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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05:53 PM

林淮玉 -【致命情話之一】禁忌初夜

本帖最後由 kattie 於 2013-11-17 10:54 PM 編輯

【小說封面】



【內容簡介】

一醉真能解千愁嗎?那殷孤城希望自己別醒,
權勢迷人的他,送上門的女人從沒少過,
但他心中真正想摘的那朵小花,終不可得。
二十一歲的殷緋寒像朵盛開的玫瑰,
不只愛跟他唱反調,一旦吵不過,爭不贏,
小丫頭就離家出走,每每要他急得四處找人,
表面上,倆人是兄妹,可私底下,
如禁忌般不可告人的秘密,卻開始糾纏……

【出版日期】 2007年6月

【出版社名稱】 藍襪子出版社

【書系及編號】 野蘋果BA010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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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06:51 PM

本帖最後由 kattie 於 2013-11-17 10:53 PM 編輯

第一章

殷緋寒發誓再也不跟酒量不好的女生出來喝酒,尤其那個女生是個隨身帶把剪刀的美髮師!

晚上十二點,天氣冷到斃,她卻必須在酒吧裏向眼前這位體面的帥哥說上至少一百句對不起,這不該是一個快樂的生日宴嗎?她的生日為何會淪落到這麼悲慘的情況?

天知道,她的好同學兼好朋友,怎麼會在三杯黃湯下肚後,拿了今天才買的新剪刀把這位可憐帥哥的頭髮剪成坑坑疤疤的狗啃頭?

小桌上散著空的啤酒瓶,看來丁玲趁她出去講電話的時間,喝了不少酒,圍繞著她們的全是虎視眈眈的男人,幾個外國人近乎癡迷的看著她,其中一位藍眼、金髮的老外伸手在她的臉頰摩挲了下,想試試看她的膚質是不是像看起來的一樣柔嫩。

殷緋寒別開臉,她現在忙著跟這位火冒三丈的帥男道歉,沒空和老外打情罵俏,真是夠了!

生日被搞得這般烏煙瘴氣已經讓她氣極,還得被這些餓虎似的男人吃豆腐。

「先生,對不起,我知道我的朋友把你的頭髮剪得……看上去像是被狗啃的一樣,不過如果你不是一個太過古板的人,我倒覺得這髮型不算太難看,假如你的思想接受度更前衛一點,我會說你的這個髮型還挺有個性的,稱得上是型男唷!」她從齒縫裡擠出話來討好帥哥。

「這位小姐,我想妳是睜眼說瞎話吧,妳的朋友喝了酒發酒瘋也就罷了,想剪頭髮渲洩心中感情,我沒意見,但請她不要拿別人的頭髮開刀,我明天就要結婚了,妳教我頂著這副德性去見我的新娘?是存心想要搞砸我的婚禮嗎?」男子氣急敗壞的大嚷。

「對不起!」這已是今晚的第一百零一句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要說上一千句才能平息此人的怒火。

「我也不想為難妳的朋友,但是她幹了壞事卻躺在一旁呼呼大睡,讓我很不爽,我要她付出一點代價,不然不會知道酒後拿危險物品在男人面前晃來晃去是一件可怕的事。」

殷緋寒深呼吸一下。

「好吧!你們想要怎樣才肯甘休?」事情至此,她知道只有面對了。

其中一位操著廣東口音的男子曖昧的說道:「小姐,妳的朋友把我們的准新郎的頭髮剪成這樣,不能只說一句對不起就想走人吧?至少也要表示一下妳們的誠意,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殷緋寒相信她們今晚遇到金光黨或大色胚了,看起來這群男人不是要錢就是要人,只要別讓他們兩手空空,應該就能脫身了。

「要我們表示什麼?說實在的,我的朋友醉成這樣,根本不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麼事,我想你們不會為了頭上的幾根毛髮不顧紳士風度了吧?」

「什麼幾根毛髮?我的頭髮可是茂密如林,妳別故意咒我。」男子受不了美人的瞧不起,替自己說上幾句。

「這樣好了,妳喝下桌上的一杯伏特加,我們就饒了妳的朋友,不然就拿十萬元補償凱哥的精神損失。」香港男厚言的說道。

「什麼,就算是現在去找東區傳說中的首席飛剪設計師,修整這一頭亂七八糟的稻草,也不必花到十萬塊吧?」殷緋寒瞪大眼睛說道,看來他們不要來說理的,是來搶錢的。

「頭髮被剪成這樣不必壓壓驚嗎?小姐,我們說過了,並不是想要為難妳,妳可以把這一杯酒喝完,也可以選擇給我們凱哥十萬元擺平這事。」

十萬元?不如把她和丁玲捉去關比較快,硬氣不想靠家裡的她,存款簿裡大概只剩七千塊,還要付房租。

「好吧,我喝,不過得先讓我的朋友回家,我打電話叫車,你們等我一下。」萬一她也醉了,可沒多餘的精力去照顧丁玲。

「不行,妳去叫車不就讓妳和妳的朋友一起跑了?」香港男精明的說道,他可不想放掉大好的機會消受這飛來的豔福。

「我殷緋寒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不說假話,如果你們信不過我,那我們就在這裡耗到天亮吧,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就是沒有錢。」她不想多說廢話,男人如果不信她,她也沒辦法。

名叫阿凱的男子點點頭,「好吧,妳可以替妳的朋友叫計程車,然後回來把這杯酒給乾了,我也是爽快的人。」

殷緋寒一笑,一張粉凋玉琢的臉孔,閃爍著她所不知道的傾國風華,二十一歲之齡,有水墨松脂也調不出的纖細柔眉,冷肌雪膚,羊脂白玉似的細滑,美得驚人。也就是如此容貌引起這些男子的覬覦。

叫了信得過的車行將丁玲送回住處,她踅回酒吧,她本可以逃的,但不想成為說謊者,所以她回去面對他們要她喝下的酒。

男人們看熱鬧的屏氣凝神,看著她將酒液送入嘴裡,一點一點的流入香唇裡,然後將酒杯朝下扣了下,她站起身,「空了,我可以走了吧?」

想留住她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吃驚的,她居然喝完酒卻沒有醉倒?

怎麼可能?

她不是弱不禁風嗎?

為什麼可以這麼穩?

「我……們送妳回家吧!」香港男提議道。

「不用了,我好得很。」又是傾城一笑。

她朝他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真是糟透了!

其實她的酒量一點都不好,而且一點也不能喝,剛才那杯酒讓她此刻蹲在牆角乾嘔,腸胃開始難受,完了,萬一在大街上醉倒,可就慘了。

殷緋寒撐起身上最後一絲力氣,跌跌撞撞的走到停在路邊的房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憑著最後的理智道:「把我送……」

臺北正逢一年一度的梅雨季,彷彿有下不完的雨水,每天從早下到晚,下得人都心煩意亂了,還是沒有停下來的預兆,想要看到一絲陽光,短時間內可能都是奢望。

殷緋寒抬頭看著窗外的雨淅瀝嘩啦地下著,再看了一眼站在床沿的殷孤城,知道孤城哥一早出現在她的房間,絕對不會有好事的。

她歎了一口長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昨晚是一個意外。」

殷孤城,權位、名利,他想要的任何東西都在殷家拿到了,只因為他是殷開其的繼承人。

「搬回家裡住。」嗓言透出成熟的低沉。

「不要,我要自立門戶,住家裡會被你綁住。」她受夠了。

「妳輸了,所以必須搬回來住。」簡單一句話足以說明他的訴求。

「都說了昨晚是一個意外,不算數的。」她耍賴道,這個男人太認真了,做什麼事都一板一眼的,連跟妹妹打個賭也不馬虎。

他皺了下眉,「妳答應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昨晚的妳卻喝得酩酊大醉,顯然妳不會照顧自己,那麼就由我來照顧妳。」

她嘟著嘴不肯屈服的反駁:「我沒有喝的酩酊大醉,我清醒得很,是大哥眼花看錯了。」

「不要說了,妳哪裡都不准去,必須住在這裡。」他下了一道聖旨,不許違抗。

「你好霸道!」她氣極,掀開床單跳下床沖出門外,根本忘了身上還穿了睡衣,不顧殷家大小姐的身份地位,像個瘋婆子似的直奔大街。

陰霾的天空依舊是一片灰濛濛的顏色,不斷的往下滴著雨珠,地面上是一灘又一灘的水窪,殷緋寒打著赤腳踩進水窪裡,把自己的身子給弄濕了,似乎不這麼做,無法發洩她的憤懣。

她知道大哥正跟著她,但她當作沒看見,一個人自顧自地往前走,她也知道他只把她當作一個愛使小性子的小孩,是的,就是這樣,他從來沒把她看作一個成年人,所以她才會想要搬離家,因為只有離開他的庇護,她才能呼吸自由的空氣。

半晌之後,她大哥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扳正她的身子,讓她看向他開口問道︰「緋寒,妳到底要胡鬧到何時?」

「我沒有胡鬧。」

為什麼孤城哥一定要這樣管著她呢?這個男人不能去忙別的事嗎?一定要沉著一張臉管她嗎?

「妳這樣要生病的,快跟哥回去。」

「我不要回你住的家。」她抿著小嘴,她不喜歡他對她說話的語氣,彷彿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

「我家就是妳家,我答應過爸媽要好好照顧妳,妳再任性,我就把妳扛回去。」他威脅道。

「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回家住?你說讓我在外獨立的,為什麼又反悔?」她一臉委屈,為了能在外賃屋而居,求了三年,殷孤城才放行,不過才多久的時間,又要她返家,這算什麼嘛?

「因為妳不乖、不聽話,我說過一個女孩子不可以那麼晚還在外遊蕩,妳沒聽我的話,若不現在把妳捉回去,我的細胞不知會被妳嚇死多少。」他可不想因此早死。

「昨晚的事不是我惹的。」她嘟著嘴說道。

「我知道起因不是妳,所以我說妳和丁玲住在一起更危險,哪有人出門隨身帶著剪刀,一喝醉就往人家頭上亂剪頭髮,妳說妳的朋友都是好孩子,卻出這樣的事,我怎能放心。」

「你怎麼可以跟蹤我,還調查我?說好讓我獨立的,不過是喝了一杯酒,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她看了看身上的睡衣,「這身衣裳是誰幫我換的?」

他不語,她抬起晶亮的眼瞪了他一眼,「我已經長大了,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了,只有你繼續把我當作小孩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妳是我妹妹。」他說。

「我不是你妹妹。」

殷緋寒抿起嫩唇,白淨的瞼蛋露出氣悶的表情。

「別說傻話,妳當然是我的妹妹,我是妳的哥哥。」殷孤城歎了口氣,環抱住她的身子,「回家吧!這雨再淋下去會生病的。」

有力的臂膀緊緊地鎖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把將她抱起,她掙扎著,發現他絲毫都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就在她掙扎的同時,他的舉動就越是曖昧。

殷緋寒沒用的結束了七天的革命,說要獨立生活,不過七日就夭折了,而這一切都要怪她的哥哥殷孤城。

不成,她不能就這麼乖乖的回家,她得跟他談個條件,她推開紫檀木大門,卻被眼前所見的景象給駭住了。

「嘻嘻……呵……」

一位雙頰火紅,衣領斜滑出半邊雪肩的女郎,笑著躲入殷孤城的懷裏,殷緋寒皺了下眉頭,「你們在做什麼?」

「妳是誰?」躺在沙發上的妙齡女子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口齒不清的問道。

「她是我妹妹。」殷孤城斜倚在大床上,似笑非笑地睨著人,沾了酒氣的黑眸氤氳中帶著幾分迷人霸氣。

「原來是妹妹,我當是殷先生不滿意我們姐妹倆人的侍候,又從哪找來的小姐呢!來,小妹妹,要不要喝一杯?」

「酒易亂性,我不喝。」殷緋寒一僵,藉著推開酒杯的動作,也一併將那位給酒的小姐推開。

「亂性而為又何妨?若是亂了性,就請殷先生給妳安排個牛郎來陪妳,現在方便的很,一通電話就能叫來一拖拉庫的猛男。」

「李香,別讓她喝酒。」殷孤城道。

殷緋寒抬頭,驀地對上殷孤城冷峻的眼,殷緋寒心神一斂,只覺得胸口一窒,便不自在地別開了臉。

她哥不是那種終日追逐聲色之紈褲子弟,現在為什麼叫了小姐在屋裡飲酒作樂?

「不是說你忙得不可開交嗎?不是說你沒空陪我看電影?不是說不會跟不正經的女人往來嗎?」

「這宅子裏只有妳敢跟我頂嘴。」殷孤城勾唇一笑,更添蠱惑之意。

「緋寒不敢。」

「不敢?妳去瞧瞧妳現在臉上的表情。」殷孤城睨了殷緋寒一眼。

「我覺得我的表情沒有什麼不好的,如果孤城哥不滿意可以不要看。」殷緋寒面不改色地說道。

殷孤城仰頭大笑出聲,舉起酒杯,放到唇邊,眉頭倏地一擰。「我怎麼捨得不看妳?」

「妳怎麼可以這樣跟殷先生說話呢?」李香不以為然的問道。

「我們兄妹的事,妳不要管。」

李香還沒察覺殷孤城的神色有異,倒是伏在殷孤城懷裡的水仙機靈的將他的酒杯斟滿酒。

「哪有妹妹這樣對哥哥說話的?」李香不以為然道。

殷孤城唇角噙笑,目光從殷緋寒纖細的皓腕,看至她優雅玉頸,然後仰頭將酒杯一飲而盡,一手扯過身邊被冷落了許久的水仙,說道:「妳得跟我的好妹妹學學伶牙俐齒。」

「殷先生,是不是學會殷小姐的伶俐,你就會一生一世對我好呢?」水仙一雙世故的眼曖昧地在殷孤城和殷緋寒之間轉啊轉地。

「待到哪日妳真有我妹妹的伶牙俐齒和一半的惹人憐愛,我便一生一世對妳好,如何?」殷孤城的健臂摟了下水仙的纖腰。

「唉呀,房裏要什麼伶牙俐齒,男人和女人胡鬧不需要用到口才的。」水仙嬌笑著往殷孤城耳朵說著悄悄話。

聽著他與女人打情罵俏,殷緋寒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要轉身離去,腳底卻像生了根似的。

「緋寒,妳過來。」

殷孤城朝她勾勾手指頭。

緋寒腦子還來不及多想,身子卻朝他趨近。

「再往前一些。」

他驀地扣住她的手臂,往前一拽,她一時不察,身子於是傾倒在他之上,半偎靠在殷孤城腿間。

「以後沒事別再進我房間。」殷孤城的指尖在緋寒臉上巡逡了一回,竟感到愛不釋手了。

殷緋寒怒瞪著眼,啪地一聲打開他的手掌,殷孤城臉色一沉,手背上頓時浮起一片紅痕,他盯著那雙固執水瞳,繼而大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07:29 PM

第二章

展向習走進殷孤城的辦公室前,與一名年輕男子擦身而過,沒有多想,便推門進入。

人們對殷家養子殷孤城的印象,來自于他溫文儒雅的外表,但骨子裡卻隱藏著無比的堅定性格。

他並不太多話,但只要他一開口,就能說中要地,雖是養子,卻掌握殷家的實權,殷開其兩年前即放手讓養子接班,殷孤城亦不負眾望,不止穩住了腳步,還往外跨出了一大步。

「真的要買下『大南銀行』?」男人微微上揚的嗓調之中有些遲疑。

說話的是殷氏集團的財務長展向習,在這間色調男性化的大辦公室裡,兩個男人展開生意的對話。

在殷氏集團之中,他們的角色是互補的,展向習擁有美國知名大學財務管理的高學歷,中美混血的身份,使他的外表多了一分異國風情。

倆人在美國時因同對一名謎樣的女子有好感而成為好友,那女子後來自殺身亡,展向習為了離開傷心地,所以接受殷孤城的邀請到殷氏集團工作。

「是的,我覺得這是一筆很好的交易,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面對展向習的質疑,殷孤城微挑起眉稍,唇畔綻放很淺的笑意。

倆人都不是習慣嘻皮笑臉的人,尤其是殷孤城,過份明顯的稜角,加深了他表情的嚴峻,讓他就算是笑了,也看不出多少和善。

「可是你上個月才花了一百億美金買了一家航空公司。雖然大南銀行是一個會賺錢的金雞母,但還是太過冒險。」

「我同意。」殷孤城點點頭。

「三個月前,你在上海成立的飲料工廠總共花了一億美金。」展向習說道。

「一億美金嗎?我以為會花更多的錢。」

「如今你跟我說要買下這家銀行,這會不會擴充太快了?」

「是,我非常確定。」殷孤城點頭,依舊笑笑,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好吧!如果真要買,我就去替你去籌錢。」展向習相信老闆的決策。

「是不是擔心我成了敗家子?當然,作生意就是有風險的,我這樣快速買這幾家公司自然有我的道理,看起來點像財大氣粗,擴充太快,不過我若不這麼做,將來一定會後悔。辛苦你,也拜託你了。」殷孤城考量的是殷氏的利益。

他身為集團的負責人,對於何謂公司的利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公司是否能穩健經營是非常重要的,弄個不好,將會是個財經界的大事,他不能不慎。

「我儘量去做。」展向習只有如此回答,他瞭解殷孤城,一旦決定一件事,就不想改變主意,倒不如乖乖地去籌錢。

「那就交給你了。」

「這是我份內的事,你信任我把財務大權交給我,是對我的抬舉,我應該覺得榮耀,不必對我客氣。」展向習感謝殷孤城的知遇之恩。

殷孤城看著好友,深思後說道:「說真的,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最缺的不是抬舉,也不是榮耀,而是女朋友?」

「怎麼,想要幫我介紹嗎?」展向習一笑。

「我心裡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如果她也肯的話我就幫你們作媒。」殷孤城沒想到展向習會如此爽快的答應。

「是誰?我怎麼沒見到你周圍有那位優質小姐?」

「你認識的人,我妹妹殷緋寒,不過她很固執,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是我介紹的人,所以因反對而反對?」

「緋寒?一直以來我只把她當作妹妹。」展向習從沒想過倆人的可能性,從不曾往男女之情方面聯想。

「她已經有我這個哥哥了,不需要再一個哥哥。」殷孤城說道。

「我想她不會同意的。」

殷孤城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看著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展向習相當能幹,才短短幾年,就已經幫他將殷氏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

「你好像很瞭解她。」

「不是我很瞭解她,只是比較瞭解我自己,像你這種企業總裁,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般人不知道要等上幾輩子才能攀上一門親,我與緋寒在一起,怎麼看我都是高攀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我希望緋寒有個幸福的人生,而你是我心目中最能給她幸福的人。」

「我想,我不會是她喜歡的類型。」

「是嗎?你倒是分析看看她喜歡什麼類型?」

「我說不出抽象的類型,但是可以舉個例子,我覺得緋寒會喜歡的類型,應該是像你這樣的類型。」

聞言,殷孤城有半晌沒有回應,但從他眸中一閃而過的亮光看起來,聽見展向習這麼說,令他謹慎起來。

「我們是兄妹,不要開這種玩笑。」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也沒有血緣關係,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展向習臉上認真的表情說明了他說的不是玩笑話。

「向習,我是殷家的養子,殷家在收養我的時候就告訴過我,要一生一世把緋寒當作真正的妹妹照顧。」

「所以你決定謹守承諾,可是那也不必急著替緋寒物色結婚物件呀,她還小,也許可以自己找到不錯的結婚物件。」

「可是我不想讓一些人存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指的是誰?存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在你進門前,我趕走了一個。」殷孤城抬起冷眸。

聽到這句話,展向習覺得不可思議,「那人真是自抬身價了,沒印象見過這個人,他想追求緋寒應該直接去追求,怎會到你辦公室來?」

「他怕就算緋寒與他死心塌地,卻通不過我這一關,所以決定先來說服我,再展開行動,我不喜歡這個人,我想緋寒也不會喜歡,所以我直接要他死了這條心。」

「我看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追求者,這種人緋寒身邊不知每天繞著多少,你不需過於擔心,不然這擔心是沒完沒了的。」

「我怕她識人不清,她脾氣硬,有時愛與我唱反調,我說往東,她會為了氣我而跑到西邊去,所以我想把她交給你照顧,你是我可以放心的物件,而且我知道你這人情長,會一生一世待她好。」

「緋寒已經長大,不可能永遠都聽大人的話,你別為她瞎操心了,我想她會為自己找到合適的物件,不管那人是誰,你最好不要干涉太多,不然會惹人厭。」

展向習說出他的看法,這幾年,誰都可以看出殷孤城對緋寒的保護,幾乎已經超過兄長該有的行為。

殷孤城自己也曉得像這樣過度干涉的行為可以會破壞兄妹之情,但他就是忍不住。

「我怕她被壞人騙。」

「她是殷家人,而且緋寒精得很,誰敢騙她?你就別窮緊張了。」展向習實話實說,平靜的眸色讓言論更添說服力。

可惡的大哥、霸道的大哥,她以後再也不理他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怎麼可以自作主張替她回絕學校的安排,不讓她參加今年暑假的國際交換留學生的活動。

殷緋寒坐在庭院的長椅上,看著飄落的紫茉莉,透著微弱的陽光看著陰濕的天空,她出色的成績足以讓她取得此一殊榮,卻因為大哥的固執,害她白白失去機會。

大哥口裡說著是因為怕她出國天高皇帝遠,會發生無法收拾的事,可她心裡想的才不是這麼認為,她的心裡埋怨著,非要向大哥問個明白。

她衝動的攔了計程車到殷氏集團的總部,大老闆的秘書楊巧書一見她,即露出甜笑:「大小姐要找殷先生嗎?」

「他在不在?」

其實緋寒極不喜歡到公司來的,她的身分往往使得氣氛有些彆扭,雖然她沒有富家女該有的身段和派頭,可不知道為什麼底下的人對她總是客客氣氣的。

「殷先生有訪客。」楊巧書語帶保留的說道。

「很重要的客人嗎?」她可不想找罵挨。

「是戴小姐。」楊巧書一笑。

「戴湘君?」

緋寒直覺反應,除了此女誰會這麼大膽敢在殷孤城工作時間來訪,而且仍能得到殷孤城一見。

緋寒撥打殷孤城手機,準備好好取笑視工作如生命的他。

辦公室裡的殷孤城不知她就在門外,起身拿起手機,掀開機蓋接聽。

「緋寒,有事嗎?」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記得她已將電話號碼設為隱藏顯示。

「找我什麼事?」他沉聲問道。

她開口問道:「對,我有事要問大哥,請問殷總裁是否有空請我吃午餐呢?」她看了看腕錶,差不多就要十二點了,她知道戴湘君就在他身旁,倆人在辦公室裡不知會做出什麼綺麗之事,但她就是想要故意刁難他,想要看他露出滿臉為難的表情,想要知道在他心目中誰比較重要?

