阿梅迎了上來,說了一聲:“主君,關娘子在屋裡等著。”

    馮永一聽,大喜過望,心道關姬果是明事理大方之人。

    “三娘,你如何在此?”

    馮永推開自己的房門,嘴裡剛說了一句,卻是沒想到關姬手裡拿著一東西晃了晃,“兄長,此物怎麼會在你這?”

    馮土鱉一看,額頭上冷汗登時就流下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06 AM

第0254章 強行圓了回來

    “三……三娘,你如何會把這東西翻出來的?”

    馮土鱉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只見關姬手裡拿著的,正是她在陽安關遺失的刀筆。

    當時關姬與黃舞蝶大戰,馮土鱉趁機混水摸魚,把關姬心愛之物揣到自己懷裡。

    那時的馮永和關姬還沒到如今這般親密程度,在馮土鱉看來,我得不到關姬的人,又得不到她的心,藏個她的心愛之物YY一下怎麼啦?

    土鱉就不能有夢想了?

    於是關姬第一次來借刀筆的時候他沒還,第二天看到她在城牆下找刀筆的時候,還是沒還……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這是關姬的心愛之物,當然是因為他曾不止一次地拿出來把玩,知道上面刻著銀屏二字,正是關姬的名。

    還有,關姬丟了刀筆後,第二天還去城牆下找了好久,不是心愛之物,她怎麼會如此上心?

    關姬看了一眼馮永,幽幽道,“方才聽了兄長所念的那幾句,貌似是樂府吧?”

    “樂府?哦,對對,樂府,我喜歡樂府,嘿嘿……”

    樂府詩是漢代流行的詩歌體裁,李白的這首《長干行》,正是仿樂府寫的。

    雖然春天還有些涼意,可是馮土鱉感覺渾身都在冒汗。

    關姬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就對了,以前聽了兄長那篇《蜀道難》,亦覺得像是樂府,可是又感覺有些不同。今日看來,《蜀道難》確是樂府無疑。”

    “啊,是嗎?我忘了……”

    馮永乾笑道。

    “兄長對文章學問不在意,忘了也是正常。”關姬臉色平淡,撫摸著手裡的刀筆,說道,“不然那《蜀道難》就不會是只有半篇殘文。”

    “方才兄長說與馬太守聽的,又是只有殘文,故小妹覺得,與其問兄長,讓兄長各種推託,倒不如來兄長房裡看看,有無寫好的文章。沒想到卻是把這刀筆翻出來了,你說巧是不巧?”

    “是嗎?這麼巧?”

    馮永的哭喪著臉,他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下去了。

    “就是這麼巧。”

    關姬把刀筆放在案上,然後走到馮永身後,按著他坐下,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柔聲道,“兄長帶著那馬太​​守看那工坊,累不累?小妹給你捏捏肩膀。”

    “哦,不累……哦……”

    馮永受寵若驚,剛說了一聲不累,就突然感覺雙肩像是被往後掰開了一般,忍不住長長地一聲呻吟。

    “兄長莫要叫得這般大聲,被人聽到了會誤會的。小妹當年初學武時,可比這疼多了。”

    關姬在馮永耳邊輕輕地說道,吐氣如蘭,手上卻是沒鬆開,“小妹記得,兄長可是答應了把那篇《蜀道難》完整地背給小妹聽呢,這麼久了,不知兄長想好了沒?”

    “想好了想好了!”

    馮土鱉連連點頭,嘴裡一刻也不敢耽擱,吐字如珠,“雄飛雌從繞林間……”

    關姬啐了一聲,“直接下一句。”

    “好好,直接下一句,下一句是,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劍閣……呃……劍山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感覺腦子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就算是錯漏的地方,馮永也馬上能改過口來。

    念完了好久,身後的關姬,一直都沒有出聲。

    “三娘……”

    馮永嘗試著轉了一下身子,發現搭在肩上的雙手竟是沒發力。

    只聽得關姬幽幽地一聲長嘆,“如此雄文,雖是有些地方與樂府不符,卻也當得起一篇傳世佳作。”

    “是嗎?我也覺得不錯。”

    馮永厚著臉皮說道。

    “那就再背一遍吧。”

    說著,關姬轉身拿過筆墨,坐到了馮永對面,看樣子是準備要把這篇文章寫下來。

    馮永沒辦法,又只得再重複背了一遍。

    “此文,看起來是從北入蜀而作,兄長去歲消失的那段時間應該是去了不少地方吧?”

    寫完後,關姬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看向馮永,問道。

    “不是我寫的,”馮永搖頭,“是一個叫李白的。”

    “就連小妹,都得不到兄長的真話嗎?”

    關姬垂下了眼眸,輕輕地說了一句。

    馮永急急地說道,“三娘,此文當真……”

    只見關姬抬起頭,清幽的目光裡帶著祈求,馮土鱉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好吧,確是我那時寫的。”

    關姬聽了,這才展顏一笑,眼中有了一絲憐愛,起身走過來,俯下身子,右手撫上了馮永的臉。

    只聽得她的聲音輕輕,“妾雖是沒兄長這般大才,卻也能聽得出,兄長這文所寫的,乃是去歲發病時的苦楚。”

    說著,只聽得關姬曼聲輕唱起來:“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此幾句,可是兄長行走在山裡的情形?”

    “錦城雖云樂,不如早還家。兄長此言,想來當時定是把錦城當成傷心之地了,然後想要帶著伯父伯母返回祖籍麼?”

    馮土鱉這一世的便宜父母,一個戰死,一個投河而死,最後那劉備因為心里內疚,又是賞地又是賞耕牛又是賞奴僕。

    所以這句“錦城雖云樂”,此時聽起來,反倒是讓人感覺有一絲反諷的意味。

    馮土鱉目瞪口呆地抬頭,看著眼前人把這詩中的意思強行給他圓了回來,他對關姬的腦洞佩服得當真是五體投地,差點就忍不住地喊著666……

    “兄長這般看著小妹做什麼?小妹,說得不對麼?”

