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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05 PM

倪淨 -【窈窕吻之三】續情之吻

本帖最後由 fatbibis 於 2014-1-29 03:06 P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真倒楣!訂婚是要杜絕男人的騷擾所想的權宜之計
如今情勢卻失控,反被命令要在大學畢業後完婚!
結~~婚?多麼可怕的字眼!
就算對象是相識十年的青梅竹馬也不能令她甘心下嫁……

等候四年,他的未婚妻不但回國了還「自投羅網」!
雖然多了當年沒有的嫵媚,但火爆、刁蠻依舊。
回國相親!?想來她是忘了,他才是她的丈夫人選
這份遲來的甜美,他打算從現在開始「享用」……

怎麼才四年,溫文儒雅的堯運行就變得霸道又專制?
開車撞了她,卻假藉上藥的名義撫遍她的身子
面對家人的逼婚,她擠眉弄眼要他取消婚約
他硬是要將兩人的關係說得曖昧不清、「陷害」她的清白
嗚~~看來這次她是非嫁不可了!
痛!新婚之夜他就仗著丈夫的身份上下其手地「欺負」她
還說愛她!他分明是想報復她四年前的遺棄嘛……

【出版日期】 2000年10月01日

【出版社名稱】 飛象文化

【書系及編號】 非限定情話F0610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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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07 PM


前言

  堯家在十年前搬來,與鍾家成了鄰居,十年來兩家一直保有良好關係。

  曾經堯鍾兩家有機會成為親家,可惜有緣無分,因為兩位當事人在訂婚後竟又鬧分手,只留下遺憾介於兩家之間。

  堯家獨子堯運行及鍾家二孫女鍾可盼本是人人稱羨的一對金童玉女,男的俊俏、女的美麗,但壞就壞在鍾可盼是位火爆美人,全家沒人壓得住她似狂風暴雨般的性子,除了溫文爾雅又沉穩的堯運行。

  就在兩人同是二十歲時,雙方家長民主地讓兩人訂婚了。

  只是,訂婚後一堆惱人的事接二連三而來,眼看一對新人即將步向紅毯,卻硬生生地分開了,女的遠走他鄉,男的則是繼續留在台灣。

  這樣的結果在兩家人眼中是個錯誤,所以無不利用機會想要再次撮合這對小戀人,只是一切都是徒然。因為堯運行不愛強迫他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所鍾愛的女人,所以儘管他有多次機會,還是放手任機會遠去。而鍾可盼個性火爆,更不可能再次回頭,她寧可留在異國,也不願兩人再有任何牽扯。

  但,他們兩人心中真的已不再掛念彼此,也真捨得對方了嗎?

  鍾家太公見堯運行專注於事業上,雖事業蒸蒸日上,卻依舊獨身一人,他老人家當然明白那是為了什麼,全是為了自家任性刁蠻的孫女兒,所以才會瞞著眾人,打算再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這一次他們只能順從地乖乖結為夫妻了。

  現在鍾家的七個孫女中已有兩個結婚了,也全是太公一人掌權為她們覓得另一半的,更何況眼前的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他更是有信心能為他們解開心結。

  鍾家七個女娃兒分別是——

  大兒子的大女兒——鍾可薇,二十八歲,碩士畢業,長孫女。

  二女兒——鍾可盼,二十六歲,大學畢業,次孫女。

  二兒子的女兒——鍾可芯,二十五歲,大學畢業,三孫女。

  三兒子的大女兒——鍾可凝,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四孫女。

  二女兒——鍾可云,二十二歲,尚在就學,六孫女。

  四兒子的大女兒——鍾可聿,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五孫女。

  二女兒──鍾可曼,二十歲,高中畢業,七孫女。

  這七個孫女在地方上雖時有聽聞,卻少有人見過,原因是她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國外,就算是回國也甚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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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08 PM


第一章

  鍾可盼多少明白自己被召回國的原因,畢竟連著兩個姐妹都遭太公算計嫁人了,她心中已約略有個底。

  個性火爆衝動的她,總是說風就是風,翻臉比翻書還快,讓人措手不及的脾氣也一直是家人為她擔心的一點,但她本人卻對這項特質滿意得很,雖然因此總讓男人受不了。

  一般女人對這一點或許不太能平衡,但這對她而言卻是件好事,男人受不了她的脾氣,使她著實不需擔心太公的逼婚,大可自在地做她的二十世紀新女性。

  所以說她沒有不理會太公的話,二話不說地收拾行李打道回鍾府。反正國外她也住膩了,還真有點懷念台灣的家人。那年她為了離開這塊傷心地,毅然決定出國深造,如今四年過去,一切都變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都回國一個多月了,太公的逼婚行動卻遲遲未展開,完全沒有動靜,與當初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這暴風雨前的寧靜令她難免有點不安。

  她躺在床上,想起今晚用餐時母親提及了他,一個使她遠離家園的男人──堯運行。她外表上裝作不在意,似乎他的一切事情已跟她全然無關,但內心裡卻是無比翻騰,畢竟對於一個與自己一同親密生活十年的人,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忘掉。其實四年來她曾想過,當年兩人若沒分開且順利結婚,那現在說不定他們早有了孩子,一個可能像他也像她的孩子。

  母親說堯運行已接替他父親的事業,同時還做得有聲有色,這很難令人聯想到他的年紀。

  與她同齡的他似乎已找到人生的方向,全心向前衝刺,這樣的他應是英姿風發的,肯定是女人眼中的理想情人、理想丈夫。

  是她一手放掉那個完美的男人,是她甘心離他而去,將他拱手讓人,這怨不得別人,只能說是她自作自受。

  在國外的日子裡她常想念他、想著他的體貼、想著他的溫柔及愛,但如今都已是遙遠的過去。

  她還記得那十年裡,堯運行有多寶貝她、呵護她,就連他們的訂婚,他也都是為了幫她……

  ※※※※

  四年前

  大學二年級的暑假,鍾可盼為了打發時間,一整天和堯運行一同窩在他房裡聽著音樂、看書,有時也出去打打球做做運動。「運行,你想我是不是真的很沒女人味?」窩在他床上的鍾可盼問道。太公常數落她的脾氣,但她知道太公也就是欣賞她超火爆的脾氣,那是鍾家人最大的特點,七個姐妹中她最得遺傳。

  堯運行見她趴在床上,身上隨意套了件寬大T恤和一件短褲,大半截雙腿露在他眼前。老實說她有雙十分修長勻稱的腿,尤其是她的骨架特別纖細。她的外表在乍看下有種古典美人的錯覺,但真正與她相處後才會發現此美人乃火焰化身,惹不得啊!

  他思緒翻騰著,遲遲未回答。

  鍾可盼等得不耐煩,隨手執起抱枕朝他身上丟,「堯運行,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堯運行接住那顆抱枕,靠向牆邊點頭。「有,我聽到了。」他哪敢不聽啊,從小他即被她這團火焰給燒炙得離不開視線。

  「那你快說啊!」鍾可盼改以側臥方式,伸長的雙腿更是誘人,那是她無意的舉動,卻令堯運行莫名悸動。

  「還好吧!」堯家和鍾家為鄰已有十年歷史,他跟鍾可盼作伴也有十年了。這十年裡他們倆幾乎沒有分開過,就連讀書都進同一所學校、念同一個科系,只差沒住在一起而已。他想再也沒有哪一個男人比他更瞭解她了,也沒有一個男人比他更清楚她的優點及她的性感。雖然她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大而化之的粗枝大葉個性,不過在她心中潛藏一份細膩,一份他想獨自擁有的細膩。

  當了十年的哥兒們,他知道鍾可盼的感情生活幾乎是一片空白,不是她眼光高,也不是她不夠好,只是那些男人受不了她的衝動及火爆。

  「是嗎?」

  「妳總要給自己時間啊,男人雖多,但可不是每個男人都適合妳。」

  「堯運行,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在暗示她沒人要,還是她嫁不出去?

  她的脾氣說來即來,簡直可說是晴時多雲偶陣雨。

  「我說了什麼嗎?」

  堯運行還搞不清楚狀況,鍾可盼已來到他面前。「還說沒有!你明明在取笑我。」她倏地踮起腳尖,雙手扠腰,憤怒地瞪視他。

  「我有嗎?」這小女人真是惹不得啊!看來他還要好好考慮一下,若真娶了她,那他下半輩子恐怕是好日子不多。只是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都已經相處這麼久了。

  「你有!」鍾可盼舉起手掐住堯運行的脖子,「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見他眼中充滿笑意,她更是氣憤,索性放開雙手。

  「盼盼,我沒有取笑妳,我是那種人嗎?」堯運行見她想要逃開,一把將她扯住並使她跌進他懷裡。一陣女性馨香頓時撲鼻而來,帶著點淡淡髮香。

  「我要回家了!」鍾可盼拍打著他環著她腰上的手臂,眼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更令她怒氣。

  「放心,若真沒有人要妳,我會娶妳的,所以妳不是沒有人要。」

  堯運行的話使鍾可盼更怒不可遏地重搥他的胸膛,發出極響的聲音,一副想讓他得內傷的樣子。

  「我——不——要!」她不是兔子,不會吃窩邊草,憑她的條件還怕找不到男人嗎?她偏不信。

  「真的不要?」看來她還不太明白他的感情,不過沒關係,他不急,有時候互補的個性更能合得來,他相信他們是天生一對。

  鍾可盼連著幾記重搥終於讓堯運行鬆手,她也脫離了他的鉗制。「沒錯,開學後我就會好好地物色幾個對象,你看我是不是真沒人要!」說完她打開房門飛快離去,同時還故意用力關門,發出極大的撞擊聲。

  堯運行站起身搖頭嘆息,看來她這次是說真的,只是依她的脾氣,想來結果一定又是個不了了之。

  ※※※※

  「交男朋友?盼盼,妳是不是太無聊了?」鍾母太瞭解女兒的個性了,哪會不清楚她的火爆脾氣又發作了,而衝動下產生的結論向來持續不久。

  「媽,我是跟妳說真的!」全家都認定她沒人要,但她偏不信。

  「妳不是一直都不想結婚,怎麼會突然想要交男朋友?」她剛去堯家時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回來,已像團火焰似地狂燒。

  「誰說我要結婚了?我只是要證明有男人要我,我不是嫁不出去的鍾可盼!」她絕對要好好地出這口氣,絕不能讓堯運行瞧不起她,說什麼他可以娶她,講得多委屈啊,若她再不行動,只怕他會將她看得更扁。

  「不結婚找男朋友幹什麼?妳這孩子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鍾母斥責女兒。

  「媽,妳知道隔壁那個堯運行說什麼嗎?」看來不老實告訴母親,她是不會瞭解自己受的侮辱及委屈。

  「妳說運行啊,他說什麼惹得妳這麼生氣?」堯運行那孩子個性沉靜,脾氣也十分溫和,更不會挑釁人,哪可能說話激怒女兒。

  「他說若是沒人要我他可以娶我,媽,妳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鍾可盼壓根兒將堯運行的愛意當成取笑。

  原來是這回事啊!她還以為運行那孩子還想再等下去。太公遲遲不催盼盼找對象就是考慮到他,因為太公十分有意想將盼盼嫁給運行,而他們也都看得出運行對盼盼的重視。

  「妳就為他這句話要去交個男朋友?真是猜不透妳到底在想什麼!」七個女娃兒中她是最衝動的一個。

  「反正我一定要讓堯運行看看我的魅力有多大。」

  鍾母無奈地瞧了眼女兒,怎麼遲鈍成這樣?想她年輕時也不至於如此啊,她爸更是愛情高手,怎會生出個感情智障的女兒啊?

  唉,看來女兒這朵小花兒是比鐵樹更難開花了。

  ※※※※

  開學後,不知是鍾可盼較積極的緣故,還是她的異性緣開始好了起來,竟真的有男同學看上她,而且還是一堆。

  「盼盼,記得下午有約會,不要忘了。」鍾母怕她忘記,還特地到她房間裡提醒她。

  「我知道了啦!」光想到下午的約會她都快煩死了,哪還有精神起床。難得的一個假日,都不能好好在家休息,更不能去找堯運行。

  最近因為她交了男朋友,自然的和堯運行不再那麼親密,有時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

  鍾母見女兒無精打采,關心地坐在床邊,翻開蓋在她頭上的棉被,「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鍾母測了測她額頭,想看她是否發燒了。

  「媽,不是啦!」她怎麼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根本不想去約會了,當初是她自己說要交男朋友的。

  「哦?」

  「媽,妳可不可以把我房裡的花給丟了,還是把那些禮物全拿去送人好不好?」鍾可盼以略微乞求的語氣道。

  才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她起碼多了十來位異性朋友,而且每一位無不為她著迷。起先她覺得十分有成就感,還很有禮貌地陪對方約會了幾次,哪裡曉得他們竟真的展開追求攻勢,電話接二連三地打個不停,還天天要人送禮物鮮花到家裡。

  這會兒,她房裡根本快成精品屋了,放眼過去淨是花瓶,裡頭擺滿了爭妍奪艷的花兒,地上更是多得不勝枚舉的禮物,大大小小、有圓有扁還有方,將她原本乾淨寬大的房間弄得狹小不說,還顯得稍稍凌亂。

  「那是人家送妳的,怎麼可以說丟就丟。」鍾母當然看得出女兒的不耐煩,只是她自己起的頭得要她自己收拾。

  「媽,又不是我要他們送,是他們自己送來的。」若是可以,她真希望從不認識那幾個男人算了,他們慇勤得令她招架不住,讓從未嘗過戀愛滋味的她無法消受。

  「他們都很喜歡妳,我看妳是逃不了了。」

  鍾母這句話比什麼都還要讓鍾可盼震驚。她趕忙坐起身,「媽,妳說什麼?」那可不行,她不要嫁人,更不要嫁那些男人,若真要和他們其中之一生活,她的生活絕對會變成黑白的。

  最重要的是她又不愛他們,只為了出一口氣,而如今這口氣出完了,她也曉得自己不是沒人追,就夠了,她才不想再和他們有所牽扯。

  「我看妳最好有心理準備。」說真的,那幾個年輕人還不錯,配盼盼的話也說得過去,只是他們能不能忍受盼盼的火爆脾氣,這一點才令人擔心。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嫁人!」鍾可盼已跳下床,開始換衣服。

  「盼盼,妳晚一點跟人有約,不可以出門。」鍾母見狀,也料到她定是要逃走。

  鍾可盼聽了母親的話後,馬上停手,連衣服都不換了,就朝門口走去。

  她要去找個人,若不是他的話,今天也不會有這種離譜的事發生。

  「妳要去哪裡?衣服都沒有換。」女兒穿著睡衣四處亂逛,可不是每個當媽的都可以接受,況且盼盼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名門淑女,被她太公瞧見了還得了。

  「去隔壁啦!」事到如今她只有跟堯運行宣佈停戰,再順便請他幫忙。

  見女兒漸遠去的身影,鍾母只能搖頭失笑。

  ※※※※

  「堯運行!」鍾可盼大嗓門的喊著人。

  堯家的傭人一聽見聲音馬上出現。「鍾小姐,妳找少爺嗎?」鍾可盼在堯家持有通行權,傭人也曉得少爺待她很是特別,只是目前不方便她的出現。

  「他在哪裡?」說完,見傭人神色有異,鍾可盼二話不說地就準備衝進客廳。

  「鍾小姐,少爺有客人……」傭人怕她亂闖,所幸直截了當告訴她實話。

  「客人?」鍾可盼聞言停住步伐,卻不明白傭人何必如此驚慌,大不了她去他房裡等他嘛,瞧傭人緊張成那副模樣,活像她是隻母夜叉似的。

  「是的,少爺還特別囑咐不准人打擾,所以能不能請妳改日再來?」

  「改天?我都快急死了,哪有時間改天。沒關係,我先去他房裡,一會兒你再告訴他。」鍾可盼不等傭人的回話,直接衝向堯運行的房間。

  「鍾小姐,不行啊,少爺……」傭人的話還來不及說完,鍾可盼已搶先推開門,只是入目的情景令她很不能相信。

  只見堯運行的房裡有個女孩,一個和她年齡相仿、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同時堯運行也在裡頭,一時間場面顯得有些尷尬。

  堯運行見鍾可盼突然來找他,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悅,「盼盼,怎麼是妳?」他本想上前,只是手臂卻遭到另一雙手的鉗制。

  「堯大哥,她是誰?」那雙手的主人開口了,聲音細而柔,與鍾可盼的大嗓門迥然不同。

  鍾可盼瞪著他們兩人如此親暱的模樣,惱怒地胸口上下起伏著,生怕自己一個衝動會上前揍人。

  「堯運行,她是誰?」鍾可盼眼見那女人上半身整個貼近他,胸中一把火熊熊燃燒,直接吼出她的疑問。

  而傭人見場面有點火爆,也趕緊先行退下。

  「堯大哥,她怎麼這麼凶?」那女孩被她的吼聲及怒容給嚇住,直往堯運行胸前躲。

  這下還得了,鍾可盼衝向前一把拉開他們兩人,並且緊緊地摟住堯運行,貼得一點空隙都沒有。

  「啊——」那女孩被她突如其來一推險些跌倒,見她親密地抱住堯運行,更是生氣了。

  「她是誰?」鍾可盼的樣子像是老婆捉到老公外遇似的,雖然屋子裡沒醋但彷彿都聞得到那股醋味。

  「盼盼,妳怎麼可以推人?」

  「誰教她要膩在你身上!」他的身體只有她可以靠,別的女人休想有機會。她又瞪了那女孩一眼,像是警告她別再動堯運行的腦筋。

  「她是我同學的妹妹,今天只是拿東西來給我的,妳太大驚小怪了。」

  雖然堯運行很是滿意她的投懷送抱,只是他不能冷落客人。

  「芳均,妳有沒有怎麼樣?」他拉開鍾可盼猶如章魚的身子,上前詢問受驚的林芳均。

  「她怎麼可以動手推人?」林芳均委屈地說。雖她對堯運行很有好感,不過情敵若是眼前這女孩的話,那她自動放棄,光看她那股氣勢,她想自己是很難勝利的。

  「她是著急了,妳別在意。」

  堯運行扶林芳均站好,輕聲詢問的體貼模樣更令鍾可盼分外眼紅。

  「我要回家了。」為了引起堯運行的注意,她也開口了,怎麼樣都不能讓別人專美於前。

  「盼盼,妳先在房裡等我,我送芳均出去。」堯運行也曉得鍾可盼已在氣頭上了,還是趕緊送走芳均才是上策。

  「不用了,堯大哥,我自己出去就行,免得有人要吃醋了。」

  林芳均故意說給鍾可盼聽,但聽在當事人耳裡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吃醋?誰說我吃醋了?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我為什麼要吃醋!?」鍾可盼衝動地反駁。任誰都看得出她的行為叫吃醋、吃味,偏偏她大小姐就是不肯承認。

  「那妳幹什麼推我?」林芳均一聽他們不是男女朋友,膽量也來了,更何況她也被鍾可盼激怒了,想她在家裡可也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哪裡曾被人這麼粗魯地對待過。

  「誰教妳要黏在運行身上!」

  「那是妳突然進來又大吼,我嚇到了才會這麼做,妳以為我喜歡啊!」

  「是嗎?我以為妳眼裡寫得很清楚:我喜歡他。我猜啊,白癡都看得出來。」這女的以為她沒有眼睛嗎?那麼明顯的眼神。

  這時她又想到堯運行,若不是他給人家機會,對方哪能靠他這麼近。現在也一樣,幹嘛動手扶她,她又沒怎麼樣。

  「盼盼!」好歹來者是客,況且芳均說得沒錯,是盼盼嚇壞她了。

  「你在凶我?」堯運行稍微提高的音量及嚴肅的口吻令鍾可盼有些難堪。

  一時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直視對方,誰都不肯讓誰,終於還是一旁的林芳均看不下去了。

  「堯大哥,我先走了,你跟這位小姐好好談一談,免得她又誤會了。」

  「不用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堯運行,我來是要告訴你,我交男朋友了,這還要謝謝你的鼓勵,我不會忘了你的。」穿著睡衣的鍾可盼抬頭挺胸地推開堯運行,走前還瞪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盼盼?」她交男朋友了?這是怎麼回事?據他瞭解,盼盼對那些男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他才會放心,沒想到竟演變成這種局面。

  但鍾可盼已走遠了,她根本不想跟堯運行多作解釋。

  至於堯運行則是生氣地用力捶牆,看得林芳均有些心驚。

  「堯大哥,我先走了。」看來她還是先走為妙,免得捲入人家的感情糾紛裡,那就真是自討苦吃。

  更何況那位鍾可盼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惹,看來要追求堯運行的女人是機會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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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09 PM


第二章

  回到家後,鍾可盼用力地甩上房門,那聲音震得鍾家所有人都給驚住。

  「盼盼,妳怎麼了?」

  鍾可盼平時雖愛發飆,容易衝動,可她從不會這麼沒家教,這一次真讓鍾家人嚇了一跳。

  房裡的鍾可盼當作沒聽到家人問話地打開音響,還故意扭大音量,讓整個房間沉浸在音樂的天地裡。

  完了!她剛才到底在說什麼?她根本不想交男朋友啊!