「我很忙,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是呀,我知道你很忙,忙著跟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卿卿我我是吧,前幾天的李香和水仙走的是交際花路線,今天換了個口味,改走歸國學人路線,我猜戴湘君在你辦公室裡不是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你的大腿上是吧?」緋寒噗哧一笑。

站在一旁的楊巧書聞言臉一陣青一陣白,也只有同是殷家人的緋寒小姐,才敢這樣對大老闆說話。

「妳在胡說什麼,誰告訴妳湘君在我的辦公室,現下我手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忙,乖,聽話,等我回家再談。」

「我沒有不聽話,你根本是見色忘妹,忙著談戀愛,卻不管我這個作妹妹的開不開心?」她的聲音變得尖銳,他的冷淡語氣讓她覺得心裡不舒服。

「我……很忙。」他遲疑了半晌。

「好,你忙吧!我知道我根本比不上你的那些女朋友,這輩子我永遠也不會是你眼裡最重要的人物。」

「緋寒……」他才正想開口,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楊巧書輕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不要怪老闆,他與戴小姐也許有很重要的事要談。」

「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又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任性的小孩是不是?」緋寒還沒把話說完,殷孤城冷峻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

在商場上,殷孤城冷硬的作風一直都受到旁人的非議,但他並不在乎,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覺得自己使用的手段不過是過程罷了,但對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捨不得。

他會不會太神通廣大了一點?她還以為他會花一點時間才會發現她跑到公司來了。

「妳鬧夠了嗎?」

「這位先生,請問你說誰在胡鬧?閒來無事我不能來公司走一走嗎?」殷緋寒眯眯一笑,打算使出裝傻這一招。

但她心裡非常不悅,她哪有鬧?無論怎麼看,都應該知道她在楊秘書的辦公室裡正試圖安排時間晉見殷總裁好嗎?

「殷緋寒,現在是上課時間,我記得妳今天一整天都有課,為什麼會出現在楊祕書的辦公室?妳不覺得妳太離譜了?」

「會嗎?哪裡離譜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親愛的哥哥興師問罪,只好找到他的公司來,這種事情算得上是很離譜嗎?」

「我做了什麼需要妳正課不上,非得急得到辦公室興師問罪?還說自己不是無理取鬧!」

這時,楊巧書眼見情況不對,立刻過來用手撞了撞殷緋寒,要她對老闆有禮貌一點,沒想到她這個舉動竟然惹來緋寒的不悅,繃起俏臉,硬聲道︰「這位殷先生雙重標準,只許他的女朋友到國外深造,卻不許他的妹妹出國遊學,我不該生氣嗎?他以為是我名義上的哥哥就可以試圖主宰我的人生嗎?他以為他是上帝嗎?」

「殷小姐……」

一旁的楊巧書嚇得臉色蒼白,沒想到這個殷家大小姐膽子這麼大,跟在這位體型高碩,神情冷酷的大老闆身邊做事,光是聽他說話,或是看他一眼就已經令人膽戰心驚了,殷緋寒竟然還對他出言不遜。

「老闆別生氣,我想殷小姐應該……」楊巧書吞了吞唾液,不知該如何勸說。

「孤城,你怎麼出來這麼久,我肚子有點餓了。」戴湘君美麗的頭顱探進門扉。

「好,我馬上帶妳去吃東西,妳等我一下。」殷孤城目光並未投向來人,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人必須應對。

「原來你在跟緋寒妹妹說話,兩年沒見,她長大了。」溫柔的聲音足以讓天下男子心軟。

「是呀,長大後只會跟我頂嘴和唱反調,如果她有妳一半的溫馴不知該有多好。」殷孤城不識相的偏偏在這個時候講出帶有濃厚比較意味的話。

戴湘君嬌俏的臉蛋瞬間就像染上了胭脂般紅潤。

「孤城,不要這麼說,緋寒會不高興的。」

聞言,殷孤城回眸給了她淡然的一瞥,心裡不禁覺得好笑,「她不會不高興的,她對我說的話從來只有不在乎。」

「你管不著我在不在乎。」她沖口而出。

「是呀,我管不著妳在不在乎,可是我管得著妳讀不讀書,現在就跟我走,我送妳到學校去。」他揪住她纖細的手腕。

「不要!」

「我不管妳同不同意,現在就走。」說完,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扛上寬實的肩頭,走出祕書室。

「放我下來啦﹗這樣很難看,你以為我是沙包嗎?殷孤城,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緋寒在他肩上大吼大叫:「你以為力氣大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爸媽說要你好好照顧我,結果卻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你實在太過份了。」

看見這一幕的員工都驚訝得忘記手上的工作,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令他們訝異的是被扛在肩頭的殷小姐竟然對他們總裁大呼小叫,他們總裁向來只有一張酷臉,就算有天大的膽子,只要看到他扳著臉孔,沒有人不嚇得噤聲的,在他的面前變成啞子,雖然他對員工一向照顧,但他治軍一向嚴厲。

留在秘書室的楊巧書與戴湘君被這一幕給嚇傻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緋寒常常和孤城這樣硬碰硬嗎?」戴湘君蹙了下眉,心裡說不出的惆悵,不是說好要帶她去吃飯的嗎?

「殷小姐不常來公司,不過我聽說他倆最近是處得不太愉快,小姐為了要獨立生活爭取了半天終於可以搬到外頭住,不到幾天又被殷先生逼著搬回家住了。」

「緋寒已經成年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讓她出去住?沒有血緣的兄妹同住一個屋簷,難道他不怕引人非議?」戴湘君喃語。

楊巧書聞言,聳肩一笑,「也許,殷先生並不在意這些蜚短流長。」

「不在意嗎?」可是她好在意。

不顧被丟進賓士座車裡的殷緋寒的抗議,殷孤城他快速的將車門關上,揚長而去。

「我今天沒課,教授請假,出國去了。」她氣極,順了順身上被弄亂的衣裳。

「不必上課是嗎,那就回家去,我送你回家。」他憤然的看她一眼。

「我不要回家,我跟朋友約了要去看電影。」

「跟誰?」

「你管不著,我已經成年了。」

「妳不說是不是?不說就不讓妳去。」

她用盡全身力氣瞪他,很生氣地發現他根本就對她已成年的事實無動於衷。

「我要和何願去看電影,我已經說了,請你讓我在這個地方下車。」

「何願,他是誰?我不認識他,所以妳今天別去看電影了。」

「我受不了你總是支配我的生活。」她吐出一口長氣。

「妳是我妹妹,管妳是因為關心妳,不信妳去看我會不會管路人甲是不是心情不好。」他說。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根本不是在管妹妹。」她受夠了這一切,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聽他的,她已經被他嚴重干涉生活到快要無法呼吸了。

他斂眸側眼看著外柔內剛的她,眼神冷澹中帶著一點火光。

「妳好像對我很不滿,我允許妳現在把對我的不滿全說出來。」

「我什麼都不想說。」她別開俏臉,不正視他。

「不說是嗎?」他挑起眉梢,語氣充滿了濃濃的質疑,「你不是覺得我總是支配妳的生活?除了這一點我無法改變之外,其他的缺點我很樂意為妳改變。」

「我已經說過幾千幾萬次了,我想要做我喜歡的事,只是你一直沒有聽進去而已。」她本不想說的,才正想為自己的直言喝采時,抬眸瞥見他的慍色,遂決定,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

大家都以為身在富貴之家是一件快活的事,可是大家都想錯了,她殷緋寒要的是與平常人無異的單純生活。

聽完她所說的話,殷孤城的臉色更陰沉了,這時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

「先吃飯吧,不是說要一起吃午飯?」

「吃不下,要回家就直接回家吧,我今天不想跟你吃飯,你去陪戴小姐吧,她說她餓了。」

「隨妳。」車子再次發動引擎上路。「對了,別和那個叫何願的走得太近,妳想談戀愛我給妳介紹個我信得過的人,他是一個完美的結婚對象,可以交往看看,妳也認識的人。」

身為殷氏企業的最終繼承人,她有必要好好挑選結婚對象。

緋寒抬起一雙美眸,充滿戒備和抗拒地瞪著殷孤城。

「你別亂點鴛鴦譜了,我不嫁人,介紹男友給我也是白費心機。」

「為什麼不嫁人?」

「我已經有個想把我悶死的大哥了,才不要自找麻煩嫁個老公加倍管我,要是那樣我一定會死掉的。」

聞言,殷孤城神情陰鬱到極點,覺得被誤會了,所以他解釋道:「緋寒,妳出生在一個不尋常的家庭,我不能不防備想要傷害妳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妳。」

「有誰會想傷害我?我不明白,爸爸也管我,可是他不像你這樣時時刻刻都要盯著我,你說爸媽到瑞士過著神仙般的生活,我想親自問問爸爸,我可不可以有自由?可不可以不受你監督?」

聽了緋寒的指控,他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他發誓不想成為殷開其第二,但曾幾何時,他無論是行事作風或者是說話的口吻,都變得與養父如出一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夜,殷孤城回到家看到的一幕就是妹妹左手拿著酒杯,右手彈著悲傷的曲子,他走近她,取下她手上的酒杯。

一顆淚水滑下眼眶,順著臉頰滑入殷緋寒修長的頸間,殷孤城以指尖接住那顆淚珠,然後將淚珠送進唇裡。

「妳到底要我怎麼做?」殷孤城握住殷緋寒剔透下顎,嗄聲問道。

殷緋寒蹙了下眉,眨了下黑眸。

「哥……」殷緋寒身子搖晃了下,眸子也連眨了好幾次,卻還是想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看著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清麗的小臉染了淚,像雨後綻放的花朵,顯得楚楚可憐。

自認不曾對任何人事物沉溺、迷戀過,他什麼風浪沒經歷過?但他此時心裏的澎湃,是為了什麼?

「為我彈首曲子。」他將酒杯放在琴臺上,摟著殷緋寒纖弱的身子,讓其坐正。

殷緋寒在淚眼婆娑間望著琴鍵,白嫩指尖拂過鍵盤,睫毛沁出熱淚,滑過那被酒意染得微紅的粉頰,殷孤城低頭俯望著她,劍眉緊蹙,心緒更亂。

她為他彈奏一曲又一曲,終於不敵酒意地沉沉睡去。

殷孤城微勾起唇,看著她嬌憨得像個娃兒的姿態,彎身抱起緋寒,他掌間那輕盈柳腰,卻讓他心中一動,這具身子竟比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更加輕翩似羽!

他摟緊了緋寒,每走一步,便更加不捨放開她。

他將她往床上一擱,他的指尖早已迫不及待地拂過緋寒柔嫩的唇,那絲般的觸感,讓他低下了頭……

用自己灼熱的唇吮著那兩片誘人的柔軟。

「嗯……」殷緋寒輾轉搖著頭,想避開唇間陌生的壓迫。

殷孤城貼在她臉龐的大掌,於是下滑至殷緋寒的頸間,想箝住所有反抗,但她唇間的囈語:「哥……」讓殷孤城的後背驀地冒出一層冷汗。

他霍然站起身,臉色陰沉如魅地站在床邊看著醉夢中的緋寒。

雖是他沒法子否認的感覺,但……他是絕對不能對緋寒感興趣的。

昨晚喝多了,所以殷緋寒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好在是週末不必到學校去,否則不知又會被大哥唸多少天。

沒預料自己會喝醉,殷緋寒忽然有點心虛,好像看見了大哥對她的失望,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大哥,我可以進去嗎?」殷緋寒站在書房的門口,忐忑不安的往裡頭喊叫。

但過了約莫一分鐘,她還是沒聽見書房裡有任何回應。

咦,難道大哥不在書房裡嗎?可是今天是大哥父母的忌日,每年此時,大哥都會留在家裡,然後去上墳的。

算了,她已經敲門了,沒有回應就代表默許她可以自己進去。

她伸手轉開了門把,推門而入,環視偌大的書房一圈,奇怪的是並沒有看見大哥的身影,往內走去,越過屏風,這座大屏風將書房一分為二,還是沒看見他。

她往書房週邊的陽臺走去,原來他沒出聲回她,是因為他躺在陽臺的躺椅上睡著了。

她走到躺椅旁,站在他身邊,垂下美眸凝視著他有些陌生的睡相,好久沒見他睡著的模樣了,他真是好看,幾分俊美,幾分粗獷,相識多年,應該最親的倆人,卻越活越疏離。

尤其這兩年,他越來越活躍了,英俊的外表加上多金的形象,已經超越父親在社交圈受歡迎的程度,在許多時尚雜誌上他是最受記者青睞的物件,更是名媛淑女的最愛。

她很清楚像大哥這種外表粗獷,看起來就充滿男人味的男人,是女人喜歡的物件,只是從沒聽他說過真正為哪個女人動過心,那些風塵女子根本配不上他,她實在無法想像他平常如何與良家婦女互動。

戴湘君呢?見他對她滿是關懷,不會真把戴湘君列入可能的結婚物件吧?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殷緋寒就覺得心情惡劣。

突然,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這個舉動驚動了他。

「妳做什麼?」他睜開眼睛,擰眉望向她。

「讓你聽聽我的心跳,提醒你我是有生命的個體,不喜歡有人對我管東管西。」她想證明,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這動作或許是無心的,但手掌下除了感受心臟的跳動之外,還有她隆起的胸脯。

他眸色一變,喉頭緊了一緊,「鬆開手,妳這樣有違禮教。」

「嘻嘻,大哥不好意思了,我知道大哥害怕了對不對,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他略為不捨的抽開手,苦澀一笑,「是呀,緋寒長大了,大哥與妳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沒有界線的玩鬧了。」

「也是,我長大了,你不再喜歡我了,不再陪我玩了,只會管我,只會要我做這做那。」

「我沒有不喜歡妳,只是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不能再向以前一樣了,我們要……有分寸。」他說到哪去了?

「好討厭喔!人為什麼要長大?如果不長大該有多好,我們可以一起洗澡,大哥還是可以幫我搓背。」她俯下小臉,想哭的看著他。

「沒錯!長大了就不能再做這些事了,我們是兄妹,就該有兄妹的樣子,要記得爸媽說過的話,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妹,要互相照顧。」

「我……」她忽然住了口,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出去吧,大哥很忙。」他恢復冷靜的說道。

見她無動於衷,發現她似乎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你忙你的,我可以坐在這裡寫功課。」她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妹妹還是女人。

他的眼神變得深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看她的目光,已非兄長看妹妹,而是男人看女人。

他很清楚有些不再純真的異樣情愫正失控的在心頭萌芽,他很擔心這情愫會讓他做出兄長不應該對妹妹做的事情。

「妳在這裡我沒法做事。」他說。

「是呀,我們犯沖,所以我在這裡你沒法做事。」她不悅的撇了撇小嘴,她本來想道歉的,答應不再喝酒的。

昨晚又喝醉了,雖是在自己家裡,但喝酒就是喝酒,她不是不承認錯誤的人,哪知道倆人聊不到兩句話,他又擺撲克臉。

「不是犯沖,我是怕我過於專注於處理手邊的工作,沒注意聽妳跟我說的話,又會弄得妳不高興。」

她噘起小嘴輕哼了聲,「我豈是小器的人?」

「我知道妳不小器,可大哥需要安靜的空間,妳出去看影碟什麼的,一會兒大哥帶妳出去吃飯。」他討好道。

「不是要去上墳嗎?我陪你去。」

「我上個禮拜去過了。乖,讓大哥安安靜靜把事情做完。」他哄著。

「我再問一個問題就走,我想知道大哥和戴湘君的關係。」殷緋寒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妳問這做什麼?」他起身打算回書房處理公文。

殷緋寒抿起嫩唇,白淨的臉蛋露出氣悶的表情,算了,不說拉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08:04 PM

第三章

「妳哥真是威風,又上了最新一期的『財網』雜誌的封面。」丁玲一邊打著手上的電玩,一邊與緋寒說著閒話。

「是呀,每隔一段時間都與不同的女人傳出八卦,真不道那些女人看上他什麼,是我就不會選這樣的男人當男朋友。」

「妳不想要,但不知幾車的女人排隊搶著要呢。」丁玲笑著說道。

「他那種一板一眼的男人,又不會說甜言蜜語逗人開心,哪個女孩子喜歡上他,這輩子大概註定要悶死。」她頗不以為然地回嘴道。

「緋寒,莫非妳的眼光和一般人的不一樣,妳哥光是靠那副粗獷英俊的外表就足以迷倒一大票少熟女了,何況他又是殷家人。」

「真不懂那些女人心裡在想什麼,殷孤城根本不是她們想像的那樣,如果她們像我一樣被管得透不過氣來,就不會以為他是絕世好男了。」對於那些只看外表的膚淺女子,她為她們感到可悲。

「妳大哥在商界與日俱增的影響力是有目共睹,人們都說他將來的成就絕對會超過妳爸爸。」

「那些女人不知道我哥是全世界最難纏的人,同時也是最難相處的人。」她深受其害,無人明瞭,以為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喜歡上他的女人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好吧!就算妳哥是全世界最難纏的男人,喜歡他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不過我聽說最近有位戴湘君小姐好像與妳哥走得很近,名校畢業,是社交圈公認的溫柔女子,妳總不能說戴小姐也是庸脂俗粉了吧,她可能成為妳大嫂呢!」丁玲笑道。

聞言,殷緋寒無話可說,戴湘君確實與大哥玩玩的物件不同,對方溫柔的特質是她比不上的。「也好,我哥是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

丁玲從遊戲機上頭抬眼看她,「看妳的表情好像難掩失望,妳可別胡思亂想,他是妳哥,妳是他妹。」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緋寒低語。

「妳也不確定不是嗎?當年你爸從外面把妳哥帶回來,你爸說是朋友的兒子,可妳媽始終懷疑他是妳爸的私生子。」丁玲放下手中掌上型遊戲機,正色的提醒緋寒。

「我跟我媽說,那就去驗DNA吧,可我媽又說不用麻煩了,不管是不是我爸的孩子,要我就是把他當作哥哥。」

「我想妳媽是不想面對現實吧,怕驗出來的結果如她所猜真是妳爸的私生子,反正沒差啦,妳是妹妹,永遠的妹妹,不要多想,重點是離妳哥遠一點,才不會搞出什麼亂倫的事來。」

殷緋寒歎了一口氣,是呀!她是怎麼了,不是答應過母親,和殷孤城就做一輩子的兄妹,什麼也不多想,什麼也不必求證,迷迷糊糊的過一生。

是的,丁玲說的沒錯,她是那個應該理智的人,殷孤城並不知道倆人有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父親不會跟他說這些事,母親更不可能將她的猜疑說出口。

只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她該如何是好?