    關姬有些受不了馮土鱉這種眼神。

    “不是,很對很對。”

    馮永突然握住關姬的雙手,“三娘,方才你唱得真好聽,能不能再唱一遍給我聽?”

    樂府樂府,可不就是用來唱的?

    佳人輕聲曼唱,令人迷醉。

    馮土鱉突然覺得,就是把這個事認了下來又如何?只要能讓關姬這般唱與他聽,就是再抄上十幾首,幾十首,也是無妨的!

    關姬一怔,她看著這文,以己度人,只覺得兄長當時是真苦,本想著安慰一下他來著。

    卻沒想到這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看來兄長早就看開了,反倒是自己觀文替人悲傷,讓兄長見笑了。

    而且,兄長這番模樣,想來也是不願多提傷心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09 AM

第0255章 春天的季節

    想到這裡,關姬掙脫了馮永的手,略帶羞惱地看了一眼馮永,“兄長倒是想得美!這篇文章,小妹求了兄長多久?若不是小妹施了手段,兄長還不知道何時才想起來?“

    她卻是沒想到,馮土鱉是真心想要聽她唱。

    只見馮永涎著臉皮笑道,“好三娘,就再唱一回如何?”

    關姬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馮永,“要小妹唱這首樂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兄長方才說與馬太守的那幾句,再給小妹完整背下來,小妹就是連唱兩首又如何?”

    馮永臉上一僵。

    若是說別的詩,馮土鱉背了也就是背,沒什麼大不了,可是這首《長干行》,後面又是“瞿塘灩澦堆”,又是“直至長風沙”。

    全是關於長江的地名,你叫他如何跟關姬解釋這些?

    所以馮土鱉只得吶吶道,“這個,我一時還沒想好。”

    “哼!”

    關姬瞪了一眼馮永,她就知道又是這個藉口。

    只是方才逼得他背了一次,已經算是關姬下了狠心,這回再要逼他,卻是再下不了手。

    當下只得拿起寫好的《蜀道難》,走出門去。

    馮土鱉看著佳人的背影,也不敢阻攔。

    眼角瞟到案几上,卻是發現那刀筆仍在,沒想到關姬竟然沒收走,心裡一喜。

    瞄了一眼門口,看著關姬已經不見了蹤影,馮土鱉立馬就把刀筆抓在了手裡,心裡暗暗說道,這可是你自己不收走的,就算是送我了,可不算是我偷偷摸摸的。

    關姬回到自己的院子,又細細地品了手裡的文章。

    雖是知道兄長已經不再因為父母之事而傷感,但再看此文時,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可是一想起他說與馬謖的那幾句,心裡又不自覺地微微有些酸酸的味道。

    也不知那幾句,他究竟是寫給誰的?不會當真是張小妹吧?

    若不是因為當時看到他偷偷藏起來的刀筆,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關姬心裡暗暗地想道。

    這個春天,有點春意勃發……

    同時,這個春天,也是一個適合牛耕地的季節。

    馮永作為“漢中典農校尉丞”,參與到漢中的春耕,那是名正言順。

    再作為漢中冶的監丞,他參與皇莊的耕種,也是順理成章。

    “馮監丞,此時糧食皆種了下去,這個種子,此時才撒下去,會不會有點遲了?”

    霍弋手裡抓著一把沙子,如果不是細看,還當真看不出拌在裡面那細細小小的棕黃色種子,他臉上帶著些許的憂慮。

    “放心吧霍監令,”馮永彎腰看了一下用八牛犁翻好的地,“這個苜蓿,只要沒過四月,都是可以播種的。”

    三國時期,正是處於中國歷史上的寒冰期,氣溫要比後世低,聽說淮河那邊在冬天時有結冰的現象,這在後世可是沒見過的。

    所以說,後世農曆的四月,種苜蓿的時間剛剛過去,可是對於這個時代的漢中來說,還能趕著種上。

    霍弋有些歉然地一笑,說道,“這個叫苜蓿的東西,除了馮監丞,都沒人懂。馮監丞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只聽他又嘆了一口氣,“只是兩萬畝田地,不種糧食,卻拿來種這個,說實在的,心里當真是有些發慌。這可是從來沒人做過的事。”

    “這些種子,種不了兩萬畝。”

    馮永搖搖頭,“最後能種多少,還得看義文和子實,後面能帶回來多少種子。”

    趙廣和王訓,不光光去做了人販子,還要去找苜蓿的種子。

    而沮縣那邊,也早就放出風聲去,苜蓿種子可以換布匹。

    即便如此,馮永收集到的種子,也遠遠達不到兩萬畝的標準。

    “再說了,這苜蓿,除了餵養牲畜,對田地也是有幫助的。據我所知,種過苜蓿的地,來年種上糧食,可以讓糧食長得比別處好一些。”

    “還有這等事?”

    霍弋驚訝地說道,指了指眼前翻好的地,“所以馮監丞這才特地選了這樣的下田來種?”

    “上田用來種糧食才是正事,”馮永笑了笑,“這種下田,種了糧食,也不划算。種了苜蓿之後,再用來種糧食,說不得就是下田變中田,這才是耕種之道。”

    霍弋聽了,讚歎道:“都說馮郎君精於耕種之道,沒想到連種草都能種出門道來,當真是世間少見。”

    種草?

    馮永嘴角抽抽,心想等老子用苜蓿養的牛羊成了規模,誰還敢說這話,看我不用羊毛砸死他?