  都怪自己太衝動了,好端端地幹什麼要逞一時口快,現在好了,話都說出去了,她該怎麼辦?上哪裡找個男朋友,該不會真要她在那一堆男的當中找一個出來充數吧?她才不要。

  還說不會忘了他,天曉得她在說什麼。

  天啊,她為什麼如此沉不住氣!

  她就是不想跟那些男的有所牽扯才會去找堯運行,她明明就是要去堯家請他幫她忙的,怎麼會搞成這樣,還氣壞他的客人。人家不過是他同學的妹妹,她憑什麼發火,充其量她也只不過是他青梅竹馬的好朋友而已。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棄,這可是關係她後半輩子的幸福,說什麼她都要他答應她的要求。

  想到這裡,她趕緊起床將音響關掉,打開門準備再去堯家一趟。

  誰知她要找的人就站在房門口,還一臉凶相、可怕至極。

  「妳總算開門了。」堯運行本想喊她,可是聽到房裡的音響聲還是打住了,反正喊了也是白喊。

  「運行,我才要去找你。」鍾可盼要自己鎮定,千萬別在意剛才的事,為了自己未來著想,千萬要忍住啊!

  「找我?」若是他沒記錯,前一刻她才氣沖沖地從他家跑走,現在又說找他……還是,她正準備告訴他她的男朋友是何方人物。

  「對,找你。」鍾可盼一把拉他進她房裡,一臉討好的模樣,誰看了都曉得有詐。

  「妳是不是要我幫妳什麼忙?」見她還小心地鎖上門,他不覺更懷疑。他挑了個座墊悠哉地在地上坐下。

  鍾可盼的心跳像是擂鼓,急得不得了,她跟著坐在他對面,並且一臉笑意。

  「說吧,妳有什麼要求?」依他對她的瞭解,想來她肯定是有事相求。

  被拆穿的鍾可盼也不發火,反倒很客氣地說:「我說了你一定要答應。」

  「妳先說我才考慮。」哪有人還沒開口就要別人答應,若是她的要求難以達成,那他是不是也要接受?

  「不能考慮,以我們的交情,你一定要幫我!」

  瞧她說得那麼緊張,似乎真是重大事件。「好吧,妳說。」反正他向來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我們訂婚吧!」鍾可盼睜大眼等著他的答覆,是他自己答應的,不能反悔。

  「妳說什麼?」他應該沒聽錯吧?這火爆妮子竟要求要跟他訂婚,她是不是氣昏頭了,那她先前說的男朋友呢,不要了?

  「我說我們訂婚,你不能反悔哦,你剛才答應我了。」像是怕他反悔似的,鍾可盼急得扯住他的衣角。

  「盼盼,我有聽到,只是為什麼?」她不是一直不想結婚嗎?一講話結婚像是要她的命似的。

  「為了躲避男人啊!」

  這又是什麼意思?他真被她搞胡塗了。

  「其實我本來只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魅力,哪裡曉得會招來一群蒼蠅。」到目前為止她十分享受一個人的生活,她不想要有男朋友,那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那些人,自然的,堯運行成為第一號擋箭牌。

  「妳該不會是想找我當擋箭牌吧?」他就知道一定有原因,她哪有可能忽然改變一直以來的想法。

  「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我們是真的訂婚啊!」也免去她所有的麻煩。

  「但事實上是假的對嗎?」

  「你不同意?」光看他面無表情,鍾可盼就猜出他的意圖肯定不高,不過他事先可是已經答應了。

  「我還可以反悔嗎?」這小妮子竟真拿他當擋箭牌,是想活活氣死他不成?也不想他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投入了多少感情,如今她竟是為了不想交男朋友而跟他訂婚,這對他公平嗎?

  「不行,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好,那我們就訂婚。」反正訂婚後她就是他的人,別想他會放開她了。

  ※※※※

  兩人準備訂婚事驚動了兩家人,特別是鍾家太公,他聽到孫女要訂婚的消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如今對方都上門提親,絕對是錯不了。

  「太公,您放心,我會好好待盼盼的。」堯運行摟住鍾可盼的肩,肯定地向鍾家太公說道。

  「嗯,太公,您不要為我擔心了。」鍾可盼的心思早飄遠了,光想到這一招能讓她擺脫那些煩人的「蒼蠅」,怎麼不令她歡喜呢?自然的,她臉上都是笑意。

  「這可不是兒戲,你們確定已經準備好了?」

  才大學三年級的兩個人,真的認真考慮過了嗎?

  「太公,我們都這麼大了,這一點當然明白。」

  「是嗎?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我也不反對。」

  鍾可盼的手輕捏堯運行的腰,得意地給他一個微笑,一旁不清楚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正歡欣地相視而笑呢!真是太甜蜜了。

  「太公,謝謝你。」

  「我會讓盼盼幸福的。」堯運行道。這句話是他的內心話,不管盼盼是抱著什麼心理想與他訂婚,他對她的心意永不改變。

  「我相信你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鍾家太公的話讓客廳裡安靜了下來,兩家父母及一對當事人也都盯著太公看,生怕太公說出什麼難以辦到的事。

  「畢業後隔年你們就必須結婚。」

  太公的話就像顆炸彈投向兩個人,讓他們都愣了下。

  「太公!」鍾可盼急了,她怎麼都沒料想到太公會如此奸詐,讓她跳入自己設計的情境裡。

  她懊惱不已,想拒絕但又不甘心成為笑話。

  堯運行也面有難色,他想鍾可盼絕對沒猜到鍾家太公會給個大難題,想來這個婚是不結不成了。

  「怎麼,還是你們辦不到?」太公有意挑釁孫女的火爆脾氣。

  「太公,我們都還年輕……」

  堯運行還沒說完,鍾可盼就搶著說:「太公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她衝動又直接的性格又出現了。

  堯運行閉上眼,覺得很無奈。她怎麼結婚啊?她不打算結婚又不想交男朋友才和他來個假訂婚,現在竟還敢信誓旦旦地保證,她的衝動何時才能改變呢?

  「好,就這麼說定,那接下來我們可以討論訂婚的細節……」

  就這樣,鍾可盼和堯運行的訂婚日期決定了,還是鍾可盼自己決定的,只是,她在離開客廳後就馬上後悔了。

  ※※※※

  「哇!我不要,運行,你去跟太公說我們不訂婚了,快去!」鍾可盼一回房就大喊。

  堯運行早料到她的反應,根本不理她的叫囂,直接往她的床上躺去。

  「堯運行,你有沒有聽到!?」鍾可盼看見他的舉動,喊得更大聲了。

  堯運行雙手枕在腦後,調適著心情,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忍不住打她的小屁股。

  「人家不要啦,訂婚就訂婚,幹嘛還要限定結婚時間,太公太過分了!」

  其實這只能說是鍾家太公對自家孫女的個性瞭若指掌。

  鍾可盼也趴在床上,拚命地捶著床。

  「盼盼!」堯運行阻止著她。

  「幹嘛?」她瞪著他。

  「出去吧!」

  「去哪裡?」

  「跟太公說取消訂婚,免得最後妳恨我。」

  「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他在說哪國話啊,她有聽沒有懂。

  「恨我讓妳結婚,走入婚姻的墳墓裡。」

  「你那麼有把握我一定會跟你結婚?」堯運行篤定的點頭,鍾可盼可不信邪了。「笑話,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傻,那是不可能的事。」鍾可盼嗤之以鼻,「好,我們就訂婚,到時候我肯定讓你收回現在的話,我不會嫁給你的。」他絕沒那個機會,他一向溫文儒雅,若是她抵死不從,諒他也沒辦法。

  「妳確定?」堯運行不想逼她,雖然他是真的想娶她。

  「我們走著瞧!」鍾可盼似乎沒想到結婚這事是全由太公作主。

  「那婚呢?還要訂嗎?」堯運行故意提醒她。

  「訂啊,當然要訂。」

  ※※※※

  「二姐,妳真的要跟堯大哥訂婚了?」鍾可曼目前尚是中學生,自小便是家中寶貝的她,對於二姐臨時的決定有些吃驚。

  記得前不久二姐還灌輸她一堆女性要獨立自主等的觀念,如今卻是她自己要訂婚了。

  鍾可盼點頭,「沒錯。」連日子都選好了。

  「可是,二姐,妳不是不打算結婚嗎?」

  「我沒有要結婚啊,妳聽誰說我要結婚了?」

  鍾可曼這下可搞不清楚了,「太公不是要妳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妳不是也同意了?」

  鍾可盼起身關上房門,走回床上和鍾可曼並肩躺著。

  「那是騙太公的。」她才不會結婚呢!

  「啊?堯大哥知道嗎?」

  「知道啊!那又怎樣?」堯運行凡事都讓她,養成她隨性及霸道的個性。

  「可是……」鍾可曼還是很懷疑,怎麼看都感覺堯大哥是喜歡二姐的,怎麼二姐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放心,沒問題的。」因為她對堯運行很有信心,他一定不會逼她的。

  ※※※※

  一個月後,兩個青梅竹馬的人訂婚了,接受眾人的祝福,同時也讓鍾可盼那些仰慕者死了心,只因對象是堯運行。

  只是和平的日子維持不到三個月,某日下課後兩人就為了一件小事起了爭執。

  堯運行的車停在堯家前,車內的鍾可盼氣呼呼地嘟著嘴,可見怒火不小。而一旁的堯運行早習慣她的脾氣,好整以暇地將座椅往下移,舒服地平躺著。

  「堯運行,馬上讓我下去,聽到沒有?」鍾可盼火大地拍擊車門,卻一點效用都沒有,因為車門被堯運行以中控鎖給鎖住了。自從訂婚以來,堯運行成了她的私人司機及專屬保鏢。

  「妳答應不去我就開門。」

  「鬼才答應你,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去!」她從不曉得堯運行是這種大男人主義者。

  「我不會讓妳去。」

  「我管你答不答應!」鍾可盼的火氣已達到極點。

  「盼盼,妳以為我能眼睜睜地看著妳跟別的男人出去,而完全不在意嗎?」平日他雖寵她,不過這件事沒得商量。她竟敢答應跟一群男同學去登山,那一群人中的女孩子加起來不過小貓兩三隻,更何況他也知道那些男同學對她還抱著希望,想借由這次的活動獲取美人心。

  「我們只是朋友,是你想太多了。」

  「我是為妳好。」天曉得依她衝動、顧前不顧後的個性,到時又會許下什麼承諾,搞不好回來後還告訴他,她要結婚了。

  鍾可盼實在氣不過他閒適的態度,「你別自以為是!」

  從他們兩人認識至今,堯運行從未對她大聲斥責過,向來只有鍾可盼對他大呼小叫,而他總是淡笑視之,這也是為什麼鍾可盼敢如此囂張的原因。

  也因此這十年來,兩家人一直十分看好他們的感情,鍾可盼的火爆配上堯運行的沉穩,似乎是再適合不過了,也只有他壓得住她,若換成另一個男人,只怕已慘死在她手中。

  「盼盼,我要生氣了。」好脾氣的堯運行為她的任性而稍動了火氣,眼神也跟著黯了下來。

  「你憑什麼生氣?我只是和別人出去,況且我們又不是真的訂婚,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有什麼資格干涉我的行為?」她不想結婚,更不想被人拘束,堯運行在她身邊給了她最大的安全感,可同時也給了她任性的理由,因為他向來順著她的意思,甚少拒絕她的要求。

  「盼盼,妳心裡真這麼想?」他以為自己在她心中多少還是重要的,否則她不會要求他和她訂婚,連他有異性朋友,她都要吃上老半天的醋。

  鍾可盼當然想說不對,他是她最重要的人,那些人哪裡能跟他相比,只是氣頭上的她好話說不出口,惡言倒是講個不停。

  「沒錯!」挑釁的語氣將一個有耐性的男人給逼向絕處,堯運行的表情告訴她,她是真的說錯話了。

  「既然這樣,那隨妳的意思。」

  車門的鎖解開了,鍾可盼隨時可以下車,只是她被堯運行嚴肅的樣子給嚇住。

  「運行……」她輕聲地喊他,手也伸出,想要碰觸他的身體。

  「妳下去吧!」他有意地避開她的手,拉上椅背重新發動車子。

  他冷默的表情傷了鍾可盼的心。他不是很瞭解她嗎?明白她時常是有口無心的,為什麼偏偏要在這件事上跟她過不去?

  只是鍾可盼沒想過,一個男人再怎麼瞭解女人,都受不了女人故意的撥弄,那會讓他原有的愛轉淡,更甚者變無,而堯運行心知不能再這麼寵她了。

  「你在生氣了?」

  他不想回她話,還是板著一張撲克臉。

  鍾可盼這才發現自己方才說得太過火了,只是堯運行的態度也再次激怒了她。「想下車就下車,你以為我愛坐你的車嗎?」她憤怒地開門下車,門才關上,還沒向前踏出一步,堯運行的車子已風也似地揚長而去,留給她的只是錯愕及呆愣。

  鍾可盼反覆地思考,她剛剛又說了什麼?只是不管她怎麼想,似乎已無法改變兩人之間的裂痕。

  ※※※※

  隔天早上,鍾可盼還是一如往常地站在家門前等著堯運行。只是等了半個多鐘頭,都要遲到了,他還沒出現。

  她本以為他睡過頭了,一去堯家問才知堯運行一大早就開車出門了,說要直接去學校。

  傭人的眼神也好像在懷疑她怎麼沒一同去。

  最後鍾可盼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堯運行放她鴿子,他的行為就是最好的說明。

  這天她下午才去學校上課,一進教室,就聽到堯運行及班上女同學的笑語聲。

  平日堯運行是不會和女同學如此親近的,今天他一反常態,竟主動和她們聊天。雖然那些女同學多少有些吃驚於他的轉變,不過還是很高興;畢竟像堯運行如此優秀又體面的人,根本是女同學們心中的白馬王子。

  所以此時白馬王子主動接近,她們哪有不接受的理由。因此鍾可盼進教室時,就看到眼前令她不能釋懷的一幕。

  一直以來,堯運行是她一個人的,不管何時,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有堯運行,他總是在她身邊守候著她。

  這時她的出現,讓班上的氣氛更是沸騰到最高點,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反應,有些女同學更是示威地瞪向她。

  「可盼,你們是不是怎麼了?」一位之前找她登山、又對她有好感的男同學馬上趨前詢問。

  鍾可盼直視堯運行,想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但得到的卻是他轉過頭去的反應。這會兒,她的火氣更大了。

  「沒有啊!對了,這次的登山活動應該沒問題吧?」鍾可盼高聲地問,故意要讓堯運行聽到他們的對話。

  「沒問題,妳可以參加了嗎?」先前鍾可盼只說要問看看,並沒有正面答覆。

  「可以啊,反正暑假也是一個人,去走一走也好。」

  「是嗎?那太好了。」聽到鍾可盼的話,男同學開心不已。

  一旁的堯運行則是不動聲色地暗怒在心底,他打算找機會好好地跟她把話說清楚。

  接下來幾天,他們之間的情況一直沒好轉,兩人形同陌路,有時視線對上了也只是各自沉默地別開頭。

  堯運行終於無法忍受,這天下課後,他刻意等在鍾家前。卻看到一位男同學騎車載鍾可盼回家,而她則對堯運行視而不見。

  「謝謝你送我回家。」

  堯運行黑著臉看鍾可盼和那位男同學話別。

  「哪裡,如果妳願意,我可以每天接送妳上下課。」男同學放大膽地表白。

  「我可以考慮。」鍾可盼亦順著他的話道,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男同學高興地走了,而堯運行也走向她。

  「妳一定要這麼惹我生氣嗎?」堯運行見她轉身要進屋去,立即上前拉住她的手。

  「放開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是他太過分了,放她鴿子,還在她面前跟其他女孩子熱絡的談笑。

  「誰說不用我管,我是妳的未婚夫,妳的事我全都要管。」堯運行想將她拉到車內,但鍾可盼執意和他唱反調。

  「什麼未婚夫,我不要可不可以?以後你可以不用這麼委屈自己了。」想到這幾天他和其他女孩子相處的情形,她只覺心一陣疼痛。

  「不准,我不准妳不要!」說完,他毫無預警地攬住她的腰,將她拉進他剛強的臂彎裡,緊靠向他寬厚的胸膛,迅速封住她玫瑰般的唇瓣,深深地探入她口中。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更可以說是種懲罰,是他對她任性作為的一種粗暴懲罰。