窗外雨聲響,殷緋寒乾脆起身轉動了下僵硬的身軀,她怎會在客廳睡著了?

對了,她因為等門,所以拿著一本外國文學名著看著,不知不覺睡著了,現在幾點了?大哥回來了嗎?

不敢點亮屋裡的燈,就怕屋裡的另外一人知道她醒著。殷緋寒輕歎了口氣。

「為什麼歎氣?」一個嗄啞嗓聲從殷緋寒的上方傳來。

殷緋寒一驚,連忙坐起身子,驀地說道:「現在幾點了?」

她轉開起居室的燈,見他幾乎要倒下,想是喝了不少酒,見狀,急忙將他扶著「小心。」

殷緋寒一手扶住他的後背,一手扶著他的手臂。殷孤城身軀原就高大,現下因為醉酒沒法子使力,所有重量幾乎全都交到了殷緋寒身上。是故,光是扶著他,氣息便已微喘,頰上泛上一層粉紅。

進房後她將他安置在床榻上,轉開床頭的微燈,燈光映在殷緋寒的臉蛋,為那清麗純潔的雙頰染上一層粉色,殷孤城看得癡了,心跳也因此紊亂了起來。

殷緋寒望了一眼他乾燥的唇,開口問道:「大哥要喝點水嗎?」

「好。」

緋寒急忙倒了杯茶,遞到他手邊。

「餵我。」殷孤城坐起身閒適地往床板上一靠,慵懶地睨了殷緋寒一眼。

殷緋寒遲疑了下立刻坐上床榻邊,將茶送到殷孤城的唇邊,倆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若是尋常兄妹,其實這並沒有什麼,但倆人是兄妹卻也不是兄妹,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藏在衣衫下若隱若現的胸毛。

她往後縮了下,只許自己的手臂遠遠的靠近殷孤城。

「我身上有刺嗎?妳離這麼遠我要如何喝水?」他邪佞一笑。

殷緋寒聞言,只得又往前挪動了身子,「大哥是喝醉了又不是受傷,為什麼要人餵?」殷緋寒蹙了下眉嘀咕了句。

莫非當她是他的那些紅粉知己了?

臉頰不禁熱了起來,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她在他的眼中從來就只有一個身份,妹妹就是妹妹。

她慌亂的看了他一眼,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當她對上他的眼,正好迎上他充滿情慾如幽似魅的目光瞅著她瞧。

殷緋寒心一慌,驀地便站起身,手上的水杯一個不穩滑下手掌,弄濕了他的被褥。

靠近她的左掌在瞬間攫住殷緋寒的手腕。

殷緋寒整個人落到了殷孤城的胸膛裏,她下意識的伸手推拒著他的胸膛,「不要這樣……」

「偏要這樣。」殷孤城扣住殷緋寒的下顎,灼灼的目光盯著那張奪了他全副心魂的俏臉。

面對大哥充滿情欲的眼神,以及圈住她的強健體魄,殷緋寒輕顫了起來,清楚地意識到此刻的他將她看作女人,而不是妹妹。

她奮力推開他,轉身就要躲。

「不許走!」

殷孤城長臂摟住她的纖腰,鎖得她難以動彈。

「你……喝醉了。」殷緋寒極力地想表現出若無其事的神態。

「我沒有醉,我清醒的很。」

殷孤城一寸寸地扯近緋寒,直到她重回他的懷裡。

「我想睡了,明天還要上課。」殷緋寒掙扎著想拉開距離。

「我要妳陪陪我。」殷孤城眉頭一擰道。

「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她脫口問道。

「妳猜?」他的臉龐越來越靠近。

「我猜不到,我以為殷氏集團的業績蒸蒸日上,應該沒有什麼可以煩惱的。」殷緋寒心慌意亂地拚命地想掙脫他的箝制。

「原來妳一點也不瞭解我!」

他的眼神冒火,雙手將她的腰肢緊緊扣住。

「我嘴巴笨,不會表達,請大哥原諒。」她痛得眯起眼,卻不想求饒。

「好!我來教教妳如何表達。」

殷緋寒還來不及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下顎就被他給扣住了。

殷孤城覆住了她的唇,殷緋寒微張著唇,全身僵硬不知如何反應,殷孤城則探入他夢寐以求的禁地,長驅而入他渴望已久的唇瓣,他用力扣住殷緋寒的後頸,彷彿這是他期待許久,一直想要讓它發生的事情。

「哥……」

親膩的貼觸對殷緋寒而言是陌生的,但她並不討厭。當他越加狂烈地索吻時,她感覺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似的。

在他懷裡的人兒是如此羸弱,是他想要花一輩子的時間好好保護的嬌貴人兒,但是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有的時候他恨不得將她給揉進骨髓裡,不讓她離開,也許這才是保護她最好的方法。

緋寒甜美的氣息滲入他的鼻息之中,讓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狂烈的慾望有如排山倒海向他襲捲而來,將他的理智給徹底淹沒了。

殷緋寒的心是暖的,卻也是痛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殷孤城強勢的吻讓她整個人往後仰,她的丁香小舌原是想抗拒他唇舌的侵略,不料卻被他給纏繞住,掠奪得她連氣都快要喘不過來。

殷緋寒全身像是著了火一般,氣息混亂著,不解人事的她並不清楚真正的男女之事,但她卻也知道再下去,倆人一定會做出後悔的事來。

「我是你妹妹呀!」殷緋寒使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殷孤城的大掌仍然牢牢地扣著她不堪一折的纖腰。

「我知道妳是我妹妹。」殷孤城定定地審視著緋寒,黑眸裏有著極深的痛苦。

「知道你還這樣。」殷緋寒摀著被他吻紅的唇,因為心緒紛亂,讓她連說話聲音都抖了起來。

「放開我。」她嚷道。

「若我說不呢?」

「不要這樣,讓人知道了,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兩行珠淚滑下殷緋寒的臉龐。

那梨花帶雨般的委屈,讓人心疼,卻也嬌柔得讓人移不開視線,殷孤城望著那一雙水漾眸子,情不自禁地想再度吻她。

「不許再吻我!」殷緋寒小手摀住紅唇,不讓他再有犯意。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要得到的人,就一定會得到。」這話宣示意味濃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爸媽說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兄妹,就是要我們把彼此當作真正的兄妹,你別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我知道你喝醉了,休息吧,有什麼事等你酒醒了再說。」

「膽小鬼。」他取笑她。

「我不是膽小鬼,我只是不想……把人生弄得過於複雜。」她說。

他鬆開她,她扶住牆壁,突覺有些不適,身子搖晃了下。

「當我走進殷家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經變複雜了。」

「難道是我求你走進殷家的嗎?如果你不是對殷家繼承人的位置感興趣,你也不會走進殷家。」她冷笑著。「你若真要得到我,我又能奈你如何?只是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不可能在我身上駐留太久的時間。也許我該慶幸,不婚的我,就算被糟蹋了,因為對象是你,所以該覺得三生有幸。」

「閉嘴!」殷孤城憤怒地大吼。

「大哥……晚安。」她背對著他,不發一語。

殷孤城瞪著她纖細的背影,說不出心裡有多痛,他幾時被人以這般口氣奚落過?

她說他是為了殷氏集團的繼承人的位置而進殷家,這妮子未免太小看他了,他在她眼裡就是如此不堪嗎?

「妳走吧。」他低吼一聲。

殷緋寒無法移步,因為情緒起伏過大,所以顫抖地幾乎要暈了過去。

「妳再不出去,我便在這裏強要了你,明日不要怨我讓妳受了傷。」

殷緋寒嚇得倒抽一口氣,旋即跑出他房間。

殷孤城瞪著她狼狽逃開的背影,狂亂的他並沒有喝醉,他是藉酒裝瘋罷了,他黑眸圓瞪,低喘著氣。

老天爺莫非是在懲罰他在男歡女愛上對情字的輕薄,所以才讓緋寒來折磨人?

戴湘君知道想要與殷孤城有進一步的發展,必須先過殷緋寒這一關。所以她耐下性子說話:「妳不覺孤城很辛苦嗎?從他進殷家的第一天起就為著殷家作牛作馬,到了適婚的年紀還要顧慮妳這個作妹妹的感受。」

聽到她說到「妹妹」兩個字時,殷緋寒敏感地察覺出她加重了語調,看來戴湘君非常在意她這個妹妹的存在。

「他不必顧慮我的什麼想法,如果他想成家我也沒意見,如果妳想追求我哥,我也是樂觀其成的。」

「可是孤城卻說非要等到妳找到真命天子,才會為自己找伴,有的時候我覺得他對妳……很不尋常。」

「會嗎?我沒發現什麼不尋常呀。」她裝傻道。

「怎會沒有,只要有妳在的地方,孤城的目光通常只在妳身上,只要妳一不在家,又沒交待要去哪裡,他一刻也不願跟我在一起,立刻跑去找妳,妳不覺得你們這樣很不正常嗎?你們是兄妹耶!」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大哥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殷家的養子,就算我跟他有什麼,也不是不可以,沒有亂倫的問題。」她說這話在她的認知裡是胡說的,但聽者卻不作如此想。

「所以妳的意思是妳正準備和孤城有什麼是嗎?因為孤城是養子,沒有亂倫的問題?」戴湘君咄咄逼人問道。

「我是順著妳的話說出這個假設,我沒說我和大哥準備有什麼。」她心虛的想從戴湘君面前逃開,這女人太厲害了,殷緋寒擔心真會讓她看出什麼來,昨夜,倆人的吻,一直令緋寒至今無法好好思考。

「因為他是養子,殷家給了他地位和財富,所以殷家就拿這一點把他鎖住是嗎?妳不認為這樣對他很不公平?妳為什麼不去問問孤城要的是什麼?也許殷家給的東西並不是他要的。」

「我不知道他要的東西是什麼,殷家能給他的就只有這些了,殷家給的也是許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不是嗎?」她很不高興戴湘君這樣說。

「因為妳的關係讓他不能好好的交女朋友,我想這是妳這個做妹妹的人永遠無法想像的。」

「我哥怎會不能好好交女朋友,我看他的女友多如過江之鯽。」

「但他沒有一個是真心的,妳沒注意到孤城與女人在一起從來不能真正放鬆嗎?」

「這不是我的問題吧,如果女人不能讓他放鬆,也許他可以換換男人,也許男人可以讓他放鬆。」她胡言亂與說道。

「孤城是百分之百的異性戀,妳說到哪去了?怎麼妳對孤城的未來幸福一點也不關心?」

「我不想談我哥的事,我要回家了。」她站起身就要離去,卻被後方的聲音給留住了腳步。

「妳怎麼會在這裡?」殷孤城有些不解的看著兩個女人。「妳的臉色很不好看,快告訴大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她忍住想哭的衝動。

她才不要在戴湘君的面前哭呢!她不是弱者,只有弱者才會動不動就哭泣,她才沒有這麼沒用。

「那就好。」他寬心一笑,大掌輕揉了揉她細柔的青絲。「吃過飯了嗎?」

她點點頭,「我要到學校上課了。」

「我送妳去吧,天氣熱,我可不要妳中暑了。」

「大哥,我看你還是留下來陪戴小姐吃飯比較好,不要為了妹妹冷落了女朋友,何況戴小姐長得很漂亮,如果不好好看著,很容易就會被別的男人給追跑的。」

緋寒到底怎麼了,出現在他與湘君的餐會,又一直嚷著『女朋友』的怪話,再說他從不認為戴湘君是他的女朋友。

「我比較怕妳走在路上中暑,記得妳讀小學時只要站在陽光下太久就會暈倒,我可不想冒這個險,萬一妳在大街上暈倒,我可會被妳嚇死。」一直以來,也只有她能讓他真正不安。

「我已經長大了,如果熱得受不了我會找地方避避,大哥不必為我擔心。」她噘起紅嫩的小嘴不服氣的道。

「是呀,妳已經長大了,可是在我眼裡,妳一輩子都是讓我放心不下的妹妹。」他動情的說道。

她很高興聽他說會擔心她,現在清醒的他不再受酒精影響會說她是他的妹妹了,所以昨夜發生的事都已船過水無痕了。

戴湘君學緋寒噘了噘唇,不服氣地反駁道︰「孤城,別投入太多,等緋寒結婚之後,自然會有別的男人擔心她,你這愛操心的大哥,到時候會不習慣的。」

「我沒看這麼遠,等緋寒結婚,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他拍拍妹妹的小腦袋。

「也不會太久吧,總之你要有心理準備,要取代你照顧緋寒的男人很快就會出現,再說緋寒二十一歲了,到了可以談戀愛的適當年紀,我想殷家的千金不可能沒人追求的。」

「湘君,我不陪妳吃午餐了,我送緋寒到學校去。」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哥,我自己叫計程車到學校,你還是留下來陪戴小姐吧。」她調過頭,大步地走開。

冷不防地,他伸出大掌揪住她纖細的手腕,壓沉了嗓言嘶啞地說道︰「讓我送妳去學校,我不能讓妳心情不好的到學校,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在車上可以告訴我。」

「我沒有心情不好。」

他突如其來的沉重神情令她感到不解,她的不高興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她不再與他爭辯下去,遂跟他上了車。

「我沒有心情不好,倒是你似乎在生誰的氣,戴湘君不過是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我不認為她講錯了什麼,雖然我說過我不結婚,但是她說的事也是有道理的。」

「所以妳心裡也想趕快擺脫我是嗎?」

「隨你怎麼想,在我的心裡你就是哥哥,媽媽要我把你當作真正的哥哥,這也是爸爸把你帶回家的目的,讓我有個哥哥,並且由你繼承殷家的一切。」

「昨晚發生的事,很抱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不讓那樣的事再發生。」

聽見他對自己說抱歉,原本努力說服自己根本不在意的殷緋寒,忽然感到有些悲傷。她揚起的嘴角有些微顫,笑得有些不自然,「沒關係,我知道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我不想騙妳說我喝醉了,所以對妳做出那樣的事,我必須坦白自己的心,如果妳覺得被侵犯,我再次向妳道歉。」

「我知道了,再見。」學校到了,她下車朝他搖搖手,不再看他一眼,直到他開車離去,小腦袋裡還是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08:44 PM

第四章

隔天是殷緋寒的生日,一直以來這天都是殷孤城帶著她出去慶生的日子,沒想到今天他特別忙。

他說他要到香港開會,是一個跨國的重要會議,他說出國前想帶她去買幾件衣服。

他說她已經長大了,可是卻少有比較正式的衣服。

殷緋寒爭不過他,心想還是順著他吧,一年一次的生日,她可不想因為與他爭論,而壞了心情。

他逼她試穿一件件美麗的衣裳,在她試穿時,他則看著最新一期的少女服飾的目錄,隨便指指,便買下一大堆。

他看著她穿著粉嫩的湖綠色新衣從試衣間出來時,竟深深的被她所迷惑,仿佛是上天特地為她量身打造一般,像精靈似的言笑晏晏。

「這衣裳很適合你。」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撫著她柔嫩的臉蛋,指尖滑過她柔細的髮絲。

她點點頭,喜歡他看著她的樣子,毫不介意自己為他穿上他喜歡的衣裳,他們四目相凝,周遭的人沒有一個不被這甜蜜氣息所感動。

「孤城,你妹妹穿的衣服可是我們公司首席設計師設計的唷!」女子親膩的呼喚擾亂了美好的氣氛。

「她是誰?」殷緋寒試著用一種平常的語氣詢問,聽起來沒有任何在意的味道。

「王藝,是我的小學同學,後來開了服裝公司,這是她自創品牌的旗艦店。」他以毫無感情的口吻陳述著。

「那代表你們很熟囉。」她心口一緊。

「你以為呢?」他挑起眉笑覷她一眼,故意不給她肯定的答案。

他們兩個人以前就是朋友,雖然在公事上倆人交集無多,但殷孤城長袖善舞的個性,絕不會當作不認識這個人。

看著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一陣醋意襲上殷緋寒的心口。

她到底怎麼了,不是口口聲聲說只把他當作哥哥的嗎?現在卻又矛盾的想將他占為己有。

她只不過是個沒有半點權利約束他的妹妹,就連她想要他心裏只有自己,這樣的話她都無法說出口。

望著那個叫王藝的女人對著他笑,殷緋寒笑自己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像殷孤城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獨屬於她呢?

雖然他坐擁的權勢財富,都是殷家給他的,但殷家不給他又能給誰呢?她不是做生意的料,根本沒有能力撐起殷氏這個王國,區區一個殷家小姐,沒有了他,什麼也不是。

殷孤城到香港出差,她則和何願的樂團混在一起消磨時間,她不想否認自己對殷孤城逐日暗生的情愫,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再也騙不了人,可母親的告誡,她卻不能不在意。

殷孤城在世人的眼裏也許是殷家的養子,但在母親江純華認知裏,他卻極可能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子。

殷孤城五歲那年被帶進殷家,她還在母親肚子裏,母親沒有多問父親一句話,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母親不想打破他的話,可不說破並不代表母親沒有懷疑。

母親在她十歲時將她的懷疑說給唯一的女兒聽,然後這個懷疑在緋寒的心裏生了根,再也抹不去。

緋寒把苦悶放在心上,放學後不是去丁玲的美髮屋就是到何願的樂團,何願是個天才型的鼓手,無師自通,對殷緋寒尤其一往情深,看到她就像看到天上的仙女。

他將店裏調好的酒拿出來招待她,「不要喝醉了。」他交待她。

「知道了,你和我哥一樣嘮叨。」她一笑,答應殷孤城不喝酒,還是在他出國期間破了戒。

「我很喜歡聽你打鼓,可以讓人忘了煩惱,如果不是因為我對音樂的才華不足,我一定會加入你們世界巡迴演出的行列。」

「你的琴藝高超還說自己才華不夠,是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不過也不必一定加入我們,你當個聽眾對我來說已是最大的鼓舞,再說殷孤城哪捨得讓你跟我們天涯海角闖蕩,他把你看得死緊,對我又防得跟什麼似的,好像我會把你給拐跑。」何願是直腸子。

「我是防你,不過不是擔心你把緋寒拐跑,而是擔心緋寒不知輕重讓你誤會什麼。」殷孤城渾厚的聲音突然加入倆人的談話。

殷緋寒僵住,他不是明天才會回臺北,怎會提前一天回來?