    兩人正說著話,一陣微風吹來,伴隨著一股臭味。

    馮永皺起眉頭,摀住鼻子。

    反倒是霍弋竟然毫不在意,他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個胡人在漢人農人的帶領下,用手推車把一堆堆黑色的東西堆到地頭。

    又有在地裡耕作的人提著簸箕裝好那黑色的東西,不斷地灑在已經翻好的地裡。

    “去歲我在宮裡時,就聽說了馮郎君用人與牲畜的便溺,就能讓地裡多產糧食?”

    霍弋看起來當真不是做作,只見他饒有興趣地走到一堆肥料跟前,甚至伸出手,抓起一把農家肥。

    “當時我聽到此事,還親自試了一下,沒曾想卻是把那花草都澆死了。原來這便溺,還要經過堆積,變成這樣才能用?”

    沒想到這霍弋還是一個實幹家?

    不過拿著沒堆漚過的便溺直接灑下去,花草不死才怪。

    “是的。用枯枝雜葉,草木灰拌之,經過堆積,就能變成這般,不管是種什麼,灑下這東西,都長得特別好。”

    馮永想吐一口口水,可是在霍弋面前,又不好失禮,當下只好趁著霍弋不注意,轉過頭去,把這一口口水努力地嚥下去。

    “只是有些可惜了,要是這些肥……肥料,是這般叫法吧?”

    “對。”

    “要是這些肥料用來種糧食,不知能多打多少糧食?”

    霍弋眼中有些捨不得。

    那是我用了一個冬天積下來的肥料,我愛怎麼用就怎麼用,你管我?

    羊毛紡織工坊遷到了南鄉,可是這牧場要留在南鄭。

    原因就在於,馮永總不能把堆漚了一個冬天的肥料再運去南鄉,他就是再閒,再多人手,也沒有這樣玩屎的。

    南鄭的草場他打算用夏秋拿來直接餵,而南鄉再開闢一個草場,專門用來儲青料。

    這樣到了今年冬天,牧場就可以直接遷過去。

    不然原材料供應和原材料加工不在一起,成本會增加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13 AM

第0256章 選大選小?

    錦城的皇宮裡的產房前,阿斗正焦慮地來回走動。

    有好幾次,如果不是門口站著宮女攔著,他就差點要衝進去。

    從裡面傳出來皇后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如同千百隻爪子緊緊地抓緊了他的心。

    宮女們端著一盆盆的熱水進入產房,又端著一盆盆變涼的水不斷走出來。

    “好痛……啊……”

    “皇后,用力一些……”

    張星彩滿頭的大汗如雨而下,她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耳裡只有那穩婆那單調而重複,讓她不斷用力的聲音,更是讓她有一種焦慮的恐慌感。

    腹中的孩子已經折騰了快一天一夜,卻仍然不願意出來。

    張星彩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有武藝,力氣要比平常女子綿長,只怕這時已經不堪想像了。

    孩兒啊,阿母求求你,快出來吧!

    阿母快要挺不住了!

    張星彩大口地喘氣,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拼盡全力……

    這一次仍是徒勞無功,她感覺到腹中仍是那般的沉重,可是她全身力氣的恢復速度卻是在漸漸地變慢。

    她知道,當她力氣不能再聚起來的時候,就是生死關頭的時候。

    “呵……呼……”

    張星彩沉重地呼吸,穩婆連忙倒了一碗溫湯遞到了她嘴邊。

    她麻木地喝了一口。

    “皇后,吸吸氣,用力……”

    張星彩眼淚終於終於流了下來,只見她張大嘴巴哭著喊了一聲,“阿母……皇上……救救我……”

    “救救我們的孩子……”

    這麼久都生不出來,她知道,這一回,當真是要走鬼門關了。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她還能想辦法,可是腹中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啊,她感到好害怕……

    “皇后,皇后……”

    阿斗聽到了皇后的哭喊聲,當下就要撲進產房裡。

    沒想到卻是被早就吩咐在門口的宮女宦官侍醫團團抱住,“陛下,你不能進啊,裡面不能進去……”

    “滾開,你們都給朕滾開!我要你們何用?要你們何用?”

    “皇上……救我……”

    阿斗聽裡面皇后那淒厲的呼叫,當下更是激動,拳打腳踢,狀若瘋狂。

    可是宮女宦官侍醫只要能阻止阿斗進去,哪管這點疼痛。

    “皇后要是出了什麼事,朕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阿斗掙不脫,急紅了眼,大聲喝罵道。

    “陛下萬民之主,何出此暴虐之言?”

    只見黃月英在這混亂之際,悄然出現。

    產房附近,不能有寡婦,所以張夏侯氏和吳皇太后都不能出現在這裡。

    如果說是平平安安順產還好說,但生孩子這等凶險之事,怎麼小心都不為過,所以產房那還是得要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

    黃月英無子,按理說能不出現那是最好,但不算寡婦,禁忌少一些,所以一直在不遠處藏身。

    張夏侯氏作為過來人,又豈能不知這麼久了,女兒還生不出來,十有八九就是兇多吉少了。

    當下也就顧不得了,直接就先把黃月英推了出去。

    “夫人,皇后,皇后她……”

    阿斗眼看著黃月英過來,當下就如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嘴裡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陛下且先稍安勿躁,等妾身先進去看看。”

    “有勞夫人,有勞夫人。”

    阿斗身為一國這君,如今竟然是滿面的感激之色對著黃月英連連拱手。

    “陛下折煞臣妾了,當不得。”

    黃月英哪敢接禮,連忙閃身避過,還禮後,這才邁步進入產房。

    剛一進來還沒看清房中的情況,她首先就感覺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屋裡燈光昏暗,她定了定神,再看向床上,只見皇后連發稍都已經濕透粘在榻上,更不消說她手邊的床榻已經被抓出一道道指痕。

    此時的張星彩神誌已經開始模糊了,只聽得她喃喃地說道,“孩兒……阿母求你了……”

    黃月英心頭一驚,她實是沒想到情況會惡劣到這等地步。

    這皇后,明顯是沒了心氣。

    不過黃月英也是見過大風浪的,當下就把穩婆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皇后的情況,究竟如何?速速老實道來。”

    穩婆身子哆嗦著,跪了下來,“夫人見諒,皇后現在還不好說,但如果再試一次還生不下來,老婆子就無能為力了……”

    黃月英心頭一沉!