  兩人都沒想過,彼此的初吻竟是在這種情形下失去。

  鍾可盼極力掙扎,想掙開他的手臂,奈何只是徒勞無功,堯運行的身高高她許多,而喜愛運動的他結實又有力,不用多使力,光是這麼摟住她,即讓她無法推開。

  良久,直到她不能呼吸,雙腳險些癱軟,堯運行這才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瓣,但得到的卻是鍾可盼飛快而來的一巴掌。

  她心驚於他的膽大,竟在家門口強吻她,而且還是在她想要劃清兩人界線時。

  「盼盼……」他不氣她打他,只是她了無生氣的樣子令他慌張失措,他從沒見過她如此。見她的眼中不再有火焰,他驚得想要抱緊她。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鍾可盼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地驚住堯運行,使他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不!盼盼……」

  但鍾可盼已先行進屋,不再給他開口解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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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0 PM


第三章

  一覺醒來,鍾可盼又再度閉上眼,但在床上翻來覆去數分鐘後,她終於決定不再賴床。

  梳洗換衣後,才不過清晨六點。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可以這麼早起。

  趁著用餐之前,一身休閒服的她決定去外頭散步一會兒。

  她回來一個月了,甚少步出家門口一步,若真有必要,也定是離家遠遠的,不想在這附近勾起不必要的回憶,那對她而言是種無情的傷害。

  正當要穿越馬路時,許是她太不小心,一個閃避不及,竟遭到迎面而來的車子碰撞。

  頓時一陣刺痛由下半身蔓延開來,讓她的身子滑落在地,尚在口中的喊叫也來不及出聲,此時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痛死了。

  車子的主人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得不知所措,急忙下車。

  「妳有沒有怎麼樣?」

  奇怪,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鍾可盼心中暗忖。

  殊不知撞傷她的人正巧是她回國後最不想遇見的人──堯運行,顯然他是沒認出她來,因為她的臉被長及背的卷髮給遮掩住。

  「小姐……」見她沒有反應,堯運行更是焦急,心想都已到家門口了,這附近除了他家外就只有鍾家,只是大清早六點多鐘家應該沒有人會這麼早出來,哪裡曉得半路殺出她這個人。

  「我沒聾!你不用這麼大聲叫……」鍾可盼火怒地仰起臉,想要好好咒罵這個男人,只是她的話馬上就頓住,只因她見到他的臉。

  堯運行的驚訝絕不亞於她,他那雙眼中閃過一道光亮。她猜不出那代表什麼意思,不過有一件事她十分明白,他認出她了。

  「是妳!」四年來沒再聽過她的聲音,今日真是特別啊。

  鍾可盼掙扎著想要起身,畢竟倒在地上怎麼說都矮他一截,說話也沒他大聲,連看他都要仰頭,這令她很不是滋味。

  「妳不是在國外?」鍾可盼四年前無故離開,說好聽是打算出國唸書,但其實是在避他。

  「你不會先扶我起來嗎?堯運行。」她努力了好久,卻是徒勞無功,看來要自己站起身恐怕不易,剛才那一下讓她的腳都麻了。

  堯運行連忙將她扶起,摟住她的腰讓她靠在他身上。「有沒有怎麼樣?」震驚過後,他才想起她的傷。

  「沒事,只是腳有點麻。」站好身,她試著離開他的懷裡,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牽扯,早在四年前他們之間就完了。

  「哎呀!」不過她的腳卻十分不爭氣地發軟。

  「還是我抱妳回去好了。」

  再次倒進他懷裡,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令她陌生,印象中他是不碰那些玩意的,直說是女人的花樣,沒想到如今他也改變堅持了。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啊!堯運行你幹什麼?」他怎麼可以抱她呢?」

  堯運行在抱起她身子時,只是訝異於她的輕盈。

  沒回答她的話,他直接將她抱進車內,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座。

  「先去我家,我幫妳檢查傷口。」

  鍾可盼沉默地點頭。她也發現自己的白色休閒服上有幾處破裂,應是剛才跌倒摩擦所致。

  不知怎麼的,她的火爆脾氣竟沒爆發,安靜的順從他霸道的決定。他的這種霸道是四年前所沒有的,四年前他總會一再向她確定意見,從不會這般專制。

  她小心地瞄了下他的側臉,發現他變得更為成熟了,剛毅的線條中依舊不失儒雅,筆挺的西裝襯托他適中身材及體格,這樣完美的男人竟是她自願放棄的。

  當車子停妥後,堯運行為她打開車門,準備再抱她下車,卻被她阻止。

  「我可以自己走。」這點小傷不礙事,她又不是玻璃娃娃,隨便一碰就碎了。

  「我相信妳可以走,不過我抱妳可以走得更快。」

  鍾可盼很不高興,這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嫌她動作慢?也不想想她會這樣是誰害的,是他開車撞的還敢怪她,真是太過分了。

  「你放心,我不會減緩你的速度,若是你趕時間,我可以回家,反正不需要你的仁慈。」

  「妳還是沒有改變,盼盼。」

  她有沒有改變干他何事?她還是很有骨氣且高傲地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堅持不用他的幫忙。

  「別逞強了。」堯運行見不得她如此拿自己的腳傷開玩笑。

  「若是你不擋我,我想走進屋子裡不是問題。」她一跛一跛地走著,疼得冒汗的臉蛋已發白了,看在堯運行的眼裡,他只能苦笑地搖搖頭。

  走了數步後,堯運行發現她竟不動了,且全身發顫,「怎麼了?」原本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的他擔心地摟住她,並且焦急的問著。

  鍾可盼突然委屈的直拍打堯運行,狠狠地發洩自己的情緒。

  堯運行溫柔地抱起她。哪裡知道他才一抱起她,她馬上窩進他的懷裡大哭,口中還不住大罵:「你真的不扶我走?真要看我跛著腳走進屋子裡嗎?你怎麼可以這樣!」

  鍾可盼毫無頭緒又無理的控訴讓堯運行哭笑不得,逞強的人是她,鬧脾氣的也是她,現在全又怪到他頭上來了。

  「妳不是說自己可以走嗎?」堯運行任她將小臉窩進自己懷中,無奈地說。

  「我只是說,又沒真的要做。」這就是她,任性又刁蠻的鍾可盼。

  堯運行無語地任由她發脾氣,四年過去了,或許他是改變了,變得冷酷、變得不易親近,但對於鍾可盼,他還是硬不下心。

  走進屋子裡,堯運行直接將她抱往自己房裡,趁她尚未發現之際鎖上房門。

  「我的房間到了。」他放她坐在床沿,自己則是脫下西裝外套,並解下領帶。

  「什麼?你的房間?」她剛才沒注意到他竟抱她來他房間。這裡是她的禁地,她曾發過誓一輩子不再進來了。

  「我拿件襯衫給妳換一下。」

  她睜大眼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換衣服?」好端端的要她換什麼衣服?見他拿出襯衫,鍾可盼才回過神地問。

  「我要檢查妳的傷口,妳穿這樣不方便。」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正當了。

  「不用……已經不痛了,我可以回家,真的……」鍾可盼見他直朝她逼進,緊張地猛吞口水。

  「妳確定?」看著她蒼白的臉及緊皺的眉,看得出她是在敷衍。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要大叫了。」

  「那妳要不要去換衣服?」

  這分明是恐嚇嘛!「我如果不換你會怎麼樣?」她防備地問著,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當年的大男孩了,他是個道地的男人,一個有威脅性的男人。

  堯運行已來到她眼前,並且拿起襯衫。「我不介意動手幫妳。」

  「拿來,我自己換。」她一把搶過襯衫抵在胸前。

  「我去洗澡,出來時若妳還沒換上,我不保證不會親自動手。」

  ※※※※

  等他進了浴室,鍾可盼趕緊丟掉襯衫,一跛一跛地跳至門口。她又不是白癡,真在這裡任他擺佈,他們的關係還處於灰色地帶,這樣的碰面不是她願意的。

  奇怪,這個門明明是拉開就好了啊,為什麼打不開?她努力和門奮戰了幾分鐘後,門外突來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原來是他家裡的傭人來喊他。這本來是逃脫的最好機會,只是她不能這樣出去,那會讓人誤會。

  說不定大家還會猜疑她為何會出現在堯運行的房裡,畢竟他們之間早斷了關係,當年她連那只訂婚戒指都退回了。

  所以說她又鴕鳥心態地走回床邊,瞪著房門,希望門外的人不要強行進入,同時還一邊期待堯運行能趕快出來。

  被這麼一嚇,她早忘了換衣服的事。一會兒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她馬上欣喜地轉過頭。

  「堯運行……」她突然變得支支吾吾的,「你……你怎麼沒有穿衣服?」

  堯運行只穿件浴袍,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頭讓她免費欣賞。

  「誰找我?」他拿著毛巾擦拭滴水的頭髮。

  「我不知道。」

  「妳沒開門?」他取笑地瞥了她一眼。

  「你認為我可以開嗎?好讓全部的人都發現我一大早就花癡地跑來你房間找你是不是?」

  「妳的脾氣似乎沒有多大進步。」

  「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還有我告訴你,我要回家了,腳傷的事我自會處理,再見!」

  「慢著!」

  「還有什麼事?」她只想快快離開這裡,和他同處一個房間太危險了。

  「我沒有准妳走。」見襯衫被她丟在地上,想來真要他親自動手了。

  「腳長在我身上,我愛走就走。」他以為他是她的什麼人!?

  「自己換還是我幫妳?」他揚揚手中的襯衫,打量地瞧著她的身子。

  「我不要穿你的衣服,你不要碰我!」今天的碰面已出乎她意料之外,這樣的相遇不是她樂意見到的。四年前她知道有天她終將回台灣,她也曾想過見面的情況,可絕不是像今天這樣。

  堯運行丟下毛巾,筆直地朝她而來,「看來非得我動手不可了。」他不溫柔地拉扯著她的休閒服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膚。

  「不要,你住手,我自己換!」怕了他的蠻橫,鍾可盼不得不這麼說。

  「這才乖。」

  「你不轉過身我怎麼換?」她的身子可是清白的,沒被任何男人看過。

  「妳覺得有必要嗎?」

  他話語中的暗示她不想探索,不過她很是堅持。「當然必要了,我可是黃花大閨女,還沒嫁人,被你這麼一看,你說我還要不要嫁人?」

  她的話令堯運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輕很輕……

  見她眼中有著不安及驚慌,他終於轉過身去,「給妳三分鐘。」

  他一轉過身背對她,鍾可盼立即分秒必爭地脫下上衣,也發現手臂上有幾處瘀青,難怪她覺得痛。她馬上套上襯衫,衣服上有他的味道,而過大的襯衫下擺直抵膝蓋,確定不會走光後,她才小心地又脫下長褲。

  「只剩十秒鐘!」

  鍾可盼不由得在心中暗罵,該死的他,那麼計較,多那幾秒會怎麼樣?好不容易長褲要離身時,她卻倒抽口氣大叫。

  「怎麼了?」堯運行轉過身,一看到她腳上的傷,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她的膝蓋破皮且流血,小腿足踝處也腫起,還有幾處帶血的瘀青。

  「弄成這樣,妳還敢說沒事?」堯運行輕斥,他蹲在她跟前,小心溫柔地撫著傷口,想確定它的嚴重性。

  「這只是皮外傷。」當堯運行準備撩起襯衫下擺時,鍾可盼急得用手擋住,「其他地方不礙事了。」她睜大眼,一手扯住領口,一手抵在雙腿間,硬是不讓他得逞。

  「放開手,我要檢查。」眼睛看得到的還好,不過他還要檢查別的地方。光是看見她一身細皮嫩肉有著多處瘀青,他就覺得好心疼。

  「真的沒怎樣了。」她的身子都快被他瞧光了,況且他的手還試著拉開她併攏的雙腿。

  「鍾可盼!」加重語氣的堯運行顯得更是霸道。

  被他這麼一吼,鍾可盼忽然委屈地落淚了,平日她雖任性刁蠻,可她珍愛自己的身子並沒有錯,他怎麼可以大聲凶她?

  「你開車撞我現在又凶我?」鍾可盼難過的轉身趴在床上。

  這下子輪到堯運行抽氣了,殊不知她這樣的姿勢有多撩人,整個下半身幾乎全暴露在他眼前,雪白的膚色帶著潔嫩,讓人想輕輕地咬上一口。連她渾圓小巧的臀部都隱約可見,說他不心動那是騙人的,一個性感惹火的女人就在他眼前,而這個女人還是他最愛的女人,要鎮定自持還真是苦了他。

  「別哭了。」為了轉移目光,堯運行也坐上床安慰她。

  「你走開,不要理我!」

  「這是我的房間,妳說我要走去哪裡?」他分明是故意取笑她嘛!「那我走。」正要起身時,她才想到自己衣衫不整,更注意到他曖昧的眼光不時在她裸露的雙腿間駐留。「你怎麼可以偷看我?」

  堯運行在她想拉下襯衫時制止她的行為,同時吻上她的唇。

  「唔……走開……」

  他傾身壓上她的身子,將她困於床及他之間,讓她無法逃開。

  他的手直接撫上她的大腿,由外側直探入內側,為那裡的光滑柔嫩而驚嘆。

  「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放妳走了。」四年前是他太傻才會任她溜走,現在她回來了,還自投羅網地栽在他手中,別想他還會輕易讓她離開。

  因他突如其來的吻而愣住的鍾可盼,在他的手撫上她的胸部、也開始品嚐那裡的甜美時,終於反應過來捶打他的肩,還不時扭動著身子。

  「你不要太過分了!」

  啪的一聲!四年前最後一次見面時她賞了他一巴掌,沒想到四年後再次見面,她又賞了他一巴掌。

  「是你逼我打的,你不能怪我……」堯運行眼中閃動的怒火使她恐懼,來不及收回的手被他給扯住,拉向頭頂。

  「妳愛打人的習慣似乎沒有改變嘛!」

  堯運行炙熱逼人的目光盯得她不知所措,原本的氣焰也縮得不見蹤影,她囁嚅地細聲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手被抓得好痛,她索性拿傷口當理由。「人家的腳好痛……」

  本想再進一步的堯運行見她撒嬌又委屈的模樣,只得放開她的身子。

  ※※※※

  「乖乖坐好。」待氣息平穩後,他才起身進浴室拿條毛巾及熱水出來。

  鍾可盼再怎麼任性,也都曉得這時候該節制,況且他額冒青筋、薄唇抿緊的模樣清楚地表現出他的不滿。

  堯運行的手輕抵著她白晳的手臂,將襯衫的袖子全翻了上去。

  「你不可以亂碰我。」

  他皺著眉不理會她的話,輕輕地為瘀青處按摩熱敷,同時讓她坐在床中央,他也一同坐上床。

  「你要幹什麼?」

  「要看看妳的腳踝是不是需要看醫生。」細緻迷人的足踝如今已腫大,他以手指輕按那兒。

  「痛……會痛啦……」鍾可盼最不能忍受疼痛,一丁點痛就令她受不了。

  堯運行不理會她的喊叫,開始他的推拿。

  「啊……放開手啦,很痛耶……堯運行!」鍾可盼不假思索地直接咬上他的手臂,想讓他住手。

  「不要再任性了!」堯運行收回手,瞥了眼發紅的手臂,看來她真的是使勁咬他。

  「不檢查了,我回家好好調養就可以了。」她移動臀部想下床,但他的手更快地攫住她的人。

  「我想我有責任不是嗎?畢竟是我撞上妳的。」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走開。」哪知堯運行趁她一個翻身,背靠向他貼近時,單手扣住她掙動不停的雙手。

  鍾可盼怎麼都沒料到他的逾矩,她震驚地喘著氣。靠他寬厚的胸膛這麼近,她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了,這時的她才發現在堯運行面前她是這麼的嬌小,完全不具威脅性。

  「盼盼……」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場面、這樣的姿勢,很容易令人產生遐想。她身上不過一件襯衫,美麗的雙腿盡露,過大的領口處傾斜一邊,依堯運行的位置即能一睹其中美妙。

  至於他更不用說了,他才沐浴完,身上還殘留著肥皂味,浴袍下的他是否還有衣物她不敢多想,只是這樣過分親密的舉動,已超過她的接受範圍。

  「我……你……」

  「妳要說什麼?」頭一次見她有說不出話的時候,還真是難得。

  「呃……我們這樣不太適宜……」為了不讓他再有其他舉動,鍾可盼含蓄地暗示。

  「會嗎?我倒不覺得。」他的頭埋進她頸後,嗅著她的髮香,輕吮了那兒的細膩肌膚。

  鍾可盼從沒有過親密接觸,但多少明白他這種行為是種示愛的舉動,僵住的身子忍不住一縮。

  「你不是要幫我敷腳嗎?」

  「等一下。」

  「不能等了,我的腳好痛!」再等,再等她就不是閨女了。

  她背後的堯運行輕笑出聲,最後是大笑,並在她臉頰上印了個吻,「妳果真沒改變。」

  不過他還是依言替她做了按摩及熱敷,但不允許她離開他身邊,要她緊靠著他。

  兩人之間這樣的寧靜,似乎在好久以前也曾出現過,只是當時沒有現在的曖昧。而如今的他們都已是成年的男女,暗流在彼此間竄流。

  「為什麼回來?」他不以為是為了他。

  「相親啊!」太公雖沒明說,不過應該差不了多少。

  明顯的,她注意到堯運行深吸了口氣,他像是在克制情緒。「那有對象了嗎?」連聲音都帶著壓抑。

  「還在找。」是啊,太公還沒行動,不過相信快了。

  「是嗎?」想來她是忘了他才是她的未婚夫,四年前的訂婚並沒有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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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0 PM


第四章

  在還沒替孫女找對象前,鍾家太公便先行找上堯運行。

  「太公!?」當鍾家太公走進堯運行的辦公室時,可以想見他有多吃驚。

  「有沒有打擾你上班?」鍾太公自行坐在沙發上,一身的威嚴總令人產生些許距離。

  「沒有,太公有事嗎?」鍾太公會親自登門,想來定有大事。

  鍾太公定神瞧著堯運行,打量的目光炯炯有神,「我想跟你談盼盼的事。」他這個孫女當初無故離家出走,如今好不容易教他給喚回,怎麼樣他都要想辦法填補這個遺憾。

  「盼盼?」堯運行不由得想起那天的情景。曾經他以為兩人之間已不再有所牽扯,只是經過那天後他才發現,其實在他心中,還是一直為她保留著位置,等著她歸來。

  「沒錯。」

  「盼盼回來了,你不會不曉得吧?」

  「我知道,前幾天天我們有碰過面。」事實上,連她的身子他都碰了。堯運行將身子往後靠,臉上顯出失落的表情。

  這一切都看在太公眼中,依他老人家的眼光及瞭解,這孩子對盼盼還是放不下,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看得出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堯運行不甚明白太公的意思,鎖眉深思。

  「運行,你有其他要好的女性朋友嗎?」

  「目前還沒有。」

  「那就是了,盼盼都回來了,你還不打算行動嗎?」逼盼盼相親找對象只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要撮合她與堯運行。

  「行動?你是說對盼盼?」堯運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太公,您不是打算替盼盼找個好對象才要她回國?」那天盼盼曾大略提過。

  「什麼對象,我說的人是你!怎麼你看不出來嗎?」盼盼都回來一個多月了,他若真是有心,早替她安排對像相親了,哪會等到這時候,還親自找上他。「況且說來,你們還是未婚夫妻,現在只不過缺個結婚儀式。」

  「盼盼私底下已經解除婚約了,連我送她的戒指都一併退回。」接獲戒指的那一刻,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解除?那丫頭說的話能當真,真正決定的人是我。還是你根本不打算要盼盼,才找出這堆理由搪塞我。」鍾太公一直認為自己不會看錯人,他相信唯有堯運行才能制伏得了盼盼,才能給她帶來幸福。

  「我愛她,若是太公許可,我當然願意跟她結婚,只是盼盼未必同意……」

  「這點你放心,交給我處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會讓你心滿意足地娶到盼盼。」

  ※※※※

  人的好運總在用時方恨少!