何願是聰明人,與殷孤城一樣都是獨佔欲很強烈的人,所以一眼便看出殷孤城對緋寒的關懷與干涉已到了超出兄妹該有的互動。

「你還想繼續假裝只把緋寒當作妹妹?如果你只想當哥哥,請你不要干涉緋寒的生活到讓她無法呼吸,寸步難行的地步。」

聽出了何願語氣之中的不友善,冷冷地回道:「我和緋寒之間的事,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看明白的。」

「跟我回去!」殷孤城朝她下命令。

「不要,我不要回去,你不要管我,時間還早,結束後何願會送我回去。」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當殷孤城走出何願經營的夜店時,他結實的肩頭上已經扛了一名不斷扭打叫囂的女子,那人是他的妹妹,殷緋寒。

「你快放開我,我還要做人,何願救我,我不想上報。」她想要求救,卻無人敢上前一步。

何願衝上前,想要搶下緋寒,卻被跟著殷孤城前來的保全人員擋下,幾乎要上演全武行。

「你快教你的那幫流氓手下停手,別把何願給打傷了,他的手是要打鼓的,不要給你的手下練拳頭的。」她奮力嘶叫著。

回到家,她被殷孤城拋到他的大床上,「你就這麼在意他的手是不是會受傷,他是你的什麼人?」

「我和他的關係你管不著,你和你那些女人夜裏在這張床上幹了什麼事,我也從來不曾過問,所以請你也不要干涉我和何願的關係。」

「我和我的女人?」他粗嗄的笑著,「妳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我看你是吃何願的醋吧?因為我喜歡何願不喜歡你,因為我想讓何願成為我的第一個男人……」她口不擇言的亂說。

殷孤城的臉色,頓時變得雪白。

「你說你要讓何願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殷孤城扣緊殷緋寒的肩膀,目光陰鬱地看著她。「告訴你,我不許!我不許!我不許!明白嗎?我殷孤城不許殷緋寒屬於其他人。」

「我……我亂說的……」她見他瘋狂的表情心緒大亂,她努力想扳開他的手指,逃離這一切。

「我不許。」殷孤城扯過殷緋寒急欲掙脫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胸前。

殷緋象臉上有不尋常的慌亂,「你想做什麼?」殷緋寒掙扎著,恐懼地發現她的雙臂被他扳到了身後。

「不!」殷緋寒低呼出聲,聲音裏充滿哀求。「放開我……」

殷孤城脫下殷緋寒身上的衣物,殷緋寒閉上眼,天地至此崩裂。

「我是你妹妹……你不可以……」

「你不是我妹妹,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殷孤城低語著。

殷孤城黑眸如炭,狠心的扯下了殷緋寒的胸衣,白色的胸衣緩緩滑下,露出一片絕美的純真柔軟。

殷緋寒緊閉著眼,全身不住地顫抖著,她感覺到殷孤城灼熱的指尖撫過她胸前的嫩蕾,她落下憂心的淚,她終要違背對母親的承諾了,因為在她的心裏,始終有著亂倫的陰影。

殷孤城鬆開了對她的箝制,倏地將她柔軟滑膩的身子攬入胸懷。

「你不是我妹妹……」殷孤城再次低語道,灼熱的眸裏閃著情欲及勢在必得的光芒。

「身子讓你看了,你滿意了嗎?可以放開我了嗎?」殷緋寒伸出雙手,使勁地想推開他。

「不放!我不能讓你成為別的男人的。」這句話代表著誓言,殷孤城扣住她的脖頸,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他的健臂困住她所有的抗拒。

唯有要了她的身子,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她才會乖乖留在他身邊。她太不馴,對他從不知順從二字,與他其他女子完全不同,但竟讓他如此懸著心。

不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妹妹,倆人之間自小就已跳脫兄妹的情感,只是一直沒人挑明說,直至她成年。

殷孤城將殷緋寒放在床中央,將她壓躺在床褥之上。

「你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說,胸脯因為呼吸上下起伏著。

「我可以給你任何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只要你乖乖順從我。」他誘惑的說著。

「我和一般女人不一樣,我是殷家人,財富對我來說已不重要,我與其他女人不同,你給的,未必是我要的。」她別開臉,咬了咬下唇。

「我說過了……」殷孤城握住她的下顎,熱吻吮上了她的唇瓣。「今天由不得你!你要成為我的。」

殷緋寒仰望著他的眼,他的眼神太狂妄,他眼裏的情欲太濃烈,她知道今天逃不了。

也好,如果失去處女之身,能換來他不再對她干涉,那也值了,故殷緋寒不再掙扎,她緊閉著眼,等待著接下來的不可知。

「女人在我身下,從不曾有這般殉道者的表情。」殷孤城失笑,熱唇轉而含住她的唇瓣,大掌快速脫去她身上所有衣衫........

「別哭……」殷孤城心疼地吻住她的淚,佔有她的動作益發地纏綿悱惻起來,每一次的深入都只是意欲要讓她緊繃的身子感覺酥麻快活,唯有她得快活,他才有快活。

如此徹底地感受大哥在她身體裏的存在,殷緋寒覺得心口翻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她的經驗生澀,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消她開口,他收緊了有力的雙臂,將她牢牢地擁進懷裏。

「緋寒……」他在她耳畔輕喚。

殷孤城驚訝自己竟然真的對她出手了,曾經,他用盡一切努力維持的淡漠與表面,全數在這一刻打破了,她的身份不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女人。

這終究是回不了頭的,他與她之間的關係……「對不起,緋寒。」

「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她一出聲就哽咽住了,心裏並不是難過,而是動了情,在他身下好熱、好痛,卻快活得有如見到最燦爛的火焰,令她為之目眩神迷。

「我不應該對你做出這種事的,根本就不允許發生的事卻發生了,但我卻不後悔。」他低咒了聲,俯首吻住她頰邊的淚水,感受到她身子不停地顫抖。

她就像一隻幼小的動物,嬌弱得惹人憐愛。

「緋寒,別哭。」

聽他喚她,濕熱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滑下,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他心疼至極,令他想要好好的憐惜她,他吻住了她的唇,加快了佔有她的速度。

說來奇怪,殷孤城原本以為他不是那種會在意女人是不是處女的男人,但是他對她還真的是在意得很,他就是受不了她心裏想著何願,別怪他下流,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吸引力就是這麼回事,至少男人是如此,遇到喜歡的女人,就成天想把她鏈在床上。

他希望她對他就像他對她一樣的有感覺,儘管她的動作顯得青澀,但是正因為她的青澀,讓他幾乎馬上便達到高潮,不過他忍住了,知道慾望怎麼來去。

他不想隱藏他在床上是一頭野獸的事實,平日的文質彬彬只是包裝,她的身體正無言的被他撕破、佔有,她嬌喘著氣,睜著無助的眸子,任由他在她體內製造出一波接著一波的歡愉,終至無力再抗拒,在他將她送到歡愉的最高點時,殷緋寒昏厥在他的身下。

歡愛過後,初試雲雨的殷緋寒倦極,累到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在半睡半醒問,殷孤城為她洗了身子,摟著她入睡,她無力反抗,只得在他床上昏沉沉地睡著了。

身為現代人,她自然知道男女之事,可實際經歷時,那種驚心動魄的撞擊及肢體交纏的過程,還是激烈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直到翌日午後,她才醒來。

殷孤城推門而人,手裏端著一碗稀飯。

她看了看身上他為她穿上的睡衣,虛弱地撐起身下床,一陣暈眩。

她一手扶著牆,「我上課要遲到了。」

「我給你請了假,你該吃點東西。」殷孤城皺眉,撐扶起她的後背。

她搖搖頭,「我吃不下。」

「我餵你吃。」眼裏的寵溺足以讓人羨慕至死。

還是搖頭,殷緋寒沒瞧他,只覺得心酸,昨晚被他要了身子,就算她不願承認恐怕也假裝不了,要她不在意已不可能,日後怕是更無法忘情於他了,這個對父母發誓要照顧她一輩子的哥哥。

「那喝點熱牛奶。」殷孤城遞過一杯牛奶。

「很好。」他笑著說道。

殷緋寒擰起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緋寒,你終於只屬於我,不會屬於別的男人了。」殷孤城充滿佔有欲的說道。

「我不屬於你。」殷緋寒低吼。

殷孤城見著她赤著一雙玉足,色心又起,他想他是完了,這一生除了她,再也無法對其他女子擁有如此單純的慾望了。

「聽著,你雖要了我的身子,可我還是你的妹妹,我不想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

殷緋寒深吸一口氣,極力為自己的想法表達。

「你的肚子裏,可能有了我的孩子了。」殷孤城的眸光變深,俊美的臉孔冷魅的看著她。

殷緋寒臉色一白,猛冒著冷汗。

「這個時代要不要孩子並不是不能決定的,我想這不需要你擔心。」她顫抖把話說完。

殷孤城下顎一緊,臉色一沉,朝她步步逼近,殷緋寒往後後退,直到後背貼緊了牆,無路可退。

「你一定非要這樣不可嗎?」殷孤城憤怒的看著她。

「你說要得到我,我給你,可是並不代表你可以決定我的人生,我要搬出這個地方,我要獨立生活。」她不想再一味忍讓了。

「休想!」殷孤城扣住她的肩。

她開始掉淚,然後指控,「你只會欺負我,只會大聲吼我,我從沒見你對其他女人這樣大小聲。」

見她淚汪汪,怒氣灰飛煙滅於瞬間,長臂一伸,再次將她攬入懷中。

「我馬上公開我們的關係,立刻結婚。」他在她唇上說道。

「我不要嫁給你,我不要結婚!」殷緋寒倒抽一口氣。

「你不結婚?」他絕不允許。

「我們是兄妹呀,怎麼可以結婚?」她堵他一句。

「我們不是真正的兄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再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要嫁給誰?」冷笑一聲,彎身看著她。

「你如何確定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她說出了她的疑慮。

他點了點她的鼻頭,「我當然確定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有自己的爸媽,五歲到你家時我的父母剛過世,你不會不知道這段往事,是養父收留了我,如果我沒記錯,你是我到殷家後的第二個月出生的。」

「你很可能是我爸的私生子。」她說。

他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母親與養父並無私情,她與我爸感情很好,要不是飛機失事,不會這麼早就離開我。」

她一定要讓自己對他無心,她知道他向來視女人如敝屣,隨意放下任何情感到頭來將是自苦。

是的,如果能成為他的新娘,不知是多少人羨慕之事,她的丈夫既是充滿男子氣慨的男人,也是事業有成的人中之龍,「殷太太」這個頭銜是所有女人夢想中的身份,但有的時候外人看起來無懈可擊的婚姻,卻從一開始就註定要失敗。

他送她上學的途中,殷孤城握著她的手,問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心裏覺得好像犯了滔天大罪。」她低語。

「胡說什麼?都說了我不是養父的私生子你還不信?是不是要去瑞士把爸媽請回來你才相信?」

昨日她嬌弱的身子深陷在他的懷裏,教他又憐又愛,現在感覺到她柔軟的掌心冰涼的讓人擔心,他不想放開她的手,想要一直握著。

「是媽媽跟我說的。」她越說越小聲。

就在這時,車窗外的天空被烏雲給完全掩蓋住,響了一記悶雷,所以他沒聽清楚她說的話,然後大雨滂沱而下。

「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楚,你聽誰說的?」

「沒什麼,我沒說什麼。」她想還是別說好了,免得多一個人煩惱,他相信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就讓他相信吧。

第一次走進殷家大宅,他五歲,那一年,她還在養母的肚子裏,殷氏夫妻將他視若親生兒子,把他像一家人介紹給親戚朋友,他適應得很快,雖然他的心裏一直有個角落擱著他的親生父母,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殷家的忠貞。

不過那些都是二十年多前的往事了,要不是最近倆人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改變,他不會突然懷舊起來。

「放學等我,我會來接你。」

「不要,我覺得好奇怪,如果不是因為昨夜的事,你並沒有來接我下課的習慣,可不可以回到以前的互動方式,我不要大哥為了我影響工作,我不喜歡這樣。」

「好吧,一切照舊,不過今晚有個飯局,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所以今天還是我來接你。」

「飯局?可是我穿成這樣?」白衣、牛仔褲。

「不要緊,你怎樣穿都清新脫俗。」他由衷這樣認為。

她信了他的讚賞,可就在她放學陪他進了這家飯店之後,便立刻就後悔了。

說是生意上的飯局,但是席間卻是他與一位美麗女子的相親大會,那女人的輪廓很立體,看起來就是混血兒,殷孤城與她坐在一起分明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忍不住要吃醋,因對方實在太漂亮了,讓人不得不自慚形穢,展向習也在現場,後者朝她眨眨眼打招呼。

「這位李娜,她是日本東木集團的掌上明珠,負責東木全亞洲的事業體,從今天開始就是殷氏集團事業上的好夥伴。」殷孤城意氣風發的說道。

「這位小姐是?」李娜目光敏感的投向殷緋寒。

「我是殷孤城總裁的妹妹。」殷緋寒朝李娜一笑,她知道李娜擔心什麼,所以很識相的這麼介紹自己。

她站起身去拿食物的同時,看見殷孤城接起電話,就在他在講電話的時候,李娜的手拉住殷孤城的不放。

她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儘量露出快樂的微笑。

「緋寒,不要太敏感,李娜是生意上的朋友,不是孤城的女朋友。」

展向習與她並肩而立拿著歐式自助餐的食物。

「我沒有敏感呀,再說是不是大哥的女朋友也不是我該關心的,我今天跟著大哥來準備大吃大喝,等會兒你可不要笑我是大胃王。」

她故作輕鬆的說著,但在她的心裏,有股妒嫉的火焰正在她的心底燃燒著,她知道自己很愛吃醋,可她也從沒說過自己識大體,是朵解語花呀!

她知道自己很矛盾,明明已經向大哥表明了一切回到昨夜之前,回到從前不就包括允許他交許多女朋友?可當他這樣做的時候,為何她又心有不甘?

她看著大哥英挺的面貌,再看李娜甜美的笑,倆人真是登對,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李娜與那些鶯鶯燕燕不同,與戴湘君也不同,李娜與她一樣是名門出身,大哥終於找到了齊鼓相當的對手了。

「你和孤城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樣。」展向習側身看她,用一種欲語還休的口吻問道。

她抬起另一隻沒端盤子的手摸了摸臉,「有嗎?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同,不過大哥應該是變了吧,你看他給李娜小姐的笑容,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

「今天簽了合約,所以孤城的笑確實多了一點,可是我說的不是這樣,我想問的是孤城與你之間。」

「我們之問?還不一樣,沒有不同呀。」她避重就輕的回答。

「我以為他說考慮這兩年結婚,是因為你的關係。」展向習只是將自己合理的懷疑說出。

「當然不是,我和大哥是兄妹,不可能結婚,再說我說過我不婚的,不可能突然改變心意。」她心虛的回話。

回程,李娜堅持坐殷孤城的車回住處,緋寒以太累為由要展向習先送她回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09:17 PM

第五章

書房的燈一直到深夜十二點都還亮著,殷孤城坐在書桌前面看著檔,其實這疊檔並非急件,就算今天沒處理完也不要緊,就算慢一兩天再處理有不會傾家蕩產。

但他就是想在今晚把它完成,他不肯承認自己只是想要找點事情來做。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清閒下來,他的心就很亂,所以他故意讓自己忙碌,忙碌可以治心煩之病。

該死的,他想要她。

男性的本能使他渴望她,但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原來,他已經上癮了,想要狠狠的要她,此刻,他們就同在一個屋簷下,她就躺在樓上的床上,卻咫尺天涯。

太晚了,他不能碰她,殷孤城苦笑,隨手又翻了一頁文件,實在受不了,只好到浴室沖冷水澡。

昨晚他對李娜的殷勤讓她心裏不舒坦。

一早他送她上學時,她一直抿著小嘴,很用力地忍耐著,才沒讓她說出心中的不滿,她怕他取笑她是個醋罎子。

「怎麼了,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呀?」他看她一眼。

她很想要清醒,但實在沒辦法打起精神,她打了個呵欠,眼角餘光瞥見殷孤城也打了個呵欠。

「我看你精神也不好,昨晚沒睡好的人是你吧,是不是因為李娜所以一夜沒睡好?」

「幹嘛說起李娜?」他好笑的看著她。

「沒什麼,只是好奇罷了,聽說你簽下了與東木集團合作的合約,東木在日本是大公司嗎?」

「是韓國人開的日本公司,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公司的事改天再教你,晚上一起吃晚飯,在家裏吃。」

她點點頭,因為可以與他在家吃晚飯,她高興了一整天。

吃完管家弄的三菜一湯,倆人洗了澡後窩在陽臺的長椅上看星星。

她問他:「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他撫著她的髮絲,輕輕的說道。

「你和多少女人有過性關係?」她想知道答案。

他停下撫發的動作,謹慎的說道:「女人對我通常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肉體享樂,因為在你之前我從未在女人身上找到過安慰。」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對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相信了。

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不能用簡單的辭彙性或愛可以交代得清楚,他要說的是不只是性,也不只是愛,而是可以稱之為永恆的存在,是一種可以放在心裏回味一輩子的特殊體驗。

然後他的吻便堂而皇之地探入她的唇間與之激烈糾纏,殷緋寒睜大著眼,知道自己的情欲又被他勾起。

她害怕這種沉淪,失去自己的感覺,可當她的唇舌被他的熱情纏繞時,總能讓她無法遏止地嬌吟出聲時,她的堅持完全不經一擊……當初佔有她的動機,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只知道他想要讓她留在他身邊,因為她總是在他耳邊吵著要離開他。

「我要你陪在我身邊一生一世。」殷孤城啄了下她的紅唇,愛不釋手的撫著她的身子「一生一世?好長的時間,我不信哥能對著一個人這麼久的時間。」她的心裏好甜。

「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才有安生立命之處。」他說著誓言。

她淺淺一笑,偎入他的臂彎,想要藏住她不確定的心緒,其實她並未像他一樣樂觀,雖是富家女,但畢竟是個女人。

在許多時候不免憂慮起來,再說殷孤城從來沒有說過愛她的話,所以她不想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之境,女人總是受傷最多的一方。

她仰頭看星星,潔白臉上的柔情媚態,看得殷孤城眼睛都捨不得眨。

他動情的擁她入懷,雪白身子在他指尖下漾著櫻紅,想在她窄窒的體內與之纏綿終夜。

「今夜,絕不再沖冷水了。」他住她的耳垂喃語。

她的身子輕顫著,「為什麼沖冷水?」

「夜裏想要你,又怕吵醒你,所以不敢上樓找你,害我只能靠沖冷水讓自己降溫。」他說得坦白。

「別在這裏,我怕讓人看見。」她紅了臉,因為不好意思而緊緊閉上眼睛,睫毛顫抖地輕眨著。

「羞什麼,只有月娘和星光看著我們。」

她柔順地偎著他,像是她原就屬於他一般。

她還沒法子對他全然信任,她不知道他心底確實是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他的心早已被她徹底地擄獲了。

夜深露重,他們的纏綿幾乎如燎原大火,快感讓她連趾尖都蜷了起來,逼得彼此都喘不過氣,卻也更加渴望對方。

他的吻更大膽的探入她的唇間,勾住她的舌,與之激烈糾纏,緋寒睜大著眼,不知自己為何總是如此輕易便被勾起情欲,她不喜歡這種沒有自己的感覺,可當他灼熱的吻纏繞著她的唇舌,費心地讓她無法控制心智的嬌吟出聲時,緋寒發現她完全受他擺弄。

她特地買了殷孤城喜歡吃的香草蛋糕送到公司,想給他一個驚喜,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心血來潮去做一件事了,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為他做他喜歡的事,就像此時此刻,她想見他,他一定也想見她吧!