    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消息的阿斗看到一個宮女飛快地從裡面跑出來消失不見,不一會兒,只見吳皇太后和張夏侯氏步伐匆匆,聯袂趕了過來。

    “阿母和外姑如何過來了?”

    阿斗的心思全在產房裡的皇后身上,一時間竟沒有想到這兩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吳皇太后低聲安慰了一下阿斗,就和張夏侯氏一起進入了產房。

    不一會兒,吳皇太后出來,臉色沉重。

    “阿母,如何了?”

    阿斗連忙迎了上去。

    “皇上,皇后……情況不是很好。”

    吳皇太后小心地籌措著言辭,“如果,如果到了那一步,皇上是要大還是要小?”

    “不會的,彩娘她不會有事的!”

    阿斗聽了這話,如遭雷噬,踉蹌著退後幾步,連連搖頭,拒絕相信這個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臨到了最後關頭,還是張星彩迴光返照,此時的她耳朵分外靈敏,聽到阿斗的話,奮起了最後的一絲力氣。

    “阿母……陛下……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求求你們,保下孩子,保下我的孩子。”

    “對,就是這樣,這樣才能保證活下來。”

    馮永拿著耙,敲碎了地上的土塊坷垃,然後輕輕地把細土掩埋住灑好苜蓿種子犁溝。

    “一定要把土塊敲碎了,不然土塊壓住了種子,就長不出來。”

    “還有,掩埋好後,腳不要踩到灑種子的地方。把地踩實了,種子也不容易長出來。”

    雖然已經二十年沒有乾過這樣的農活,但好歹是農村出來的,基本的操作還是會的。

    領導示範嘛,皇帝每年都要下地呢,作為負責種草……呸,是種苜蓿的主要負責人,他不作秀一下,怎麼顯示他對這個事情的重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18 AM

第0257章 真心與黑心

    “又是深耕,又是平地,又是灑肥料,別處種糧食都沒這般細發,馮監丞對這個苜蓿,當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霍弋此時倒是沒有搶馮永的風頭,很是識趣地站在後面看著馮永演示。

    馮永把耙扔給旁邊的一個漢中冶官員,搖搖頭笑道,“如果這般種糧食,那也一樣比他處長得好。這地啊,最是實在,你給它下多少力氣,它就還你多少東西。”

    霍弋一愣,又哈哈一笑,點了點馮永,“馮監丞這話,當真是實在話。”

    “是實在話,也是實在的事。”

    馮永和霍弋一起走上地頭,繼續說道,“所以我還是最喜歡這田畝之事,你真心對它,它也真心對你。”

    霍弋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馮永,再看向遠方,略帶感慨地說道,“當年先帝,起身於微末,正是因為真心待人,故在最危難之時,都無一人離棄。馮郎君此言,當是良句。”

    “隨口而發罷了,當不起霍監令這等誇獎。”

    “不然,”霍弋搖搖頭,繼續說道,“那趙二郎,李大郎等人,皆是一時才俊,可是如今無一不是認馮郎君為長。”

    “此幾人,若無馮郎君真心以待,又何來這般佳話?”

    “霍監令過譽了。”

    馮永心道,那李遺能稱得上才俊,但這趙廣……

    想到趙廣,馮永心裡又想起一事,便說道,“此處草場之事,便交與霍監令了。我此次出來,除了這苜蓿之事,還要去沮縣一趟。”

    “去沮縣何為?”

    霍弋倒是有些興趣地問道。

    “我這手裡,有一批羊毛布匹,因為皆是用那最下等的羊毛所作,樣式難看便罷了,毛刺也多,即使縫了麻布做內襯,穿在身上也是難受。唯一的好處,便是保暖。”

    馮永乾咳一聲,“我便想著,那胡人缺少禦寒之物,想來也是不挑剔,就想拿這批羊毛去沮縣換點東西。”

    霍弋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郎,剛還跟著自己大說特說真心,這一轉眼,就準備去做黑心的行當了?

    也不知他這良心,是怎麼說沒就沒了的。

    “那等布匹,能換到什麼?”

    “喛,霍監令久在深宮,自是不知那胡人之苦。能有禦寒之物,那就已經是謝天謝地,哪還能管好不好穿?”

    馮永擺擺手,繼續說道,“我聽手下那胡人奴僕說過,這樣的布匹,一匹少說也能換兩頭羊。就算是換不到羊,反正這苜蓿種子也是不夠,若是那胡人拿苜蓿種子來換,那也是可以的。”

    看著眼前這人一副理所當然,毫無節操的模樣,霍弋只覺得後背微微有些發涼。

    “如今天氣已經轉暖,此時去換,只怕不划算吧?”

    霍弋咽了嚥口水,馮永手裡所說的布匹,他也是見過的。

    畢竟他是皇上皇后放在漢中的耳目,又與眼前的馮郎君有著合伙的關係,甚至他還給那紡織工坊當過門衛,擋住了馬謖。

    雖然明知道做的是黑心的行當,可是一想到一匹那種下等布匹,竟然能換兩頭羊,心裡頭也不知怎的,就是一片火熱。

    這種事又不是我幹的,我只是問問,總可以吧?