  她就知道!就知道那天被他撞了後絕沒好事,果真如所料。

  此時兩家人正坐在鍾家客廳,盯著她及堯運行。

  「太公,事情都過那麼久了,沒有人還會記得。」都幾年了,哪還有人會記得訂婚這碼子事,只有自家人還念念不忘地提起,不過她才不認這筆帳呢!

  「妳不要多話,妳看運行多重感情,在妳無顧離家四年後還來說親。」

  堯家三人六目,你瞧我我瞧你,最後才由堯父開口:

  「鍾老爺,我想還是算了,這年頭孩子的自主性強,勉強不得啊!」堯父見鍾可盼的反應,心知可能性不大。

  鍾可盼的目光直接射向堯運行,當年她已退回訂婚戒指,所以說訂婚已不成立了,更別說結婚這回事。

  「我希望能盡早娶盼盼。」堯運行說完還若有所思地瞥了鍾可盼一眼。

  他的一句話令在場的鍾家長輩都鬆了口氣,事實上對於鍾可盼任性胡來的行為他們多少有些歉意,但心中還是認為唯有堯運行制得住她,也只有他能帶給她幸福,如今人家不念舊惡地開口了,他們自然也順水推舟地同意。

  鍾太公還未開口,鍾可盼便先發制人:「堯運行,什麼娶我?你只要說一切都太晚不就結了,幹嘛還弄得這麼複雜。」她受不了堯運行獨斷態度,這讓她覺得他是施捨恩情於鍾家。而且她當年就是不想嫁他才會遠走他鄉,若是結果都一樣,那她當年是何苦來哉!

  「盼盼,住口!」鍾父斥責女兒。

  鍾可盼依舊繼續說著:「爸,我不要嫁給他,你們為什麼不肯面對現實,誰希罕他啊!」

  她很想揍人,特別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運行,你好好考慮清楚,若是你仍願意接受盼盼,結婚的事我們會盡快處理,若是你不願意,我們也能諒解。」鍾太公當然希望堯運行娶孫女兒,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他溜走。

  堯運行看了鍾可盼一眼,忽然道:「我必須對盼盼負責。」

  他的這句話讓眾人都嚇了一跳。

  「運行,你跟盼盼怎麼了?」堯母吃驚地詢問,想不到兒子的動作這麼快。

  「我明說的話,怕有人會怕羞不敢承認。」

  他在胡說,他們根本沒做什麼啊,除了那天他幾乎看光她的身子……

  鍾可盼一愣,天啊!該不會是說那件事吧?

  「運行,把話講清楚。」鍾父要他交代清楚,這可關係著女兒的名節。

  「堯運行,不准講!」打死她都不能讓家人知道那件事,太丟人了。

  堯運行眸光一閃,還未開口,鍾可盼已快步來到他面前,摀住他的嘴。

  「不准說!」她氣急敗壞的用眼神警告他。

  「盼盼!」鍾太公怒喝一聲,要鍾可盼放開手。

  「太公、爸,你們先聽我說……」事情沒那麼複雜,也沒那麼曖昧,只不過她被他的車撞了嘛!

  「我若是沒記錯,盼盼胸前應該有顆紅痣……」

  還來不及說完,鍾可盼氣得再次摀住他的嘴,狠狠地瞪他。

  「什麼?」

  完了,一切都完了!鍾可盼心想。

  「你怎麼那麼清楚?」

  鍾父及鍾母驚詫地看著女兒,讓她真是百口莫辯,這根本是誣陷。

  「前幾天盼盼在我房裡換衣服時我注意到的。」鍾可盼還是摀不住堯運行的嘴,話就這麼溜出口了。

  「你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個不甘被拋棄的男人竟如此污蔑她的清白,這下黃河她跳進也洗不清了。

  「你們……限你們一個月內給我結婚!」鍾父做了結論。

  鍾可盼聞言只差沒當場昏倒,父親這句話等於是定了她一生。

  ※※※※

  固執的鍾可盼,絕不會輕易地任人決定她的人生。

  為了往後的幸福著想,夜裡她偷偷地溜至堯運行的房裡,準備逼他改變主意。不過那個說要娶她的人目前正酣睡著,想來她必須讓他先清醒。

  她悄聲來到床邊,微暗的房裡,月光透過窗戶照著他俊挺的臉,盯著他觀察一陣後,她回過神來,該死!她是為了婚事來找他,可不是半夜不睡覺特地來欣賞他的睡相。

  「堯運行……堯運行……」鍾可盼先是嘗試性地輕喊,她可不想驚醒所有人,她的清白不是開玩笑的。

  她輕呼了幾聲,發現這麼叫他似乎無效,於是她又往前靠近,並且靠在他耳邊:「堯運行。」

  他還是沒有反應,只是她沒發覺到他的呼吸已不再平穩,胸膛也開始起伏不定。

  「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在她粉拳尚未落下時,堯運行光亮的眼眸睜開了,並且帶著笑意地瞧著她。

  「你醒著?你一直都是醒著的?」她的手被他的大掌給包住,想扯出又掙脫不開,還被他拉得更近。

  「被妳吵醒的。」她一進他房間時,散發出的香氣已令他疑惑,直到認出是她,他便靜待著她的行動,心裡多少明白是什麼重要的事非得讓她半夜不睡覺地跑來吵他。

  鍾可盼不客氣地捶他一記,「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當著太公的面說出那天早上的事,要她無路可退。

  「妳說呢?」,沒錯,他是故意的。

  太過分了!「你憑什麼這麼做?我不想嫁給你。」她只想要一個人過日子,多個男人無疑是給自己添麻煩。

  「妳是我的未婚妻。」堯運行一把將她給抱上床。

  被他的舉動愣住的鍾可盼在想要反抗時,己來不及了,他已用他強壯的身體困住她。「放開我!我才不是!」都說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更何況她不想結婚。

  「不行,我不想放開,早在四年前我就錯了。」他一直以為,再見時他能夠無情地對待她,要她償還這四年的相思,但他錯了;再次與她相見,沉藏在他心中的情感翻騰不已,讓他明白贏回她比傷害她更重要。

  「就算四年前我沒離開台灣,我還是不會嫁給你。」他的身體怎麼像火一樣燙?連她都開始覺得熱了。

  「不過現在妳會了。」他篤定又自信地說。

  「不可能,你必須去告訴太公真相。」如果家人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會諒解為何他瞧過她的身子。

  「什麼真相?」

  「為什麼你會曉得我胸前有痣的真相。

  「就算我說了,他們還是會要我娶妳。」鍾家太公要可盼回來不就是希望她結婚,現在他都願意娶她了,哪還會有人不答應。

  「告訴我,這四年裡妳有沒有男人?」國外的性生活十分開放,他要知道有沒有人先他一步得到她。

  鍾可盼瞪著他,「那不關你的事。」

  「我要確定妳只屬於我,從沒背叛我。」

  堯運行的腿在她下半身廝磨著,胸膛還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胸。「堯運行,你不要動來動去!」

  「有沒有?」他執意要得到答案。

  但鍾可盼仍偏和他唱反調,她覺得自己沒有回答的必要。

  她被他霸道又專制的一面震撼住,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不過她不會屈服於他。

  她的沉默使堯運行不再等待,有另一個方法比她的回答更容易找到真實答案,所以他決定行動。

  他扯開她的睡衣,露出裡頭的春光。

  「住手!」

  「告訴我,有沒有?」當他問話時,她的睡衣已敞開,裡頭的內衣不足以遮掩她的肌膚,而他則是開始輕撫她的身子。

  「沒有、沒有!你滿意了嗎?」在他的手罩住她豐滿的乳房時,她急忙拉住他的手。

  堯運行盯著她好一會兒,最後才放開手,並且翻身離開她。

  鍾可盼一得到自由,馬上跳離床。「你這個小人、偽君子、你……你該死!」她慌張又焦急地套上睡衣,將自己緊緊地包圍住。

  堯運行一副沒事樣地躺在床上,繼續睨著她,不在意她的控訴。「我相信妳。」她表現出來的舉止令他不得不信。

  「誰管你相不相信!」今晚她的目的不但沒能成功,還差點失身於他,怎麼算都划不來,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

  對了,女人最厲害的一招不就是撒嬌嗎?這一招她雖從沒用過,但這是女人的天性,她相信自己有潛力。

  「運行。」鍾可盼換掉尖銳的吼叫聲,變了另一種聲音。

  她突來的轉變令堯運行有些吃驚,不過他認識她太久了,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猜測。

  「你真的想要娶我?」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鍾可盼大膽地走近他,努力要自己忘了剛剛所發生的事。

  「妳家人都說一個月後結婚了。」堯運行雙手枕在腦後,輕鬆自在地注視她,想要看她又想出了什麼計謀。

  「可是人家不會煮飯。」

  「沒關係,家裡可以請傭人。」結婚後他不打算住在家裡,離公司不遠處他買了一層公寓。

  「人家也不會洗衣服。」鍾可盼為求逼真,更往他靠近。

  「衣服送洗就好了。」

  「人家不喜歡待在家裡。」兩人之間只剩一步距離。

  「那就一起上班沒關係。」

  「我不要當黃臉婆。」鍾可盼的口氣已有點強硬,想來她的撒嬌功力還太薄弱。

  「我會把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也不愛你啊!」這句話總可以讓他不娶她了吧。

  「可是我愛啊,我愛妳。」堯運行回了一句更可怕的話。

  鍾可盼嚇得馬上退後三步,生怕自己會昏倒在他面前。

  「你剛剛說什麼?」她有沒有聽錯了?他說……他說……

  「我愛妳,所以我要娶妳為妻。」

  「你騙人!」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怎麼就不曾聽他表白過,這分明是個陷阱。

  「我不會跟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結婚。」堯運行的心抽痛了一下,自己如此明白的表達感情,她竟不相信。

  「那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很早。」可能是第一次見面時吧!

  「多早?」她怎麼沒有印象,將記憶推回過去,還是無法得到答案。見堯運行招手要她過去,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舉步走過去,並在他的示意下坐在床上。

  「比妳想的早。」

  什麼嘛!這根本是啞謎,說跟沒說還不都一樣。

  「我不知道不算。」撒嬌不行,耍賴總可以吧!

  「妳現在知道了也不遲啊!」堯運行趁她不注意時,手輕撫上她的髮。

  「我沒有真實感。」怎麼會變這樣,他竟然是愛她的。

  「真的?」堯運行支起肘,抬起她低垂的臉。

  「真的……」他的嘴已壓在她唇上,讓她無法順利說完話。

  鍾可盼的手本來是抵在他胸前想要推開他,卻在碰觸時反而縮了回去,然後她大膽地將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她的吻。

  「你們兩個!」這時房門忽地被撞開,兩人的母親就這麼大剌剌地站在門口,還一臉不贊同地搖頭。

  「啊!」鍾可盼被這樣的場面給嚇住了,環著堯運行的手馬上推開他,想將一切撇清。「我們沒有做什麼!」

  「鍾可盼,妳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運行房間幹什麼?」鍾母斥責女兒。本來她擔心女兒為了婚事難過,才會去她房裡想去安慰她,哪裡曉得房裡根本沒人。她還以為女兒逃走了,但她卻是在堯運行房裡,看來這場婚是非結不可了。

  「我……我……」鍾可盼想說她是要來拒婚的,可是在場的人讓她開不了口,反倒又只能求助堯運行。「你快幫我啊,告訴他們。」她拉著堯運行的手腕,幾乎要哭了。

  「運行,這是怎麼一回事?」堯母也問,兩人都穿著睡衣,在他們進門時還正在接吻,這怎麼說都令人不得不多加揣想。

  鍾可盼期望地看著堯運行。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這是什麼答案啊?「什麼意思?」鍾母和堯母不明就裡地問。

  鍾可盼則生氣地捶著他,「才不是……」嘴中還唸唸有辭。

  「盼盼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我了。」

  天啊!聽了他的話,鍾可盼險些昏過去。

  ※※※※

  回到鍾家後,鍾母在女兒房裡回來踱步,還不住地訓話:「妳看妳,成什麼樣子!」

  「媽,我拜託妳不要再走,我都快煩死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今天這個地步?

  「妳還頂嘴!」鍾母並非嚴母,只是女兒的行為真是令她太不苟同了。「以前妳往堯家跑那還好,大白天的沒人說話,可是妳晚上不睡覺,跑到大男人的房裡成什麼規矩。」鍾母連珠炮似地道,教鍾可盼一句話都插不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還特意選晚上?」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只是不曉得會變成這樣。」而且還和她的預期大大地相反。

  「哦?」

  「我本來是想讓堯運行不要娶我的,哪裡曉得妳們會衝進來。」那時的情景還是不要回憶的好。

  「妳還敢說?要不是我和妳堯伯母進去,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鍾可盼知道現在她是怎麼都解釋不清,連最後的機會都喪失了。她心想,若是堯運行此時說不娶她,母親一定會發瘋。

  「乖乖給我在家裡當新娘,還有,不准妳半夜再亂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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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1 PM


第五章

  新婚之日,鍾可盼異常安靜,順從地任由母親為她打扮,連婚禮進行時,她都沉默不語,讓儀式順利的進行。

  直到了新婚夜,所有人皆離去,獨留一對新人在房中兩兩相望時,鍾可盼才冷聲道:「都如你的意了,如何?是不是很得意?」

  身著艷紅禮服的鍾可盼讓堯運行驚艷不已,只可惜她一臉冷霜。

  「我是很得意啊!」見她刻意保持距離、一臉警戒地盯著他,他反倒自在地脫衣服。

  「你!」他在幹什麼啊?

  他確實為四年前她離去發狂過,不過現在她是他的了,屬於他一個人,這份遲來的甜美他正打算開始享用。

  「哼!」鍾可盼別過頭,拿著睡衣直接走進浴室。

  「慢著。」堯運行在浴室門關上前一刻擋住了。

  「我要洗澡了!」鍾可盼再次用力地關門,但還是沒能關上。「你到底想幹什麼?」此時堯運行的襯衫鈕扣全開,健壯結實的胸膛也顯現在她眼前,令她頓時臉紅地別開頭。

  「我也要洗澡。」

  原來他是想先洗,早說嘛,她才懶得跟他搶。「那你先洗,我不打擾了。」她拿了睡衣又想步出浴室,卻被進來的堯運行給攔住。

  「不行,妳陪我洗。」堯運行抵在她耳邊親暱地說著,惹得鍾可盼驚慌不已並嘗試著掙開。

  「誰陪你洗?無聊!」拜託,他那表情跟散發的體熱都足以證明他的意圖為何,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看不出來。

  堯運行輕鬆地將她制伏,同時鎖上浴室門,將兩人困在裡頭,眼睛則是不住地盯著她姣好曼妙的身子。

  「讓我出去!堯運行,把門打開!」同鎖在這間小小的浴室裡,連呼吸都能聞得到彼此的氣息,讓她覺得極為不安。

  「我說過妳必須陪我洗澡。」今天晚上沒有人會再來打擾,他可以盡情享受她的身子,並且好好討回他四年來的等待。

  縮到角落的鍾可盼防備地盯著他,生怕他一個動作即擄獲了她。

  堯運行動手脫下襯衫,整個上半身已成赤裸,「妳不脫嗎?」他的手伸到褲頭,開始解開皮帶。

  「住手!」眼看他的長褲就要落地,鍾可盼急忙阻止他的動作。

  其實堯運行並不是真的想和她共浴,只是要她清楚一件事——她已屬於他,絕沒有機會再次逃脫。

  「拜託你,不要再繼續了……他怎麼能這麼對她,殘忍地要她接受,明知男女之間的事對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倚著牆身子緩緩地滑落,坐在浴室地磚上,雙手掩面流著淚。

  堯運行來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臉逼她直視自己,「妳己經是我的妻子了。」沒給她多餘的機會發表意見,他吻住她的唇,一會兒後才移開唇,並用手點住她的唇不許她開口。「妳先洗吧!」說完,他走出浴室,同時將門給帶上。

  ※※※※

  一直到堯運行離開浴室後,鍾可盼才擦乾淚水,快速地脫下一身艷紅禮服,生悶氣地將它丟至門邊。

  半個鐘頭後,她沖好澡,並穿上母親送的睡衣。但說那是睡衣也太為過了點,分明是件洞洞裝嘛,完全沒有遮掩的功效,反而更容易助長男人的「性」趣。

  方才沖澡時,她已想過了。堯運行已擺明態度,今晚是新婚夜,他有行使丈夫的權利,而她也懶得再抵抗他,畢竟她的勝算不大。

  於是,像是臨赴戰場的勇士,鍾可盼義無反顧地拉開門,只見堯運行已躺在床上了。

  「過來。」

  他低沉又沙啞的嗓音猶如一股魔力,讓她不由得走向他。

  當她來到他面前時,堯運行用力地將她拉上床翻身壓覆她。

  「今天晚上不准妳再反抗我!」他狂烈的聲音響起。

  「我又沒說要拒絕。」她有開口嗎?白了他一眼,反正她想過了,就是那麼回事嘛,像母親與父親結合生下她的情形相同,於是她閉上眼等待著。

  「妳的意思是妳已準備好了?」

  這個男人,話一定要講得這麼明嗎?鍾可盼賭氣地不開口,雙手則是緊緊地握在身側。

  堯運行憐惜地親吻她的額頭,「放輕鬆,我不會吃了妳。」不過面對眼前的她,他打算不再強忍慾火。

  鍾可盼感覺他的吻又輕又柔地點上她的額頭、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臉頰,最後才吻上她的唇。

  他先是用舌描繪出她的唇形,並誘使她輕啟雙唇讓他進入。他的舌在她口中進進出出,反覆地輾吻她的唇、逗弄她的舌,與她相糾纏。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鍾可盼以為自己快沒氣了,拚命地想扭開頭,好不容易當她移開他的唇時,卻聽到他逸出的低笑,也惹來她的惱怒。