興高采烈的沖進殷氏的企業總部。

「大小姐。」楊巧書喊住她。

殷緋寒停住腳步。「殷先生不在辦公室嗎?」

楊巧書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在忙是嗎?」殷孤城沒有一刻不忙的。

楊巧書歎了一口氣,「大小姐,我想老闆現在應該不希望有人闖入他的辦公室吧,他剛剛交代,閒雜人等不論是誰都不可以擅入。「」

「不可擅入?包括我嗎?」

殷緋寒以為自己應該不在閒雜人等的範疇吧?如果她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麼她和他的關係隨時都可以結束了。

沒想到楊巧書居然朝她點點頭,「顯然也包括大小姐。」

「還有誰在裏面嗎?」她問,心跳飛快。

楊巧書不語,瞪著大眼看著她,殷緋寒不接受這樣的答案,她非要弄清楚端倪不可。

她舉步艱難的走向總裁辦公室,不顧楊巧書的阻攔,轉動門把,幾乎無聲的將門扉露出一個縫。

他在辦公室裏,不過不是獨自一人,而是兩個人,他是很忙,忙得不得了。

背抵著辦公桌,忙著跟李娜像兩條蛇似的纏在一起,那只昨夜才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正忙著在李娜的背後摸來摸去,李娜抬起頭,看見了她,緩緩綻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她用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會因為過於悲傷而哭出聲音,她眼底含淚的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然後像一陣風似的狼狽逃離現場。

她拼命的跑,一心只想逃開那個把她從天堂帶到地獄的鬼地方,她攔了計程車,鑽進車裏便開始傷心欲絕的哭著,一路瘋了似的哭成淚人兒,哭得連司機先生手足無措的連闖了兩個紅燈。

回到家,她的淚並沒有止住,她撫著胸口,這和一般謠言不同,不是二手資料,沒有加油添醋,是赤裸裸的真相,她親眼目睹的真相。

她無法再住下去了,她走進臥室開始整理行李,因為圖快速,她不想帶太多東西,任何可能讓她聯想到他的東西,她都不想帶走,太殘酷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來了,她一驚,無助的在屋裏走來走去,有一種不知可以對誰訴說,無處可去的悲涼。

他敲著她的房門,她不想開門,不想見到他,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男人的解釋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她想要冷靜卻無法求得。

只是最後她還是走過去,在他把門劈開時,打開門。

殷孤城抬起頭,看到她的時候略吃了一驚。

「楊秘書說你到公司找我?」他踏進房門,關上門。「你哭了,為什麼哭?」他蹙了下眉。

「我買了香草蛋糕……」她說不下去。

「我看見了,你放在楊秘書的桌上,為什麼不等我自己就跑回家了?」他走到她面前,「你忘了我們要彼此信任嗎?」

「喔……我忘了。」信任是嗎?她的心在流血,沒想到他到現在還不跟她說實話,「對不起,我真的忘了與你約好要彼此信任,也許我不是一個能夠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吧。」她承認她愛吃醋。

他走過來,將她拉起,發現她的身體有些僵硬。

「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他不是傻瓜,不會視而不見。

他的手掌碰到她的手臂的瞬間,她的身體反射性地往後一縮。

「我沒有不高興。」

她明明難過的快要死掉,卻要對他說他沒有不高興,接著頭一歪,甩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見過她這防衛的神情,身子好像結了一層霜,他拉起她的手,「有什麼事要讓我知道。」

我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我快要因為心碎而亡了,她在心裏吶喊著。

見她沒說話,殷孤城又說:「你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放在心裏。」

「我沒有,我很好,只是有點餓了。」她抽回手,「我想和同學出去吃飯然後看電影。」

「我帶你去吃飯。」他見她神色不對,敏感的知道不能讓她獨自一人。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為什麼特地回來?」如果不是因為心虛,他為什麼回家?

也許她應該加一句,你和李娜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突然回家,是不是因為怕她一輩子不原諒他,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們不是婚姻關係,他自然沒必要跟她解釋什麼。

「我沒有不舒服。」

「那我們出去吃飯。」他伸手圈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喃語。

她蹙起眉頭,「對不起,我今天不想跟你出去吃飯,我約了何願,今天到公司去就是要跟你說,晚上我要去聽何願打鼓,然後一起去看午夜場電影。」她沒力氣掙脫他,只是繼續任由他摟著。

「你到底怎麼了,我說過別和何願在一起的。」

「我很好。」這輩子她從未覺得如此清醒,殷孤城築了一個海市蜃樓給她,但那終究是不切實際的。「對了,我要離開了。」推開纏在她腰上的大手,她直直地站起來。

「離開?」他開始緊張。

「是的,我已經成年了,你不可以再逼迫我一定要聽你的話,我有我的自主權。」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晚上會睡在哪,但是她發誓這輩子她不要再見到這個讓她傷心的男人。

昨夜還跟她愛得難分難捨的他,結果一轉眼又去抱大美女李娜,他以為她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她沒這麼好騙。

「為什麼?」他直視她的淚眸,再問一次:「為什麼?」

她輕輕地說:「我覺得和你生活在一起很痛苦,何願說得對,你只會干涉我的自由,我們根本一點都不適合。」

「何願說的話能聽嗎?」他像一頭失控的獅子吼道。

她不再回應,拎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握著行李的小手開始抖了起來:「不要留我,就算你留住了我的軀殼,卻留不住我的心,也是沒用的。」

「你昨天不是這樣的,你躺在……」

她打斷他的話,一點也不想聽,「都是裝的,你看不出來嗎?我那是在演戲。」

「演戲?我不相信,你的演技不可能好到那種程度,那是演不出來的,你騙我!」

「也許吧,誰知道呢?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她閉上眼睛,怕看到他哀求的目光,「就當作是我不要你了也行。」

他心痛一吼,弄了半天,原來是她不要他了,他被她拋棄了?

「你是真心要這麼做是嗎?」他冷冷地問。

哪里出了錯?昨晚的她反應敏感又激烈,不可能是演戲。

他在她臉上看見從未見過的傷痛,是因為提出分手終究是難的?

「你愛上了何願?」

「還……沒有。」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對你沒有愛的感覺。」她說著天底下最大的謊言。

「所以要離開我?」他困惑的看著她。

「有沒有愛,至少對我來說這很重要。再見!」她打開門走出去。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離他的視線,殷孤城這一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心碎的滋味。

她想留在大哥身邊,讓他實現一生一世的諾言。

他一直都是一諾千金的,可是他對她說的誓言卻脆弱得像細柳,離開他,她不知會不會後悔。

是她自己不可控制的愛上這個危險男人的,她能怪誰?綿綿細雨下不停,也不能掩去殷緋寒號啕的哭聲。

「緋寒,別哭了,沒事了,我會照顧你的,我會努力賺錢讓你過好日子的,你不要看我是個小鼓手,如果加油一點也可以發小財的,你哥那樣的花心男人,我看你就不要再把他放在心上了。」何願坐到她的身旁,輕摟住她,柔聲地說道。

聽見他充滿磁性的勸慰聲,殷緋寒非但沒有止住淚水,反而哭得更傷心了,她扯著他的汗衫,仍止不住淚水滾落,在他的衣衫上濕了一大片。

她仍然不停地哭著,傷心的情緒讓她渾身為之冰冷。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現在就像無家可歸的小孩。」

此刻,她覺得自己快要成為憂鬱患者了,如果是一場夢該有多好,如果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那該是天底下最好的禮物。

何願看她還哭個不停,誤解了她心裏的想法,以為她是在擔憂,伸手拍著她的背部。

「你放心,你可以放心在這裏住下來,我有一口飯吃一定先給你吃,你不會餓著的,明天一早,我會出去找一個正職的工作,看是不是先到音樂班教人打鼓。」

推門而入的丁玲恰好聽到這句話,玩笑說道:「真感人,何願會為了一個女人拼命賺錢,真是稀奇了。」

殷緋寒聽了這話心裏感到懊惱,她不希望何願因為她的關係放棄自己的理想,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發生的事情。

「何願,你不是有個巡迴演奏會,不要因為我的煩惱而影響到你,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她說。

「緋寒,不要這麼見外,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看你們也不要爭了,緋寒還是住到我那去好了,緋寒上次住的那間房到現在房東還沒租出去呢!或許緋寒離家出走幾個小時後殷孤城一來,又乖乖被捉活去了。」丁玲看著倆人。

不可諱言,丁玲此舉是有她的私心盤算的,十六歲那年認識何願,她便喜歡上這個愛打鼓,會打鼓的男生,要不是因為後來發現何願喜歡上緋寒,她本想時機成熟就告白的。

當然,丁玲也知道緋寒對何願沒有男女之情,可何願卻不死心的一再苦等緋寒,丁玲說什麼也不能製造倆人獨處的機會,孤男寡女難保不會出事,所以緋寒自然不能住在何願家。

「我不會跟他回去的,你們根本就不瞭解我們的情況……」殷緋寒激動的大喊。

「是呀!我們是不瞭解你的情況,你說你撞見你大哥和李娜在辦公室調情,可這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殷孤城是個正常的男人,有男人的需求,你總不能要求他過著神父的生活吧?」

「也是,殷孤城與李娜在一起你這做妹妹的應該高興。」何願像是活過來似的看著殷緋寒。

她抬起美眸直視著他,美眸因淚光閃閃發亮,「是的,大哥有女友我應該高興,可是……我卻怎樣都高興不起來。」

何願抿唇不語,眉心與嘴角都刻著嚴肅的痕跡,她的話教他震撼不已,同時也錐心刺痛。

這些年來為了要愛她,他將她安置在內心最高處,他以為緋寒應該是喜歡他的,雖然她不曾對他說過什麼。

只是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卻覺得自己完全是一廂情願。

難道這幾年他都會錯意了?而且錯得離譜。

她真沒用,不過是情傷,她竟然就大病了十天沒法子下床,而殷孤城連一次都沒來探望她。

丁玲將她生病的消息告訴了殷孤城的秘書楊巧書,楊巧書來探望過她兩次,第一次她帶來殷孤城出國的消息,第二次,是戴湘君知道她生病了,所以要楊巧書帶她來。

戴湘君看著如花般嬌弱的少女躺在床上,才發現愛情若由男人主導,女人的命運永遠都與苦澀脫不了關係。

「你怎麼病得這麼重,有沒有去看醫生?」

戴湘君不想做壞女人,因為她與殷緋寒有另一個主要敵人李娜要對付,她希望緋寒早些痊癒,這樣倆人才能同聲連氣的打擊主敵。

「緋寒是心病,心病要用心藥醫,殷孤城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再不回來我看都要出人命了。」丁玲沒好氣的說道。

「他出國不是一個人,他帶著李娜。」戴湘君今天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說出這句話。

「大哥和李娜很相配呀。」她氣若遊絲的說道。

病了十天,她瘦了三公斤,快要瘦成紙片人,雖然丁玲或何願每天都會買滋補的湯水讓她喝,替她張羅三餐,但是她吃的極少,所以留不住身上的肉。

「你要趕快好起來,趕快出馬把孤城從李娜手上搶回來。」戴湘君氣不過的說道。

「我現在這個樣子他都不在乎了,就算病好了,能改變什麼?」

楊巧書明顯地遲疑了一會兒道:「大小姐,殷先生不希望回來時你還是病著。」

其實,在她沖出辦公室的那天起,殷孤城就不曾過問緋寒的狀況,一句話也沒提起過她,就當作殷家沒有過這個人。

「就算你這些話是謊言,我聽了還是很高興。」

「大小姐,你搬回家去養病吧!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讓我去替你說,殷先生一定會答應的。」

「我不要,我討厭他,真的很討厭他,他對我一點也不好。」她微弱的抗議道。

他竟然如此狠心的帶著李娜出國,說不定就連她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了吧!

「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在賭氣,這又是何苦呢?」明明為殷孤城病成這樣,還嘴硬?

被一針見血地說出想法,不禁淚意襲上心頭,一陣泛酸,「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有些事不是你們看的這麼簡單。」

她能說什麼?她能說她和殷孤城早已跨越了兄妹的界線?她能說她愛上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你們先回去好了,緋寒跟你們見面後不止病情沒好轉,反而更糟糕。」丁玲為好友下逐客令。

楊巧書與戴湘君走後,緋寒有感而發的對丁玲說道:「我是獨生女,爸媽為了生意忙又常常不在身邊,我常覺得一個人好寂寞,還好有大哥陪我玩,當時我就想等我長大後,我要嫁給大哥,我要為大哥生孩子,我會煮好飯菜和孩子等他回家,可是媽媽卻告訴我,大哥可能是爸爸的私生子,所以我才立下不婚的誓言,因為除了大哥,我誰都不想嫁。」

「那就去跟殷孤城說呀,他聽你這麼說一定會很高興,真的。」

「真的嗎?他和李娜在一起,根本不會當我是一回事的。」豆大的眼淚像珍珠般一串串掉落。

「我覺得她們根本不是來安慰你的,她們是來氣你的,真是夠了,你是堂堂千金大小姐耶,幹嘛要和我窩在這個小地方,不如回去告訴殷孤城你要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再說殷孤城娶了你只有好沒有壞,這叫雙劍合璧。」丁玲實在憋不住了,所以才說出這些話來。

「是我自找的,我為什麼要喜歡上這樣的人?如果我不是這麼死心眼的人,有許不會有今日。」她說。

「是呀,人家一般人與哥哥生活在一起對哥哥只有看到一籮筐缺點的,哪像你這麼癡情,不過還是不一樣啦,你們沒有血緣關係。自小你就沒把殷孤城當哥哥看待。」

「大哥一點都不瞭解我。」思及此,忍不住新淚又滑落。

「你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會哭瞎的,我可不是騙你的,何願昨天還交待我不能讓你再哭的。」丁玲看了看牆上的鐘,「我出去工作了,這兩天生意不太好,我不能再偷懶了,廚房有雞湯,你餓了可以熱了喝,不過不可以告訴何願我要你自己下廚,他會把我罵死的,不要再想殷孤城的事了,他如果在乎你就會回到你身邊,如果不在乎你,就算你哭死了也不能改變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09:58 PM

第六章

放暑假了,殷緋寒望著窗外發呆,沒發現有人走到了她身後。

殷孤城伸手環住她的雙臂,在她背後輕聲地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她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是丁玲開門讓他進來的。

下意識地她揮開他的掌握,回頭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好訕笑開口:「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你又沒有做錯什麼,是我自己自作多情的。」

「因為,我是男人,應該先低頭的,對不起,我應該多關心你的感受的,全是我的錯。」

她頓了一頓,然後緩慢點頭。「我知道了。」

「跟我回家吧!」她平靜的樣子令他心口一緊,殷孤城寧可看見她對他大吼大叫,都好過於此刻的沉靜。

「我不想回去,那不是我的家,那裏只不過是個有你的地方,不是我的家,我應該和我父母住在一起,而不是和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再說,過一陣子也許會有另一位女主人入駐,我回去跟你住不是很奇怪嗎?多不方便呀!」

「你為什麼不問我?」她冷靜的樣子讓他心痛。

「問什麼?」她覺得好笑。

「問我李娜為什麼會出現在辦公室?問我為什麼會帶李娜一起出國?你一句話都不問,只是自己亂猜,然後生了一場大病,你是故意要讓我痛苦的是嗎?我和李娜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

「讓我痛苦的人是你,算了,沒事了,我現在不在乎那些事了。」

她斂下長睫,試圖逃避不看他受傷的眼眸。

「你又想自己胡思亂想了是嗎?你不相信我跟你說的話嗎?」

他們之間有信任危機,她一不高興就離開他,這樣的結果不就證明了她對他仍有疑慮。遂臉色一沉,表情倏地變得嚴肅。

「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說話。」說完,她站起身,然後往外走。

她要離開這裏,離開他,她要出門呼吸一下沒有他的空氣,因為她的心裏一點快樂也無。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她的心頭,就算此刻他說出什麼她的壞話,她也不應該太訝異才對。

是的,倆人之間當然有溝通不良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會頭也不想回的離家?

但他不讓她走!在倆人擦身而過之際,殷孤城揪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面前,低沉的嗓音之中充滿了痛苦而壓抑的感情。「跟我回去,你住在這裏我不放心。」

「我很好,我住在這裏沒有會讓你擔心的地方。」她笑著抬頭看他,一瞬間笑容僵硬在她的嘴角上,他的神情看起來好悲傷,可她不也一樣悲傷嗎?

「我和李娜是清白的,楊秘書可以作證,你那天離開後不到兩分鐘,李娜也走了。」

他黑黝的瞳眸深情的鎖住她的小臉,恨不得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她被他瞧慌了。

「相信我,你看見的是錯覺,那日,李娜忽然頭暈,我扶著她是為了怕她跌倒,沒有曖昧行為。」

「你騙人,我看見的可不是那樣,你們的樣子好親密,根本不像是扶著頭暈的人。」

她生氣的反駁,說著說著變得哽咽起來,嫉妒的感覺讓她眼眶泛紅。

他從來就沒說過任何愛的承諾,說要娶她可能如丁玲所言,他是為了在殷家的地位更加鞏固,並非因為愛她。

「我是認真的,從現下開始我會讓你很清楚的知道我對你的重視與在乎。」

只是重視與在乎,不是愛。這重重的打擊她的心坎。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無論他是不是存心讓她哭的,他都成功地讓她的心揪得很痛。

「又哭了,你從小就愛哭,怎樣才可以治好你的淚水呢?每一次哭都是我惹的。」

他將她擁進懷裏,強健有力的雙臂圈住她,不讓她有掙扎的機會。

「那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樣就不會因為你再哭了。」

她口是心非的說道。

「別再出現是不可能的事,我要把你帶回家,別再和我分開了,好嗎?」

他開口求她跟他回家,心一熱,鼻子一酸,珍貴的淚水盈滿了眼眶,「我生病的時候,心裏很害怕,因為你和李娜出國去,卻不管我的死活,所以我下定決心以後不再理你了。」

「你真的不想理我嗎?這是你想要的嗎?」

小腦袋用力的點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小傻瓜,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不要再把自己弄得那麼累,你可知道與人爭風吃醋的日子一點也不適合我。」

「不需要爭風吃醋,真的,緋寒,你一點也不必與人爭風吃醋,在我的心裏你是最重要的。」殷孤城的唇畔不由得露出苦笑。

「我不必與人爭風吃醋?」她才不信。

殷緋寒美眸圓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臉龐,這個男人擁有泰山崩於前仍不改色的豪氣,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總是可以很冷靜的面對,好像從沒有令他感到困擾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影響他,她亦不能。

「你不必。」

「可是我覺得你根本不喜歡我。」她抬起淚濕的星眸,用近乎委屈的口吻對他說道。

「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你心裏原來是這麼想的。」

「如果你沒有不喜歡我,那為什麼你要和其他女人走這麼近?」

「我……」

「說不出話來了對不對?」那就是真有其事囉!