    霍弋在心裡強自安慰自己。

    “那涼州之地往西往北,即便是到了五月,仍是頗有冷意。還有,羌胡之人,有些在那深山裡放牧,深山裡可不分春秋,即使夏日裡,也有寒意。”

    馮永給霍弋普及地理氣候常識。

    “去歲時那諸葛參軍收羊毛時,便讓那前來的胡人放出消息去。如今那沮縣讓人帶了話,說是有人趕著牛羊過來,準備要換呢。”

    “馮郎君讓我也跟去看看如何?”

    霍弋一聽,不禁脫口而出地說道。

    “那此地的耕種當如何是好?”

    “你我身為監令監丞,難道還要事事親手所為?漢中冶難道就沒人了?”

    霍弋指了指身後不遠處,“也是讓他們幹些事情了。”

    馮永一笑,“也好。”

    反正又不要親自下地,要是連看著人下地的活都幹不好,這漢中冶的官員不要也罷。

    “若是霍監令當真想去,那明日便出發,可否?”

    “一切聽馮郎君的。”

    沮縣說是城,在馮永看來,更像是用土堆起來的土圍子。

    也不知道原本就是這模樣,還是因為長期被胡人用來當牛羊圈才變成這模樣。

    雖然這城牆看起來殘破不堪,可是如今這個地方,卻有著與城牆不相匹配的畸形繁華。

    人還沒進城,馮永一行人就在城外看到了不少的牛羊,咩咩哞哞地亂叫,顯得亂糟糟而又熱鬧無比。

    滿地的牛羊糞便,臭哄哄的。

    看到馮永一行人衣著光鮮,身後又是一輛輛大車跟隨,光在氣勢上就讓胡人感到自卑。

    不少胡人都自覺地約束自己的牛羊,免得擋住了道路。

    就是正走在路上的胡人,都主動退到路邊,讓馮永等人先過去。

    趙廣王訓等人早早地就站在城門口,看到馮永終於到來,當下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大喊一聲:“兄長,想煞我也!”

    幾月不見,趙廣臉上多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嘴巴周圍多了一圈淡淡的黑絨毛。

    如果說,以前的趙廣是俊美奶油小生,如今的他,就是俊美中帶著凌厲的少年將軍。

    正是後世眾多言情中的少年總裁模板。

    王訓站在趙廣身後,面目更見沉穩,只是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氣勢,就算是不說話,也沒人敢輕視。

    霍弋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馮永與趙廣王訓互述久別重逢的激動,眼中有些淡淡的羨慕。

    “何郎君別來無恙?”

    三人重逢的激動過後,馮永這才有空看向何忘,拱手行禮。

    “甚好甚好,自南鄭一別,忘可是日日盼著與馮郎君再次相會啊。”

    何忘哈哈一笑,舉手還禮,語氣中帶著極大的熱情。

    “你不錯。”

    馮永最後看向一直默默無語的蔣舒,讚了一聲。

    “小人謝過馮郎君美譽。”

    蔣舒一聽,大喜之下,連忙行禮。

    馮永與眾人都打過招呼後,一行人前呼後擁地進了城。

    他們沒有註意到的是,當趙廣喊出那一聲“兄長”之後,胡人群裡起了些許的騷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21 AM

第0258章 趙廣挨打

    “我兄弟三人久別重逢,有幾話想要單獨說,不知何郎君有無空閒的地方?”

    “自然是有的。”

    何忘把幾人領到一個屋子麵前,說道,“此處平日面是忘處理事務之處,雖是簡陋,但算得上是沮縣最好的地方了。還望馮郎君不要介懷。“

    “夠了夠了。”

    馮永連連點頭,對著霍弋和何忘說道,“還請兩位少待,讓我與兩位兄弟單獨說上幾句話。”

    一行人裡,也就是馮永的身份最是貴重,他既然都開了口,兩人自是沒有意見。

    甚至對於馮永有話對趙廣和王訓單獨說,何忘和霍弋覺得那是理所當然。

    此次馬岱出兵掃蕩周邊不安分的胡人,所獲甚多。

    趙廣和王訓此番更是深入陰平武都,做出的事情,聲勢鬧得不算太小。

    在報上去的功勞薄中,趙廣排名第一,下來就是王訓。

    可以說,趙廣如今算得上是鋒芒初露。

    趙廣和王訓能這麼湊巧地“恰逢其會”,誰不知道是馮永出的主意?

    所以在這個論功行賞的關鍵時刻,馮永在見面的第一時刻有話交代趙廣和王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二郎這臉上的傷,無礙否?”

    馮永仔細地看了看趙廣臉上那一道傷疤。

    “謝過兄長關心,早就沒事了。”

    趙廣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傷疤,有些心有餘悸。

    “怎麼傷到的,跟我說說?”

    “也沒什麼,就是沖得著急了些,不小心被那胡人射了一箭,從臉邊擦了過去。”

    趙廣滿不在乎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

    馮永點點頭,轉身問向一直跟在身後的關姬,“三娘,把東西給我。”

    關姬聞言,微不可見地瞟了一眼趙廣,把一根削得光滑圓亮的木棍遞了過去。

    馮永拿到手裡,掂了掂,猛地揮起來,就直接砸向趙廣。

    趙廣常年練武,這幾個月又經過了沙場搏殺,親身經歷了不少生死,當下一個激靈,本能地翻身就躲了過去。

    “兄長,你這是作甚?”

    棍子堪堪擦過衣角,趙廣躲過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嘴裡喊道。

    “你說為什麼?”

    馮永毫不留情,再一步趕上前,又是揮著棍子打了過去。

    “我讓你牛逼!”

    “我讓你撒手沒!”

    “我讓你跑得快!”

    “我讓你一挑十!”