  「不准笑!」她都快沒氣了,他還敢笑。

  「妳不會接吻?」

  「誰說的?」沒錯,她是不會,不過她不打算承認,那只會助長他的威風。

  「是嗎?那妳敢再來一次嗎?」

  「誰說我不敢?」鍾可盼明明有些膽怯,卻倔強地說,還有意地瞄了眼他的唇,發現他帶著笑意,為此她忍無可忍地強壓下他的頭,主動獻上自己的唇,並模仿他剛才的動作吻著他。

  她的吻生澀中帶著甜美,令堯運行流連忘返,他反被動為主動地加深這個吻。而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了,解開她胸前的鈕釦,沒穿內衣的乳房映入眼底,豐滿白晳的柔軟令他愛不釋手,他輕捉一邊把玩著,乳尖在他的撫弄下變得堅挺。

  他的唇順著她的下巴來到頸項間,在那裡逗留吮吻,最後他來到她胸前,將其中一只乳房含進口中,品嘗它的滋味。

  「運行,等一下……」但堯運行己很難停止,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讓他只想擁有更多,他的另一隻手也罩上另一只乳房,揉捏它的柔軟。

  「運行……」鍾可盼覺得有一團火從胸口開始延燒,順著身子往下直到她的腳底,她捺不住地扭動著,想要擺脫這股熱潮。

  「我要妳。」堯運行又吻上她的唇,分開她的雙腿。

  當鍾可盼發覺時已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置身其中。

  再怎麼笨的人都曉得那代表什麼意思,鍾可盼一著急,連忙伸手阻止。

  「盼盼,住手!」堯運行急忙喊她,只因她的手不小心握住他的慾望來源。

  「這是什麼?」鍾可盼用力握緊又放鬆,直到堯運行以一雙火熱的眸光瞪著她時,她才恍然大悟,放開手叫著:「不可以,你不可以佔有我!」那東西太大了,她的身體根本容不下。

  她原本配合的身子此時大力地掙扎,不只動手推他捶他,還用力地咬他,目的在逼他離開她的身子。

  「可以,妳可以!」說著,他挺身輕輕地滑入她體內。

  鍾可盼也在這時瞪大了眼,不信地搖著頭。「不要!你走開!天啊……好痛……」

  堯運行輕輕地往前推進,而鍾可盼掙扎扭動的身子更有助於他的進入。

  「啊!好痛……你不要進來了啦!」難過又傷心,加上身子的劇痛,讓鍾可盼再也忍不住地哭了,手再次往下伸。

  「不行,別想再來一次!」堯運行搶先地抓住她的手,同時還將其高舉於頭頂。

  「我受不了了……」只要他動一下,她的全身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痛苦,難受得很。

  為了讓她的痛楚儘快過去,堯運行一鼓作氣地沉入她體內,同時鍾可盼也痛哭大喊,但馬上被他的唇給堵住了口。

  她拱起身,想要避開那團火;她有種錯覺,以為自己的身體已分裂兩半了。

  但置身在她體內的堯運行卻不這麼想,他只覺得美妙極了,先小心地來回幾次挺進,直到她的反應較不激烈後,他才開始衝刺。

  鍾可盼閉上眼忍著痛,她明白一切都停不了了,那痛楚停不了,那結合停不了,一切一切都停不了了……

  ※※※※

  當一切都結束時,鍾可盼全身累癱地躺在床上,她的下半身好痛,全身也好痛,還有心也好痛。

  至於堯運行則是繼續埋在她體內,不肯退出。

  「人家不要了啦!」眼淚濕了她滿臉,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堯運行看著她滿紅潮臉頰,不自覺的吻著它,而她的唇已顯得紅腫,似乎已禁不起他的侵略。

  「我還想要。」這樣的等待他等了四年,哪是剛才那一次就能補償得完,這一整晚的時間都是他的。

  「不行!」她會死,她真的會死,她最怕痛了。「運行,不要了……我求你……」她從不求人,但因為怕痛,她開口了。

  堯運行笑著搖頭,「多練習幾次後妳就會習慣的。」

  鍾可盼發現他說完後再次盈滿她體內,驚得直想擺脫掉他的身體,她想起身、想要睡覺。「明天再練習……」

  這時,堯運行再次抽動身子,狂猛的令她不知所措,同時還低頭在她胸前囓咬著,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他的手悄悄地來到兩人結合處,輕輕地逗弄那裡的敏感之處。

  「不!」她拱起下半身,無法承受這突來的侵略,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肩,想找到支撐點。

  「還痛嗎?」

  堯運行粗重的鼻息噴在她臉上,陽剛的氣味籠罩住她全身,她搖頭想要他住手。

  「不痛了?」堯運行抽動得更急,手也益發大膽地探向她。

  鍾可盼沒回答,她咬著唇忍耐著。太多了,那種感覺含著痛楚,又含著一種不知名的快感,她想退開,直往後移,卻被他給發現了。

  「不行,妳不能退開,還沒結束。」他更分開她的雙腿,雙手撐住她的臀,要她全然接受。

  「我……我受不了了,停下來……」那團火緊緊地跟著她,意識也開始與她的肉體分離,她不再是她,只想快快攀上頂點,結束這團火焰的延燒。

  只是主導人是堯運行,見她快到達高潮時,他忽地放慢速度,緩和那股快感。

  「不,不要停!」這下換鍾可盼無法忍受了,她想要更多,理智已脫離她,此時她只能隨他起伏。

  最後當兩人一同達到高潮時,堯運行也在她體內釋放精子,並趴在她身上,享受快感後的餘韻,但這時卻聽到她的哭聲。

  鍾可盼毫不掩飾的哭泣聲讓堯運行捨不得地翻身抱住她,輕輕地哄著。

  「你最壞了……最壞了……」她都不要了,他卻不放過她。

  「乖,別哭了,下次就不痛了。」

  「你根本不愛我!」這是她最後的結論,也讓堯運行蹙起了眉。

  「盼盼!」

  「你還凶我,你如果愛我就會停止,才不會這樣。」

  他輕嘆了口氣,她難道不曉得,就是因為他愛她才會想要佔有她、擁有她。

  「我愛妳。」摟住她不停掙扎的身子,他再次吐露情感。

  「我不相信!」

  「妳不相信我的愛?」他向來不吝於說出自己的感情,對象是鍾可盼時他更是毫不隱瞞。

  鍾可盼此時只想到他過分的求愛及霸道的佔有,連連搖頭。

  「不信、不信,你只會欺負我!」說著,她準備將結婚戒指摘下。

  「不准拔下來,否則妳會後悔。」

  他的威脅起了作用,讓鍾可盼的手停住,只能撫上那枚耀眼的戒指,難過地低下頭。

  堯運行將她給圈在懷裡,直直地盯著她瞧,那眼神寫滿了慾望。

  「妳會相信的。我會愛妳愛到讓妳感受到。」

  然後,為了要讓她相信自己的愛,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還不時逼著她說要他,這樣的夜裡滿是旖旎春光……

  ※※※※

  新婚後,鍾可盼就自作主張地鬧分居。

  她將手上的結婚戒指給拔下,放在化妝台上,接著她連行李都懶得收拾就馬上回到家裡,絲毫不擔心家人的訝異。

  她是趁著堯運行上班時偷跑回家的,所以他並不知曉。

  「盼盼,妳怎麼回來了?」鍾母詫異極了。

  「我要住家裡。」新婚夜對她而言是個極大的震撼,她竟和他那樣的親暱,那樣的裸裎相見,那樣的貼近對方,達彼此的心跳聲都能細數。

  她從不曉得堯運行竟是如此眷戀於她,若非公司異常忙碌,她相信此時她不會在家裡,而是被迫與他共處。

  「不行!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女兒嫁人還住家裡,那不是笑話嗎?」鍾母很是不能贊同。

  鍾可盼不再理會母親,繼續窩在床上,想要好好地睡個回籠覺,昨晚她睡得不多,而這一點更要怪那可惡的男人,都是他的錯。

  「盼盼!」

  鍾可盼趕緊閉上眼,假裝沒聽到母親的呼喊。

  好好的睡了一覺後,直至下午,她才又從房裡晃到廚房,享受那份遲來的午餐。

  吃完午餐,閒來沒事,為免被其他家人發現,她趕緊再度逃回房裡,那裡是最安全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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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1 PM


第六章

  堯運行一下班回到公寓,迎接他的竟是滿室寧靜,根本不見他的新婚妻子。

  他二話不說放下公事包,馬上來到鍾家。

  以他對鍾可盼的瞭解,除了自個兒家,她不會去其他地方。

  一進鍾家客廳,鍾母早等在那裡,並指了指鍾可盼的房間。「她在樓上。」

  他跟鍾母點個頭,馬上直衝她房間。但當他轉動門把時,才發現向來不鎖門的她早有防備地將門給鎖上。

  堯運行站在門外,正想著是否要動手敲門時,有個人輕拍他的肩,那人正是鍾父。

  「怎麼?進不去?」鍾父問。

  「她反鎖了。」看來她非給他一個好好的補償了,竟讓全家人看他笑話。

  「這個應該用得上吧!」不知何時,鍾父手上多了一把鑰匙,是鍾可盼房間的。

  「爸,謝了。」他正缺這個。

  「別太讓她,這個丫頭會不知天高地厚。」鍾父離開前又拍了拍他的肩。

  堯運行點頭,將鑰匙插入鎖孔中,輕易地打開房門。

  裡頭的主人尚未發覺他的進入,還一味地看著她的書。她的穿著無比清涼,大半的肌膚都裸露在外,一雙腿還不住地上下擺動著,樣子很是悠閒。

  堯運行沒出聲,安靜地來到她身邊,只見趴在床上看書的她,口中還哼著音樂,看得他更是一肚子火。

  「盼盼!」他咬牙地迸出這兩個字,忍著怒氣不發作。

  「啊!」鍾可盼以為自己聽錯了,只是這聲音清晰可聞,她一個轉身,就迎上堯運行高大的身材及面無表情的臉龐。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明明鎖上門了。

  「妳說呢?」他揚了揚手中的鑰匙。

  鍾可盼十分憤怒,沒想到家人竟出賣她。「把鑰匙還我!」她甩下手中的書,想奪走鑰匙。

  「跟我回家!」

  「我不要!」

  「我們已經結婚了,妳是我的妻子。」

  「除非你答應不碰我。」今天她還是全身酸痛,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辦不到!」要他不碰她,那是怎麼都不可能的事,他渴望她。

  「哼!那你自己回去吧,大男人!」

  她一身清涼的衣著看在堯運行眼裡很是惹火,也令他移不開視線,她窈窕美好的曲線令他想伸手輕撫。

  鍾可盼哪會沒發現他的神情,她趕緊想找件外套或是衣服穿上,免得一直被他盯著瞧。

  「這時候再穿不覺得太晚了嗎?」他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後,雙手輕輕環上她纖細的腰肢,直接觸及她柔嫩肌膚的熱度。

  「放手!」她扭動著身體,用力地想扳開他的手指。

  堯運行貼上她的背,「要不要回家?」他的手已開始不安分了。

  「你要幹什麼?」

  「妳說呢?經過昨天,妳不會這麼健忘吧?」他還故意在她耳邊呵氣,挑逗她。

  「你走開!」一想到昨晚,她的反應可大了。

  「要不要回家?」他吻上她的耳朵,並廝磨著她潔白頸項。

  這下子鍾可盼就算再笨都猜得出他是要她選擇,一是跟他回家,一是他要她,看她怎麼選。

  「你先答應不會碰我。」

  堯運行淡笑著,果然沒一會兒,他的手鬆開了。

  鍾可盼快速地逃開,並睜著一雙眼防備地看著他。「我要換衣服。」她可不想穿這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那太危險了。

  「不用麻煩了。」

  她還來不及理解他的意思,堯運行已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同時覆在她身上。

  「我不要穿你的衣服。」上頭還有他的氣息,緊緊地環繞著她,披著他的外套也讓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嬌小。

  「回家!」堯運行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逕自將她拉出房。

  ※※※※

  一天的逃家馬上就結束了,鍾可盼又再度乖乖回到新家。

  回到家,堯運行明白地將怒意形於色,再不懂察言觀色的她都明白獅子要發怒了,她最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所以馬上離他遠遠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的怒火給波及到。

  「妳過來!」

  「你先答應不可以生氣。」鍾可盼反應快速地躲在沙發後,警戒地盯著他。

  堯運行心想,還不錯,她能馬上感覺到他將要發火了,看來他的妻子不笨。

  「叫妳過來還討價還價!」沒動手打她就已是極限了,還容得了她這般撒野。

  「我不要!」太可怕了,他的眼睛好像要噴火,可見他不只生氣還氣得不輕,她若真過去那只有死路一條,最好的方法就是躲開他。

  她瞄向大門,似乎離他距離較近,不是個逃跑的好方向,因此她開始打房間的主意,若是她能夠躲進房間,看他能拿她怎麼辦。

  她念頭一轉,見他坐上沙發,馬上拔腿就跑。她從不曉得自己的跑步速度如此快速,竟真能躲回房間沒被他捉到。

  天啊,她是不是在做夢,因為堯運行一直以來都是個運動能手。

  她鎖上房間的鎖,吁了口氣靠在房門上,耳朵貼住門聆聽外頭的狀況。

  「奇怪?沒有追來?」外頭並沒有聲音,難道他真沒追來?

  就在她正轉身脫下他的外套時,門外終於有聲音響起了:「盼盼,開門。」很平靜的語氣,感覺不出絲毫的怒火。

  「除非你答應不打我。」她要他的保證,剛才她是擔心他發火,現在她更擔心他真會動手揍人。

  「妳先開門。」堯運行站在門外,拿著鑰匙等得有些不耐煩。其實他大可以開門進去,只是他不想,他要她自知理虧地開門道歉。

  「我偏不要,今天晚上你別想進房間。」確定他無法進房後,鍾可盼放心地說起大話,還哼著歌打算放鬆心情好好洗個澡。

  「妳確定?」有些女人不教訓真會爬上男人頭頂,那是他不能容許的。

  「沒錯!」就在她回答後,房門喀的一聲被打開了,驚得她花容失色,愣在原地。

  「妳再給我說一次。」堯運行推開房門,怒氣衝天地來到她眼前。

  鍾可盼想再躲進浴室,奈何這次的動作被他給識破,他快步阻擋了她的動作。

  「妳還想跑?」他一把將她扯進懷裡。

  「人家以後不敢了……」識時務者才有命,先低頭認錯準沒錯。

  「不敢了?」堯運行抱著她坐在床上。

  「嗯!」鍾可盼重重地點頭,緊張地瞄向他緩緩在她身上移動的手。

  「真的?」他的手來到她胸前,兩人視線交集。

  「你的手……手……」堯運行的手在她胸前膽大妄為地逗弄,令她羞紅了臉,緊張得結結巴巴。

  「手怎麼了?」他可以不動手打人,不過她需要付出些代價,而那對他而言是種最甜美的補償,他故意用力捏了她一把。

  「啊!你……你……」她想要掙脫開又擔心他的怒火,只能任由他邪惡地揉捏著。她嘟起嘴,明白他雖不會打人,不過卻會吃了她。

  這時堯運行也發現一件事,一件令他極為不滿的事。

  「妳的戒指呢?」當他抬起她的手時,才發現她手上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鍾可盼哪裡能承受他這般的怒氣,小媳婦地淚汪汪地道:「在化妝台上。」起碼她沒有弄丟嘛!

  「妳說,妳是不是該罰?」有哪個新嫁娘新婚後什麼話也沒說就跑回娘家的,使他面子掛不住。而她還將結婚戒指隨意拔掉,分明是要他動火嘛!

  「人家知道錯了。」她小聲地呢喃,手也小心地擋住他。

  「妳要怎麼補償我?」他靠近她的頸子,貪婪地吸著她的芳香,品嚐那裡的細膩。

  這樣的舉動讓她很困擾,「人家不會啦!」

  他的手已由腰際爬上她胸前。「要不要我教妳?」

  「你教我?」她遲疑地問。他眼中的炙火過猛,逼得她移開視線,怕被那雙眼給震住。

  堯運行往後倒並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動作快得令她來不及反應,只能乖乖躺在床上,恐懼地盯著他。

  接下來當他封住她的雙唇時,她輕掙扎了幾下,卻惹得他更用力地狂吻。他的身體緊繃又熱燙,將所有的怒意全發洩在這個吻上。

  當他放開她的唇時,那雙眼寫滿了霸道及蠻橫,他滿意地看著她羞紅臉又虛弱的模樣,抵著她的額頭篤定地說:「妳是我的,一輩子都別想逃開我。」

  「……」她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

  「不准沉默。」脫下她的衣服,堯運行開始上下其手,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波波的情焰,打算將兩人燃燒殆盡。

  「那你究竟要我怎樣?」男人生氣的模樣都很嚇人,堯運行也不例外,嚇得鍾可盼乖乖聽話地開口。

  「妳說呢?有什麼補償可以讓我消火?」他的唇不安分地四處游移著,所到之處都彷彿帶著火,讓她火熱難耐。

  「我不知道……」除了她的身子,她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讓他消火,只是她尚恐懼著昨夜所感受到的劇痛,所以怎麼樣都不會同意拿自己的身子為他消火。

  「怎麼會不知道呢?」他先是輕咬一口她胸前的乳尖,痛得她倒抽口氣,「例如以妳的身子……

  她還來不及反應,胸前即受到更多、更用力的攻擊,痛得她驚喊出聲,雙手則是扯住他的髮,想要他離開那裡。

  「會痛……痛……」明知道她最怕痛,他還這麼欺負她。這樣對她,他竟還敢口口聲聲說他愛她,真是太厚顏了,分明是為了報復四年前的事嘛!