一想到自己不被他喜歡,緋寒心裏就難過,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明明就是不喜歡我。」

他歎了一口氣,不想再解釋什麼,只是用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住她,手掌輕撫著她柔軟的青絲,說道:「不要再離家出走了知道嗎?」

「我不能答應你。」她氣悶地回嘴。

「為什麼?」他的表情變得危險。

「我就是不能答應,如果你對我不好,我就會離開你。」

「你明明知道這樣做我會擔心。」他的語氣微微地上揚,在她面前他永遠無法狠下心說話。

「我偏要讓你擔心,反正我也不是最重要的人物。」

「在我心裏妳是最重要的人。」他直視著她,認真無比地說。

她一愣,沒想到他的回答如此直率,教她快要無法呼吸。

「如果我對你來說這麼重要,為什麼我要搬出來住的時候你沒有攔我。」她問。

「不然呢?當時的你那樣氣憤,我攔你有用嗎?也許還會因此讓你受傷。」他挑眉道。

「你……」她一時語塞,半晌後說道:「你可以求我的,如果你求我,我會留下來。」

「你要我放下男性的尊嚴,求你嗎?對不起,我做不到,我的自尊心不容許我那樣做。」

「那你為什麼今天來找我?」

「因為我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沒有你,如果為了維護自尊而失去你,我寧可當個沒有自尊的男人,只要這麼做才可以讓你回到我身邊,我心甘情願。」他深邃的眼眸凝睇著她。

她點點頭,「為了讓你的自尊不要流失太多,我搬回去住就是了。」

一抹淺淺淡淡,似乎覺得她挺有趣的笑容泛上他的唇邊。

搬回家住的頭一晚,洗好澡的段緋寒不知怎的在客廳睡著了,他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他的大床上。

她的柔軟,纖瘦的模樣讓人愛憐,抱在懷裏的感覺有說不出的舒服。

他走進浴室裏沖了個澡,而睡在床上的她被水聲給吵醒了。

當她看到自己睡在他床上,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想要下床,手忙腳亂,跌跌撞撞的不小心真的撞上了床腳的鐵柱。

她哀號著,美麗的小臉皺成一團,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怎麼了,是不是撞到了?」

殷孤城一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她這副哀號的樣子。

聽見他的聲音,殷緋寒心跳加速,緩緩地轉頭看他,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露出了大半片結實的胸膛,腰間的繫繩只是隨意的繫著,危險得隨時可能鬆開。

火熱的紅潮慢慢漲上了她的臉頰,雖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裸體,但奇怪的是她還是會覺得臉紅。

他長得真好看喔!她早在幼稚園時就發現這個待她好的大哥長得很好看了,現在則多了男人的陽剛味道,平常被他藏在衣服裏的胸膛,結實得像雜誌上的男模特兒。

「很疼嗎?」殷孤城擔心的看著她。

她用力地搖頭,不敢再看他。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麼臉這麼紅。」說完,他走到她的身邊,想要摸摸她的額頭。

「不要碰我!」

她突如其來的激動令殷孤城一愣,「怎麼了?」

「我想我們還是當兄妹比較好。」她說。

「什麼意思?」

她抬眼看他,帶著傷心的語氣說道:「你是我的大哥,永遠都是我的大哥,但是換了一個新的身份,我們可能因為誤會或其中一方感情變淡而分開,我不喜歡這樣,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還是當兄妹比較好,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她說著話,他則將她的頭顱往胸膛靠,她的雙頰就像嫣紅的胭脂。

一抹饒富興味的笑紋,就像湖裏的漣漪般緩緩地在他的唇畔綻開,成為誘人的笑意,「傻瓜。」殷孤城伸手撫著她頰邊的長髮。

「你明明知道我們的關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回頭的,我答應你一生一世待你好:你也要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不要瞞我,不要藏在心上。」

「你知道在我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為什麼?是我給你不安嗎?」他一定要把她小腦袋的疑問給弄清楚。

「媽媽說,你可能是爸爸在外頭生的私生子,我一直很害怕這個猜測是真的,我不希望我們真的做出違背倫常的事來,那會遭受天打雷劈的。」

轉瞬間,他深邃的眼眸染上了情欲的顏色。

「我不是養父的私生子,我的父親雖也姓殷,但絕非養父,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不是親兄妹,這件事沒有懷疑的空間。」

說完,他大掌捧住她的頭顱,俯首吻住了她柔嫩的小唇,當他們兩唇相觸時,他可以感覺到她稍稍瑟縮了下。

「別怕,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的吻越來越深入,靈巧的舌尖在她的唇裏玩著遊戲,糾纏著她小巧的嫩舌,時而狂野地吸吮,雙臂抱住她纖細的腰肢。

殷緋寒發出細細的嚶嚀聲,纖手無力地抓著他身上的浴袍,她覺得自己變得好嬌弱,他結實的臂膀好像可以輕易將她捏碎一般。

他的吻讓她感覺靈魂似乎會飄起來,但倆人溫熱的體溫又讓她感覺真實的存在,隨著他的吻不斷加深,她感到身體變得非常敏感。

殷孤城察覺到她身體的反應,光是遐想也足以撩人心懷,恨不得能夠早一點直接接觸到彼此的私密。

他的右掌握住她飽盈的乳房,隔著單薄的粉色睡衣,掌心往上一托,溫柔的搓揉著,一陣又一陣酥麻的快感襲向她的心窩,讓她無法招架,輕吟出聲。

「哥,我覺得好奇怪……」她覺得好舒服,但說不出具體的感覺,只得秀眉微擰,嬌喘著氣,卻不知如何表達她想要的是什麼。

殷孤城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氣息混亂地望著身下的人兒,撩人模樣誘得他健軀一挺,驀地進入了她軟香的身子。

「哥……有些疼……」殷緋寒痛得蜷起身子,殷孤城旋即停住了所有舉動。

她緊閉著眼,屏著氣息,慢慢適應他的存在,雖然倆人不是第一次歡愛,但是她還是必須花些功夫習慣他的存在。

「不會再疼了。」他在她耳邊低喃著,靈活指尖探至倆人交合之處,在她的身上施著咒法。

他的大膽舉動,羞得她想將雙腿收攏。可當他在她身上勾引出一道又一道強烈的歡愉時,雖然緊咬住唇,卻還是忍不住讓嬌吟逸出口。

「叫我的名字……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叫我的名字……」他催促著。

殷孤城低頭吻住她的呢喃,再一個深入挺身,肆無忌憚地在他最愛的身子裏釋放著熱情。

「好……我叫……孤城……」她動情的喚著。

歡愛之後,殷緋寒倦得頭一沾枕便沉沉睡去。

殷孤城到浴室拿了溫熱的毛巾,拭去她額上的細汗……

一早醒來看見床上只有她一人,殷緋寒坐起身,往房間四周搜尋了一圈,跳下床,走近浴室,沒有使用的聲音,他不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失望的,大哥一向起早,不在房裏有沒啥好大驚小怪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特別想要他在身邊陪她一同起床。

她坐在床邊尋思了下,然後飛快地跳下床,沖往浴室,想要快點把自己梳洗乾淨,心想也許他還在這屋裏,也許他正在樓下吃早餐。

但結果還是令她失望透了。

「我哥呢?他去上班了嗎?」她一下樓看到吳嫂就急忙問道。

「少爺剛出發到機場,已經離開一會兒了,大小姐找少爺有急事嗎?「

「我找他沒什麼急事,只是想看看他。」她低頭沉默了一下,臉蛋寫著失望。

「大小姐,你沒事吧?看起來好像不舒服的樣子?」吳嫂看著大小姐長大的,見大小姐現在的模樣肯定有事才對。

「我說沒事就是沒事。」她不喜歡讓人看出心情,那多奇怪呀,緋寒輕聲地問道:「我哥有說什麼時候要回來嗎?」

她不想問的,因為很丟臉,他要回來的時間她居然不知道,還是他最親的妹妹呢!

「少爺沒說,大小姐可以打電話去問少爺。」

「沒什麼事不需要打電話,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不否認她感覺有點氣悶。

「少爺也許一會兒就打電話回來了,大小姐想吃什麼早點?我給你弄去。」吳嫂問道。

「不必麻煩了,桌上有什麼就吃什麼。」她不挑嘴的。

「少爺吃了燒餅、油條才走的。」吳嫂笑說。

「那我也吃燒餅、油條。」她點點頭走向餐廳。

先填飽肚子再說,什麼都不要多想,昨天晚上被他弄得太累,現在肚子真的有點餓,她肚子一餓心情就會不好,只要她吃飽了,就不會因為沒見到他就想發脾氣了。

吳嫂跟著進餐廳,對著她一逕的笑著,笑得緋寒心裏起疑,吳嫂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也是,這偌大的屋裏發生的事是很難瞞過在這屋裏負責飲食起居四十年的吳嫂的。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緋寒低頭喝了一口豆漿。

「我看大小姐真是長大了,大到可以談戀愛,可以結婚了,我那個時代在大小姐的年紀已經有人做媽媽了。」吳嫂笑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才不要結婚,也不要生小孩,我要一個入自由自在的過生活。」她說。

「一個人的生活不一定好,老了會後悔的,大小姐和少爺……」

殷緋寒打斷吳嫂的話,「吳嫂別胡說。」

雖然和殷孤城的關係已無法回頭,可緋寒想到要公開倆人的關係,她還是忍不住要擔心起許多事,在意起許多人的想法,她就是不能大大方方的面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

只是她心虛什麼?又不是親兄妹,倆人就算要愛到地老天荒也不會有人有意見的。

「大小姐不想說,我吳嫂就不說,只是我看著你們長大,有些事不得不提醒你們,如果少爺和大小姐有什麼打算,最好早一點讓殷先生和夫人知道,不然他們會擔心。」

吳嫂說話一向點到為止。

這幾天,她已經等的快要變成人乾了,可是電話就是不響,從早上就開始等待,等著他撥電話給她。

她坐立難安、魂不守舍,一下子在屋裏,一下予在房裏,一下子到花園,一下子出現在書房,她只想聽到電話鈴響,可偏偏電話的響聲與她暫時絕緣。

這時,門口傳來電鈴響,有人來訪,她從沙發椅上跳起來,沖去開門,不是她最想見的人。

「緋寒,開始放暑假了呀?」出聲問話的是緋寒的大伯母李琴。

李琴一雙人工化十足的眼眸充滿笑意。

說實話,李琴不是什麼壞人,但緋寒就是和她不親,可能是受到李琴與她母親江純華關係緊張的影響。

李琴一向善於與人周旋,自然不會與任何人撕破臉,所以親戚之間還是有互動。

「怎麼沒看見大伯一起來?」

她客氣的看著李琴,比較起來她與大伯的互動好些。

「他留在加拿大沒回來,這回就我自己回來,大學同學會不能不回來,不回來人家會以為我過的不好,所以不敢回來見人,不過我只停留一個星期,所以住在飯店,就不麻煩你們了。你爸媽呢?」李琴看了看四周,然後在沙發坐了下來。

「他們住瑞士不在臺灣。」她說。

吳嫂見貴客到,馬上布上茶點,李琴朝吳嫂一笑,「你真是忠心,四十年了吧,還留在這屋裏,孩子沒接你去美國住呀?」

吳嫂搖搖頭,「我習慣這裏了。」說完便到廚房忙去。

李琴問起:「孤城也不在嗎?那個大帥哥長得跟他母親還真像,你爸還真有福氣,為他爭風吃醋的都是大美人。」

「大美人?爭風吃醋?」

「對呀,當年喜歡你爸的人很多,包括你媽媽和孤城的媽媽,當然大家爭得都很斯文啦,不是頭破血流的那一種。」

「大哥的母親也喜歡過爸爸?」緋寒震驚的看著李琴。

「是呀,都是陳年舊事了,當年你爸牽著孤城的手走進殷家,大家還嚇了一大跳,那時你還沒出生呢,我記得為了這件事社交圈議論紛紛了一陣子,都在猜孤城是你爸的私生子。」李琴說著當年事,卻不知聽在緋寒耳裏並不清靜。

「大哥是爸的私生子……他是嗎?」緋寒咬著嫩唇,表情忽然變得很受傷。

李琴聳聳肩,「誰知道是不是?不過孤城與你爸爸的模樣也有幾分相像,都是大帥哥,是不是私生子……我從來沒問過你爸這事……緋寒,你還好吧?」

緋寒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但是臉上卻透出一種異樣的蒼白,她猛然站起身,失禮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李琴眉心一蹙,覺得緋寒看起來不太對勁,這兩個年輕人不會有什麼事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10:12 PM

第七章

聽過大伯母的話,殷緋寒收拾行李,她決定離開,她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不敢面對自己可能與大哥是同父異母兄妹的事實,她要逃得遠遠的。

她要離開臺北,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她轉頭回顧房間,試圖與過去的一切道別。

她一直被殷孤城當成孩子,她想要快點學習獨立,好讓自己可以展現出成熟的一面。

一整夜,整個臺北都在下雨,天色顯得特別黑暗,她拎著行李箱,撐著傘走到了何願的住所,與他說再見。

她知道這個男人愛著她,可是她卻不能給他任何回應,愛情之事就是如此微妙,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半分也無法強求。

「為什麼要離開?」他問,拉她進門。

「我想我和我哥最好不要再這樣糾纏下去會比較好。」有些事,她實在難以啟齒。

「你要去哪?」何願讀到了她未說出口的訊息。

「我想到日本去,休學的事等九月我會回臺灣處理。」她開始哭。

「非要躲到日本不可嗎?如果你不想跟殷孤城在一起,我想他也無法勉強你的。」望著她的淚眼,何願的心情還真不是普通的複雜。

說實話,他根本沒有想過緋寒與殷孤城會有什麼的。

第一,殷孤城與緋寒是兄妹,雖無血緣關係,但分寸的拿捏殷孤城不應該不懂的。

第二,他知道殷孤城身邊不乏女伴,他是社會的精英分子,跟他這種搞音樂的不同,名譽重於一切,再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第三,她說殷孤城不好相處,她對這種要猜心的男人向來興趣缺缺。

總之,殷孤城有一百個理由不能與緋寒有什麼,卻有一個愛上緋寒的理由,那就是殷孤城是個正常的男人!何願只要一想到殷弧城與他心愛的緋寒上過床,他心裏就發毛。

殷孤城有錢有勢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何要染指緋寒,如果只為了美色,有錢沒有買不到的美人。

「我若在臺灣住下去,很快就會因為進退兩難而被逼瘋。」她累了,無法再承受下去了。

「先睡個覺,明天醒來再決定你要怎麼做。」

半晌,殷緋寒在淚眼裏睡去,何零打電話喚來丁玲,丁玲帶著酒和花走進他家。

她插好花,他等她吃完便當,丁玲先是不發一言,何願自顧自的說話,討了一些沒趣,然後丁玲終於開了金口,「你確定你要管這件事嗎?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管太多,男女之事不是你看得這麼簡單。」

然後他們開始喝酒,也許他不是什麼社會精英,但在地下樂團裏也是號人物,除了打鼓,手下還有兩、三個樂團跟著他到處行走江湖,別懷疑,何願的樂團走的是企業化經營,現在也走出了一片天。

「緋寒是好朋友,我不能不管。」

「你不覺得你像個午夜牛郎?不但得留意大小姐的喜怒哀樂,隨時準備替她擦眼淚,還要時時在意她的近況,最要緊的是,大小姐根本不愛你,那花這些功夫不會覺得白費嗎?」

「真好喝。」他又倒滿一杯子。

「不覺得有點淡?」丁玲揚眉。

「不會,我現在比較喜歡喝淡酒。」他吸了吸鼻子。

「太淡的酒喝起來也沒多大意思。」她扯動嘴角。

「我可不想喝醉,你知道我這人重視形象,酒後失態可不是好事。」

她望著他,暗忖他話裏的含意。

「你還沒回答我打算怎麼做?按我的意思是勸緋寒回到殷孤城身邊,反正她去到哪,殷孤城都找得到。」

他直視她,眼神坦蕩,「你到底是不是緋寒的好朋友,為什麼非要逼緋寒留在她不喜歡的人身邊。」

「她不喜歡嗎?我看緋寒早八百年就愛上殷孤城了,你是不是裝作沒看見?」她沒醉,旁觀者清。

「你非要在我的傷口上抹鹽嗎?」他揚眉。

「沒辦法,實話總是傷人的。」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他望著她。

丁玲一點也不覺得驚訝,「聽起來你好像傷得很重。」

「沒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會有這樣的的結果,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你不要管閒事了,人家的事自己會解決。」

「也許。」他聳聳肩,「我會在該放手的時候放手。」

「你的頭腦真的是食古不化,都知道緋寒喜歡的人是殷孤城了還不放手,我看你是自找苦吃。」她叫。

他拿出口琴吹著,不是第一次聽他吹,但這一次聽起來特別悅耳。丁玲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注意到緋寒已醒來。

「我要走了。」她已不再那麼痛苦了,也許離開臺北後,她就能把自己的傷心全部忘記。

何願望望她,又望向牆上的時鐘。

「太晚了,住下來吧,明天我在送你回去。」

殷緋寒搖搖頭,「不用了,我住飯店比較方便。」

何願與丁玲的談話她全聽見了,如果她再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太矯情了,她必須控制情勢不讓情況惡化。

何願喜歡她不是一兩天的事,她不能利用他對她的喜愛得到他的照顧,那太自私了。

「緋寒,不要對我這麼客氣,我這裏雖然不像殷孤城的房子那麼大,但是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找來。」何願愷切的說道。

她知道何願十七,八歲就在西餐廳打工,他對音樂很有天分。

他小時候想成為電影明星,他不抽煙、不喝酒、不嗑藥,更重要的是他不隨便和女人搞在一起,對父母又孝順,他有許多優點,但是,那些優點卻吸引不了她,她一直把他當作可以說心事的好朋友,

這個朋友有的時候比丁玲更瞭解她的內心世界。

「真的不用了,也許我搭計程車去就可以了。」

她知道何願很少勉強她,所以離開他並不難,她回頭看了一眼丁玲給後者鼓勵,如果何願可以將對她的心思放在丁玲身上不知有多好。

她將行李隨意擱在飯店裏,然後到一樓的鋼琴酒吧喝酒,她的心情低落到像是得了憂鬱症前期。

李娜叫住她,「殷緋寒,過來喝一杯。」

殷緋寒朝吧台走去,酒保調了一杯龍舌蘭遞給她。

「一個人?」李娜看看她。

「大哥出國去了。」她說。

「是嗎?我剛剛才跟他說過話,他在樓上跟政界領袖吃飯,我以為你在等他。」李娜有點看好戲的表情。

緋寒有片刻的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想你一定覺得我像花癡一般纏著孤城,或是當我是個交際花,以為我對任何男人都能張開腿,誰都可以任意得到我的身體,其實,我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的人。」李娜試圖澄清她的形貌。

「李小姐恐怕誤會了,我不曾想過你是什麼樣的人。」

李娜一笑,繼續說道:「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玩具,我想對孤城來說我也不是玩具,沒錯!如果他想得到我,他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我了,我可以天天陪他睡,戴不戴保險套對我來說都不要緊,我甘願為他生孩子,因為,我愛他。」「

「你是要告訴我你懷了他的孩子?」緋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這個叫李娜的女人正要告訴她,她懷了殷孤城的孩子。

「我昨天從婦產科回家後,放了滿浴缸的熱水,泡在裏面,泡了很久很久,久到指頭都被泡得皺皺的,我和孤城經常一起洗澡,我幫他刷背,他也幫我,兩個刷來刷去,好像小孩子在浴缸裏玩耍,他也在浴缸裏要過我很多次,坦白說我從沒遇到比他更適合我的男人。」

「如果我哥願意娶你,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我哥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愛人了。」

殷緋寒淡漠地說:「一直以來有太多女人討好他,他被女人慣壞了,若有人可以讓他因此收心,對眾生來說也是好事。」

「你是真心要成全我和孤城嗎?我以為你們的關係好到任何人都打破不了。」

她在李娜的逼問下突然瑟縮起來,「都是過去式了,你懷了我哥的孩子,你是贏家,我沒什麼話好說的。」

或許這樣的結果幫她解決了難題,她可以不必離開臺北了。

「我聽說孤城是養子,他雖然繼承了殷家大部份的產業,可是你才是殷家最有影響力的人,你的手上握有極關鍵性的檔,足以讓孤城失去一切,是不是真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緋寒蹙了下眉。

「我不希望你以此為報復孤城的籌碼,孤城現在的財勢對東木集團來說如虎添翼,如果你因為私人恩怨奪走他的一切,對東木來說將是晴天霹靂。」李娜不想掩飾她對殷氏的野心。

「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對不起,我要回家了,如果我哥回家沒見到我一定會發瘋的,我不希望他因此不高興。」

「我以為你蹺家,原來是出來鬼混。」李娜不客氣的說道。

「我想這不幹你的事。」

她決定回家,因為李娜的這席話讓她聽了非常不舒服,看來東木集團不止要得到東床快婿,還想兼併殷氏,她不能看著李娜的盤算得逞,她必須阻止可能發生的悲慘後果。

殷孤城帶她去吃晚餐,很高級的那種晚餐,他告訴服務生,不必提供什麼餐前酒,給她白開水就行了。

「為什麼你能喝酒,我不能喝?」姻緋寒問他。

「女孩喝酒不好。」他答得很乾脆。

「為什麼?」她啜了一口他的餐前酒,問他。

「女孩喝酒看起來會有風塵味。」他說。

「會嗎?我看你的那些女朋友沒有一個不喝酒的,為什麼你只限制我?我不覺得喝酒有什麼不好的。」緋寒說道。

他開始吃牛排,沒有回答。

「你怎麼不說話?」她追問。

「因為我的女孩要為我生孩子。」他只好回答她。

殷緋寒突然瞪大眼睛,小臉漲得通紅,有些不是味道的說道:「我想你很快就能做爸爸了。」

「你是要告訴我你懷了我的孩子?」殷孤城放下刀又,嚴肅又認真的問道。

「除非有人可以保證你和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不然我一懷孕就會把孩子拿掉。」

她搖搖頭,意思是如果她真了懷了他的孩子,大概會憂心到生產為止。

「真傻!」殷孤城一口飲盡杯中酒,歎道:「我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不是養父的私生子。」

「你為什麼可以如此確定?」殷緋寒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

「先不說這個話題了,你看這真是一個很有情調的餐廳,酒好、氣氛好、音樂也好。」殷孤城一笑。

「是呀,這裏的女客人更好。」緋寒握著手中的玻璃水杯故意說道。

「你說到哪去了,吃過飯我開車載你去兜風,或北投泡溫泉。」

「天氣太熱,我不想泡溫泉。」她看他一派輕鬆的模樣,到底知不知到李娜懷孕的事?