    “我讓你拆家……”

    馮永喋喋不休地罵著,也不管他人能不能聽懂他說的話,手裡的棍子更是舞舞生風。

    “兄長,兄長,我沒拆過家!”

    趙廣連蹦帶跳地躲著馮永的棍子,一聽到自己竟然還有這種罪名,連忙開口辯解道。

    “我管你!”

    開頭的時候,馮永手裡還有些分寸,可是趙廣動作是何等靈敏,又是從小在趙四的槍棒下頑強活下來的的人物,哪是馮永隨便能打得中的?

    加上這房子又極是寬敞,所以馮永追打了半天,竟是連一下也沒打上,不由得越打越氣,大喝道,“別跑,站那別動!”

    “兄長饒了我這遭……”

    趙廣繞著柱子滿屋子亂竄,哪裡敢停下來。

    “你先讓我打幾棍子再說……”

    “阿姊,幫幫小弟!”

    趙廣看著馮永沒停下來的意思,連忙搬救兵。

    關姬當作沒聽到,垂著眼眸,靜立不動。

    同時心裡想著,這棍子是我削的,又是我遞的,你叫我幫你?

    “子實,幫我勸勸兄長……”

    王訓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馮永,腳下悄悄地縮了一下。

    “兄長,我知錯矣,知錯矣!饒了我這一遭……”

    趙廣一看實在是逃不過這一關,當下只得把脊背讓給馮永,結結實實地挨了幾下。

    馮永狠狠地打了幾下,一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頭還是沒解氣,又連踢了幾腳,這才放下棍子。

    被打的人揉了幾下就過去,打人的反倒是手上被震得虎口發麻。

    馮永甩了甩手,瞪了趙廣一眼。

    “說,知道錯哪裡了沒?”

    趙廣帶著討好的笑,連連點頭,說道:“小弟知錯了,不該忘了兄長臨走前的囑託,輕敵冒進,差點讓那賊人得了逞。”

    馮永悶哼一聲,指著他說道,“我教你兵法,教你謀略,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嗯?帶著那麼點兵,就敢與後方斷了聯繫,輕騎直入敵後。”

    趙廣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馮永背著手來回走幾步,緩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可以往,難以返,曰掛。掛形者,敵無備,出而勝之,敵若有備,出而不勝,難以返,不利。”

    “當年冠軍侯輕騎深入大漠,是因為那些胡人沒有城池,又無防備,可以來去自如。”

    “而陰平是曹賊之地,城內駐有軍隊,外又有胡人無數,可當輔備。當時你們越過邊境已一月有餘,敵方早得消息,又怎麼不做準備?”

    “你以不到三百人之數,就敢深入,這不是找死嗎?”

    馮永說著說著,心頭的火氣又起來了,說一下就踢一腳趙廣,趙廣也不敢躲。

    前些時日的遭遇,讓趙廣也是有些後怕。

    當時因為軍事行動順利,趙廣和王訓作為前部,一路通暢無阻。

    趙廣這只二哈最後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直接就帶隊一路狂奔,深入陰平。

    結果一頭撞進了敵人的口袋裡。

    要不是王訓謹慎小心,時時在駐紮之地佈滿了探哨,當場就要被人包了餃子。

    後來幸好蔣舒這個本地土著,從家族裡帶出來的老人認得路。

    再加上馬超在胡人裡的崇高聲望,趙廣頂著馬超外甥的身份,得了不少胡人的指路,這才僥倖逃了回來。

    最可惡的是,他們逃出來以後,這才通知的馮永。

    當馮永知道這個事情後,當場就嚇得冷汗濕透了衣服。

    若是趙廣和王訓當真出事了,不說諸葛老妖會如何,就是趙雲和王平,馮永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是是是,小弟受教了。”

    “這個事情,馬將軍那邊,怎麼說的?”

    最讓馮永納悶的是馬岱當時竟然也沒有跟他提。

    趙廣咧嘴一笑,說道:“堂舅誇了小弟,說小弟終是像個男子,不像以前那般一事無成。這番作為,沒辱沒我家大人一身是膽之名。”

    馮永:……

    媽的!

    老子就和你們這些土著莽夫沒共同語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25 AM

第0259章 不負英雄之後

    昔日有趙老將軍一身是膽,今有趙家二郎不負英雄之後。

    錦城不少人覺得,這虎父當真是無犬子。

    甚至有不少與趙廣年紀相仿的勳貴之後,滿心地羨慕和眼紅。

    這趙二郎,前年還跟著咱們喝酒來著,沒曾想這才過了一年,就成了不負英雄之後了?

    就連王訓都時不時有人提起,都覺得他跟對了那個馮郎君,當真是好運!

    年少的只看到了趙廣王訓,而他們的父輩,則是看到了這個事情背後的東西。

    這馬岱此次出兵,得了多少牛羊?得了多少勞力?

    當下就有人在琢磨。

    這牛羊肯定是撈不著了,這勞力,聽說也是要上交朝廷的。

    但你馬岱辛辛苦苦出去一趟,難道就真打算當聖人,沒藏著點什麼?好歹馬家在漢中也分了不少地呢!

    要說你手裡沒私貨,誰信?

    這年頭,殺個萬八千人,報個三五萬,那還不是常態?

    同理,你得個三五萬勞力,報個兩三萬,剩下的直接當是餓死病死了,很合理嘛!

    於是趙雲的舊部紛紛上門祝賀,表示老將軍家的二郎,當真是少年了得。

    同時還表示,自己家響應朝廷號召,去漢中墾了些田地,就想指望著這些地養家糊口呢。

    奈何手頭裡沒勞力哇,老將軍,看在小的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讓二郎行個方便?