  「要不要?」他不理會她的喊叫,在她身子四處啃咬不停,力道時重時輕。

  「不要!那會痛。」被咬雖然痛,可是當他進入她體內時更痛,她才不要再受那種罪。

  「是嗎?不要?那妳不要後悔了。」他將她的身子整個給翻轉過來,讓她趴在床上面朝下。

  她害怕地想起身,這樣看不見他更令她恐懼。「放開我!」

  堯運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光滑的背,那兒潔白得令他不敢相信,他輕輕地用手撫過,感受著它的光滑及觸感。

  「住手……」但堯運行再次啃咬她的背,在那裡製造一個個咬痕,也痛得她失聲尖叫,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止住她扭動不已的身子,著迷地繼續他的責罰,往下滑直達她的雙腿側,只見她柔嫩的肌膚不耐他的粗暴對待已略微泛紅。

  鍾可盼拼命地併攏雙腿不讓他有機可乘,但她的力氣怎麼能跟他相提並論,沒幾下即教他給分開雙腿,將他自己的身子置於其內,在她身上輕輕地廝磨著。

  然後他的唇再次回到她頸上,只不過這回他不用咬的,而是改為吮吻,力道大得教她縮緊頸子想要避開。

  「要不要給我?」他的用意很明顯,若是她今晚不打算給他的話,他會再繼續,直到她同意,而那時他是否還能控制體內的慾火就不得而知了。男人往往在得不到時會失控強要了女人,不過他不想那麼對待盼盼,她可是他的妻子,是他想要保護一輩子的人,他絕不會傷害她。

  鍾可盼搖著頭,難過地趴著哭泣,在發現他的手已來到她雙腿間時,再大的堅持都放棄了,只希望他別再弄痛她了。全身疼痛不已的她癱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輕語:「不要了,我願意給你……」

  在得到她的同意後,他並沒有將她的身子給翻正,而是直接將自己的火熱由後方接近她,一寸寸地攻佔她的柔軟,教她無處可逃地接受他的佔有,完全地給予。

  鍾可盼被他過多的情慾給駭住了,只是她怎麼都逃不開,況且這次並不是那麼痛了,只是還有些微的不適;而當他不斷衝刺後,她也一起感受到了快感……

  ※※※※

  昨晚,堯運行充分行使丈夫的權利,一再奪取她的身子。還為她戴上的戒指,並且再三叮囑要她不得拔下。

  早上醒來時她還是累得只想在床上好好休息,連動都不願意動一下,但堯運行硬是將她從棉被裡拖了出來,並強行帶她出門。

  「你要帶我去哪裡?」坐在車上的她問著。

  堯運行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沒多久,一棟大樓出現在鍾可盼眼前,若她沒記錯,這裡是堯家的公司,大叫:「你帶我來公司!」

  「公司臨時有事。」剛才公司主管撥電話給他,說新訂的合約出了問題,要他馬上到公司一趟。

  「什麼?」

  「為了補償妳,不讓妳獨守空閨,我決定這幾天妳就陪我來公司,這樣一來我們還是可以像度蜜月一樣分分秒秒相處。」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十分確定老婆不會再有機會離開他。

  當車子停好後,鍾可盼卻不願下車了。

  「地下室空氣不好,妳想待在這裡?」他看得出來她在耍性子。

  「我要回家睡覺。」他上班她來公司幹嘛,當壁花不成?

  「來我公司妳還是可以睡。」堯運行打開車門,示意她出來。

  「我又不是豬!」她那張明艷動人的臉氣得漲紅。

  「還是妳希望我抱妳走進公司?」他倒是十分樂意。俊逸的臉上閃著笑意。

  聽他這麼說,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車。

  ※※※※

  當堯運行摟著老婆進到氣氛凝重的會議室時,等在裡頭的高級主管全部目光都一致投向鍾可盼。

  「他們為什麼一直看我?」是不是她臉上有什麼?她趕忙左摸右揉的。

  殊不知在場的男士都為她亮麗的外在而著迷不已,同時也被董事長柔情的一面給震撼住。

  「他們是為妳著迷。」堯運行放開她,輕聲說道。

  鍾可盼瞄了一眼其他人,有些不自在地靠向堯運行。

  「怎麼了?」

  她搖頭,還是很不自在。

  然後,堯運行開始主持會議,也讓鍾可盼見識到他強勢又精明幹練的一面。

  但當會議進行到一半時,她突然扯住他的手臂,打斷了會議的進行,也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在她身上。

  見狀,鍾可盼險些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堯運行只見她一臉委屈。

  「我要出去。」她快悶死了,這種會議只能見識一次,見多了還會以為老公是個暴君。

  「這裡不好嗎?」他人在這裡,難道她不想陪他?

  「你看不出我很無聊嗎?而且我發誓我不會離開公司。」只要能離開這裡,要她說什麼做什麼都好。

  「好,那不准離開這層樓。」這棟大樓一共有十五層,一層樓的面積就多達三百多坪,真要找人並不容易。

  「我會去你辦公室。」起碼在那裡她可以安然睡一覺。

  「去吧!」他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讓她頓時羞紅臉。

  ※※※※

  鍾可盼本來是安分地在堯運行辦公室裡休息,只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都兩個鐘頭了他還不回來,她開始覺得自己不能夠再待下去了。

  「不行,我要出去!」再不出去她肯定會悶死在這裡,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三天,他不陪她就算了還要她等他,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她快步地離開休息室,打開辦公室的門,而外頭的秘書也好奇地望向她。

  「董事長夫人,有事嗎?」秘書有禮又面帶微笑親切地問。

  鍾可盼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況且她還答應堯運行不會離開公司,這下子若是她走了,想來她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

  「別叫那麼長的頭銜,喊我小姐就好。」她才二十六歲,還不老,不需要這麼沉重的稱呼。

  「這不好,董事長交代過了。夫人,有事嗎?」董事長剛才特別囑咐,不能讓夫人離開辦公室。

  「他們還沒結束嗎?」她指著會議室的門。

  「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以往由董事長親自坐鎮的會議,少說也要幾小時。

  「這麼久?」她不想再這麼沒有意義地等下去,索性告訴秘書:「我要到其他地方走走。」不久前她才信誓旦旦地對堯運行保證,現在己忘了承諾。

  「可是董事長交代……」秘書面有難色,不知該怎麼處理,眼前的人是董事長夫人,而放話的人又是董事長,兩邊都不好得罪。

  「放心,我只是走一走,一下子就回來,我不會離開的。」

  她是董事長夫人,秘書當然只得點頭,只求她能早早回來,兔得她無法跟董事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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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2 PM


第七章

  「堯運行!」鍾可盼在其他樓層閒逛時,聽聞會議已結束,馬上回到辦公室,哪裡曉得在門口就聽到他開懷的笑聲,還夾雜著女人的笑聲,一時情緒難以平靜地動手推開辦公室大門。

  她的聲音使裡頭的兩人抬起頭,「盼盼!妳去哪裡了?」堯運行問。要不是櫃檯小姐確定沒見到她離開公司,他早追人去了。

  鍾可盼沒回話,只是快步來到老公身邊,「她是誰?」當老婆的人都有權利吃醋,她一點都不會浪費自己的權利。

  岑芳在感受到她的敵意後淡笑,「運行,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嗎?」

  「沒錯!」鍾可盼更是挨緊堯運行,她第一次這麼擔心有人會跟她搶老公。

  「盼盼,她是岑芳。」

  堯運行跟岑芳是大學認識的朋友,那時鍾可盼已不在台灣。曾經他也以為和岑芳會有可能,不過他錯了,四年過去,當鍾可盼再次出現他眼前時,他馬上明白一件事,岑芳只是他的朋友,他真正愛的人、要的人一直是鍾可盼。

  「哦。」她才不相信只是這樣,光進門時他們兩人那樣毫無距離的親暱模樣,她心中的警鈴就大響。這個女人肯定是她的情敵,想要搶走堯運行。

  岑芳站起身,「運行,我有事先走了。」她有意地瞥了眼鍾可盼,「鍾小姐,有機會再見。」

  鍾可盼想要糾正她自己不是鍾小姐,而是堯太太,她雖然不是甘心嫁人的,可這已成事實。只是岑芳臨走之前還故意深情地注視堯運行,那眼神教她說不出口。

  待岑芳走後,她馬上問:「你跟她很熟?」待在國外的四年裡,她錯過所有他的生活及一切事情,這樣的事實讓她心口發酸。

  「岑芳是個很不錯的朋友,有機會妳可以和她多認識。」

  「是嗎?」當鍾可盼突然離開他的身邊,靜靜地來到辦公桌前,桌上有樣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妳剛去哪裡了?」

  「隨便走走。你還留著這張照片?」鍾可盼指著相框,相片裡頭的她戴著墨鏡,穿著T恤、牛仔褲,頭上戴著鴨舌帽;若她沒記錯,這應該是高中畢業旅行的照片,而身後摟住她的人正是堯運行。

  只是照片中的她很醜、很狠狽,若不是同學故意拍下,她想她永遠都會遺忘自己的這個模樣,沒想到他竟然還保存著照片。

  「它很有紀念性。」那是唯一一張屬於他們兩人的照片,因為鍾可盼不愛面對鏡頭,幾乎是能避則避。

  「可是我好醜。」不知為何,此時再見這照片,卻能輕易發覺他眼中的柔情。

  「我不覺得。」情人眼中出西施,照片中的她是不漂亮,卻笑得十分開懷,特別是在他的懷中。

  ※※※※

  那天之後,鍾可盼出現在堯運行的公司裡一點都不足為奇。不過,這天來了通讓她很在意的電話——

  「運行嗎?」

  電話由總機直接轉進辦公室,而堯運行不在辦公室裡,只留鍾可盼。自然的她順手接起電話,卻沒料到會聽到岑芳的聲音。

  「我是他妻子。」鍾可盼認出岑芳的聲音。

  岑芳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後開口:「我可以和妳談一談嗎?」岑芳提出要求。

  見面?她們兩人?

  「有什麼事嗎?」鍾可盼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才見過一次面的她們談話,唯一共通的話題只有──堯運行。

  「關於運行的事。」

  鍾可盼愣了下,然後答應了。

  十分鐘後,鍾可盼來到公司附近的餐館,岑芳早恭候多時了。

  待鍾可盼入座、點了飲料後,岑芳先說話了:「鍾小姐,抱歉還讓妳跑一趟。」一直到現在,岑芳對她的稱呼都還是鍾小姐。

  「妳可以喊我堯太太,我不介意。」

  「是妳奪走了他,原本我才是堯太太。」侍者送來飲料後,岑芳直視她的眼說道。

  「我想妳弄錯了,我和運行早在四年前就訂婚了。」那時岑芳根本就還是個路人甲,完全不在他們的生活範圍裡。

  「但是妳離開了他。」

  「那又如何?」堯運行還是娶她了,而且還是逼婚的。

  「這四年裡我陪他一同度過,只有我才瞭解他的心事,還有妳帶給他的痛苦。」

  「妳的意思是說,你們曾經在一起過?」

  「公司裡的人都曉得我和運行的關係。」這代表他們曾走得多近,也明示是鍾可盼破壞了這一切。

  但只要是屬於鍾可盼的東西,她都會爭取到底。「岑小姐,我想妳還不太清楚,運行已經跟我結婚了,不管你們曾經多好,我是他的妻子,他最後的選擇還是我。」鍾可盼努力克制火氣,在情敵面前她不打算失去理性,衝動已害她失去堯運行四年,而今她不打算再一次因衝動誤事。「而且,運行他愛我,這句話是他親口說的。」

  岑芳抬頭望了她一眼,還不死心地道:「我愛他啊!」

  鍾可盼的目光對上岑芳的視線,肯定的說:「那我想我們的差別就沒多少了,因為我也愛他。」承認這一點不容易,在她還來不及理清思緒時,話已不經易地脫口而出。

  她又繼續說:「我們的差別在於他愛我,這一點讓我成為他的妻子,而非是妳。」

  十分鐘的談話裡,沒有火藥味,沒有言語刺傷,卻隱隱多了份感情隔閡──因為岑芳的關係。

  岑芳離開後,鍾可盼還是靜坐在位子上,為她剛才說的話而沉思著。

  她竟然說她愛堯運行,那個逼她結婚的男人、一個和四年前相去甚遠的霸道男人。而他該死的在四年裡找了其他女人,卻又敢大言不慚地說他愛她,只愛她一個人;為此她心中開始盤算著,他該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

  回到公司後,鍾可盼還一直想著和岑芳的談話,最後她再也壓抑不住所有的火氣,直接衝進堯運行的辦公室裡,走到正專心處理公事的他面前,大聲宣佈:

  「我要跟你離婚!」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堯運行腦子裡一時還無法消化她的話,只能錯愕地看向她。

  「妳說什麼?」他右手緊握著筆,幾乎將筆折斷。

  「說什麼,我說我要跟你離婚,這樣你聽懂了沒有?」她不能接受他生命中曾經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而且那女人還出現她面前。

  「盼盼,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好端端的她怎會無端說出這樣的話,堯運行實在不懂。

  「你明明有別的女人了,為什麼還要娶我?」氣不過的鍾可盼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女人?我哪裡有其他女人?」

  「你還想騙我?人家都找上門了,還一副可憐狀,活像是我從她手中搶中你似的,難道你還不承認?」

  這時堯運行才想起,莫非是本來拒絕幫他忙的岑芳找上盼盼了?

  「妳是說岑芳?」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我這樣算是胡說嗎?」她的心因堯運行的話而發疼。

  「我沒有承認,只是問妳是不是她而已。」此時他的音量也跟著加大,而且還有些失控的吼著。

  「你凶我?你每次都凶我,堯運行,我們婚是離定了!」她扭頭想要離去,奈何手卻教他硬生生地扯住,怎麼都甩不開。

  「把話說清楚!」婚姻豈是兒戲,容得了她說離就離?

  「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嗎?」她看向堯運行,因他泛青的臉色而有些懼意。

  「那是妳的片面之詞,我不會答應。」接著他強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品嚐她的柔軟,發洩心中的怒意。

  鍾可盼教他這麼一吻,腦子裡頓時呈現空白狀態。

  「你還敢吻我?」她自由的手一下子就向他揮了過去,卻被他給擋住且狠狠地握住,也讓鍾可盼愣住。

  這是她第三次打人,而且打的都是同一個男人,只是這次沒能成功。

  堯運行的雙眼像要噴火似的,緊緊地鎖住她的眼。「妳……無理取鬧!」他勾住她的腰,生氣地將她帶往沙發,打算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我才沒有!是你心虛,你有別的女人!」直到被按壓在堯運行的雙膝上,她還不住地指責他。

  「住口!」他的手掌用力地拍打她的小屁股。

  「哇!放開我!」她掙扎著想要逃開,他的手卻像是鐵鉗般,讓她難以移動分毫。

  「還要不要離婚?」不留情的手掌繼續打著。

  「要,你為了別的女人打我,我一定要跟你離婚!」是他不對,卻怪到她頭上來。

  「妳還說?」堯運行又是用力地一拍。

  臀部上傳來的刺痛感教她難以忍受,她雙手捶著他的腿,他明明知道她最怕痛的,還這樣欺負她。

  「好痛!」

  「以後不准再提離婚,聽到了沒有?」他當然明白她怕痛,但今天他若是不給她一點點教訓,實在說不過去,她竟為了另一個女人就要跟他離婚。

  「你是秦始皇,你泯滅人性,你不要臉,你最混蛋了……啊!」又被打了一下。

  為了怕再被挨打,鍾可盼索性來個放聲大哭。

  她一哭,堯運行果然不知所措,他馬上停手抬起她的身子,緊張地問:「怎麼了?」見她哭得好不難過,豆大的淚珠不停滑落,讓他好不心疼。

  「你走開啦!」手背擋在臉前,另一隻手更是將他推開。

  「盼盼。」他原本發怒的臉龐再也看不到怒意,換成焦急。「很痛嗎?」他剛剛是太氣了,所以力道上完全沒有控制,但這時後悔也來不及。

  「廢話,當然痛了,被打的人又不是你。」

  如此楚楚可憐的女人,哪裡像是剛才氣勢凌人的女人,真是多變啊!

  「讓我看看。」他想要檢查看看她是不是有瘀青。

  「不要!來不及了啦,我一定會痛死了。」想到這兒,她又氣憤地捶他胸膛,恨不得看見他吐血。

  「好好好,妳別生氣了,這樣我會心疼。」對她的乘機反擊,堯運行只能大嘆無奈,因為是他自己要動手打人。

  「不跟你好了,我再也不理你了。」這時岑芳早已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她腦子裡只剩疼痛。

  她的任性令他失笑,他寵溺地抱她到腿上。「對,我最壞了,可不可以?」

  鍾可盼還是很生氣,不過堯運行的陪罪多少抵銷一些怒氣,「以後不可以再打我了。」

  堯運行只得點頭,打她他自己心裡也不好過啊!

  「那妳呢?」

  「我怎樣?」他的懷裡好舒服,她想趁機會多待一下。至於岑芳,反正她是過去式了,老公現在是她一個人的,幹嘛和她吃醋呢?真是太傷神了。

  「妳是不是也要跟我道歉哪?」

  鍾可盼這才想起,似乎是她先行動手的,才有點不好意急地吻了吻他的臉頰。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她又不是暴力傾向者。

  ※※※※

  風暴雖過去了,但問題還是存在。鍾可盼本來想開了,但後來知道岑芳還是會常來找堯運行,怎麼樣她都不放心。

  「盼盼,我跟妳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會有其他女人。」堯運行教她逼得無可奈何,連在床上兩人柔情蜜意時,她都能煞風景地提到這件事,怎麼不教他氣結?

  鍾可盼只是睨了他一眼。

  「我會跟她說清楚好不好?」剛剛的歡愛明明已消耗了彼此過多的體力,不明白她哪裡還有精神問這些問題。

  「什麼?你還要跟她見面!」鍾可盼再次尖叫,並爬上堯運行的肚子,跨坐其上。

  「有些話不見面講不清楚,況且岑芳並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人。」見她光裸又雪白的身子完全展現在眼前,堯運行的身子再次熱了起來。

  「你真的沒跟她發生過關係?」她的男人不准有其他女人,管他是精神出軌或是肉體出軌,她一樣不准。

  堯運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唇抵著她的唇道:「我只想要妳,現在妳必須滿足我。」他輕點她的唇,然後輾轉而下來到她胸前,挑逗她的敏感處。

  習慣了他的佔有後,她發覺歡愛是十分美妙的,更能讓她體會堯運行的感情,他的溫柔、細膩,無一不教她身心滿足。

  「你好貪心。」才剛結束,他就馬上又要了。

  「都是妳,誰教妳這麼誘惑我。」他不斷挑引著她,直到她的乳尖為他綻放,逸出細小的呻吟聲回應他的熱情。

  鍾可盼的雙腿間因纏綿的前戲而濕潤,當他進入時她亦拱起身迎向他,雙腿更是主動圈住他的腰際,與他共同沉淪在歡愛的天堂中……

  ※※※※

  岑芳引起的風波,在堯運行的保證及鍾可盼的信任下算是過去了。

  今天是假日,難得的休息時間,堯運行想多睡一會兒,奈何鍾可盼卻像隻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吵得他無法繼續睡。

  「你陪我出去走走。」

  「下午再去行不行?」

  「不行,我就是要現在。」平常看他忙得像什麼似的,好不容易假日到了,當然是要他陪她一起出去囉!