後來她提議去看電影,趕在電影開演前最後一刻,他們才趕到電影院,他握著她的手,她心中一動,但並未回握他,他的手越來越不安份,她則努力克制自己。

電影結束,燈光大亮,他們跟著人群走出電影院,又去逛了夜市。

夜市入潮洶湧,殷孤城的一條手臂就掛在她的腰後,沒人敢趁亂吃她的豆腐。

「好渴。」

他立刻幫她買一杯現榨果汁,倆人甜蜜的共用一根吸管,親密的分享。

「好好喝唷!」她覺得共用吸管讓果汁甜上加甜。

「是呀,我們不知多久沒逛夜市了。」

「小學畢業後我就不知道夜市的滋味為何物了。」她看向他,感謝他今日的安排。

喝完果汁,他們又吃了蚵仔麵線,經過十全大補湯的攤子前,她聞到濃濃的中藥味,又拉住他。

「我想吃那個。」

「不是說天氣熱?」殷孤城提醒她。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她吞了口口水。

她可會撒嬌了,對他尤其自然,而且不管她要什麼,只要她撒嬌,他從來沒拒絕過她。

殷孤城點了一份十全大補湯,倆人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替她弄好沾醬。

「大哥,你和李娜的婚禮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她吃得滿頭大汗。

他抽起面紙替她擦拭汗珠,然後一頭霧水的問道:「我和李娜的什麼婚禮?」

她站起身,「不吃了,我想去兜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10:28 PM

第八章

一上車他就替她繫上安全帶,一路上她不發一語,只是盯著窗外看夜景,好讓自己可以分散心神。

她心裏的妒意讓她不想跟他說話,李娜描述的那些情景讓她抓狂,她一直隱忍著不發作。

「你還沒跟我說你剛剛問的問題是聽誰說的?」殷孤城笑問,打破了車內的沉默。

她側身覷著他,晶瑩的黑眸閃著不悅的光芒。「你不會不知道李娜懷了你的孩子吧?她說你要娶她為妻以示負責。」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如果我要結婚,我會告訴你,但至少現下我還沒有那樣的打算。」他投給她一抹狐疑的眼光。

「李娜說你們早已過著夫妻一般的生活。」

這男人的聲名狼籍,她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另一方面,她必須提醒殷孤城。

李娜要的可不是一場婚禮這麼簡單,她要的恐怕是殷氏的一切,倆人的聯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娜要的東西是人財兩得。

「笑話!與我過著夫妻一般生活的人應該是你,殷緋寒。若要結婚,我要娶的人也會是你,不可能是李娜。」

車子的行進中,她側眸偷覷著殷孤城剛毅的臉龐,心裏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真有味道,但外表不是吸引她的主要因素,倆人自小一起長大,容貌再美也見怪不怪了。

她斂眸陷入了深思,「我不準備結婚,也沒有計劃為大哥生孩子,所以若李娜真懷了哥的孩子,那就娶她吧,不過,殷氏集團不能是陪嫁品。」

她根本應該跟他說清楚的,不是嗎?但她卻寧可粉飾太平,也不願面對母親與伯母的說法。

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就好像吃了鴉片,就算明知道他有毒,也無法克制自己不去吃。

她以為他會控制車速的,沒想到他的速度像是飆車,雖然她很怕坐快車,但是今天卻因為有他在車內而放心。

「李娜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去信一個外人說的話,卻不信大哥說的話?」他很是傷心。她別過嬌顏,重新望向窗外,不打算理會他的問題,她不想讓他知道大伯母來過。

殷孤城側眸瞥了後照鏡一眼,冷不防地踩下油門,原本就已經飆得夠快的車子就像很難控制的箭矢。

「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也許我想聽的是你的解釋。」她的聲音不知何故,居然不自覺得抖了下。

「如果你相信我,就算我不解釋,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李娜都說懷了你的孩子,我不知道應該信你還是信她。」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他瞅了她一眼。

「你問我想知道什麼?沒錯!我是很想知道一些事,不過就看你想讓我知道什麼?李娜把你們倆的關係,說得那樣真實與親密,我想不可能是她杜撰的。」緋寒必須要很用力才能讓自己正常呼吸,「她說的那些話,我能選擇不信嗎?」

剛才逛夜市的好心情至此刻完全蕩然無存。

他將車停到路邊,一雙冷魅的眼定定地審視她,半晌不說一句話。

「你要我說的更清楚,更露骨嗎?」她搖搖頭,「我說不出來,那些話過於私密,是你和李娜最私密的部份,我說不出口。哥,你想要腳踏兩條船,是嗎?」

她雙手緊緊地握拳,忍住了心中的不甘,她的內心有許多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她想知道他為何可以如此冷靜?難道,他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我和李娜之間是清白的,她對你說的那些事全是子虛烏有。」他伸出長臂緊緊地摟著她不放。

她在他的臂彎裏掙扎著,「請放開我,我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你,你到底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苦澀的笑聲從他口中逸出,「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殷緋寒哪里聽得進他的心意,她害怕自己身在一團騙局裏,只因為她是殷氏集團的真正擁有者。「你的心意?」

「我對你是一生一世的,我的態度一直是認真的。」他不只一次說過這樣的話。

她愣了下,在他的懷裏有她熟悉的陽剛氣息,麝香的男性氣息總是能夠讓她心慌意亂。

「為什麼李娜要說那些話?她不擔心我會找你求證嗎?」

「我想李娜也知道你可能會找我求證,但人性是多疑的,她賭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懷孕的事豈是瞞得了的?」

殷緋寒輕輕地歎了口氣,抬眼看著他,一雙美眸泛著淚意,她心裏難受,他總有本事把她弄哭。

「你明明知道我多麼在乎你,可你這該死的壞人,卻讓我連恨你的力氣也沒有,我應該恨你的。」她說得深刻,每一個字都藏著深情。

「因為我值得啊!」他唇畔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黑眸與她泛紅的淚眸對個正著。「如果你不是這麼愛生我的氣,動不動離家出走讓我擔心,我會更開心。」

「你知道我為什麼離家出走嗎?」她咬著唇輕聲地問,視線被眼淚給遮住了。

「你希望我在乎你,希望我心裏只有你,雖然你後來回家了,可我還是很想知道大伯母那天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選擇不告而別?」他眼裏的哀傷,是看不清楚的,唇畔的微笑藏著苦澀更是不易被發現。

「大伯母……什麼也沒說。」

「緋寒,到底還要我多努力證明,你才會真正相信你在我的心裏有多重要呢?」

一早他有事出門一整天,一直到吃過晚飯都沒回家,殷緋寒覺得心裏很是想念。

打從李娜事件之後,她更離不開他了,只要他晚歸,她一定不停地走出門去張望,想著他什麼時候才回家,尤其是他出差時,心中的懸念更是一股腦的往他身上去。

微暗的天空開始降下了傾盆大雨,她就站在長廊下等待,心裏雖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擔心他,但任誰見了都要取笑她的癡心。

她從小錦衣玉食慣了,但不曾有過如此深濃的相思之苦,他對她的用心,可以說是一種不著痕跡的寵愛,也許不訴諸於言語,但這種相處模式對她來說卻是千金難買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還是沒回來,她開始猜測是不是哪個女子讓他給耽擱了?

不知怎的睡著了,然後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捎來殷孤城受傷的消息,她跳下沙發,還穿著睡衣不及換下,攔了計程車便趕去醫院。

「大哥怎麼會傷成這樣?」她問展向習。

「在併購新公司的簽約儀式上,有人趁亂開了三槍,警方已經掌握了可疑的對象,孤城運氣好,撿回了一命。」

「大哥傷到哪里?」她問。

「過了危險期我才打電話給你。」展向習看著她,就像對待三歲孩子似摸了摸她的頭髮。

「會不會有永久的傷害?」她哭著出來。

「別哭,孤城的傷在我看來不嚴重,不然我怎麼還笑得出來?倒是李娜……她也受傷了。」展向習略蹙眉說道。

「李娜的傷勢……她為什麼會受傷?」

「李娜幫孤城擋了一槍,傷及右手臂。」

展向習描述著倆人的傷口有多大、多深,緋寒聽得俏臉發白。

「奇怪的是李娜的主治醫師說她小產了,之前沒聽過李那懷孕的消息,也沒見她跟哪個男的特別好,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

殷緋寒抿嘴不語,她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

「我知道你懷疑孤城是孩子的父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亂猜,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來的簡單,緋寒,聽我一句話,相信孤城,無論他做什麼都有他的道理。」

「他和李娜好也沒什麼,大哥本來就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她嘴硬的說道。

「你這麼說是口是心非吧,我知道你和孤城早已跨過了兄妹的界線,互相愛著對方。」展向習一笑,也許他不該說破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他不想玩躲貓貓。

殷緋寒有一種被人看穿的尷尬,面紅耳赤的看著展向習,「向習哥,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看不起?為什麼這麼問?」展向習把緋寒當妹妹看待。

「因為我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因為這愛旁人的眼裏是亂倫的事,是天地不容的事。」她垂首。

「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男未婚,女未嫁,又同住一個屋簷,互相喜歡也是自然的事,再說喜歡孤城表示你眼光很好呀,我不覺得有何不妥,再說孤城也喜歡你不是嗎?兩情相悅沒什麼不好。」展向習

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為小女生感情顧問的一天,他自己的愛情經驗並不豐富,充其量不過是看過幾個朋友談戀愛。

一連幾天,殷緋寒花了許多時間待在醫院照顧殷孤城,醫生宣告他恢復的情況良好,如果情況沒有變化,隨時都可以出院。其實在殷孤城住院之初,她便去看過李娜。

待孤城睡了,她走出病房,想到醫院花園裏透氣,順道出去吃午餐,想起李娜為他擋了一槍,因此小產,她立刻心煩起來。甩甩頭,把紊亂的感受全都拋開,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等會兒她要問問他,是不是要出院了,因為今天一早她接到爸媽的電話,爸媽非常擔心他的情況。

她才走到花園,就先聞到一陣咖啡的香味,她停下腳步,是露天咖啡座,然後她看見李娜一個人坐在情人座裏抽煙。

「殷緋寒,地球真小,走到哪都會遇到你。」李娜朝她揮揮手。

「我知道你不想遇到我,以後我會注意,有你的地方儘量不要出現,只是在醫院裏遇見你也是始料未及的。」她並未坐下,只是站著回幾句話,如果話不投機,轉身離開才不會顯得突兀。

「真不好意思,我會正巧替孤城擋了那一槍,如果不是因此小產,事情的發展就更完美了。」李娜喜孜孜的說道。

「你好好休養。」

說完話,緋寒倉惶的離去。

休養了一個月,殷孤城身體狀況已經好多了,他坐在餐桌前,吃著她親手燉的雞湯,他安靜的用著餐,她則坐在餐桌的一旁看著他。

其實殷緋寒心裏有些悶,悶到她不知該如何講話,她能說什麼?

李娜為他擋了最重要的一槍,又為他小產,怎麼算功勞都大過她,她再多話肯定會讓人以為不懂事,所以只有悶不吭聲。

殷孤城當然知道她心裏有氣,倆人相處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她生氣時是怎樣的模樣,看她氣極的惱怒表情,白淨臉頰嬌美得教人想一親芳澤。

「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他吃完碗裏的雞湯,放下了湯匙笑問道。

「我才沒生你的氣,我生命運的氣。」她撇著嘴嘟嚷道。

「氣命運什麼?」

「我氣命運對待李娜特別寬大,給了她這麼好的機會,如果為你擋子彈的人是我,不知該有多好。」她抿起粉嫩的唇瓣,有些委屈。

殷孤城猛然伸出大掌捉住她的手臂,將她給拉到他的懷裏,倆人好久不曾如此親昵了。

「你想做什麼!」她氣惱地瞪著他,掙扎著不肯就範,「不要碰我,你的傷還沒好,快把我放了。」

女人纖細哪有辦法敵男人的強壯,殷孤城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雙臂將她牢牢地扣在懷裏,「別反抗,讓我抱抱,我好久沒抱你了。」

「我不要你抱,李娜才是你要抱的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她賭氣地的說道,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揚起美眸嬌瞪的看著他。

「我的小緋寒吃醋啦?」他低沉嗓音有微弱的輕歎,大掌心疼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才沒吃醋呢!」

被他擁在懷中,她的心怎樣都不能平靜。

他抬起她的手吻著她細白的手腕內側,幽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瞅著她,緩緩的說道:「沒吃醋就不會是這個表情了。」

「我不吃醋的,再說李娜為你做了這麼多的犧牲,我若不懂事的吃醋,豈不是讓你為難嗎?」她反駁的語氣變得薄弱,明明就是吃醋,還要花功夫去解釋。

「李娜的犧牲,是為了她自己,並不是因為我。」他開始吻她的頸子,用力的吸吮著。

「你說過若是我不願意讓你碰,你就不碰我。」她試圖推開他。

「我後悔了,我不該說那樣的承諾。」男性的薄唇覆上她的「不要……」他揚唇一笑,大掌捧住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小嘴,當他的唇與她的緊密結合之際,殷緋寒感覺心臟仿佛要跳出口似的,心動的感覺讓她幾要承受不住。

原來,不論她如何拒絕,她還是忘不了他的擁抱。

他放開她的唇,重新吻上她白皙的頸背,一手隔著衣料撚弄著她的身子……「哥……」她好害怕,事情已經夠複雜了,如果倆人的關係還是如此糾纏,將來要如何收拾。

他手指曖昧的在她的身上探索,美好的觸感讓她倒抽了口氣,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喚醒她深層的慾望。

他將她抱起走上二樓他的臥房,倆人先洗了鴛鴦浴,然後他讓她裸著身子趴在他的大床中央,一身雪肌畢露。

青春洋溢的凝脂玉體,晶瑩剔透,鮮明地映出她一身纖白。

她星眸微閉,長睫緊張地眨動著,殷緋寒側過身,以手覆住他的臉頰,眸子泛著淚光。

「告訴我,我要怎樣才可以不必失去你?」她低問著,身子因為不安而輕顫著。

「緋寒,我的傻緋寒,你不會失去我。」他覆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許下一生的承諾。

他火熱唇舌吻著她頸子,一路蜿蜒至她的美胸,她雖極瘦,但該有的分量則恰如其分的讓他愛不釋手。

在殷孤城的撫觸下,殷緋寒的呼吸變得紊亂,身子因為動情而騷動著,她無助地揪著身下的床單,以為自己會被他揉碎成片。

「哥……我好難受。」

緋寒秀眉微擰,嬌喘著氣,身體的某種空虛需要他的填補。

殷孤城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他也動了情,無法用意志克制自己,健壯的腰桿一挺,驀地進入了她濕軟灼人的身子。

殷緋寒蜷起身子,緊閉著眼,屏著氣息。「哥……我想要你的孩子,給我你的孩子,就算你娶了李娜為妻,至少有個像你的孩子陪我。」

「好,我給你個孩子。」他在她耳邊低語著,靈活指尖探至倆人結合之處,施著咒法。

她要他的孩子,她終於肯為他生孩子了。

雖然每次歡愛他並未做任何防護措施,但不知為何,就是沒讓她懷上孩子,此次,也許上天會賜給他倆一個孩子吧!

他的大膽舉動,羞得她想併起雙腿,他的指尖奇妙的勾引出一道又一道的強烈歡愉,她雖然緊咬住唇,卻還是忍不住嬌吟出聲了。

殷孤城吻住她因他而起的呢喃,再度一個挺身而入……當最後一波情潮席捲而出時,她弓起身迎接,如同花朵凋零般地落於床褥問。

殷緋寒悠悠醒來時,已快要天亮了。

一雙水眸先悄悄望向身旁之人,倆人仍赤裸著身子,她癡癡地凝望著殷孤城沉睡的側臉,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撫住他的胸膛。

「你醒了?」他驀地握住她的手,然後睜開眼。

「我以為你正睡著了。」她的小手摀住胸口。

「睡了一會兒,正想著事情,嚇著你了?」他長臂一伸,便將她攬入懷裏,愛憐地以唇在她頸問廝磨著。「我讓你累壞了。」

她羞得直把臉往他胸前鑽,聲微如蚊。「我太沒用了。」

他帶笑意的黑瞳盯著她的美眸。「我喜歡你沒用,我喜歡你柔弱的模樣,我喜歡你暈過去的嬌弱。」

她瞪他一眼,臉蛋是紅的,「那樣不是很掃興嗎?我想你的女人沒有一個像我一樣沒用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女人遠比你以為的少不知多少,自從有了你以後,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了。」

「騙人!我才不信……」

沒待她說完,殷孤城健臂探至她的身後,攬起身輕如燕的她,在她耳邊細語,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感動不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10:39 PM

第九章

「我知道你女人見多了,摸都懶得摸了,就像婦產科醫生看多了病人會性冷感,而且我知道你情願回家抱你的小妹妹,也懶得跟這裏的女人糾纏不清,可是你來都來了,陪日本客人玩要玩得開心一些,又不是真要你把這裏的女人帶回家。」展向習故意調侃殷孤城。

「我先回去了。留你這個單身漢在這裏陪日本客人比較有意義,我在這裏是浪費時間。」殷孤城看了看手錶,他答應緋寒要陪她一起看影碟的,看來他又要食言而肥了。

「展先生,我看你趕快把家裏的充氣娃娃給丟了吧,找個真人做女朋友不是很好嗎?」李香幾乎要把身子往展向習身上貼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個充氣娃娃?」展向習略吃了一驚。

「你剛才打開名片夾的時候被我眼尖瞄到充氣娃娃的訂購單,唉呀!這也沒什麼,你是正常男人,沒有女朋友,又不嫖妓,不用充氣娃娃才有鬼咧!」

展向習也不否認,李香說對了,他是有個充氣娃娃沒錯,他那個充氣娃娃真不是蓋的,柳腰、大胸脯、俏屁股,他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事前不用前戲,事後又不用安撫,一發洩完倒頭便睡,只不過充氣娃娃是假的,怎樣就不如真人。

一旁的李娜大笑,「沒想到正經八百的展先生也有這一面。」

男人應酬的地方李娜本不可以來的,但她堅持非跟不可,殷孤城懶得限制她,她要跟就跟吧,反正都是成年人了。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女朋友?我這裏也有幾個條件不錯的小姐,大學生,陪酒不陪睡,長得不賴,說起話來不輸外面的上班族,我覺得和展先生很相配,要不要約個時間吃個便飯?」