    當然,只要勞力到手,誠意肯定足夠。

    本來還想著在錦城當一個安靜的老美男子的趙雲,在擠出微笑面對眾人的同時,心裡也有些小小的鬱悶。

    自己家的大郎還在混資歷呢,這二郎跟著那馮小子跑出去,竟然是突然搞了這麼一出大事情,眼看著二郎要爬到大郎頭上……

    臉上有點掛不住啊!

    不過總得來說,自家兒郎得了一個不負英雄之後的稱號,趙雲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心裡一高興,就不由地和舊部們多喝了兩杯。

    待眾人散去,趙雲帶著些許的醉意回到後院。

    趙馬氏迎了上來,一邊服侍趙雲躺在床榻上,一邊皺眉問道:“阿郎如何喝了這麼多?”

    “心裡高興,多喝兩杯。”

    趙雲難得地失態了一回,呵呵一笑,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那二郎,以往還總是嫌他不長進,沒想到這回卻是給老夫漲了臉面。”

    趙馬氏端來水碗,讓趙雲喝了兩口,聽到這話,卻是有些怨氣道,“妾方才還想著這事呢。你說二郎也是,那般凶險的地方,他也敢去。不要命了嗎?”

    趙廣作為幼子,雖是往日多被趙雲看不過眼,可是卻受趙馬氏偏愛一些。

    錦城裡都在說趙家二郎如何有勇略,她獨獨為趙廣感到後怕。

    趙雲喝了點酒,開始上頭了,哼了一聲,說道,“沙場拼命,哪有僥倖之說?再說了,他是老夫之子,遲早要走這一遭。”

    “呃……”

    趙雲打了個呃,繼續說道,“先去拿胡人練手,總比一上沙場就打曹賊好得多。生生死死見慣了,沙場上拼命才有越可能活下來。你那……都是婦人之見……”

    放還沒說完,只聽得趙馬氏聲音尖尖地叫了起來:“好你個趙匹夫!你說誰是婦人之見呢?敢情二郎他不是你兒郎?哪有你這般咒他死的?”

    “哎呀,細君,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就說說,剛才是不是說我是婦人之見?好哇,你這是在嫌棄我是婦人?那你再去跟你那些舊將喝好了,莫要再回這後院……”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細君,我是一時口誤,知錯矣,知錯矣!”

    酒意上頭的趙老將軍終於清醒過來,連忙起身哄自家細君。

    對於趙廣的突然崛起,當然也不是沒有人眼紅,於是就有人跟去跟丞相嘀咕兩句:這漢中屯田左右司馬,不是應該呆在漢中屯墾嗎?怎麼會跑這麼遠?

    諸葛丞相這些時日有點上火,不為其他,就為宮中皇后流產一事。

    張星彩的第一個孩子沒了。

    準確地說,是胎死腹中。

    這個也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更是先帝重續大漢以來,皇室的第一個孩子,意義非同一般。

    如今宮中一片混亂,他身為相父,算得上是陛下的長輩,而且宮中府中,俱為一體,他要不管,說不過去,要是管了,怎麼管?

    更火上澆油的是,原本皇后的侍女,如今的王貴人再過兩個月,也要臨盆了。

    這其中又牽扯到一些宮中秘事,一個處理不好,當怕好不安定下來的局面又要重新動盪。

    至於馮永耍了個小花招,誰人心裡不知?但宮裡的事還沒處理妥當,我吃撐了去找那小子的毛病?

    那什麼牧場,紡織工坊,皆是他帶著趙廣幾人搞出來的。

    大漢境內,與此有關的事情,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人懂都不懂,如何能插上嘴?

    再說了,只要能給朝廷撈好處,那沒理也是有理。

    不然,你張張嘴吧嗒兩句倒是容易,可漢中那麼多荒地,你用嘴啃下來嗎?

    於是諸葛丞相恨不得對著來人大吼一聲:陰平遠嗎?那南中近不近?要不要送你去南中看看?

    相比錦城的紛亂,留守南鄉的李球卻是悠閒得很,這日聽下人傳話,說是外頭有人求見馮郎君,當下便出門迎客。

    來人風塵僕僕,身後還跟著五六個僕人,外加一個童子,看到李球出來,連忙拱手行禮道:“敢問可是馮郎君?”

    “這位郎君要找我家兄長?那可真是不巧,兄長有事外出,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不知郎君尊姓大名?”

    李球還禮後,問道。

    “不敢。黃崇特來拜見馮郎君。請問郎君貴姓?”

    “你便是黃崇?”

    李球意外地看了一眼黃崇,呵呵一笑,“李球聞名久矣!”

    “原來是李縣令,失禮失禮。”

    “不必這般多禮,”李球擺擺手,“你我以後便是同僚了,還得要黃縣尉多多幫忙。黃縣尉快請進,不必拘禮。”

    李球連忙把人迎了進來。

    “謝過李縣令,崇此次前來,還奉命護送一人前來,”

    黃崇說著,把那童子拉到跟前。

    “此子姓傅名僉,乃是忠烈之後,去歲馮郎君答應了皇后,要教導此子。只是當時天氣寒冷,行路不便,故才這個時候順便讓崇送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UZXC00 發表於 2019-6-9 01:28 AM

第0260章 扎哥特爾

    “傅僉見過李縣令。”

    虎頭虎腦的傅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著李球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

    李球扶起傅僉,說道:“你家大人忠烈無雙,我亦是深為敬佩。”

    “傅僉謝過李縣令讚譽。”

    傅僉聽到對方提起自家大人,當即垂手肅禮。

    “馮郎君的大人與你家大人當年可是同僚,又一起為大漢捐軀。你與馮郎君,可算是極有緣分,以後可要多多親近。”

    傅僉眨著眼,點頭道,“傅僉聽說了,馮郎君如今可是大漢弱冠之下第一郎君,為大漢立下了很大的功勞。我能拜在馮郎君門下,有很多人都羨慕呢。”

    “大漢弱冠之下第一郎君?”