  「盼盼!」

  「你說你愛我的。」鍾可盼撒嬌地細語,柔柔的聲音讓人沒有招架的能力。

  「妳不能等到下午嗎?」唉!愛不是這樣的吧,否則他肯定會累死。

  堯運行瞇著眼看她,其實被她剛才這麼一吵,睡意倒是消退不少,瞧她賭氣地翹高嘴,那模樣還真是可愛。

  「好吧,我們出去。」在她嘴上偷個吻後,他才起身至浴室盥洗。

  ※※※※

  這個假日,他們看了電影又逛街,買了不少東西。其實鍾可盼並沒有購買的慾望,她只是好奇、只是欣賞、只是純粹喜歡,只是堯運行可不同了,舉凡她好奇、欣賞、喜歡的東西,大到傢俱、小到珠寶,他全都買了下來。

  「你不要一直買嘛,我只是想看一看而已。」當堯運行手中的袋子多到不像話時,鍾可盼才開口制止。」

  「既然出來逛街,不買東西不是太可惜了。」況且這些全是她喜歡的。

  「出來又不一定非買不可,看看也可以啊!」

  唉!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針,她明明喜歡這些東西,但他買了又嫌,真不知該怎麼伺候才會滿意。

  「那我全拿去退。」

  他的話才落下,鍾可盼馬上出聲:「不行。」那是她的。

  「妳不是不想買嗎?」

  見她嘟嘴臉紅的模樣,堯運行更想逗她。

  「可是你都買了,而且它們全是我的了。」

  「妳確定?」

  「沒錯。」

  這時他們來到內衣專櫃,鍾可盼就想打發他走。「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買女人最私密的貼身物,教他看了多不好意思。

  堯運行很是好奇她突來的轉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嘴角輕扯出個笑容。

  「不用了,我們繼續逛吧,妳還想買什麼?」

  他帶著她來到內衣專櫃,見她直盯著裡頭的商品卻又停住不前進,他只得先行進入。

  專櫃小姐見到客人上門,馬上笑吟吟地迎上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見堯運行步入內衣專櫃,鍾可盼也硬著頭皮進入,其實她這次出門為的就是要買內衣,收集內衣一直以來是她最大的嗜好,不過她只是單純收集而已,穿的方面還算十分保守。

  「我想幫我太太選幾件內衣。」堯運行大方地說,像是十分習慣。

  「哦,好的。」專櫃小姐這時也發現了鍾可盼,親切地朝她微笑,並馬上開始介紹幾款較新的內衣。

  聽專櫃小姐仔細又專業地為自己說明,看著眼前精美的內衣,鍾可盼想購實的慾望開始蠢蠢欲動。

  她轉頭看著堯運行。

  「你確定你還要在這裡嗎?」

  「我又不是沒看妳穿過,有什麼差別嗎?」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開始選擇自己要的款式,而堯運行的眼神則因為她每次的選擇而發亮。

  「請問要試穿嗎?」

  以前她是會試穿,只不過現在身旁多了老公在,還是別試的好。「不用了。」反正她很瞭解自己的尺寸,應該適合。

  「真的不穿嗎?」他多想看她穿上它們的模樣,想來必定很撩人。

  她搖頭否決。

  「就這些是嗎?」專櫃小姐指著眼前數十件內衣,客氣地詢問,難得有客人會一次買這麼多。

  「嗯。」堯運行拿出金卡交給專櫃小姐結帳,並在帳單上簽名,而後拿過袋子。

  「謝謝妳,有空再來。」專櫃小姐慇勤地送走這對大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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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3 PM


第八章

  這天晚上,問題就來了。

  堯運行拿出那只購物袋,硬要她試穿裡頭的貼身衣物,想一睹她的性感風情。

  「不要,我才不穿這些內衣。」鍾可盼指著一旁顏色、款式較為保守的內衣。「我只穿這種的。」

  「那妳為什麼要買?」床上攤了數十件內衣,挑逗他的視覺神經,他的腦中也不斷幻想著她穿上時的模樣。

  「收集而已。」

  「不行,我想看妳穿上它們,否則我自己動手。」他的魔掌伸向她,打算脫下她的衣服。

  「不要,它們太暴露了。」她躲著堯運行的手,好不容易跑向床邊,卻讓他給撲倒。「啊!」

  「看來是要我自己動手了。」他幫她脫下衣服,解下裡頭保守型的內衣,露出飽滿的胸部,他的手有意地揉捏著乳尖使它挺立。

  「等一下!」

  「要不要換?」他俊秀的臉上揚起邪惡的笑。

  「讓我先洗澡,洗衣後我再換。」鍾可盼要求緩刑。

  「可以。」堯運行翻身離開她身子,使她得以順利起身並拿了換洗衣物進入浴室。

  不一會兒,當她正舒服地泡著澡時,浴室的門被人給打開了。

  「啊!你怎麼可以進來?」她連忙以手臂遮住胸前,縮著身子,看著他直直地朝自己走來。當他走近時,她才瞧見他全身只以一條浴巾圍在腰際,其餘都沒穿。

  「我們一起共浴不是更好,可以節省水源。」來到浴池邊,堯運行解下浴巾道。

  她別開羞紅的臉,努力往裡頭縮。「你……你不要過來。」

  但她的抗議沒有用,他還是跨進浴池了,且充滿興味地盯著她瞧。

  「我……我已經洗好了……這裡讓你。」縮在角落的她想起身,只是動作慢了一拍,他已經來到她身後,用他剛強又健壯的身軀抵住她。

  「真的洗好了?」他故意在她肩膀上較咬,見她無助地縮肩閃躲,更增加他的玩興。

  「真的,我要出去了。」再不出去後果定是不堪設想,那頂在她臀部的堅硬她不會猜不出是什麼,更不以為真能和他「相安無事」地洗完澡,尤其是他濃濁的喘息聲太明顯了。

  「是嗎?可是我想幫妳洗澡。」他的力氣畢道大過鍾可盼,三兩下即將她給拉回浴池裡,並讓她置身於他的雙腿間,抵著她的背,光滑肌膚的觸感很舒服。

  「不用了,我……」她的話因他的動作而止住了,他沾著泡沬的手開始在她胸前揉捏著,惹得她咬緊下唇,不讓聲音逸出。

  當他洗完了胸部後,手悄悄地往下滑,卻被她的手給制止。

  「我已經洗好了。」她微紅的臉蛋因他剛才的挑逗而顯得更紅潤,輕啟的嘴唇逸出美妙的聲音。

  不一會兒,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時,人已被翻轉過身面向他,被迫坐上他的腿,雙腿無奈地分別跨在他的腰邊。

  「那換妳幫我洗。」

  他眼中的期盼讓她說不出話,想拒絕又怕他另有行動,是以只好答應他無理的要求。

  她掬起水及泡沬在他胸前,只見他滿足地閉上眼,背靠著浴池邊;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只是配合的任由她為他抹上泡沬。

  「好了,我洗好了。」下半身部分她自認沒有勇氣,也絕不可能做到。

  「這麼快?」他拉著她的手來到下腹,不理會她的反抗,硬要她撫上那裡的火熱。

  「你放開手!」漲紅臉的她不知所措地想扯開手,奈何沒能如願。

  堯運行見她一張一合的小口,終於再也忍不住地吻上它。這樣的熱情令她有些無法承受,轉著頭想要避開,卻被他的手給固定住,任他品嘗她的甜美。

  然後,他的唇一路往下滑,激得她顫抖連連、不斷喘息著,身子更是火熱難耐,直到他的手來到她的雙腿間揉捏那裡的敏感時,她再也壓抑不住地將頭向後仰,露出飽滿的乳房及潔白的頸子,那裡有他留下的吻痕。

  「運行……不要繼續了。」這裡是浴池,不是床上,他怎麼能夠如此放肆地縱容慾望。

  「我想要妳。」他咬住她一只乳房,舔弄得使它挺立,手更是快速地來回撫弄,將她的理智給丟向天邊,只留下滿身的渴求。在她為了尋求平衡而將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時,他也進入了她體內,眼睛則是鎖住她的眸光,要她無法退縮。

  這樣的姿勢令她無措,卻又離不開他的身子,況且在他激烈的抽動下她是連身子都難以控制了。隨著他的起伏進出,她的身子也只能跟著擺動,試圖跟上他的律動。

  「夠了,不要了……」她以為自己不能再承受了,雙手拍著他的肩,想教他慢下速度,但狂猛的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還要懾人。

  「不夠,我還想要更多。」說著他強迫她主動上下擺動著腰,更是深入地探進她體內。當她虛軟無力地停下律動後,他又開始企圖激起她另一波高潮……

  ※※※※

  當他們步出浴室時,全身虛脫的鍾可盼只能由他抱出浴室。

  堯運行溫柔地拿起一旁的浴巾替她擦拭水珠,直到她的身子乾了,這才想起他的目的。

  而疲累的鍾可盼閉上的眼因他的離去而睜開,也在這時看清他手中拿的是什麼。

  那是她今天剛買的內衣,豔紅色系的內衣在在挑逗著人的感官神經,看來他沒忘記進浴室前她所說的話。

  當她起身將內衣穿在身上後,堯運行後退一步,激賞地盯著床上的她,喉頭為眼前的美景而緊縮。

  「妳好美。」他由衷地讚美著,從以前他就知道她的美,只是那時她的美是種清純的美,而現在,她已是完全的女人,成熟飽滿的胴體、曼妙圓潤的曲線散發著成熟的美。

  「你別看。」被他這麼一說後,羞怯的她只得縮起身用手擋住胸部,拒絕他的視線。但剛才的歡愛使她體力盡失,如今她的雙腿還是痠軟無力。

  「過來!」他沙啞的嗓音帶著慾望,坐在椅子上的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她像是失了靈魂的軀體不能自己的邁向他,朝他走去,直到他面前一步遠時方才打住。

  「為我解下它們。」

  她想搖頭又看見他堅決的表情,最後只有放棄反抗,將手伸到背後,緩緩地把釦環給扯開,撥下兩邊的肩帶,任飽滿的胸部展現在他眼前,現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蕾絲內褲了。

  但她實在沒有勇氣在昏黃的燈光下讓自己全身赤裸,她放在腰際的手遲疑了許久,就是無法做下一步的動作。

  「來。」他伸出手臂,嗓音甚是溫柔。

  兩人彼此注視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身體開始有了寒意,才將手伸向他的手掌裡,任他將自己給拉坐在他腿上。

  她閉上眼,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目光,如此親暱的氣氛使她腦中一片紊亂,無法正常思考。

  他的手從她的臉頰滑下,沿著頸子、胸前、直到雙腿,而她只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都像是通電般地有著戰慄感。當他的手停在她的蕾絲內褲上時,她睜開眼了。

  「不要。」經過浴室裡的結合後,她不以為自己還有體力可以再來一次。

  「但是我想要妳。」堯運行淺淺地用舌勾勒出她的耳廓。

  在他懷中的她發出低吟聲,雙手抵在他胸前。「可是你剛剛才要完……」為什麼男人這麼容易興奮,明明兩人的結合才結束不到半個鐘頭,她根本還未回復體力,他卻依然精力十足。

  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他拉下她最後的遮蔽物,將她放平於沙發上,吻去她過多的話語,並拉下覆在自己腰上的浴巾,緊緊地壓在她身上。

  「那只是開始。」抵在她唇上道出這幾個字後,他將她的雙腿拉開分別置於他的兩側。

  見她依然不依,堯運行使壞地將手滑進她的雙腿間,那裡因剛才的結合還炙熱著,也變得特別敏感,他這時的撥弄讓她很快有了反應。

  「你別這樣……」鍾可盼扭著下半身,雙腿無力地踢動,想要避開這樣的折磨,但身子卻又不聽話地往上拱起,要求他給得更多。

  「別怎麼樣?」他的手指邪惡地畫圈,想要她求饒。「這樣嗎?還是這樣?」他的動作加大,火熱的慾望中心抵住她。

  「不!」她的眼神直鎖住他的臉,因為身子虛軟,她的雙手只得捉著他的手臂,想要平復這一波又一波的高張情慾。

  堯運行抬高她的雙腿,直接進入了她,逼得她轉開頭緊咬住下唇,不讓一絲聲音逸出。

  「盼盼,看著我。」他將她的頭轉過來,在她想要試著躲開時,反而加快了速度及力道。

  他全身熱得燙人,熱汗不住地由他身上滴落,粗重的鼻息包圍著她四周,她整個人被困在他的熱力之下根本無法逃脫。

  「求你……慢一點……」太快了,她配合不上。

  「吻我。」

  他的語氣柔和得令她不敢相信,望著他狂亂的表情,為了想讓他慢下速度,她吻上他的唇,舌頭伸入他口中盡情地與他的糾纏著。

  當她的唇離開時,堯運行雙手環住她的腰肢,開始激烈地上下律動,猛烈快速的進出,讓她險些暈眩過去。

  過多的快感讓她幾乎無法負荷,只能無助地呻吟著。

  「告訴我,妳要我。」一直以來鍾可盼從沒說過這句話,而他一直十分渴望聽見,看來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若她想要停止這一切的話。

  她睜大迷濛的眼睛,從沒想過他會有這種要求。「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更激烈地律動著,「告訴我,快!」他不住地催促著。

  因為再也承受不了這股情慾,鍾可盼最後只能順從地說:「我……要你。」她在他耳邊輕訴,不敢直視他的臉。

  「妳是我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

  這天,堯運行約了岑芳見面,兩人相約在老地方──公司附近的咖啡館。

  「成功了?」岑芳笑問。看得出來,堯運行此時正沉浸在愛河裡,他滿面春風、笑意不斷,這還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

  其實岑芳跟鍾可盼之間的會面和談話,都是堯運行拜託她幫忙的,目的是想讓鍾可盼明白他的重要性,要她珍惜兩人之間的姻緣,同時也要她承認對他的愛。

  「還不算,不過我還是要謝謝妳。聽說你們公司有意將妳調派到紐約?」

  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笑意,想來是陷得很深了。岑芳心中也為自己慶幸,好在她情感收得快,沒陷得太深,否則此時的她只怕是躲在角落裡暗嘗心傷的苦。

  「你的消息很快。沒錯,公司是有這個意思,不過我還在考慮。」岑芳啜了口咖啡,若有所思著。她曾經放不下這段感情,認為就算不能得到他的人,只要能見到他、跟他共同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她也滿足了。只是現在她不再有這種想法了,她的人生因為另一個男人而改變。

  「為什麼?這是個大好機會,妳不是一直想在工作上有好的發展嗎?」岑芳的事業心十分強烈,這也是為什麼堯運行認為兩人不適合的原因。在他的觀念裡,他的妻子應該不需為事業生活而奔波,只要安心地照顧好家庭,快樂地當個家庭主婦就好了,那才是他想要的婚姻生活。

  「你真猜不出原因?」

  「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他在結婚前已明白地跟她談過,才會要她幫這個忙。

  「你一直都這麼想的?」岑芳的笑意中有著失落,不過她掩飾得好。

  「岑芳……」

  「我要結婚了。」她突然說。

  這個消息教堯運行止住聲音,怔愣地看著岑芳。「什麼意思?妳要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原來如此,難怪她要考慮了。

  「嗯,有人願意娶我回家,應該就在最近吧!」那個男人說來還是她的競爭對象,同期進公司、一同進修學習、努力地朝目標前進。一直以來她總當他是個對手,沒想到就在不久前,他竟在公司裡當著所有同事的面,大聲地告訴她:他愛她!就連求婚戒指都買好了,只等她點頭。

  若不是要維持一貫的形象,她想自己那時恐怕會昏倒。她從不知道她視為對手的男人一直以來對她暗藏愛意,她還以為他們之間除了公事外沒一點協調處。

  許是昏了頭吧!她也真莫名其妙地收下戒指,成為他的未婚妻,並由他眼中看到一抹幸福的光亮,很是迷人。從以前她缺少的就是這樣的眼神,那種只為她發光的眼眸。

  事後她問他為何會突如其來地求婚,他只是告訴她怕她跑了;等了她三年,他不想讓她輕易溜走,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一切都還沒發生之前先表達心意。

  岑芳不知道自己在想起那個他時,臉上同樣揚起沉思的笑意。

  「他?」堯運行從沒聽岑芳提過有其他較好的異性朋友,更訝異於她的決定。

  「嗯,就是那個曾經被我批鬥得一無是處的人,他就是了。」想到自己曾說過的話,岑芳心中更是覺得好笑,一切都太突然了,她連心情都來不及轉變,所有的事都已不一樣了。

  「是他!?」這下子是堯運行吃驚了,他根本沒想過岑芳的未婚夫會是他。

  「沒錯。」就是那個因她眼神發亮的男人,他想要以他的愛來溫暖她的心。

  「哈哈……我真的沒想到。」可盼還擔心岑芳想要搶回他,每天對他三令五申地,看來是她多心了。

  「對啊,一切就是這麼奇怪。」

  ※※※※

  這天,鍾可盼極為不舒服地起床,堯運行早上班去了,離去前還不忘在她唇上印個吻。

  直到中午,她頭暈的症狀還是沒有減輕,她心想自己或許是感冒了吧!雖然看醫生從來不是她樂意做的一件事,但若是讓堯運行曉得後,恐怕他又非逼得她上醫院打針不可,所以聰明的她快速地起身梳洗換衣,強迫自己出門朝醫院邁進,起碼她可以要求不打針,這一點堯運行不在身邊也不能逼她。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診斷的結果會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以為自己只是感冒罷了,所以才覺得疲累、才會頭暈目眩、才會全身無力又懶洋洋的使不上力,沒想到這一切與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竟懷孕了!