日本客人被水仙那一班姐妹逗得笑開懷,看樣子這一攤很快會結束,進行下一場的交易。

「我先走了。」殷孤城站起身往包廂外走。

李娜追上前去,「孤城,我們的事你還沒跟我說清楚。」

「我們的事?」

殷孤城從泊車小弟手中拿回車鑰匙,立刻取回他的保時捷,她眼明手快的跟上車。

「我不去其他地方,我要回家,如果沒別的事,請你下車,我住的地方與你住的飯店並不順路。」他把話說死,也就是說連送她回去這件事,他都不想做。

「你好狠的心,我懷了你的孩子,雖然小產了,可也是為了救你才沒能保住孩子,你不但不謝我,還對我如此絕情。」李娜越來越不瞭解這個男人了。

他轉頭用一種犀利的眼神看著李娜,「我們未曾發生過肉體關係,如何能讓你懷上我殷孤城的孩子?「

李娜咬了咬下唇,「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的,不過也不能怪你就是了,因為那晚你喝醉了,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做過的事怎能當作未曾發生?殷孤城,我為了救你所以孩子小產,你不可以不認這件事,我是東木企業的繼承人,這個臉我丟不起。」

李娜下了最後通牒,她非要得到這個男人不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論必須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這個男人屬於她。

「李娜,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他瞇起黑眸。

「千真萬確,你可以去問我的醫生。」

「就算我要你發下毒誓,你也一樣不會改變今天的說法?」

「是。」

「好,你要我怎麼做?」他不受威脅。

「我要和你結婚。」她堅定地看著他。

李娜望著他陰冷的眼眸,心裏雖在打顫,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妥協,成功就在眼前了。

她絕對要得到殷氏集團,這是她接近他的唯一的目的,愛情只是附加的甜點。

「你就這麼想嫁給我嗎?」一瞬間,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是的,我愛你,如果不能嫁給你會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她似真似假的回答他的話。

「但是我最近並無結婚的打算。」

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過如此冰冷的表情,仿佛可以將人心凍結一般。

「孤城,你不可以拋棄我,我的國家的人民都在看這件事的發展,東木集團丟不起這個臉。」她重申名譽對她的重要性。

「你雖對我有恩,但報恩的方式不會只有一種型式,我會選擇一種讓大家都愉快的方式進行。」

她立刻戲劇性的撲倒在他的懷裏,殷孤城冷酷一笑,將她推開。

「我送你回飯店,你的要求我要再想一想。」

「孤城,我不要回飯店,我要跟你住在一起,我不要回飯店,請讓我到你家住。」

「我想女人住我那裏比較不方便,你還是回飯店住吧。」他婉拒她的投懷送抱。

「為什麼殷小姐可以住你那裏?我看她才是不方便與你共處一室的。」「緋寒是我的妹妹,她與我住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最後幾個字,他說得既冷又淡。

他側眸斜睨著她,心頭就像被人打了一拳,痛得快要喘不過氣,為了得到殷氏集團,李娜將自己偽裝成豔冠群芳的癡情女,又是救人、又是小產的,完全符合弱者的形象,只是這些技倆,他一點也不想隨之起舞。

「可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和殷緋寒沒有血緣關係,她在你眼裏已經不是無害的小妹妹,而是會讓你牽腸掛肚的女人了,如果你不想讓世人對你產生負面的輿論,我勸你最好離殷緋寒遠一點。」

結婚這件事,現在只是她單方面的計畫,如果不是殷緋寒從中作梗,也不會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以東木的財勢和地位,她配得過他的,殷孤城不該避她如蛇蠍。

她望著他,假裝哀怨的哭著,其實她根本不需要裝可憐的,但是她喜歡扮成脆弱的女人,她知道唯有如此才能達成她接近他的目的,一直以為只有她不要男人,男人不可以不要她,沒想到她必須忍受這一切,她不能在他的面前面露挫敗,她開始低低的哭著,猛然拉開車門要往外跳車。

他眼明手快的攔住她,低吼道:「李娜!你想找死嗎?「

「沒錯!我想死,我的名譽若不能維護活著有何意義?不如讓我死掉算了,殷孤城,我本來不是一個這麼軟弱的人,全是因為你,是你讓我變成一個沒出息的女人。」

他鬆開手,鎖上車門,「你要玩這個遊戲最好另外找一個人陪你玩,我不想玩,也沒時間玩。」

李娜望進他黝黑的眼眸深處,斜睨了他一眼,她沒看見這男人眼裏有任何同情心,他所說的話只是讓她更加絕望,她知道他說話直接但真實,她直覺的知道他並不相信她。

車子離她住的飯店不遠,李娜心裏有些著急,就要下車了,但是她的事毫無進展,她本來不是不擇手段的人,可是為了救東木集團,她不得不走這一步險棋,因為以這男人的財勢,東木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當然,這麼機密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在車子的行進之中,靈機一動,李娜想了一個足以殺出重圍的辦法。

翌日一早,各大報用斗大的字寫著殷孤城和李娜的婚訊,李娜連夜通知了所有媒體寫上一筆,內容還詳盡的訴說倆人如何相識、相戀、女方為救男方而小產、男方為了負責,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成婚的消息。

「你走開,讓我一個人安靜。」殷緋寒不想和他說話,至少現下不要,她無法分辨自己是不是恨著他。

「我不會離開的。」他想要解釋,語氣變得強硬,「這個消息不是我發佈的,李娜未經我同意居然先斬後奏,我會找她把話說清楚,回答我,你相信這件事與我無關。」

「為什麼要我相信你,你是不是在對我玩兩面手法?這種事問你自己最清楚。」

「我玩兩面手法?你就把我看得這麼低嗎?」他問完之後,一陣沉默幾乎教人為之窒息。

「為什麼你要讓李娜懷孕?為什麼!」殷緋寒忽然撲上他,握起雙拳不斷地攻擊他,哭喊出心中的苦澀,「現在李娜要你負責,你殷孤城若是不負責,外界的人會怎麼想?」

他站在她的臥房中央一動也不動,任由她不斷地攻擊他的胸膛,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仿佛他是冷血動物,只為滿足自己,不管他人死活。

累極,她才慢慢停手,看著他冷靜的表情,好像他並不是她深愛的男人,而是一個路人甲。

「你發洩夠了嗎?」他淡淡地問,似乎她的舉措都是一些無理取鬧的表現。

「我發洩?不!我不是發洩,我只是試圖把我的心情以最真實的方式讓你知道。」

她往後退了幾步,不想與他過於靠近,倆人關係降到倆人相識以來最糟的一次,或許這才是他們倆人此刻的真實情況。

「沒道理的發脾氣對我而言就是發洩。」

「算了,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一句話了,不論我說什麼,總會有人以為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殷孤城總覺得她話中有話,想要一把拉住她問清楚,但她離去的速度超過他捉住她的速度。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該放棄了?她是不是真的應該要放棄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一次又一次的必須面對他冷漠的神情,他總要她相信他,可是相信的結果卻換來白紙黑字的打擊,人家已經在示威了,還上了報,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該是了斷的時候了。

他追出去,在臥房外捉住她。「這全是李娜自作主張,你不要信報紙寫的東西,全是一些垃圾。」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一瞬間,她感到好無助,真想爸媽就在身邊。

李娜利用報紙發佈倆人要結婚的消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殷孤城感到渾身不太對勁,李娜是東木集團的千金,靠著兩個集團聯姻,殷氏很快就能夠擠進世界前百大企業,也許這才是李娜一直要跟他結婚的真正目的。

這是很自然的事,從小,集團裏的孩子就被訓練行事要以創造集團最大利益為原則,就算必須犧牲個人幸福也在所不惜。

「哥,我累了,我不想傷腦筋如何剷除這些垃圾,也許大伯母說的沒錯,其實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否則老天不會給我們這麼多磨難,為的就是要阻止我們在一起。」

「緋寒,原來這件事一直是你的心結,為什麼不跟我說?」

殷緋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紅了眼眶,「我說了,可是你從來不在乎這些。」

從小,她就是備受父母疼愛的女兒,還有一個寵她的大哥,如果事情不是這樣演變,她可以開開心心的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至於她的大哥到底是不是父親的私生子,將不會影響她半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讓鬼迷了心竅,把自己逼入這樣的絕境,想要愛的人卻無法愛。

「給我一點時問處理這件事,我知道內情不是如此單純,還有,你的擔憂根本不存在,我會證明我的說法。」

「哥,我什麼都可以不要,為了你,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與你…同過著平靜快樂的生活,殷氏集團的一切我統統都可以拋棄。」

聞言,他的心好痛,是他毀了她原本擁有的單純與快樂,是他招惹她的,但卻無法讓她感到幸福。

「是我的錯,我很慚愧,沒有做好一個男人該給他的女人的安全感,今後我會努力改善這一點。」

「讓我靜一靜,我現在無法思考。」她往客房走去。

望著她的背影,他忍不住喟歎一聲,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挽回她絕望的心呢?他真是該死,把事情搞砸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attie 發表於 2013-11-17 10:51 PM

第十章

殷緋寒到丁玲的美髮工作室尋求好友的慰借,她不能再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再悶下去她很可能會得憂鬱症。

「何願走了,到美國去了,他說他要離開這個傷心地,我沒留他,因為我知道男人很難為了女人的幾句話便留下的。你呢?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報上登的那件事難道是真的?」丁玲睜大眼睛看著她。

「會嗎?我今天還畫了淡妝想要遮我的黑眼圈的,沒想到還是讓你給發現了。」

她喜歡丁玲的坦率,逢迎諂媚的人太多了,想要透過她攀龍附鳳的人不知凡幾,就是因為丁玲一向只說實話,不會亂拍人馬屁,所以倆人才會成為好友的。

「殷孤城有點離譜,不是喜歡你嗎?為什麼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我看那女人很普通呀,是有幾分姿色啦,可是也沒美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按理說殷孤城不可能對她動心的。」

丁玲點起一支煙,慢條斯理的吐著煙圈,她的心情爛到最高點,可是投訴無門,因為沒人瞭解她為什麼誰不愛,偏偏對何願情有獨鐘,說給全世界最權威的愛情顧問聽,對方恐怕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辦法,這是她丁玲的無奈,她不能病急亂投醫,因為她的心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他們都要結婚了,我能說什麼?」

丁玲忽然想到什麼事的說道:「我有個客人是個闊太太,好像認識東木集團負責人的妻子,還是姐妹淘呢!她昨天到店裏來染髮,看著李娜的照片說了一個大八卦,原來那個叫什麼東木的公司,遇上前所未有的財務危機,如果年底前無法讓缺口的資金到位,東木集團就要宣佈倒閉了,我看這消息不假,不過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因為家業要垮了,所以李娜才要不擇手段的耍心機。」

半晌,殷緋寒不知如何反應,「今天不該談我的事,說說你吧,何願走了,你為什麼不追上去?」殷緋寒問出她的疑惑。

「我為什麼要追上去?我不想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就好像你和殷孤城之間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倆人彼此喜歡著對方,我認為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越雷池一步的。你乾脆搞失蹤,反正你幾次離家出走,殷孤城都擔心的不得了,你這回也如法泡制,等他來找你。你要讓他知道你在婚姻市場上搶手得很。」丁玲雙手抱胸,冷哼了兩聲。

「沒有用的,他不相信我會離開他……」

丁玲忍不住插嘴道:「緋寒,殷孤城一定很喜歡你,不然不會每一次你離家,他都緊張的跟什麼似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我,也許他是因為要報恩,所以才接受我,如果我不是殷緋寒,他還會看我一眼嗎?」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沒有人能回答。

就在丁玲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丁玲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按下通話鍵。

「劉太太嗎?要幫我介紹客戶是嗎?我當然會去,你們一定要等我,你說什麼……對方是李娜的母親。」

丁玲快速的把電話掛上,因不是在店裏,所以不必講究話術,她手忙腳亂地套上工作服往外跑去,一邊說道:「緋寒,咱們下次再聊,你要不要回家看看?我看殷先生也把自己弄得很慘。」說完,丁玲停下腳步,「或者你要跟我一起去見李娜的母親?」

她突然緊張了起來,「我跟著去好嗎?李娜的母親也許並不知道李娜做的這些事。」

「有什麼關係,若是李娜的母親不知道李娜在臺灣的情況,你去正好可以把事情跟她說清楚,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我客戶劉太太的家,所以你不必擔心有狗仔跟蹤。」

她抬起頭,看著一棟紅瓦別墅矗立在花園裏,占地約莫有一百坪,風沙沙地吹著樹葉,仿佛所有的建築物都要活過來了一般。

乍見這棟紅瓦別墅的第一眼,她就被這個美麗的別墅給迷住了,琉璃落地窗在夏曰陽光的照映之下,泛出令人炫目的光芒。

這華屋被人用心打理著,像童話故事裏美麗的秘密花園:她生在富貴之家,美麗的屋子見多了,可是卻沒有一幢屋子像今日所見,讓她這麼感動的。

「很漂亮的房子對不對,闊太太的生活就是不一樣,我想你以後也可以把房子改造成這個模樣,你現在住的地方太陽剛了,所以殷孤城才會這麼強勢。」

一走進紅瓦別墅,沒想到李娜和殷孤城居然都在場,背對著她的殷孤城慍聲說道:「你們李家的恩怨我不想介入,但是令嬡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並且很可能讓我失去所愛,我要說的是,殷氏集團與東木集團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合作的關係。」

「殷先生,我想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小娜是愛鬧了點,但是絕不會大膽的欺騙你。」李母走過去拉住李娜的手,哀求的說道:「小娜,你爸爸要我來帶你回家,看你要回日本還是去韓國,隨便到哪個親戚家都行,就是不要留在臺灣。」

李娜用一種近於撕裂的語氣朝李母吼道:「你為什麼要來臺灣?你沒有理由來臺灣,我不需要你,爸爸才需要你,一定是你阻止孤城,所以他才不跟我結婚的!」

「小娜,你這樣失去理智的說話態度,我沒辦法和你談,你先回飯店等我,我晚上有個飯局,劉太太的美髮師已經來了,你不要無理取鬧了,我要弄頭髮,你現在坐下來深呼吸口氣,克制一下自己!」李母喝令說。

這一招沒什麼效果,李娜根本不怕母親。她站在殷孤城旁邊,胸口劇烈起伏,臉色脹得通紅。

「我不要回去,我要結婚,我要幫助爸爸。」

「你仔細聽著,不要再提婚事了,乖,跟我回家去,你爸爸的事不必擔心,日本政府會幫我們解決貸款的問題,要不然我回韓國跟你外公周轉一下,難關很快就會過去。」

李母看了看手錶,「糟了!我要遲到了,先讓我把頭髮弄好,總之,你不要死心眼給殷先生再添麻煩了。」

「腳長在我身上,我想留在誰身邊,我自己決定,有誰能阻止呢?事實上,媽這次來,正好可以幫我證婚。」

最後一句話深深烙在殷緋寒心上,夢魘成真了嗎?她臉上血色褪盡,只想大哭一場,「別鬧了,小娜,你非要人家公佈醜聞你才會聽媽的話是嗎?」

「我又沒做錯事,有什麼好怕的。」李娜接著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東木,為了爸爸。」

「小娜,聽你母親的話先回去,這件事明天再談。」劉太太打圓場道。

李娜突然狂跳起來,瘋也似的亂叫。「我不回去,我一定要嫁給孤城,他不會不負責任的,我為了救他而小產,他不會不管東木的死活的。」

殷孤城從沒見過李娜這樣子,已不是嬌氣可以形容,而是歇斯底里,他重聲怒斥說:「李娜,我已經問過你的婦產科醫生了,她說你沒有小產,因為你根本沒有懷孕。」

李娜如被人迎面痛擊般,全身僵硬不動,表情凝固,用盡全身力氣試圖遮掩這個醜聞:「你找的人一定不是我的婦產科醫生,她每天忙著旅遊,幾乎都不在臺灣。」

「是嗎?白醫生答應我會在明日的各大報重申,我會盡所有一切捍衛自己的清白。」

「李娜,我看你還是回去避難吧,不然明日報紙一出來你會很難看,不過隨便你啦,反正你和殷家現在也沒瓜葛了。最重要的你還是李家人,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李家。」

丁玲不想保持沉默,緋寒不方便說的話由她這個不相干的人來說。

這是威脅嗎?李娜拿起皮包在離去前撂下狠話:「我不會放棄的,誰讓我痛苦,我就要那個人也跟著受苦。」

李娜走後,殷孤城轉身看向丁玲的方向,見到緋寒的一瞬間有些驚訝,僅猶豫了數秒便朝她走去,然後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殷孤城伸手握住她的雙臂,在她背後輕聲地說道:「對不起。」

她嚇了一跳,回頭看著他,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我沒有把事情查清楚就以為你做於那些事,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不知信任為何物。」

他頓了一頓,然後緩慢點頭,她平靜的模樣令他緊張,殷孤城寧可聽她對他指控,都好過此刻的沉默。

「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我剛才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不必冷戰了?」她冷靜的樣子讓他害怕,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

她斂下長睫,逃避不看他灼視的眼眸,有片刻的尷尬,纖手不知該不該從他的大掌裏抽回,「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冷戰。」

「以後不准遇到不如意的事就離家,上次,我們有一些意見不合,你就離開家,同時也徹底地拒絕接受我的解釋。」他面色一沉,表情倏地變得嚴肅。

「對不起,我太孩子氣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她的心頭,他要對她說什麼話呢?

他現在說的是倆人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卻沒說倆人以後的關係要往哪里去。

就算他說要跟她分開,她也不應該太訝異才對,誰叫她是個不成熟的小女孩。

她掙開他的手,他揪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面前,充滿了壓抑情緒的問道:「你要去那裏?」

「我想要回家。」

她笑著抬頭看他。

「我愛你!」

灼灼的目光鎖住她嬌麗的小臉,恨不得能一眼看穿她的心,知道她的心意是否和他的一樣。

「你說這話……是不是在哄我?」她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我沒哄你,我愛你,緋寒,我是真的愛你,我早該跟你說清楚的,就不會讓你這麼沒安全感。」

「你騙人,我不相信。」

她心慌的反駁,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聲音變得哽咽,他的話讓她眼眶泛紅,鼻子微酸,眼淚就要飆出來,他從來就沒說過愛她的話。

「我愛你,這是千真萬確的,我可以從現在開始天天說上幾百幾千次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直到你相信為止。」

他的誓言一聲聲重重地擊在她的心坎上,「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話。」

無論他是不是要惹出她的淚,他都成功了。

他將她擁進懷裏,雙臂將她牢牢抱住,深怕她又從他的生活消失。

「不要再離開我身邊了,不要再離開我們的家了,好嗎?」

她沒料到他說的如此直接,鼻子一酸,淚水盈滿了眼眶,「其實沒有一次是我真正想要離開的,因為我知道不論我到天涯海角大哥都會把我找回家。」

「你想要一個像這個琉璃屋一樣的漂亮房子嗎?」他指了指後方。

她用力點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也許是我那屋子太冷硬了,所以總是讓你想要逃離,以後我們就住在這個漂亮的屋子裏,你就不會再亂跑了。」他唇畔不由得露出一笑。

「住在這裏?」她止住淚,美眸圓瞪,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臉龐。

「是的。」

但看他一臉認真的神情,似乎不是在說謊。

「劉太太是我的小學老師,她要到加拿大跟女兒住,所以把這房子賣給了我,如果你喜歡這裏,我們就搬進來住。」

想到可以和他住在如此美麗的地方,她開心的笑了。

他將她重新摟進懷裏,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終於笑了,爸媽下周回來,要是看到他們的寶貝女兒愁眉不展,一定會以為你跟我在一起不可能會有幸福。」

「什麼,爸媽要回來?」

「我要讓爸爸親口跟你說我不是他的私生子,我有自己的父親,如果你不把這事弄明白,我想你一輩子也不會安心和我共度。」

他唇畔泛起一抹微笑,然後俯唇狠狠地吻住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吻著,直到她無力求饒為止。

陽光從樹影下灑落一地金銀,映著有情人一身的詩意,男女之間還有什麼比情人間的許諾更珍貴的時刻?

【全書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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