    李球哈哈一笑,翹起大拇指說道,“不錯,這個話不錯,過了些日子見了馮郎君,把這話說與他聽,他定是喜歡。是誰說的?”

    “皇后說的。”

    “既然是皇后說的,那就肯定錯不了。”

    李球忍不住地摸了摸這個孩子,心裡極是喜歡,對外喊了一聲,“來人,去把魏二郎叫來。”

    不一會兒,只見魏容走進來。

    “見過李縣令。”

    “這位是剛來的黃縣尉。”

    李球說完,又指了指魏容,對著黃崇說道,“這位便是漢中魏將軍的二子,名容,如今也正跟著馮郎君讀書。”

    “魏容見過黃縣尉。”

    黃崇聽到魏容二字,心裡有些意外,不由地多看了魏容一眼。

    不過臉上終是沒有露出異樣,頷首還了一禮。

    “二郎,這個是傅家小郎君,也是要拜馮郎君為師的,以後你們就算是同門師兄弟了。”

    “小弟見過師兄。”

    傅僉終於看到一個同齡人了,心裡一高興,又連忙對著魏容行禮。

    “師弟不必多禮。”

    “好了,二郎,你先帶著傅小郎君下去,熟悉一下這裡。”

    “諾。”

    知恩圖報,一向是馮永的原則。

    趙廣此次能平安走出陰平,多虧了有羌人的幫忙。

    在知道了那個羌人部落的頭人也跟著到了沮縣,馮永決定要好好地謝謝人家,於是便讓人把那羌人頭領帶上來。

    “小人扎哥特爾見過貴人。”

    羌人頭人一進房門,就匍匐在地,對著坐在上頭的馮永行了大禮。

    “不用行這般大禮,快快起來。”

    馮永起身把他親自扶起來,“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忙,二郎他們只怕沒這般容易走出陰平,說起來,我還是得謝謝你們一聲。”

    “不敢不敢。”

    扎哥特爾撫胸道,“能幫上趙大人些許小忙,是小人的榮幸。”

    “你很會說話。”

    馮永笑了笑,“坐吧。”

    “在貴人面前何來小人的位置?”

    馮永詫異地看了一眼扎哥特爾,作為趙廣的救命恩人,他的態度,放得實在太低了。

    “你對二郎有恩,坐個位置有何不可?”

    馮永微微一笑,“有恩必報,這是我的做人原則。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與來沮縣的各部落做互市,二就是為了親自跟你道謝。你不用這般拘禮,快坐吧。”

    “小人謹遵大人之命。“

    扎哥特爾聽到這話,又彎腰撫胸行禮,這才小心地坐下來。

    馮永又從懷裡掏出一張名帖,遞給扎哥特爾,說道,“這是我的名帖,若是以後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可以拿著這個帖子來找我。”

    想了一下,又說道,“若在漢中找不到我,那就去錦城,只要去那裡打聽一下馮莊就知道了。”

    “不敢收大人的名帖。”

    扎哥特爾連忙起身推讓。

    “喛,讓你收你就收。我雖是沒有什麼大本事,但在大漢,還是認識幾個人的,就算是有些事情做不到,也可以請人幫忙。”

    頓了一頓,又笑道,“當然,太大的事,我也插不上手,最重要的,就是不可違背大漢法令。”

    趙廣坐在一邊,看著馮永這番動作,心裡感動,不由地喊了一聲:“兄長!”

    馮永瞟了一眼趙廣,哼了一聲,罵道:“你給我閉嘴!”

    倒是一旁看著的霍弋滿眼的羨慕。

    他自幼就沒了阿翁阿母,一直在宮里長大,又無其他兄弟,從不知道兄弟手足親情是什麼滋味。

    前面看著馮永與趙廣王訓等人久別重逢的親密,兩相對比之下,就已經是有些感懷自己的身世。

    如今再看到馮永當真是把趙廣當成親兄弟一般不分彼此,更是說不出的羨慕。

    “貴人若當真想要道謝,小人有個不情之請。”

    看著扎哥特爾不願收下名帖,再一聽他這話,馮永哪裡還不明白,原來此人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當下笑道,“但講無妨。”

    “小人聽聞,木兀哲的部族,受到貴人的庇護,人人能吃飽,不受那飢餓之累,人人能穿暖,不受那風雪之苦。小人斗膽,想學那木兀哲,懇請貴人收留小人的部族。”

    扎哥特爾說著,又趴在地上。

    此言一出,不但是馮永,房內的所有人,都不禁詫異地看向扎哥特爾。

    馮永再一次把扎哥特爾扶起來,讓他重新坐下,然後自己坐回自己的位置,這才開口說道,“那木兀哲,是受了氐人的掠奪,走投無路,這才不得不受庇於我。”

    “可是扎哥特爾,你要知道,若是投靠我,就要守我那裡的規矩。到時候,吃飽穿暖不是問題,但凡事皆要聽我之命,所受束縛甚多。”

    “要是違背了規矩,那輕則受罰,重則丟了性命,那也是有的。可比不得如今這般自在。”

    馮永手下的胡人,也是分等級層次的。

    地位最高的,莫過於最早半主動投靠過來的木兀哲及其族人。

    頭人長老雖是沒了那種生死予壓的權利,但只要有能力的,混個隊長大隊長不是問題。

    至於普通族人,女人進紡織工坊,男人當個小組長,看管其他胡人奴僕。

    如果還想要再往上爬的,那自然就是跟著趙廣和王訓他們撈軍功。

    至於能不能回得來,那就各安天命。

    而且想要賣命,也不是說想要去賣就能去的。

    前提條件是必須有妻子兒女。

    其次平時裡的思想覺悟必須要高,要經得起整治審查。

    最後才是身體素質要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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