  醫生以肯定又專業的口吻告訴她,她懷孕了,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了。

  鍾可盼很難相信在她肚子裡已經有個小嬰兒的存在,這樣的震撼及突然教她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一直走了近個把鐘頭,才發現眼前的景物竟是如此熟悉。她抬頭望了望前方,才發現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來到堯運行的公司。

  她撫著肚子,心裡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這個消息,若是他知道了又是什麼反應呢?那樣的結果令她好奇。最後她還是決定要進去,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利知道,所以她打算告訴他這個消息。

  ※※※※

  正當堯運行及岑芳愉快說笑地走出公司外時,正巧被鍾可盼給瞧見了。

  她的臉瞬間刷白,眼見堯運行臉上的笑意及一旁的岑芳,她的心都要碎了。

  怎麼可能?他不是說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嗎?為什麼又這麼親密,難道他是騙人的?而且他還笑得這麼開心。

  「盼盼!」堯運行也看見她了。

  「你不要叫我!」沒給堯運行反應時間,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看得一旁的岑芳不知所措。

  「盼盼,妳幹什麼?」堯運行沒撫上自己發紅的臉頰,只是張著燃著怒火的眼睛逼近鍾可盼,他完全不明白她此時的反應是為了什麼。

  「堯運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說完,她就飛也似地跑走了,留下一臉愕然的岑芳及狂怒的堯運行。

  見她愈行愈遠的身影,堯運行轉身向岑芳道歉。「岑芳,抱歉,我會告訴她妳找她當伴娘的事,再聯絡。」

  「你快去追吧!」岑芳見他如此擔心,便要他快去追人。

  堯運行點頭,立刻朝著鍾可盼消失的方向跑去,只是哪裡有她的蹤影,她早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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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4 PM


第九章

  本就頭暈的鍾可盼因為突然跑動,整個人更加不舒服了,才一個轉角,她即難受地輕靠在牆邊。

  一想到剛才那副景象,她心中的怒火更是炙燒,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虧她都懷了他的孩子了。

  想到孩子,她的情緒更陷入低潮,這孩子的到來似乎不是時候。

  這時候,由後頭追趕而來的堯運行終於找到她了。

  「盼盼!」

  「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鍾可盼揮起手,想要拍掉他的手。

  「妳又在耍什麼脾氣了?」堯運行心中還為她剛才莫名其妙打他的一巴掌而氣惱,現在又教她的惡言給惹火。

  「耍脾氣?你敢說我耍脾氣?」使用過大的聲音說話,讓鍾可盼的頭更是暈眩。

  因為憤怒,她的臉不再低著,也讓堯運行清楚地看到她那張蒼白冒汗的小臉及轉白的嘴唇,看得他驚慌不已。

  「盼盼,妳怎麼了?」

  堯運行哪還有什麼火氣,他不捨地扶著她。

  「不要你管,走開!」,

  「妳為什麼要這麼無理取鬧?」

  「我沒有!是你,是你太過分了!」她拍著他的肩膀,想要掙開他的懷裡,只可惜力不從心,沒幾下她已虛弱地倒進他懷裡。

  「盼盼!」

  「我的頭好痛……好痛……」因為氣憤和身體不適,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滑落,疼痛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天敵。

  堯運行二話不說地打橫抱起她,隨手攔了輛計程車,直接帶她上醫院。

  頭一次,他發現自己也有脆弱的時候,在看見她面無血色地倒進自己懷裡時,他的心都擰成一團了。

  ※※※※

  在鍾可盼還沒機會說出她懷孕的事時,堯運行已從醫生口中得知。

  看著閉目躺在病床上的她,除了不再皺眉外,臉上依舊蒼白無血色,看得他是心急如焚。

  在他和醫生商量的結果下,最後決定替她打點滴,快速補充體力。

  幾分鐘後,在護士準備好用具,針尚未扎進鍾可盼的血管時,就聽到她尖聲大叫,嚇得護士小姐險些握不牢。

  「盼盼!」堯運行快速來到她身邊,輕輕地搖晃她的身體,想要讓她鎮靜下來。

  「我不要打針!」她掙開護士小姐的手,緊緊地投入他懷中,不住地哭叫著。

  「沒有打針,只是妳的體力不足,一定要注射點滴補充體力。」他什麼事都可以依她,就獨獨不能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我又沒事,運行,我不要打針。」她苦苦地哀求他。

  但堯運行只是沉著臉,將她的人給壓回床上,並示意護士動手。

  「不要!放開我!」

  因為被他按壓住,她根本沒辦法掙動,只能眼睜睜地任由護士小姐小心地將針刺入血管,貼好膠帶及調好速度,而她的哭聲還是一直沒停止。

  「盼盼,不要亂動,等一下針頭跑了。」護士小姐出去後,堯運行想辦法安撫她,從小就怕打針的她,應該很清楚針頭跑了意味何種意思。

  鍾可盼只得安靜下來,注視著自己的手肘,此時有根針刺在裡頭,抬頭往上望,只見點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她委屈地眼淚直流,索性閉上眼。

  確定她不再掙動,堯運行才小心地放開她,並且拉了張椅子坐在她身邊,抽了張面紙溫柔地為她擦拭淚水。

  「有沒有好一點?」

  鍾可盼偏過頭不理會他的問話。

  見她的反應,堯運行輕輕在她額頭印了個吻,拂去落在她臉上的髮絲。「我跟岑芳只是朋友,今天見面我才知道她要結婚了,她還邀我們兩人參加她的婚禮。」

  鍾可盼還是沒有反應,只不過眼睛已睜開不再閉上,緊緊地瞧著那袋點滴。

  「岑芳還想請妳當她的伴娘。」

  「你騙我,她明明喜歡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喜歡我?」堯運行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她沒有,從頭到尾只是一齣戲,是我請她假裝這麼做的。」他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

  她慢慢地轉過身,「你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騙,我不會相信你。」

  「我沒有騙妳,否則現在我可以馬上打電話請岑芳來,我們三個人一起談開。」那是他美麗的預謀,想要知道她的愛是否還在罷了。

  「我的手好痛。」一時找不到話來說,鍾可盼轉移話題。

  見她避開不回應,他也沒敢逼她。

  「等打完就不痛了,再忍耐一下。」

  「你是不是知道了?」她突然問。

  「妳說懷孕嗎?」

  鍾可盼看著他,想看出他內心的想法,「我本來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的,可是……」她眼淚又開始落下了,教他心疼不已。

  「妳還是可以再告訴我,我想親口聽妳說。」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我懷孕了!」說完,她因自己不小心說出口的話而嘟起嘴。

  「我聽到了,准媽媽。」他輕點她的唇,疼惜的笑意滿臉龐。「別生氣了好嗎?我會捨不得的。」

  「誰教你要欺負我。」

  堯運行將兩人交握的手掌貼近臉龐,並用唇吻著。

  「她真的要結婚了嗎?」那個她正是岑芳。

  「嗯獷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那你真的沒有喜歡過她,她不是你之前的女人?」

  「不是,她一直都不是,只有妳,我只有妳一個女人、老婆,而且還是我孩子的媽媽……」

  濃情蜜意的話頓時充斥整個病房,連向來最怕打針、最怕痛的鍾可盼連點滴打完了都渾然不覺。

  ※※※※

  鍾可盼懷孕三個月後,岑芳結婚了,她的伴娘理所當然由鍾可盼擔任,這也讓兩人之間的心結正式化解。

  參加完婚禮後,與堯運行一同回到家時,她都快要累癱了。

  自從懷孕後,她的睡眠時間加長了,食量也變大了。」

  「累了?」他寵溺地問。

  「我想躺在床上。」

  她的話才講完,堯運行馬上體貼地抱她回房,並且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正當他要離開時,鍾可盼撒起嬌來,不依地吵著:「你陪我嘛,我一個人好無聊。」

  「我去弄些東西,否則妳等一下肚子餓了沒東西可吃。」從她懷孕後,不管三餐或是點心宵夜,都是由堯運行一手包辦,而鐘頭傭人只需負責其他的事。

  「不要,我不餓,我想要你陪我。」

  懷孕後,鍾可盼就愛纏他、膩著他。

  他臉上浮出笑意,最後敵不過她的要求,終於還是在床上躺下。

  鍾可盼馬上窩進他懷裡,主動得令他受寵若驚。

  「怎麼了?」她的舉動似乎有些反常。

  「我愛你。」她在他臉上印了個吻,而後滿足地趴在他身上。

  「呃?什麼?妳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

  他很懷疑他是不是耳背,連這麼近的距離都聽不清楚。

  「盼盼!」他喜出望外地將她摟緊,吻上她的唇,將這份喜悅傳達給她。

  「我不要那麼衝動,也不要再意氣用事了。其實當年放掉這段感情一直是我的傷痛,那時候我剛離開台灣,腦海裡不停的想你,好希望能飛回來,可是我的自尊心跟驕傲作祟,一直拚命地騙自己我根本不在乎你,我只是不能適應國外的生活。」一下子往事如昨天般地浮現眼前,鍾可盼輕輕地說出她的內心話。

  「那時候有沒有想過妳也愛上我了?」

  她搖頭,又點頭,連她都不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

  「後來我不敢想,只要一想心裡就好難過,索性就不再想了。」

  「妳有沒有想過我有多痛苦?見不到妳後我幾乎要發狂了。」

  「那時候我好任性,可是現在想一想,或許那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才會一見到你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的,心中就很不舒服。」

  「愛我又離開我?妳是不是太殘忍了?」

  「反正我最後還是成為你的妻子了,四年前來不及完成的,四年後全都實現,而且還多了個小嬰兒。」

  堯運行不打算再瞞她事情,於是乘機說出真相:

  「其實妳會嫁給我全是我跟太公計劃的。」

  鍾可盼驚訝地抬起頭,「你的計劃?」難不成連她被車撞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嗯,是我最美麗的預謀。」他翻身壓住她,吻住她即將出口的抗議。

  直到他的唇離開後,鍾可盼才不依地捶了他胸膛一下,「你怎麼可以聯合太公算計我?」

  堯運行捏了捏她那張粉嫩的臉。

  「因為我一直都愛著妳,見不得妳嫁別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娶妳,這個理由夠嗎?」

  話畢,屋內不再有任何聲音,此時無聲勝有聲,纏綿的愛意一發不可收拾,快速地在臥室裡上演,熱情得令人臉紅……

  ※※※※

  半年後

  產房中,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及不斷的咒罵聲持續不斷的響起。

  這女人正是鍾可盼。

  每個小生命的到來都需要經過掙扎及苦痛,而他們的兒子也不例外。

  在生產台上痛得死去活來的鍾可盼,直罵著一旁支持她的丈夫。

  「我不要生了,快叫你兒子滾回去!」趁著陣痛緩和之際她向堯運行大叫。

  「盼盼,別浪費力氣,等一下就好了。」兒子都要來到世上了,她還要他回去。

  「我好痛,你要兒子自己生……啊!」急速的陣痛來得又急又快,她的手緊握住丈夫的,想借由他身上得到力量。

  「忍耐一點,快出來了。」兒子的頭已經明顯看到了,只差一點點就完成了。

  「我發誓……我再也不讓你碰我,也不要再懷孕了……我要離婚……我……啊!」又是一陣陣痛。

  「盼盼,深呼吸,他快出來了。」

  醫生示意護士到另一邊去,並給堯運行一個指示。堯運行連忙安撫地遮住她的視線,不讓她望向護士那頭。

  「他出生後我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頓,讓我痛成這樣……你走開,不要碰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堯運行任由她叫罵,只是安撫著她。他見到護士小姐由這邊衝來,並雙手壓在鍾可盼的肚子上,霎時她尖叫失聲,嬰兒也在這時離開母體,正式成為這世上的一份子。嬰兒的哭聲洪亮如鐘,聲音不比他的母親小。

  「恭喜你們,是個健康的兒子。」

  這是鍾可盼昏倒前最後的記憶──兒子全身泛紅,醜醜的,一點都不漂亮,而且哭聲還超級響亮。

  ※※※※

  待她被送回病房後,家裡其他人都去嬰兒室看剛出世的小生命,留下他們夫妻倆獨處。

  「我真的不要再生了,打死我都不要。」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她就是這麼說。

  「好,都依妳。」母親最大,特別是第一天剛做母親的人,由陪她生產的過程中,他深深地體會出當個母親有多偉大。

  「兒子呢?」

  「等一下會抱來,妳先休息一下。」

  「不要,我要看兒子!」她好不容易才生出來的,憑什麼不准她現在看?

  「兒子在嬰兒室,其他人都去看了,妳先休息,晚一點他要吃奶時護士會抱他來。」

  「哼!那小傢伙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弄得我那麼痛。」

  話雖這麼說,只是當天晚上她見到兒子後,她所有的怒氣全沒了,滿心歡喜地抱著兒子,還不住地誇他漂亮。「我就知道,我們生的兒子哪會差到哪裡。」看著兒子滿足地吸著奶水,她驕傲地說。

  堯運行則溫柔地看著她。

  「好可愛,那麼小,而且還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真是不敢相信。」昨天還在她肚子裡踢她的兒子今天已經在她手中,而且還有了完整健康的身體。

  「可惜我們只能有一個兒子。」堯運行輕摸兒子的頭,故意說道。

  「為什麼?」

  「妳不是說不再生了嗎?那我們當然只有一個兒子了。」

  鍾可盼這才想起自己當初說的話,可是那只是一時的氣話,哪能當真,特別是這麼可愛又漂亮的小生命,不多生幾個那多可惜啊!

  「那怎麼可以,那我們兒子不就很寂寞嗎?無論如何我還要再生幾個弟弟妹妹陪他玩,這樣他才會有個快樂的家庭生活。

  「妳確定?」堯運行欣喜地問。

  「當然了,我一定還要再生些漂亮娃娃。」

  「那麼我還是可以碰妳的囉?」

  被他這麼一說,鍾可盼倏地羞紅了臉,「人家又沒有說不可以。」白了他一眼,將兒子放回床上。

  「是不是要去問醫生什麼時候可以?我這就去問醫生。」

  「運行!」來不及,他已經跑走了。

  鍾可盼低頭再仔細地瞧著兒子,心中對他的愛就更深,「媽媽好愛你哦!」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比不上擁有他來得重要。

  ※※※※

  一個月後

  堯運行將兒子給抱至搖籃車上,鍾可盼馬上問:「你怎麼把他抱走了?」

  趁她洗澡時哄睡兒子目的只有一個。

  「過來,老婆。」他半倚坐在床頭邊,朝她伸手。

  鍾可盼再遲鈍也曉得他要做什麼,她有點不好意思地來到他身前。

  堯運行一把將她拉上床,並且壓在她身上,急切又溫柔地吻她,手更是快速地脫下兩人的睡衣。

  「我要妳。」他聲音沙啞地道。脫下睡衣後,鍾可盼赤裸的身子引起他更強烈的慾火,經過一個月的禁慾,今天晚上終於能要她了。他發出讚嘆聲,輕問:「可以嗎?」

  鍾可盼羞澀地閉上眼,卻也沒有拒絕。

  他低頭在她胸前吮吻,含住乳尖輕咬著,製造一波波火苗,讓她雙手不能自制地握上他的肩膀。

  他含著她的乳尖,反覆舔弄,從一邊換至另一邊,也惹來她的呻吟聲。

  「可以嗎?」再次詢問後,他的手更是往下移。

  鍾可盼沒回答,只是拉下他的頭吻住他作為回答。

  他的堅硬對上她的嬌柔,兩人全身貼合連一絲空隙都沒有。

  當他試探性地進入她時,注意著她的表情,因為不想弄痛她所以他忍耐著。

  「疼嗎?」他撥開她的髮,輕輕地深入。

  「我想要你……運行。」

  她的話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堯運行強忍的慾火因這句話而爆發,腰部的動作加大,並一次又一次緩緩地深入退出。

  直到她也開始配合時,堯運行抽動起來,有力的律動使她嬌喘,藏不住的呢喃直接逸出口中;聽在他耳邊更是煽情,惹來他更強的慾火。

  劇烈的擺動後,兩人身上都佈滿了汗水,直攀上高峰達到高潮……

  一會兒後,兩人才由激情中平息下來,但他仍將她摟在懷裡廝磨。

  「累了嗎?」他輕撫著她的臉。

  「嗯,有一點。」畢竟比較好久沒做了,她多少有點疲倦,也敵不住睡意地閉上眼。

  「那快睡吧!」他哄著她,就像哄兒子一樣,這兩個人也都是他最為珍貴的寶貝。

  「運行……」在還未睡去前,她又喚他。

  「嗯?」堯運行下巴抵著她的頭,輕摟住她的身子。

  「為什麼你會喜歡我?」她家姐妹眾多,比她美、比她好的都有,更何況她們都沒有她的火爆脾氣,怎麼他偏偏就選上她?

  她終於還是問了,一直以為她早忘了這件事。「妳真的想知道?」

  鍾可盼睜開眼,吻了吻他的下巴,「嗯,為什麼?」

  堯運行的手來到她渾圓而挺俏的臀部,感受那裡的柔軟,並將她更往身上拉進。「妳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那是他一輩子難忘的回憶。

  「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想一想。」

  「哪時候你們剛搬來,因為好奇,所以我們幾個姐妹商量……」她頓時一驚,「啊!我想到了!」那一天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由她帶隊一同闖進堯家,並直攻他房間。當時的他正在洗澡,根本不曉得在他房間內已有人等候著。

  「想起來了?那妳說我是不是該找妳負責?」家中只有他一個獨子,向來喜歡在洗完澡後赤裸回房的他那天就被她給瞧見了。

  除了大膽的鍾可盼,明知他人就在浴室還揚言等他,其他姐妹早嚇得回家了,可想而知當堯運行步出浴室時,當時的場面有多激烈火辣。

  「是你自己洗完澡不穿衣服的,我根本不曉得會那樣。」是啊,頭一次見到男人全裸,鍾可盼當時還算鎮定,為了不讓新來的鄰居兼同學看笑話,還好心地告訴他:「你的身材很不錯,發育得很好。」

  「那妳還直盯著我看,一般女孩子早羞得轉頭了,妳竟然還能對我評頭論足。」他就是那時被她吸引住的,為她臉上那抹力圖鎮定,及兩眼瞪得老大的樣子給迷住了。

  「我第一次看到嘛,難免會好奇。」況且那時跟這時比,其實多少還是有些差距,跟女人一樣,都會改變。

  「好奇?現在還好奇嗎?」他壓上她的身子,讓她置身於下。

  「好奇啊,我在想它是不是能再來一次。」她故意動手挑逗那裡。

  他怔了一下,僵了幾秒,然後懲罰地咬扯她的胸部。「妳這個小壞蛋。」他分開她的雙腿,意圖十分明顯。

  「人家只是想要補償你嘛,那時受的驚嚇現在全給補償回來。」她扭動著腰,方便他的進入,一時間房裡又是一片旖旎……

  一直到兩人都疲憊無比時,鍾可盼才悄聲道:「運行,這一次我想生個女兒。」她發現兒子雖好,可是太好動了,還是女兒好,文靜漂亮,又可以打扮得像個小公主。

  「好,都聽妳的。」

  只是這哪能由得了人啊!

【全書完】

★《窈窕吻》系列——

  1 欲知項伯謙如何擄獲鍾可凝的心,請看《戒情之吻》

  2.挑情高手魏洛天和鍾可曼的浪漫愛情,盡在《引情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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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bibis 發表於 2014-1-29 03:17 PM


沒了心情 倪淨

  不曉得這本書的內容各位覺得如何,是否還滿意?老實說鍾家老二的故事提前誕生可說是意外,因為倪淨本想由鍾家老三──鍾可芯起筆的,哪裡曉得一場大地震震得我家停電,我電腦內部的所有文件全一掃而空。我想再也沒有比這更殘忍的事了,一連完成好的兩份稿子就這麼付諸流水,我雖一再力圖搶救還是徒勞無功。

  為了想先遺忘丟掉的稿子,我最後勉強且臨時起意的先從鍾老二開始動筆,輕鬆的內容應該對平復我的心情多少有幫助吧!

  所以囉,倪淨目前正處於哀傷期,若是有心人能以書信慰問,倪淨將會感激不盡。

  目前我手頭還趕著《冷族情焰》第二部裡的另一個故事,希望能盡快完成,讓它早日得以和大家見面。至於有些讀者要求倪淨寫的對象,倪淨會認真思考,若是可以的話,絕對會如大家所願,只是最近真的是太忙了。不過請讀者別心慌,若是真有好的題材,倪淨絕不排除讀者的提議,最後還是祝我早日完成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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